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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母后为了儿子,付出了太多,虽然不是亲生,但是,恩情可比亲娘。今天,儿子揩儿媳,给您一跪,报答您多年的辛劳。”楚离歌这话一说,西太后的脸一下子放松了下来,她的眼中,有一种迷离的感觉,眼泪也如同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一串一串的往下落,每一颗, 好像都砸在了楚离歌的心里。
“妹妹,你就受了歌儿这一跪吧,这么多年,我不在他的身边,多亏了你,一直暗中的保护他,这一跪,是应该的。”远远的坐在另一边儿的孙氏,接上了话儿,生娘不如养娘,虽然婉氏当年也并没有怎么对楚离歌好,可是,她暗地里与楚后周旋,保下了楚离歌的小命,如果,不是为了楚离歌,她便是楚国的第一美人儿,可是,为了保护楚离歌,她生生的将自己脸上那道原本不长的伤痕割得更长,因为,在楚宫中,只有长得难看的人,才没有资格与别人争的。
“我儿请起吧。”西太后伸手扶起了楚离歌的身体,她入宫一生,一直没有给楚帝生下一子半女的,如今,得了楚离歌这般孝顺的孩子,那也是一件好事啊。
楚离歌起身后,看了一眼洛月,她并没有跟随着楚离歌的脚步跪下,而是冷眼的看着人家的一副母子情深的戏码。
“还不见过婉母后……”楚离歌提醒着洛月,洛月一时的失神,在西太后那一张流着眼泪的脸上,洛月似乎是看到了那一晚大火中的洛府,一片一片的化为了灰烬,自己亲娘的那一双泪眼,好像也是如此的。
“跪啊……”洛月的神思,一直游移了好远好远,在楚离歌第二次让她跪下的时候,她才完全的听清楚了,她回神,浅笑,这个时候,不屈服行吗?向仇人下跪,这是多么一件可笑的事情,可是,在婉氏的身后,却站着洛星,而且洛星,还用着她的那一双眼睛,一个劲儿的眨着提醒洛月,要她跪下,洛星的意思,她是明白的,小不忍则乱大谋,这一点儿,她还是清楚的。
屈膝之时, 她的身体,打了一个寒颤。可是,她还是跪了,红衣在随着她的这么一跪,张扬的飘飞了起来,好像在嘲笑着她,向自己的仇人下跪,是多么一件可耻的事情。可是,她不能在意这样的可耻。
唇角含笑,悄悄的咽下了那一抹苦涩。
“妾身见过婉母后。”这么一句话说出来的时候,楚离歌的脸上,出现了一种得意的笑容,可是,洛月却觉得,好像是有人在用巴掌,狠狠的打着她的脸,那感觉,真的不怎么好受的。
“皇上一直喜欢你,果然,有喜欢的本钱,国色天香之容自不必说,单说这乖巧的个性,就让人心疼。起来吧,来人,把本宫给贵妃娘娘的礼物呈上来。”
西太后婉氏的礼物,是一把千年的古琴,这礼物,可老是值钱了,音色质地就不用说了,单是琴上镶的珠子,哪一颗也是价值连城的。
“这琴,是当年先帝赐与我的,如今,本宫己老,怕是驾驭不了这琴了,所以,赠与了你,希望你与皇上,可以琴瑟合鸣,百年好合。”婉氏的脸上,突然间的多出了一种希望。
洛月道谢,示意宫人取琴,完美的封妃大典至此落下了帷幕,只不过,被封的人,不是怎么的心甘情愿。
宫锁红妆 第一百零九章你走不走?
是夜,几分的微冷,洛月坐在那张宽大的床上,看着床上铺就的上好的床单与红被,她的心中,五味杂陈。发间的金冠在灯光下,闪着耀眼的光芒,她脸上的精致的妆容,也因为她的神色不怎么好看,变得不惊艳了起来,秀脸冷对一对红烛,心中说不出的惆怅,今天是她封妃大典的礼毕,按说,楚离歌是得陪自己来睡的,可是,这么久了,一直没有见到楚离歌,听宫人们来报,楚离歌因为过于高兴,和大臣们在一起同欢呢?
洛月想到了自己以前的种种。自从洛府的那一场大火结束后,她就成一个红尘中的一个游魂,先是领着洛辰在林中来回的游荡,再后来。她就莫名的进入了若水楼里,三年的学习,终于成为了若水楼里的头牌。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她的生活,会一点一点的成为这个局面,若不是认识了楚离殇,也许,她只是若水楼里的一个姑娘,可是,她认识了,还把自己的感情,完全的放到了他的身上,楚离殇告诉她,若是想要报仇,就必须得会忍,断了七情六欲,但是,她没有做到,她还是对楚离殇动情了。
楚离殇后来告诉她,若是有一天,他输了,那么,他一定想尽办法,将洛月带走的,洛月怀着这么一个期望,看到的只是长长的军队踏向了关外,而这群人中,并没有她洛月的身影。她留在这里,就是为了报仇,怎么会为一个男人,放弃了家仇呢?想想,她也想开了,不再有任何的希望。
正在这个时候,一个小太监走了进来。按理说,房间是入了夜是不能有太监的,可是,这个太监却大咧咧的出现在了洛月的房中,他的手中,恭敬的拿了一杯茶水,见到洛月的时候,微微的一福身,蹲了下来。
“见过贵妃娘娘。”小太监低头的时候,抬起了自己的眼睛,洛月一听这声音,有着几分的熟悉,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她所谓的师父,独孤残情, 要知道,楚离歌刚得大位,对于宫中的人,一直看得很紧的,这独孤残情是怎么进来的呢?先不管那么多,见到独孤残情的一瞬间,洛月还是觉得十分的欣喜的。
她起身,穿着她那着有着流苏的红妆盛服,走到了独孤残情的身边,眼泪中的眼泪,一下子可落了下来了,有多久没有见过独孤残情了,她不清楚。心中,更多的是对独孤残情的担心,这么多年,独孤残情对于她在琴棋书画上的教导,那可是费尽了心思啊。
“师父请起吧。”只是这两个师父二字,生生的将她与独孤残情的距离完全的拉开了。
“月儿,你恨我吗?”抬眼之时,独孤残情的心中,一阵的落魄。对于洛月,他也很愧疚的,一个如水的女子,这么的聪明,他却一步一步的将她引导进入到了那个人的计划中。
洛月回脸,这个时候,她己经陷入到了一个两难的境地,听到这样的话,无疑是雪上加霜。怎么也不会高兴起来的。但是在她的眼神中,却流露出了一股子坚强的倔强。
“师父,无所谓恨不恨的,路是自己走的,我怎么会恨你呢?”洛月拉开了自己与独孤残情的距离。
“如今,有个机会,若是你想离开这里,我便带你走,看你怎么选择的,好吗?”独孤残情算是明白了,在这个世间,再多的浮华,也不过是梦一场,不如趁着自己的有生之年,让自己心中的那个人过的快活一点儿,比什么都强的。
“走?我大仇未报。怎么能走?”其实,洛月的心里还是十分的明白的, 此时的洛星,就在楚离歌的手中,她不可能弃了洛星而去的,她这一生,活的有点儿累了。
“你的心中,只有仇恨吗?事情己经过去那么久了,你怎么就不会放下呢?”独孤残情怒了,这个洛月,总是拿着仇恨来禁锢自己的一生,让自己活的那么的不轻松,那么的累。
“我现在的生活,挺好的,贵妃娘娘的日子,不是任何一个女人都可以走的,师父。你走吧,这里,你以后就不要再来了,危险的很,我不想,我身边的每一个亲人,都出事情的。”洛月下了逐客令,她欠独孤残情的己经够多了,她不想再欠下去了。
独孤残情仰天长叹,他有很多的不自由,这些,并非是洛月所能知道的,在很多的时候,他都把自己藏得太深,他依然记得多年前的那个深夜。
那时的他,不过是一个十岁的孩子而己,那一晚,在山中,他遇到了儿狼群的围攻,几乎要丧命的时候,碰到一个领着一行军人的男孩子,他的年纪,也不过是十岁左右,看到独孤残情被狼围攻,他下令让人救下了他,那年,那个救他的男孩子,不是别人,正是当年的七王爷楚离殇,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为楚离殇所用,成为了洛月的教习先生。说白了,他就是楚离殇的人,在任何的时候,他都得以楚离殇的命令而唯命是从的,这便是他的无奈,洛月从来都不知道的无奈。若非他欠了楚离殇的一条命,他也不会同意自己配合着楚离殇的行动,将洛月引入了这么一个有着血腥的争斗当中。
所以,他说,他对不起洛月。
“师父。你走吧。我这里,是不能久待的,以事,你也不要再来了。”洛月背脸,独孤残情己经帮她的够多了,她不想再欠独孤残情的了,必竟,每个人,都有各自的生活的。
“月儿,机会只有这么一个,你真的情愿放弃吗?”独孤残情再一次的看向了洛月,他的眸底,有着一份深情,也有着一份的期盼,如果,洛月跟他走的话 ,这一辈子,他一定会好好的对待她的。
洛月再一次的看了独孤残情一眼,这时候的她,在双眸中流露出了一股子的坚定,她再一次倔强的摇了一下自己的头,她不会走的,绝不会走的,因为,她不可能放弃洛星在这里的,家仇未报,她怎么可以一个人逍遥快活呢?
“皇上驾到,贵妃娘娘接驾。”正在这个时候,门外响起了一个小太监的长喊,洛月神色一慌,算算时辰,这楚离歌也喝得差不多了。这个时候来到她的宫中,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快走。”洛月催促着独孤残情,如果让楚离歌发现了独孤残情在这里的话,那他是没有命的。
只见独孤残情微微的一笑,低脸站到了洛月的身边,此时的他,是一个小太监的身份,无论是站到哪里,都是合乎于常理的。
一小会儿以后,门发出了一阵的响声,楚离歌趔趄着自己的身体,晃到了房中,他的脸上,有着笑容,是发自于内心的笑容,他朝着洛月深深的一笑,就好像是一个孩子一样,走到了洛月的面前,洛月没有伸手扶他,可是,楚离歌却将自己的手,搭在了洛月的肩头。
“爱妃,对不住啊?朕今天高兴,多喝了几杯,回来的晚了,让你不高兴了吧?”楚离歌没有在意洛月对他的不行礼,在洛月的眼中,好像对他就没有行礼这一说。
“你可以选择继续喝的,我不在意的。”洛月微笑,点头,示意独孤残情出去,这可是一个大好的让他离开的机会,独孤残情会意,刚要踏开他的脚步,醉语中的楚离歌却唤住了他。
“去,朕渴了,给朕倒杯水去。”楚离歌这么一叫,独孤残情就再也走不开了,他只得低着自己的头,走到了桌子的旁边,倒了一杯的茶水,送到了楚离歌的面前,楚离歌的大手,还在洛月的肩头放着,他玩味的看了一眼独孤残情,然后,喝了一口水,随之,将那杯滚烫的茶水,重重的泼到了小太监装束的独孤残情的身上。
依规矩,主子生气,下人都是要跪的,所以,独孤残情直接的跪了下来,向楚离歌跪了下来。
“这茶这么热,你想要烫死朕啊?”楚离歌的醉眼之中,分明对着独孤残情有着一种的敌意,洛月一看这样的情况,心里也没有底了,看来,独孤残情今天是不好离开了。
“下去,碍事的家伙。”洛月慌张的骂着独孤残情,让他出去,这个时候,是最好的机会了。独孤残情低着自己的头,装作瑟瑟发抖的样子,小跑着要出去,可是,楚离歌却又唤住了他。
“站住。”这么一个站住两个字,让洛月再一次的慌乱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