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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这可是救拿的大恩,哪能不好好感谢一下。要是宰猪还不够的话,二伯那里还有鸡,再宰着鸡也行 。对了,狗肉也不错,很补的;我看你白白瘦瘦的,前段日子刚到我们这儿水土不服也不舒服来着吧,宰着土狗补补也不错。”那女人一样一样的说着,这些东西是对于他们来说已经是十分宝贵的东西了。
但是,说到宰这宰那儿的那股子轻松劲,却叫黄千桦听着一阵阵起鸡皮疙瘩,说到宰狗的时候她更是听不下去了:“诶,别别别别别,什么都不用,别折腾这些,我也吃不了。”
“行啦,回去宰着鸡就好了,我明儿和她会过去的。”安瑜替她接下这邀请,也是为了让那女人不要一直纠缠她。
“嗯,那说好啦,明天一定来啊。”女人高兴极了,欢天喜地的走了:“那我跟娃先回去啦,记得明天一定来啊。”
待她终于走了之后,黄千桦不由的松了口气,突然就惧怕起这种热情来。
“绞肠痧?诶,你还会看病救人?”安瑜不可置信的佩服起她来了。
黄千桦苦笑着:“你别忘了,我妈是干什么的;爷爷也爱研究中医,家里那些医书多了去了,还有学校里医学也是必修课之一。不过,我没有职业资格证,没有临床经验,这次能救到人家,完全是靠好运气,如果跑偏的话,就惨了。”
“是啊,你这一村子的人估计都会拿着锄头来要你的命。”安瑜回到床边会着,重重叹口气:“这里的人啊,生在无知里,活在无知里,死在无知里。一切都只看眼前,眼前是好的有利于他们的,就是他们的神他们的仙;反之,就是他们的宿敌,夺命的恶魔。”
“听你也是一副抱怨的口语,难道也遭遇过什么吗?”黄千桦坐到她旁边,她了解的她太少了。
安瑜透着无力的笑:“没,只不过也曾在这里长大,看得多见得多罢了。这些切身体会,你这样的大小姐是永远都无法感同身受的。”
“挖苦我呢?”黄千桦贫她。
“哪敢啊,小心肝,小宝贝。”安瑜继续刚才的事,逗她。
黄千桦不跟她玩,躺下来睡好,认真说着:“只不过,刚才吓到了我。那个孩子跪在我面前嗑头,把头嗑得咚咚响,肯定很痛吧?我除了给爷爷请安外,可没有跪过任何人呢。不过,却看过不少到黄家来的人跪过,她们总能很干脆的就把膝盖一弯,就能扑通一声跪下去了,干脆得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是啊,这就是卑微的人和有权有势的区别;有权有势高高在上,只手通天的可以操纵一切。卑微的人却使尽混身解数可能都没有办法扭转败局;所以,骨头也就软些,要跪也不是件难事。不择手段爬到顶端,才是人最大的存在意义,只是为了不必向别人下跪。”安瑜关了灯也在她身边躺下,略在所感。
“我已经不是大树了,也没有上树的梯子了。”黄千桦想起她曾经接近自己的目的;“连树荫都没有了。”
“呵呵,那些我都不要了,因为我现在连梦想都没有了。”安瑜返身压到她身上去:“人心太奇怪,怎么会爱上你呢?”
“问你自己啊。”黄千桦借着窗外的月光能模糊的看到她模糊的脸的轮廓。
“呵,谁知道呢,哪儿有什么答案?”安瑜其实反倒不想想那么多;双脚已经缠上她的双腿,教她搂住自己,已经吻了下去。
黄千桦开始心疼她之后,也渐渐对她开始有些欲望,爱情里没有欲望其实是不完满的吧?她曾经觉得还有些缺失,但自从有了欲望之后,这种缺失也渐渐被填满了。她回应她的吻,夹紧她的双脚,互相摩挲着,双手攀附着她的后背,隔着衣服游弋着;这样一来,欲望就更加炽烈起来了。
“啊!”睡在里间的老太,这个时候突然大声叫了起来,接着冲下床,奋力的扯下避开里外的帘子;然后就站在安瑜和黄千桦的床边,愣愣的面朝着门的位置。
黄千桦和安瑜被她重重的吓到,停了所有的动作,借着窗外射进来的月光看着站在床边的她,一时都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太太,怎么了?”安瑜挣开黄千桦的怀抱,坐起来问她。
老太太眼睛看不见,却像盯着门口一样,定定的一直盯着不动,也不理会安瑜。
“我去开灯。”黄千桦也起来,要下床去开灯。
“你老太爷回来了。”黄千桦这下鞋子都还没找着,老太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安瑜吓了一跳,听老太的语气不像病中的样子,反倒像清醒过来了似的;但吓着她的是那句老太说的那句话。她知道老太说的老太爷是她的老伴,死了一二十年了,安瑜之所以带老太回来,也是为了等她百年之后将她和老太爷安葬在一起。坊间也有传闻说不上十二岁的孩子和将去的老人都能看到鬼魂;老太这突然而来的怪异举动和言行,自然会吓她一跳。
“在,在哪儿呢?”安瑜虽然不迷信,但是被吓到了,也就顺着问了这么一句。
老太颤巍巍的举起手,指着门口的地方:“他来接我了。”
“你看见他了?”安瑜猜测的问她。
黄千桦开了灯,屋子里一下亮镗起来,问道:“在哪儿呢?”
“啊,他走了,他走了。”老太似乎失望起来,情绪颓废起来,喃喃说着:“他来接我了,他来接我了。”
“怎么回事?”黄千桦坐回床上,问安瑜。
安瑜苦笑:“都说将死的人能看到最牵挂的死去的人的魂魄,也不知道老太是不是见到老太爷了。”
“可是她眼睛看不见啊?”黄千桦不信这些,再说她开了灯什么也没看见;“你是医生,这你也信?”
“也许有她有感觉吧。”安瑜更加无奈的苦笑:“呵,医生,在医院里呆久了才更能明白有许多事不是科学能解释的呢。”
“那这有什么预示?”黄千桦又问。
安瑜拧着眉头,起身去把老太扶回床上,“也许我们该准备了。”
“什么?”黄千桦没明白。
安瑜没跟她说明是准备老太的后事,怕吓到她,安置好老太回来:“没什么,刚才的事也没有兴致了呢。要不,睡觉吧?”
“嗯,睡吧。”黄千桦也点点头,一晚上被搅了两回,什么兴致都能浇得连星火都不剩了,而且和老太就隔了张帘子,做些嗯嗯啊啊的事,多少也会觉得很尴尬。
“你是市长,你是姑姑。”陆千扬醒后第二天脑子里的混沌也在慢慢的开明,起码能想起来一直守在她病房里的人是谁了。
黄芳菲安心了不少:“记起就好,我们不着急;景市长一直守着你都没好好休息,你也劝劝她吧。”
“额,快去休息吧。”陆千扬看着景颐疲惫的样子,想她一直守着自己,也有过些亲密举动;但因记不起来太多事,也有些不好意思。
“姑姑,我没事,就让我呆着吧。”景颐一向跟着黄千桦这样称呼黄芳菲;虽然很累,但还是觉得守着陆千扬才能叫她安心。
“市长可是有很多事情要做的呢,总不能一直守在这儿吧?放心吧,家里有安排人过来,二十四小时守着都没关系的。”黄芳菲看她脸色一点也不好,自然希望她好好休息一下。
“呵,市长什么的,有你们黄家就行了。”景颐话里有话的讽刺了一下,其实早就失去了装孙子的耐心。
黄芳菲怎么不知道她心里那些怨念?黄家人的行事她也有颇多不满,可这个家作主的不是她,更何况她也是其中苦主呢。不过,她还是得劝景颐:“景市长,至少千扬的事,你不会就甘心这么不明不白吧?她的伤可是打在胸口上呢。”
她这话提醒了景颐;景颐想了想,确实被她说中了,这么提起来还真的叫人不甘心呢:“那姑姑想我怎么做?”
“回你该去的地方去,做你能做和想做的事。”黄芳菲很坚定的给了她这样建议,她不能做的,她都希望别人可以做得到:“黄家现在自顾不暇,不会干涉到你的。”
“黄家怎么了?”景颐敏感的留意到了她话里的信息。
黄芳菲没有明说:“都在风波里;不过,你在位上得留心就是了。”
景颐看着她,细细咀嚼着她的话,觉得她在暗示她什么,只是一时也没能参透。
“你们在说什么?”陆千扬脑子里混沌未开在一旁听得糊里糊涂。
“没什么,等你都想起来你就会明白了,一会儿特案组的沈说要来问你些话,你把你想起的都告诉她,知道吗?”黄芳菲想让她安心的养好伤,别的都不要管。
“我正好也要见她,我先在这儿等等。”景颐本来想走来着,一听沈说要来,又打消了念头;她差她查的事,可是一点也没有向她汇报;“姑姑先去忙吧。”
“那我先走了。”黄芳菲犹豫了一下:“我得去找千桦。”
“黄家还不肯放过千桦?”景颐突然觉得特别的反感。
黄芳菲脸色也极尽为难:“没办法,爸下了死命令,让我一定要找她回来。”
景颐气得脸都黑起来,别过头去,不想把气撒在黄芳菲身上,她仍敬她是长辈。
黄芳菲其实和她是一样的心情,可是她知道如果自己不去找,换成别人去,估计黄千桦要遭遇的可就不是礼待了。她心里的无奈也没有办法求谁理解,反正怎么样都里外不是人,也就没什么好说的,悻悻的离开病房。
“哟,美女市长也在啊?”沈说在黄芳菲离开后不久来到病房,看到景颐在也没有收敛她那副痞态,挨近她扶着床头柜,将她半圈在自己怀里。
景颐目光凌厉的瞪着她,黑着脸一句话也没说,那种冰冷随着眼神扩散出来。
“喔哟,别这样嘛,吓到我了。”沈说拍拍自己的胸口,退走转到病床的另一边,对陆千扬说:“美女,醒啦?”
陆千扬冲她笑了笑:“你也认识景市长啊?”
“景市长?”沈说疑惑的看着景颐,她可是为市长护驾去机场和这病床上的家伙会面接吻来着,怎么现在称呼变得这么生疏了?
“她因为药物问题,短暂失忆了。”景颐给了她一个答案。
沈说眼咕噜一转,目光扫回陆千扬身上,显然对这样的答案并不是很满意:“失忆?这世界上有能让人失忆的药吗?呵呵,有的话那我碰过的那些女人,可能对这样的药求之不得吧?”
“说正事,跟我出来。”景颐白她一眼,虽然知道她是个不畏权钱的女人,但实在不喜欢她这副吊儿郎当不靠谱的样子和态度;说着起了身走到门外的走廊,两个人一路走到楼顶上去;“该你做的事怎么样了?”
“还在调查。”沈说手插在裤兜里,楼顶的风有点大,吹起她的灰衬衫。
“进展太慢了,人都出事了,你都在干嘛?”景颐憋了一肚子的气,再看她那副令人不愉快的样子,就更生气了。
“我追查凶手,不调查枪械的来源,陆小姐太自信了,竟然敢自己擅自调查,受伤也是在所难免的,能活着回来应该万幸了。”沈说带着点点的不屑,话也说得一点也不客气;“枪的事,露出来也只是冰山一角,不是局外人随便就能碰的。如果是市长的指意,我劝你最好也还是叫她收手比较好。”
“哼,原来也有你畏惧的东西吗?我还以为名震警/界的痞子女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呢。”景颐也想要贬低她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