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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男子不语,门上已响起了敲门声。
“我们是宗人府的,快点开门,搜查杀人犯!”一道清亮的声音在门口高声响起。
男子的眼神瞟向落云曦与齐娉婷,两人的衣衫上都溅有血迹,他眉头轻拧,吩咐:“秦伯,打发了他们。”
“是。”秦伯一直没动,保持着极其优雅的站姿,此刻微俯身,接了主子的命令,不紧不慢走向门口。
照臂隔着,并不能看到彼此,却能听到秦伯与那男人说话的声音。
“我们是侯府的,世子在里面,刚睡下,不喜人打搅。”
那人许是看到什么证物,顿了会儿,才满嘴笑意地说:“唉呀,原来是关内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了,我就不进去打扰了,替我向世子赔罪。”
落云曦心中一动,关内侯,四大世家中的秦家,世袭关内侯!
怎么,难道世家人竟然兴住这样小的府第?
秦鹏淡淡开口:“外面是怎么回事?”
“我们不知道。”齐娉婷并不看他。
“是吗?那么,秦伯,送她们出去。”秦鹏沉声说道。
齐娉婷的脸上一闪而过的慌张。
“好,出去就出去。”落云曦接过话,她不管齐娉婷与这男人什么关系,但她平生最恨被人威胁了,反正她们又不是躲避官府的人,一拉齐娉婷的手,道,“不是我不道谢,而是在你们家一口水都没喝到,一片椅子角也没坐到,所以没必要道谢了。”
秦鹏这才注意起落云曦来,可惜这小女孩,他不认识。
但却十分惊讶,夜都何时有这号人,竟然敢顶撞他!
“世子,我看齐小姐很累了,不如让她歇息一下。”秦伯斟酌地开口,换作从前,世子哪舍得说出这么重的话来,唉,世道当真是变了。
旁边女子眼瞳急缩,齐小姐,难道会是齐娉婷?不,一定是她了!她的眸中划过一缕慌张,望向秦鹏。
秦鹏声音一冷:“她现在是太子侧妃,还会有人抓她吗?秦伯,你顾虑太多了!”
“曦儿,我们走。”齐娉婷握住她的手,大步朝正门走去。
落云曦与她一起出去,心中已经将这件事理了个脉络出来,可以猜个八、九分了。
人走后,女子眼泪汪汪地上前,颤声道:“鹏,你怎么能将齐姐姐赶走?分明是我不对在前,齐姐姐必不是真心嫁给太子的。都怪父亲,如果不是——”
秦鹏叹口气,转身将女子揽进怀里:“好了小倩,这不是你的错,也不能怪你父亲,事情已经到这一步了,以后,不要再提她。”
曹倩将头埋在他胸前,心有不忍:“可你们总有十年的感情……”
“好了,那都是过去了,小倩,别想得太多。”秦鹏轻抚着她的背,目光却极是空洞。
曹倩“嗯”了一声,抬起头,擦擦泪眼:“我去给你煲个汤,当宵夜喝,好不好?”
“嗯。”
这边,落云曦与齐娉婷出来后,便被宗人府的衙差们撞到,衣衫不整,自然被他们围住。
“你们什么人?”
“我是齐府大小姐,那边的马车是我们齐府的,有人刺杀我,幸亏——”
“幸亏我们逃得快。”落云曦接过她的话。
当然不想让别人知道她的实力了。
衙差们看看她俩,点头道:“不急,那马车确实是齐府的,已经请了齐家人过来辨认。”
齐娉婷与齐府人相见自是一番抱头痛哭,曦儿又救了她一次。
落云曦不想居功,随着齐家人站在街旁聊此次事件,不少百姓远远倾听。
黑暗中,一骑快马飞奔而来:“这里发生什么事了?”落云曦一看,马上坐着的是名黑衣侍卫,有些眼熟。在他身后,一骑浑身雪白的高头大马乘着疾风而至,马身高大,毛皮呈雪一样的色泽,在黑夜里有如整块的蓝田玉雕刻成的玉马一般。
君澜风高坐马上,长衫飘扬,风姿卓越,浓眉下一双剑目荡涤着黑暗一般的寂静与冷漠。
众人看到后,赶紧跑过去行礼。
齐侍郎抹抹眼,将事情告诉了中山王。
君澜风的眸光却越过所有人,射到落云曦身上,深遂的眸光起了一丝波澜,落云曦的眼光却淡淡回望,并没一丝摇晃。
“好好处理这事吧。”君澜风丢下一句,双腿一夹马肚,照夜玉狮子飞一般驰出,月光之下,果然似一匹雪练。
回到落府,天色真正黑了下来,落云曦脚不停步地去了落月琦院里。
“这就是你和曾水兰的计策?”她冷冷望着刚沐浴出来的落月琦。
落月琦命令丫环出去,心虚地问:“什么计策?”
“你说呢?我很想知道,在今晚齐府马车被杀手射成窟窿的事情中,你扮演了什么角色?”落云曦逼近几步,浑身的冷气压没有半分掩饰,排山倒海般冲落月琦压去。
落月琦瞳孔不自然地伸缩,她明显感觉,仅披了一层轻纱的身体很凉很凉。
沉默如水般在室内荡开,连呼吸都变得沉重。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落月琦突然仰起头。
97、吻你不恶心
〃你还理直气壮了。〃落云曦冷笑,〃对付齐娉婷,你有什么好处?〃
落月琦紧盯着她:〃别把我想得那么笨落云曦,我承认你是聪明,但我也会为自己打算!齐娉婷那么优秀,她会吸引去太子所有的视线,但曾水兰就不一样,除了身份比我好点其他并不比得上我,我身材还比她好呢!〃
她自得地扬了扬胸脯。
〃随便你。〃落云曦并没兴趣看她的大胸,〃齐娉婷是我的朋友,我已经警告过你了,可你不听,落月琦,我们已经无法合作下去了!〃
落月琦正中下怀:〃我也不想和你合作了,我们的关系到此结束!甾〃
她想要的已经得到了,为落云曦做的也做到了,不需要这个女人了,她还是个危险十足的女人。
〃行,从此,你做你的太子侧妃,我做我的落家三小姐。〃落云曦盯住她的目光漂浮着些微冷意。
落月琦瞟了她一眼:〃虽然如此,我还是很佩服你的,你不容易。以后如果有什么事情我能帮得上,我兴许会帮帮你。条〃
〃如果你受宠的话。〃落云曦挑了挑眉。
落月琦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自然,我有信心。〃
征服一个男人,她有的是经验,想当初,梁叶秋那么高傲,不也折在她手里吗?
〃嗯,不过以后你要来求我的话又怎么说?〃落云曦将一张少女特有的粉唇微微翘起。
落月琦一顿,想到曾水兰,道:〃不会的。齐娉婷她是不是已经--〃
在她心里,齐娉婷是个死人了。
〃总会有这么一天的,如果你来求我,我不一定会答应你。〃落云曦笑起来,笑容十分冷漠,〃婷儿吗,自然是一点事都没有的,你放心好了。〃
说完,她转身离开了月阁。
第二天,齐府的事情便传遍夜都,不少人带着礼物去齐府慰问,太子一干人都惊动了。
落云曦一大早就出去了,她也琢磨着去齐府看看齐娉婷。
到达齐府门前时,端木奇刚到,一看到落云曦,他就兴奋地跑了过来:〃落云曦,我正准备去落府找你呢!”
“找我?有事?”落云曦很奇怪。
“你还记得上次你看中的雪锦吗?”
“怎么,有消息了?”落云曦心头浮起一丝激动。
“嗯,老板回来了,他想见见你,跟我走吧。”端木要奇抬手一招,一辆马车便驶了过来。
两人很快到了武器店里只剩下当日的一名青年,他对端木奇很恭敬:“十二皇子,请,我们主子已经等久了。”
落云曦跟着他进后堂,端木奇瞅了瞅她,放低声音问:“记得今天只是来买腰带的,其他的事别多说。”
落云曦很不解,端木奇这是什么意思?
她迈进中间设有假山流水的庭院,树下摆着张软榻,榻上卧着一名男子,天碧色的薄衫很长,衫角袅袅堆在脚边,有如碧云般。他微眯着桃花目,俊俏的脸上毫无表情,如冰山美男。
“咦,端木离?”落云曦看到他有些吃惊。
端木离睁开眼,微蹙眉,而后坐起来:“咦,师……怎么是你?”突然明白过来,“原来是你要买雪锦。”
“你是老板?”落云曦了然,“那更好,送我作见面礼吧。”
她说着想得十分愉悦:“端木奇,还不把雪锦拿给我?”
端木奇见两人竟如此熟稔,眼睛瞪得极圆极大,如果没记错,昨天晚上这女人闯进了二哥厢房救走九神医,他们至少是对立的!怎么似乎不是他想的这样啊?
端木离薄唇微抿,眼底看到笑意:“十二弟,去拿来。”
端木奇去内屋将雪锦捧给端木离,一头雾水地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
“你若说出这雪锦的来历,我便送了你。”端木离勾唇轻笑。
落云曦闲闲地坐在软榻一角,双眼盯着那如雪如梦的雪锦。不一会儿便皱起川眉,怎么调不出这东西的记忆呢?难道,之前的她也不认识这条雪锦吗?
“不知道。”落云曦干脆地将装有雪锦的盒子抱在怀里,“不知道你也得送给我,见我一面,空手算什么!何况你居然偷偷开起店来,更是有钱吧?”
“你还抢起来了?我开店也碍着你了?那破老头只管我学习,不管我生活,我不开店还不穷死了!”端木离撑起头,含笑骂道。
落云曦已将雪锦拿出来,放在手里端详,嘴里撇道:“你不还是皇子吗?”
“那怎么够?我花钱大手大脚的,父皇给的俸禄还不够我吃一顿饭呢!”端木离立马诉苦道。
“花钱大手大脚?我看,你的银子大抵都花在晨楼莺莺身上了吧。”落云曦只是随便一说。
端木离坐起来,探过颀长的上身,将下巴搭在她肩膀上,温热的气息洒过来,却是极低极低:“你的意思是说,我把钱都花在你身上了?嗯,这倒不错,为着你这个如花似玉的小师妹,我就是在外面累死也甘心啊。”
落云曦无语,很想一巴掌将他扇回青冥山去。
端木奇不解地插口:“二哥,你在和落云曦说什么啊?哪国的鸟语,怎么我一句也听不懂?”
端木离斜挑柳眉,桃花眸狭长地朝他眯去,声音淡淡:“小孩子家家,哪凉快哪呆着去!”
饶是见多了这张脸,知道他是男人,端木奇的脸色还是微微泛起红丝。
这二哥,随意一个动作,都能比女人还要让人心旌神摇了。
“这雪锦有什么来历?”落云曦打掉男子的下巴,问。
“不知道。”端木离郁闷地回答。
“说嘛!”落云曦放柔声音,被自己出口的无比娇媚的声音吓一跳。
端木奇浑身起了鸡皮疙瘩,挥挥拳头:“落云曦,你跟我二哥坐这么近干什么?”
端木离凤眸眯成一条缝,嘴角却是掩不住的笑意,若不是他定力好,一定会被这丫头一句话破了功,顿时咬耳朵道:“好师妹,你是在诱惑你家师哥吗?”
他的声音轻柔飘浮,却又磁性十足,在落云曦耳畔轻喃,似笑非笑,似情非情。
他似乎也极擅长此道,落云曦暗想,她是稳得住,端木奇却是静不下来了从他这个角度,看到落云曦坐在榻沿,端木离半趴在榻上,天碧衣衫随意堆叠,长臂撑着软榻,在他这看来像是从后环绕过落云曦的腰,脑袋如蜻蜓点水般挨着落云曦的肩,侧脸看她,那双桃花目内天然七分深情,两人离得那么近,窃窃私语不得不令人多想。
“二哥,落云曦,你们忌讳着点,还有我呢,我是个活人!”端木奇忍无可忍了,站起身。
端木离瞟了他一眼,轻飘飘抛出一句:“我都没嫌你在这做电灯泡了,你还不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