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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回来了呢。”
他说着望向钱倧:“劫狱这种事好玩吗?”眼里头滴水不漏,不知他到底是怎样的心思。
钱倧狐疑地望着钱佐,他心里一直怀疑钱佐就是那个劫狱的黑衣人,毕竟他和钱佐相处了数十年,可是钱佐现在却主动提起劫狱,还把这个罪名冠在了钱倧身上,是欲盖弥彰么?
“皇兄,刚才确实有人劫狱,把一干狱卒杀了个干净,然后挟着戴皇后往城外奔去。那黑衣人武功高强,臣弟追出去,只瞧见了他的背影……”钱倧说着,殷殷地看着钱佐,想用这话旁敲侧击着。
可是钱佐面不改色道:“是么?循王武功不凡,就没有机会和他过招么?那戴小姐又是怎么回事?”
“哦,那黑衣人见到我追他,可能是怕被我认出来吧,所以就扔下戴皇后一个人跑了。”钱倧在这句话上语气加重,他一双眼睛如鹰隼盯猎物般死死地盯住钱佐,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个细节。
然而,钱倧失望了。钱佐的演技好得让你根本分不出真假。
“哈哈,笑话。他既然来劫狱,就没道理把戴小姐扔下跑了。”钱佐一副不信任的模样,倒是怀疑钱倧之心不减,“循王这谎话编的可有些离奇。”
“皇上,是不是循王劫狱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悠梦回来了。”我可不想听他们两人在这里猜来猜去,“皇上,悠梦去而复返,只是不想背着杀死思慕公主这样一个黑锅,悠梦是冤枉的。”
“冤枉?”钱佐听到我的辩解,似乎脸上更加阴沉的难看,“那你倒是说说,谁冤枉了你?戴皇后可真是被冤枉了好多次啊。”
他这话里有话,倒是让我一时没有明白过来。但是钱佐对我的那股戾气却张露无疑。以钱佐的才智,自然能猜到我是被人陷害的,可他的语气却满是不屑与不耻。
钱倧说得对,钱佐是恨我的。
钱倧想要辩驳什么,被我一把拦住,抢先道,“皇上只知道有人劫狱,可知道还有人想要趁机置悠梦于死地么?皇上是铁面无私,既然无私,就该秉公办理。皇上不该因为个人的喜恶就妄下判断,悠梦是不是凶手,都该拿出理据。现如今思慕公主身死一事只怕瞒不了天下,大理国君自然会兴师问罪,这件案子,皇上打算怎么审理?难道就这样不分青红皂白把悠梦丢出去么?那也太有辱皇上你大公无私的威名吧?”
想要获取钱倧的同情既然不可能,那就只有变着法子与虎谋皮。
这个法子显然比较奏效,钱佐冷哼道:“那你想怎样?”
“皇上,悠梦斗胆恳请皇上让循王与刑部一同审理此案,还悠梦一个清白。”其实说完这句话,我就有些后悔,自己终究毛躁了一点,让循王审案,在钱佐看来,就有些贼喊捉贼的味道。我应该多做些铺垫的。
钱佐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又看向钱倧,嘴角露出一丝微笑,他胸有成竹地望着钱倧:“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循王愿意吗?”
钱倧脸上现过一丝不快,但依旧沉稳地点点头。
“噷!”钱佐轻蔑地看了我一眼,剑眉上挑,“没想到戴皇后还有不小的利用价值呢。”他倒是说得不错,我对于钱倧确实有利用价值,否则他也不会为我费这多劲了。
钱佐猛地站起身,掸了掸身上的灰,对着钱倧说道:“朕就给你七天时间,到时候,当着满朝文武的面,你要是能证明清白,朕就饶你不死,否则,按律处死!”他那句空洞洞地话,在他离开之后,还在牢狱里回响了好久。
说实话,我没想到钱佐会那么轻易就答应让钱倧插手此事。虽然他卖了个人情却依旧一副不可一世的表情,但对于我,却是再好不过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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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七日的精密部署,如今,钱佐正穿着一身绛红色朝服胸有成竹地站在公堂之上,看到他那副志气满满的模样,我心中悬着的一颗大石落在了地上。
我朝坐在下首的玉如意和泽新辰望了一眼,两人都消瘦了一些。他们虽然有重要嫌疑,但到底是远邦来客,在没有定罪之前,礼数不可缺。不过段思胄看她二人的眼神都是仇恨的火焰。
季淑妃季宛盈正一脸怨毒地站在我身旁,她没有料到钱倧会突然在这个时候,宣布自己有着重大的杀人嫌疑,刚才因为太意外而不顾形象地争辩了许久,季淑妃的脸正红得发紫,她的父亲季直良也在旁边阴沉着个脸,他一向自认为是个大功臣,功高盖主,在钱佐面前从来都不顾忌什么。
但是今日,当钱倧提出季淑妃是杀人凶手的时候,钱佐并没有任何阻拦偏帮的意思,甚至在季直良高声喧哗的时候,出口斥责,朝外黑压压一片人,都是御林军。
季直良第一次意识到钱佐并不是一味隐忍自己的。至少当着满朝文武,当着外邦皇帝,钱佐是那么的高高在上。
我忽然明白钱佐为何会毫不犹豫就答应由钱倧来负责此案,说不定他早就猜到我会把责任推给季淑妃,或者如果他再聪明一点,会猜到尹德妃与此事有关,可是无论我是要针对季淑妃还是尹德妃,季家或者尹家必定有一方会受到牵连,这两家都是军权在握,他能够不费吹灰之力,就轻松把军权从他们手中夺过来,还能背上一个大公无私的好名声,无论怎么看,都是赢。
说不定他早就想寻个机会把季直良除之而后快吧,没想到我倒主动送上门去。
也怪不得钱倧会有一丝不快。为了救我,而不小心帮了钱佐一个大忙,对于钱倧来说,未必是件划算的买卖。
当着所有人的面,钱倧把当日的详细情形又重新绘声绘色的描述了一遍,这一切都有人作证,自然假不了。这里头包括了发现我和流求国女王、王子躲在隔壁屋子里的情况,也包括了季淑妃在路上拣起所谓香囊的细节。
钱倧在末了还不忘提出疑点来引起众人的深思:“第一,杀死思慕公主,为何需要女王、王子和戴皇后三个人?如果说因为思慕公主武艺高强,所以需要三人力敌,为何屋中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还有,女王和王子会武功,可是戴皇后却是世代书香,大家闺秀,她在旁边能帮上什么忙?
第二,请诸位注意戴皇后的所谓香囊,是由季淑妃拣到的。”没等季淑妃再次出声,钱倧又赶快接茬,“还有,第三,在所有人眼中,思慕公主好像是一刀致命的,可是思慕公主武艺高强,凶手又是什么原因能用区区一把匕首就在重重保护的大内之中让思慕公主香消玉殒?那思慕公主真正的死因究竟是什么?我们还是让仵作来说吧。”
听着钱倧如同评书一般循循善诱的讲故事,朝堂上一半以上的人都为其引导而愁眉深锁,在钱倧提到香囊的时候,狐疑地看着季淑妃;在钱倧喊仵作上堂的时候,都眼巴巴看着门外。
给思慕公主验尸的仵作跪了下来,他详细地汇报了思慕公主的尸检结果。仵作说的都是实情,那就是思慕公主是因为失血过多而丧命,这一点让朝上刚刚对故事有些兴趣的人颇有几分失望,但仵作也提出了思慕公主在死亡之前就已经浑身僵硬的事实。
“诶!诸位大人可有听见,思慕公主在身亡之前,就已经浑身僵硬。这也就是说,思慕公主可能在被刺之前就被人下了药,嗯,究竟是什么药呢?”钱倧坏坏地一笑,居然吊起众人的胃口。
第四十七章 嫁祸
“啊,周大人,您知不知道什么药能让人全身麻痹?”钱还和朝上的大臣们互动起来。
被他挑中的老头拱了拱手,说道:“蒙汗药?”
钱摆摆手,笑了笑:“蒙汗药只是让人神智昏聩,不省人事,又怎么会肢体僵硬?”钱又问了两个人,都不得要领。他问的时候,一直用眼睛偷偷瞄向坐在朝上阴晴不定的段思胄。
之间段思胄若有所悟的模样,钱赶紧逮住他问道:“看样子,段皇爷似乎知道些什么?”
段思胄稍加思索,说道:“让人浑身麻痹的药,虽然我不知道,但是有样东西若是吃到肚子里,倒确实能让人肢体僵硬。”
下面有几个老学究的大臣开始犯起了嘀咕。我心里对钱暗暗佩服,虽然我告诉他原因出在柳雪桂的花蜜,但是这件事从段思胄的口里说出来,远远比钱的描述更有说服力。
段思胄继续说道,“在大理国有种叫做柳雪桂的花木,它的花蜜若是被人误食,不消半个时辰就能让人浑身麻痹不能动弹,服食的人也会在一日之内丧命。”他说完,忽然想到钱正在解释思慕公主之死,不禁冷哼了一声,道:“王爷该不会是怀疑我家王妹是被我大理自己人害死的吧?”
按道理,越国与大理相距十万八千里,断然没有用柳雪桂害死思慕公主的道理。
钱连忙朝段思胄摆摆手,“段皇爷请听本王把话说完。皇爷说得不错,思慕公主确实服食了柳雪桂的花蜜。至于是谁狠下心肠暗自给思慕公主下毒,咱们问问思慕公主的贴身婢女,便会多几分了解。”
钱有条不紊地分析着。命人将关押在刑部的小婢女给提了上来。
小婢女一到堂上,就战战兢兢地跪下,但还是按照我事先地吩咐。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奴婢随同公主殿下进了皇宫,公主殿下一向有食用花蜜的习惯。可是那日不知是胃口不好,还是什么原因,便说蜂蜜味道不正,奴婢不懂规矩,便想出宫去为公主买些蜂蜜。哪知道走到宫门口,守门的御林军不让奴婢出宫。奴婢正不知怎么办地时候,一位宫女姐姐好心过来,说要送给奴婢一些蜂蜜,奴婢便随同那位宫女姐姐去取了蜂蜜回来给公主服用,谁知公主才喝不久,就马上瘫在一旁,奴婢心知公主不对劲,连忙出去寻御医。才出了偏殿,就不知是谁从后面把奴婢给打晕了,奴婢醒来……醒来的时候。。。公主,公主已经……”她说着呜咽起来。
这一段话。想必小婢女练习了很久。说得倒也不磕巴。旁边地段思胄听见这话不禁潸然泪下。眼里顿时放出仇恨的眼光,是谁?到底是谁下的毒?
“你倒是说说看。那个给你蜂蜜的宫女叫什么名字?你又记不记得你取蜂蜜的地方在哪?”钱诱问道。
当小婢女把路径大致说出来地时候,季淑妃的脸色渐渐变了,当她听到小婢女口中说出“红芍”这个名字的时候,脸色立马绿了,发起狂来:“胡说!你这是污蔑,纯粹是污蔑!”红芍虽然不是季淑妃贴身婢女,但也是她宫里头的人。如今季淑妃此时颇有几分泼妇骂街的悍样,在她心里,从来只有她陷害别人,而没有别人陷害她的时候吧。
钱佐的脸上现过一丝不忍,他手里的拳头捏得有些紧,牙关紧锁,居然把一股恨意又投向我来。一日夫妻百日恩,他对于季淑妃多少有感情的吧,只不过季直良地权力却是他更想收回的。他闭紧双目,再睁开的时候,拳头已经松开。他地心里终究有了取舍,他波澜不惊地把眼光投向季淑妃,淡淡地说道:“季淑妃,清者自清,若与你无关,这堂上多少双眼睛,又怎分不出是非黑白?”
季淑妃一脸怨毒地望向钱佐,似乎眼睛里有些不相信,她不相信自己所信赖依赖的皇上,会在这个时候把自己往外推吧。
我冷笑,季宛盈,即便今天钱佐有心保你,也不见得保得了!
与钱佐不同,钱对季淑妃可没有半点怜悯,“是不是信口胡诌,多找些证人来就知道了。”不一时,看守宫门地御林军士兵,当事人红芍,所有地目击证人都被钱一一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