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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歌见他开了口,又看到这样的阵势,不好再拒绝,只得无奈道:“那好吧,属下回头再来要。”
他说完,领了手下一帮人迅速离去。
颜一凡颇有些震惊,落云曦怎么连罪证也敢留下?他走上前叫了一声:“澜风。”
君澜风看了他一眼,伸手揽过落云曦的肩头,剑眉一挑,说道:“一凡呀,谢谢你照顾我家曦儿这么长时间。往后本王若不在,你也要保护好她。”
颜一凡一张脸皱成了苦瓜:“我怕是没能力保护她呢。”
“本王相信你。”君澜风说完,就翻脸无情地下逐客令,“你现在可以走了,国公爷若问起来,你就直说曦儿跟本王在一起就行。”
说完,他揽着落云曦转头离开,身后的九煞与飞羽则一左一右地拎起纸龙跟上。
颜一凡摸摸额头,无语向天,这家伙翻脸比翻书还快呀!
落云曦跟着君澜风走,心底很是不安。
君澜风为她留下纸龙,是不是已经知道这龙是官寒的了?那他也知道官寒刺杀杜晴烟的事了吗?
记得上一回官寒刺杀圣上,他放过官寒时曾说,只此一次,再不轻饶。那么,这一次,他会不会发怒?
虽然官寒做下的这事她一点也不知情,可他毕竟是自己一直关爱的同胞弟弟,落云曦同样难为情,有一种自己闯祸的感觉。
君澜风霍然停下脚步,侧头看向她。
落云曦立刻将脸低了下去,眼光死死盯着他的脚面,等他发问。
然而,一团黑影靠近,越来越近,扩大的黑暗遮天蔽日……她正要抬眼,额头上已经触到一丝温热。
随着她抬头的动作,那丝温热划过脸颊,传递到她的唇上。
落云曦睁眼,便看到一张放大的脸庞,沉稳的五官,深遂而迷恋的眸光,一切都那么熟悉,那么令人目眩心摇。
她吓得赶紧摆头,想看看九煞几人有没有看到,君澜风却霸道地攥住她的下巴,不允她乱动,长舌吻得更加深入。
落云曦只得闭上眼,逐去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轻浅地品尝着他唇齿内的清香和那令人安定的滋味。
九煞与飞羽多聪明啊,看到王爷停下来便知情况不对,早带着纸龙逃之夭夭。而打算跟着出去的颜一凡正看到这一幕,他浑身一震,如同遭了雷劈,脸庞发烫,转头,跑也跑不及。
听到人那明显慌乱的脚步声,落云曦情知是颜一凡,羞得脸颊如火般红热,眼开凤眸,望向君澜风。
后者也含笑看过来,疼爱地在她唇上轻啄几下,才放开她,嘶哑着声音道:“曦儿,你脸红的时候最美。”
落云曦瞪了他一眼。
耳边,男人声音悠长地问道:“刚才离开那帮人是官寒吧?”
“嗯。”落云曦低低应了。
“他在前头想刺杀杜晴烟?”不知何时起,君澜风嘴里的“烟儿”消失了,每回提到也是“杜晴烟”。
落云曦很满意,点头道:“他想替我报仇。”
君澜风闻言,轻叹一声,拥住落云曦,气息有些沉重,声音更是哑得不成调:“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让你受委屈了。这事,应该我来做才对。”
落云曦身子轻颤,他做?他做什么?难道让他去刺杀杜晴烟不成?
君澜风轻轻闭上眼,掩饰住眼光里的无奈与痛心:“曦儿,杜晴烟到底落魄到这个地步了,我料定她生不如死,所以……”
后头的话他没有说出来,可落云曦知晓他的心意,低声接道:“我知道的,你别说了,只要她以后别再来侵犯我,我也不会打她什么主意。”
君澜风轻抚她的脸庞,手心带着一股热风,直渗到落云曦的心里。
“你陪我去舞龙!”落云曦娇嗔一声,转开他的注意力,环顾四周,寻找九煞。
“舞龙?你真的要玩那玩意儿?”君澜风有些迟疑。
“那是啊,九煞,快出来!”落云曦喊道。
九煞与飞羽这才笑盈盈地从暗处出来,将长龙捧到她面前。
龙身长有数丈,十分巨大,落云曦皱眉对他俩道:“你们得帮忙呀,一共要十二个人才能舞得起来。”
九煞与飞羽的脸顿时一黑:“小姐,您该不会是要我们去舞龙吧?”
“正是如此,有问题吗?”落云曦有板有眼地回答道。
九煞求饶似地看向君澜风,却见后者也一脸黑线,几人大眼瞪小眼。
“不愿意就算了。”落云曦故意偏过头要走。
“愿意,愿意,谁不愿意!”君澜风心里一疼,急了,赶紧拉住她,吩咐道:“将人叫齐!”
于是,半个时辰后,君澜风、落云曦、九煞等十二个人便换了一身舞龙者服装,支着长龙,在一家酒馆面前舞动。
落云曦舞的是龙头,她上跳下窜,无比欢悦。
君澜风跟在后头,心里那个郁闷,他堂堂中山王,竟然跟着这丫头来舞龙,要不是戴着人皮面具,他这张脸可就丢到家了!
后头跟着的十名侍卫更是脸色怪异,可没过一会儿,他们便舒心了。
因为他们发现,主子的脸上,从头到尾都挂着笑容,那可是以前很少在他脸上看到过的,如果因为落云曦,他能开心,能快乐,那么,就算是做这样的事情,只要没外人知道是他们爷,那也不打紧。
君澜风心头虽然叫着不情愿,可实际上也被落云曦的快乐感染了,看到她那么开心,自己的心情也不受控制地飞扬起来。
他舞的是龙尾,正好能和落云曦的龙头一唱一和,两人运起轻功,在场中行走如飞。长龙忽而抬头喷火,忽而低头长鸣,忽而旋转如飞,忽而一鸣冲天,这等高技艺的舞龙,哪里是百姓们平日所看到过的!一时喝彩之声不绝于耳!
舞了几场过后,落云曦玩够了,出了一身汗,准备与君澜风等人离去,一个瘦小的身影跑了过来,是个中年男人,他点头哈腰地说道:“几位,我们家老爷想请你们去府上表演。”
“不去了。”落云曦豪爽地一摆手。
那中年男人听了这话,急得叫道:“我们老爷不会少你们银子的!小少爷得了重病,就等着拨龙须下药,我跑了这么多地,就你们的龙舞得最好!”
听说有人生了重病,落云曦眼角一挑,看向君澜风。
君澜风对这些事是极冷淡的,但见落云曦似乎有兴趣,便点头道:“那过去吧。”
(鹿在杭州参加年会,获得了最佳出版新人奖,要感谢宝们一直对鹿的不离不弃!爱你们!因为今天时间较紧,明天的更新如果写不起来,等鹿回家写,所以有可能会在明天晚上发,这一更也是鹿熬夜写起来的,不想断更~)
254、我才是杜府嫡出大小姐
君澜风与落云曦一行人随着那小厮去了他所在的府第。
府第设在西郊,这里本是穷人巷,清一色的矮瓦房中,突兀地矗立着一座高房大院。
门口站着另一名小厮,见同伴领了人回来,惊喜交加地跑过来迎接。
因这府第修建得不错,落云曦进去时注意了一眼,府门横梁上悬了一块红楠木的匾额,上书“白府”两字。
君澜风走在前头,随意询问那两名小厮:“不知贵老爷是做什么的?辂”
虽然他的穿戴极为普通,人皮面具的容貌更是朴素,但他的神态气质却丝毫也无法被人忽略,大气中隐透着威严。
小厮颇觉惊奇,只以为他是龙队的首领,便恭敬地回答道:“我们老爷是经商的。”
君澜风“哦”了一声,难怪了,原来是经商的,所以才有钱姊。
京城寸土寸金,就算是西边,买下这么一大块土地也需要不少银子了,可这家不仅院宽地广,所用家具摆设也不是胡乱买的,极为讲究。
说了几句话后,众人便已到了后院。
一间院子里站满了侍从侍女,一名中年男子正焦急地走出房探望,看到几人过来大为高兴。
“都散了,快点将龙舞起来!”中年男子对院中侍从们一挥手,后者便以最快的速度撤出了院。
见那中年男子一脸焦急,眼光不时瞥向屋内,落云曦主动走上前,问道:“听说贵府小少爷病了,不知可否让我看一眼,我会医术。”
那男人先是一怔,而后一喜:“你会医术?”
然而,他的脸色很快又拉了下来:“我请了京中不少大夫,都说不出个缘由,你行吗?”
他用怀疑的目光扫视着落云曦,从他看来,落云曦不过是个相貌普通的街头卖艺者,就算会医术也顶多一点皮毛功夫罢了。
想到这,他失望地叹了口气。
落云曦看出了他心中的想法,笑着说道:“白老爷,你可不要小瞧人,高手都是藏在民间的。”
白老爷再次一惊,能说出这句话,难道真有两把刷子?当即拍板道:“那请你进来看一眼吧,如果治不好也别为难,不要耽搁时间,我好拔龙须下药。”
落云曦红唇轻抿,他儿子若真生了重病,龙须管什么屁用!那是纯粹的迷信!
八角高床,青色纱缦长长拖曳于地,用两枚莲叶夹给夹到两旁,露出坐在床中的妇人,低垂的脸上,一双眼睛哭成了核桃。
床上躺着一个小男孩,脸色发白,嘴唇泛黑,紧闭双眼,一动不动。
落云曦过来,妇人主动让位,她好将小男孩的右腕抬了起来。
把了下脉,她回头询问白老爷相关事宜。
白老爷愁眉苦脸道:“我儿子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几天浑身上下都不舒服,尤其是肚子,好几天都没如厕了。”
落云曦微笑地问:“那为什么不开些腹泻药呢?”
白老爷慌忙摇头:“不能,大夫说了,他身子已经被折腾得动不了了,再下泻药,那岂不是直接将身子整垮!”
“没有的事。”落云曦冷然勾唇,“听我的,他是胃有问题,你去药房开一副最简单的腹泻方子,再照方抓药,喂他服了,必有良效。”
她说得很委婉。
这男孩口唇边缘泛黑,胃肚处又明显隆起,她只要一按,男孩子的眉头便会皱一皱,可见是便秘。
白老爷听她说得肯定,可还不确定,犹疑地问:“真行?那么简单的药可以吗?我这里有玄参、炙龟板……”
“不用的。”落云曦打断他的话。
白老爷刚要接话,刚才那名小厮风卷残云般从房外奔了进来,兴冲冲叫道:“颜少爷来了!”
“他是一个人来的?”白老爷并不像他那么欣喜。
小厮脸色一变,点了点头:“好像没带人。”
正说着,一阵略显尖细的声音传来:“白老爷,真是不好意思,您要办的事情,我没办到。”
落云曦不由一怔,与君澜风对视了一眼。
这位“颜少爷”,居然是颜程!
他们同时后退了一步,靠住了墙,虽然两人改变了容貌,但还是不想过于引起颜程的注意力。
跟进来的九煞和飞羽十分默契地低头出房,找地方隐遁了起来。
颜程一脸哀叹之色,说道:“你也知道,杜小姐现下不如从前了,连白芷都让人扫地出门,我一个男子,想见她一面也是难上加难。”
白老爷很理解他地说道:“是啊,唉……我也不想麻烦杜小姐的,白芷在她身边时添了不少乱,但这会儿病急乱投医了,就想着她能给我请一名御医才好。不过还是要谢谢你。”
说着,他命小厮去取了一锭银子给颜程。
颜程的笑容立刻欢烈起来,将那银锭死死抓在手里,笑得嘴都合不拢地走了。
落云曦无语,她怎么看怎么觉得颜程像个乞丐呢?
而这时,她也确定了,白芷,与眼前的白老爷有某种关系。白芷的母亲是杜兰芷身边的芳容,父亲不详,所以白老爷必定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