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什么?”景颐冷脸一愣,大声追问:“什么意思?”
“包扎伤口的人直接给她混着止痛剂和依托咪酯治疗枪伤,依托咪酯具有镇静、催眠和遗忘作用,她的记忆有可能丧失。”沙莞华是给她一个预告。
景颐双眼一瞪,周身冰冷的气息扩散,然后变成一种酝酿的怒火,心里似乎在记一笔账,往后她要慢慢清算。
沙莞华感觉得到她的变化,又把话锋一转:“不过那是短暂的,依托咪酯不会在体内累积,新陈代射也很快,就算记忆消失也只是一时半会儿的,没有生命危险。”
“我敬你是长辈,麻烦以后一次性把话讲清楚。” 景颐这回是真的气到表面上来了,冷冷的说;然后走进病房里。
“诶,这个时候你捉弄她干什么?”黄芳菲也被沙莞华的话吓一跳;“爸还不知道千扬也入病了吧?”
“呵,五女谈个恋爱把胆子也谈小了?以前可不这样!爸那边,你不说他能知道?”沙莞华嘲讽了她一回,缠了缠她的听诊器,收进口袋里就走了。
黄芳菲也不乐意听她这样说话,要反驳的话,她也能揶揄她黄千桦倒是恋爱谈得越来越大胆了呢。不过,她才不想让自己那么让人厌恶。而且,有景颐在,陆千扬这边估计也不需要她,转了个方向,干脆去陪老爷子算了。
景颐一直担心的这天终于来了,她总所陆千扬哪天就死在外面了,一声不吭,一声不响,连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兴许哪天就在哪个桥洞底下找到她腐烂的尸体,她连见她最后一面都见不着。景颐突然痛恨起这样的她来,如果她的这些担心和妄想真的实现了,她要叫她怎么还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她早就把她当成自己心里最宝贵的生命的一部分了,融入了血水里;要从她身体里活生生的将她分割出去,是要叫她多么的生不如死?
那一瞬,看到她这张没有了血色的脸的时候,她几乎都要忘记了呼吸,心里突然就疼得发慌发乱,不知所措。那种疼痛从心底就像炸弹一样猛然的爆炸开来,疼感瞬间蔓延到周身,透过血管针刺到指尖;直扎得她不得不坚起坚硬冰冷的防卫来,使得她变成了一个一触就会崩溃的瓦解的玻璃体。
她现在坐在她面前,恨恨的看着躺在病床上睡得安逸的这个人,她脸上苍白得可怕,没有一点血色,却是那么的安逸;这种安逸仿佛就像没有遗憾的永久长眠。
景颐恨恨的看了她好久,终于咬咬牙让自己放松下来,告诉自己她已经没有事了;但一种叫她心里发痛的感情却怎么都平复不下来,特别是看到这张白到叫人心惊的脸的时候。
于是,她伏下身去,狠狠的咬住她的下唇,一点点的用力,眼睛近近的看着在眼前放大到模糊的她的脸会有什么变化。可是,这脸一点变化也没有,似乎陆千扬根本就不觉得痛,景颐也就不舍得用力了,怕真咬疼了她;却才发现自己全身都以发颤,抖到自己都控制不住。她脸上冷冰的表情终于松垮下来,换成强忍哭泣的丑陋表情;她埋身下去伏在她的怀里,掩住自己的哭声。
黄芳菲给老爷子倒了杯水,还没送到手里,老爷子板着的那张脸先开了口:“千扬没事了 ?”
“爸怎么知道?”黄芳菲一愣,明明没有要告诉给他的。
老爷子脸上冷意更甚,“我看见了。”
黄芳菲有些发慌,已经很久没见老爷子这风雨来前的宁静似的表情了:“是出了点事,也是中了枪伤。不过,已经没有什么大碍。”
“把千桦找回来。”老爷了发下话来;“我知道,你肯定知道她在哪儿。外头已经不安全了,把她找回来!”
“爸,千桦有自己的生活,你就由着她吧。”黄芳菲终于还是在老爷子面前,开口讨了回自由,不是为自己,却是为黄千桦。
“你知道什么!”老爷子动了气,一掌拍在床头柜的桌面上;“你要是不肯去,我就自己安排人去找。”
黄芳菲吓的弹了一跳,没敢再多说话,就怕把老爷子惹出更大的气来。
“今晚不需要人来值夜了,把莞华给我叫来,让她给我办出院。”老爷子又发话了,在总医院里住了也有段时间了,他觉得身体也好得差不多了。
“爸,何必这么急着出院,还是再休养一段时间比较好些。”黄芳菲在这件事上更不敢草率。
老爷了掀了被子,自己下了床:“怕什么,家里也有家庭医生;也不用去叫她来了,你给我把车子叫来,我现在就走。”
黄芳菲赶忙抽身过去扶他,替他着鞋子:“还是让二嫂再来给您做一下全面的检查,再决定要不要出院吧?”
“五女,几时这么婆妈了?还是爸的话你不肯听了?你可不要以为我对你和田希文的事没有吭声,就是对你放纵了!”黄仲谦不耐烦了她的性子。
他这话一出,叫黄芳菲心一紧,赶紧不敢再搭把嘴;老爷子性子怪,一时一会儿一个样,前一秒还可以跟你谈笑风生,下一秒就可以叫你哭都不敢哭出声音。他现在把话撩开,也就说明这件事他已经留意很久了,如果他一个不高兴,就能让所有人都跟着不高兴。
“你也跟我回去,顺道一起把少昶,少奇,莞华,千航叫上;还有驻国外的三嫂也联络上远程视频;我有话要问他们。”黄仲谦在她的帮衬下换下病号服,看起来就还是一个健硕的老头儿。
“好,那一会儿我通知少杰他们,是马上回来吗?”黄芳菲替他把扣子扣好。
老爷子一直握住她的手,正色道:“少杰,不需要。这次的家庭会议,保密!”
“为什么?”黄芳菲不明白怎么只把黄少杰排除在外。
“别问这么多,往后会明白的。”老爷了自己动手扣起来。
“哦,好的。”他不让她问,她就闭嘴。
一家人凝重的坐在黄家大本营里基本少进的会议室里的时候,所有人都有种难以言说的压迫感,都不明白老爷子的意图,都在做着摸不透猜不着的猜测。
老爷子先问了国外的三儿媳妇:“国外的不动产,和资金情况怎么样?”
“二哥新近通知让随时准备大笔资金调回国内支援,我已经准备妥当了,随时准备待命;是家里出什么事了吗?”黄少奇的妻子,是驻国外一环的重要掌门人,与黄少杰的妻子同在不同的国外掌控着黄家驻国外的不动产和企业经营。
“没事,准备好,随时听从你二哥的安排;你先去忙吧。”老爷子听了她简单的一句话就放下心来,却没让她继续听证会议。
“好,那二哥有什么安排,随时通知我。”三嫂听话的掐掉了视频。
老爷了冷了脸,环顾着这一群儿女子孙:“是不是该向我报告什么了?”
黄少昶首先低了头,在老爷子面前谁也不敢撒谎,三嫂不知道国内的情况,在老爷子面前把话都讲出来了,他要理还隐而不报就很不应该了。于是,也只能一五一十把圣皇集团遭人投资项目和股东撤股的事的事说了一回;学校和医院那边也纷纷把该报的都报告了出来;情况倒也确实已经变得有些严重。
“一并多管齐下,还真是够狠的啊。从我和千扬中枪来和你们各自受到不同程度上的事件来看,想必是有人想要把我们黄家连根拔起啊。或者更狠,是想操纵整个有来去市。”黄仲谦一副早有远见的样子,这样的事情似乎都在他的意料之中一般。
“爸,是谁敢要这么做?有这个实力这么做?”黄少昶自问在商场上也遇过不少想要撼动黄家实力的人,但最终都以失败告终,他实在想不出来有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和实力。
“敢与我黄家做对的,还没有几个人。”老爷子站起来,拐杖做着走动辅助;脸上有着沉闷的容颜。
“想是有备而来吧,敢这样多管齐下的要给我们颜色看。”黄少奇的脸上看不出表情,仍然是一副冰冷的态度;淡然的说着。
“呵呵,小孩子的野心而已。”老爷子在屋子里转了一圈,突然笑了起来:“在老头子面前还不过是过家家而已。”
“爸的意思是?”黄少昶不明白他这突然的笑意。
“公司把被套牢的项目都撤资;学校方面停止招收新生,要转校退学的一律批准,医院方面也做全部对病患劝告做保守治疗。”最后,老爷子下了这样的指令。
不过,这话一出可把黄少昶给急了:“爸,这怎么行?全面退居,我们得要损失多少?别说投进去的资本得不到回报,往后黄家各方面的声誉都会受到损失的啊!这将会给我们造成前所未有的危机啊!”
“对啊,爷爷!我也不赞成这样做!”黄千航也跟着父亲一起反对。
“你知道对手是谁吗?”黄仲谦敲敲桌子,沉下脸来看着这父子俩:“给你们一把剪刀,你知道往哪儿剪吗?网在哪儿?”
“可是,可是这样也太冒险了吧!我还是不能同意!”黄少昶还是没办法做得这般的釜底抽薪;就算这是逼对手现身的方法。
“我教做商人的六言法则是什么,还记得吗?”老爷子盯着黄少昶,等他给出一个答案。
黄少昶垂了头,答道:“冒险,果敢,魄力!”
老爷子轻轻笑起来:“哼,对方意在垄断整个有来去市,甚至目的更大;他就比你有冒险的肚量和魄力;你没有绝处缝生的果敢,怎么跟人家斗?听我的,大家都回到自己的岗位去做好这些工作,做好退守的准备。”
老爷子决断已出,就算有人心里有芥蒂,也再不敢发出来;离开黄家的时候,沙莞华也还是忍不住问了丈夫:“老爷子这到底在想些什么?”
“能想什么,他肯定想到了我们没想到的事情;这么多年来,他看到了我们看不到的事情,也看到了我们不想让他看到的事情。”黄少昶心头虽然还是挺不服气老爷子这样的指令,但也只得往把意见往肚子里咽。
沙莞华想想也是,这就是黄家所有人透明化的规则;随即又想到一件事:“对了,怎么没把老四叫来?你也有通知四嫂准备调动资金吧?老爷子怎么也没有把四嫂一起叫上?”
“哼!老四向来特例特行,把老爷子的性子都继承无遗;也许,爸另外有对他有安排,又或者这次的做梗就是在他捣鬼呢!谁知道!”黄少昶这话里头带了点愤懑,为何而来不得而知。
“谁也不知道老爷子在想些什么,跟他生活那么多年,他都一直是个谜啊。那千桦呢?你找到了吗?圣皇集团的实力,不至于连找个人都找不到吧?”沙莞华叹息了一下,又问起黄千桦的情况。
黄少昶摇摇头,有些疑惑:“一点线索也没有,真不知道是那丫头藏得太深;还是有人从中搞鬼,特地抹掉关于她的所有线索。”
“会不会是五妹?千桦成这样,都是她带出来的;她自己也是竟然也跟别的女人搞在一起;爸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还把那个女人叫到医院里陪他聊天。”沙莞华是真的越来越看不清这一家人了。
“这个不好说,五妹那边,似乎并没有人报告她有什么不对的举动。”一家人互相监视,也是黄家人透明化的规则?
黄千航一直在旁边没吭过声,心里头的种种想法却已经是过尽千帆了;寻找黄千桦的事,抹除线索的事,他也有偶尔有做过;但也隐隐了解到还有别的线护着或者是瞄着她,只是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