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还是瑾姨大方,从来不说他们贪嘴。
而作坊放假后,岳大雷也趁闲给乔明瑾送了两次柴火。
只是她家里的柴火石根和岳冬至都准备好了,柴房里堆积得满满的,就是烧到开春都没有问题。岳大雷送的柴火只好堆在灶房里。
除了岳大雷,岳冬至和石根放假后,也偶尔过来问问她有什么事需要帮忙的。每次来也都不空手来,都会提着他们自家种的萝卜、油菜等菜蔬。
岳小满也来了一次,还帮着乔明瑾做了午饭。请乔明瑾别记恨她娘,说她娘也是为了她的婚事忧心。
乔明瑾自然不会跟她计较。
吴氏在她眼里都只是熟悉的陌生人罢了,她可没那个心劲生气。在乎的才会生气,不在乎的凭白生什么气呢?只会凭白添堵罢了。
腊月二十三,小年。
即便家里只有她和琬儿母女二人,乔明瑾也准备了一桌丰盛的饭菜。
琬儿很懂事,看见乔明瑾忙前忙后,也颠颠地跟前跟后帮些小忙。或是帮着舀水洗菜,或是帮着搬板凳,或是帮着她烧火。
母女二人倒是自得其乐的很。
用完饭,母女二人便歪在床上说话逗趣,一个讲故事,一个听。
腊月二十四,明珏、明瑜、明珩、明珏全部来了。驾着乔明瑾的马车和牛车。
给乔明瑾送来了蓝氏和乔母腌制的腊肉和自制的果子及家里种的菜蔬,拉了半牛车。
琬儿高兴地直蹦。拉着几个姨舅的手一刻都不愿松开。
“怎么送这么多东西来?我们两个能吃多少?”乔明瑾看着这半牛车的东西嗔道。
明瑜一边往厨房搬东西一边说道:“姐,这些多是娘和奶奶自己做的,也不值当什么钱。你和琬儿放着慢慢吃,那些炸的果子放在坛子里封好,就是放几个月都不会坏的。”
另一边明琦边拉着琬儿的手边凑到乔明瑾的身边说道:“姐,这里面有些腊肉和干货还是三姐夫昨天送来的呢。娘和奶奶收拾了一些让我们带来给你尝尝。”
乔明瑾有些意外:“哦?你三姐夫送过来的?”
明琦往明瑜那边看了一眼,声音不大不小说道:“是呢,一大早,三姐夫亲自雇了马车送过来的,满满一马车。腊肉、干货、炒货、糖饼点心、布料尺头、还给爹送了几坛补酒呢。你都不知道爹娘可高兴了。三姐也高兴地昨晚一晚上都没睡实。”
“胡说什么呢。”明瑜脸红红地打断道。
“我哪里胡说?姐昨天不是还给姐夫送了一双鞋还有一个荷包吗?瞧姐夫笑成那样。走的时候,差点踩空摔在马车下。”
乔明瑾噗地笑出声来。
明瑜脸越发红了,急得去追打明琦,两姐妹便围着院子跑了起来。
“姐,娘和奶奶让你跟我们回家过年。说你已是搬出来了,你和琬儿冷冷清清的,让我们带你们一起回去过年。”明珏搬完东西,对乔明瑾说道。
乔明瑾边引着几个弟妹往厢房去,边想着明珏的话。
直到在厢房的榻上坐了,才回道:“不了。没听说出嫁的女儿回娘家过除夕的。等到初二姐再带琬儿回去住两天。”
明珩在一旁听了便说道:“可是姐,你和琬儿两个人多冷清啊,反正我们家也没什么忌讳,就一起回咱家过年吧,还热闹些。”
乔明瑾摸了摸明珩的头,笑着说道:“不了,姐初二再回去。也没什么冷清的,倒还安静些。回去跟爹娘和奶奶说,别替姐担心。”
明珩和明珏等人看劝不了,也只好作罢。
明珩又拿出他和明珏写的对联出来给乔明瑾看。
“姐,这是我和哥哥写的。连爹都说我的字进益了呢,还夸了我好几句。村里人得知我和哥哥在写对联,也都纷纷来求呢。姐,你看写得好不好?”
明珩兴冲冲地拿出他和明珏写的对联铺陈开来给乔明瑾看。
乔明瑾接来看一一看了,都是吉祥应景的话。
刚劲有力,略有小成的字自然是明珏写的,而那些稚嫩的,没什么风骨的字自然就是明珩写的了。
不过,明珩如今的字写的也越发好了。乔明瑾狠夸了他几句。
“姐,要不要我帮你贴了?”
“不了。放着过几天姐再来贴。贴得早了,只怕还被大风刮坏了,不然顽皮的小子们也能把它们撕了。”
明珩这才作罢。
兄弟几人一直陪着乔明瑾和琬儿坐到下晌,才驾着牛车走了,马车留下来给她初二回娘家用。
腊月二十五,乔明瑾开始在家里扫尘,去旧。一直拖拖拉拉地弄了三天,这才算是好了。
腊月二十八,她也准备应景地做些小果子及两样供品。
家里虽没有主事的男人,祭灶、拜祖及各样祭拜她统统不会,也不准备弄了,但堂屋里摆张供桌,插香烛摆几盘供品还是要的。
这日,她正在厨房里,揉面准备炸些面团子、兰huā根什么的。就听到琬儿哇哇大叫的声音。
她飞速跑出来,却看到那小东西正圈着她爹岳仲尧的脖子,高兴地直叫唤。
只见岳仲尧把她往上高高地抛举了好几下,越发引得她〖兴〗奋地直叫。
“娘,娘,我爹回来了,我爹回来了!”
琬儿一扭头发现了两手沾着白面的乔明瑾正站在厨房门口看着他们。
乔明瑾还来不及应话,就看到岳仲尧已是抱着女儿朝她走了来。
“瑾娘。”岳仲尧眼睛灼灼,盯着乔明瑾贪看。
乔明瑾不自在的移开了目光,发现他放在地上的行囊,问道:“你还没回家吗?”
“没。我先到你们这的。”
“娘,娘,爹爹说给琬儿带礼物了。还给娘带了呢!”
乔明瑾一直不能理解女儿对岳仲尧的亲近。按说,小娃子,离了人,隔个一段时间,都会生疏或是忘却的。
乔明瑾看了两眼直冒光的女儿一眼,对她说道:“那你陪着你爹去厢房拆礼物去。”
“好啊。爹,我们快去拆礼物。爹爹,你给琬儿买了什么呀?”
岳仲尧看了乔明瑾白团团的两手,对乔明瑾说道:“瑾娘你先歇着,我马上就来帮你。”
说着不等乔明瑾回话,抱了女儿就大步往厢房去了。
乔明瑾看着父女二人进了厢房,这才转身进了厨房。
往盆里又舀了两大碗白面,再添了一碗水,又揉搓了起来。
不一会,琬儿的声音又传了进来。
“娘,娘,看爹爹给琬儿买的鹿皮靴!”
琬儿高高地举着一双褐色的鹿皮靴奔进了厨房。
“娘,爹爹说这鹿皮靴还防水呢。说是穿到雪堆里玩袜子都不会湿呢。娘,你快看好不好看?”
乔明瑾手上沾着面粉,扭头看了一眼,也没法用手去摸。只应着女儿的话凑到近前看了看,方笑着说道:“嗯,好看。”
小东西脸上笑得眼睛都眯缝得看不见了,揣着鹿皮靴在怀里,小心翼翼地护着,仰着头对乔明瑾说道:“娘,你说爹爹疼不疼琬儿?”
看乔明瑾点了头,又得意地说道:“爹爹当然疼琬儿了。娘,爹爹还给娘买了一双呢。以后娘陪着琬儿堆雪人就不怕鞋子湿掉了。娘,你说好不好呢?”
“好。谢过爹爹没有?”
小东西点点头:“爹爹说,父母子女之间不用道谢。娘,你说爹爹说的对不对?”
乔明瑾扭头看到岳仲尧也跟在女儿的后面进了厨房,笑意盈盈地正看着她,忽然有些不自在。
对女儿点了点头,又埋首在面盆里。
“瑾娘,我来揉吧。这是要做什么?兰huā根还是面团子?”
乔明瑾正揉得两手发酸,看他已是净了手挽起了袖子,也不跟他客气,把位置让给了他。
“娘,我把靴子放好也来帮娘。”
琬儿来来回回地看了自个的爹娘好几眼,这才又蹬蹬蹬地转身跑开了。
“慢点跑,路上滑着呢。”乔明瑾追到门口,对着女儿飞跑的身影扬声道。
在门口愣怔了半天,才慢吞吞地转身进了厨房。
看到岳仲尧高大的身影站在桌前,两手正有力地揉搓着盆子里的面团。那一团面团到了他手里服服贴贴的,就跟玩儿一样,看他也是一脸的轻松样。
乔明瑾忽然之间好像失语了般,不知该说些什么……
正文 第一百六十五章 要同住
厨房里。
岳仲尧揉好了面,又笨拙地帮着乔明瑾揪着面条,搓成小指大小,准备炸兰花根。
不时抬头看着对面的女人,这是她的娘子,是给他生下了骨肉血脉的发妻。原该是他最亲密的人,是同盖一床被子耳鬓厮磨的人,为什么竟这般生疏了呢?
夫妻二人就只隔着一张一臂宽的桌子,伸手可碰触到的距离,为什么竟觉得这般遥远了呢?
两人呼吸可闻,乔明瑾自是感受到来自岳仲尧的目光,只她不知说些什么好,只无奈的沉默。
琬儿看了自个的娘,转头又看看自个的爹,不明白原先只她和娘在一起的时候,都热热闹闹的,加了一个爹,多了一个人,反而更安静了。
“爹,娘,你们看,琬儿搓的面条。”
琬儿本能地觉得高兴,爹和娘都在她的身边呢。
“站好了,可别从凳子上摔了。”
琬儿还不够桌子高,偏又爱凑热闹,乔明瑾便只好给她搬了一张小板凳给她垫着。
“哇,咱们琬儿真聪明,搓了这么多了呢。”岳仲尧不吝夸耀,反正在他眼里,女儿做什么都是好的。
四年的缺憾,他也想一点点补回来。
乔明瑾往女儿的小面盆里瞅了一眼,用手扒拉了一下,笑着说道:“这胖的又粗又短,瘦的又细又长,这可怎么摆上供桌,过年娘可不好意思端给客人吃呢。看来都要留给琬儿吃了。一会炸好后。看来得专门给琬儿收拾一个坛子装起来呢。”
小东西听了她娘这一番话,嘟了嘟嘴,两眼汪汪的去看她爹。
岳仲尧哪里舍得女儿委屈,赶紧说道:“你娘跟你开玩笑呢。我们琬儿做得多好啊,比爹爹搓得很好。端出去谁不称赞啊。吃不完有爹呢。”
小东西听了她爹这一番话,立马咧着嘴笑了起来。动作很是迅速的又揪着面团搓了起来,反正爹说了没人吃还有爹爹呢,多搓一些,存起来,以后慢慢给爹吃。
乔明瑾撇了这父女俩一眼。摇头笑了笑。
岳仲尧看着对面脸露笑意的妻子。竟是愣在了那里。
娘子越来越好看了,脸上越发白皙水嫩。比刚嫁给他的时候脸色还好,比之初嫁时更多了几分成熟女人的韵味,越发吸引人了。
岳仲尧只觉得喉咙发紧。对着妻子近在咫尺的粉嫩的嘴唇吞了吞口水。
他有多久没跟娘子亲近了?
久到他都快忘了娘子甜美的味道了。
岳仲尧痴痴地对着乔明瑾的脸贪看。
乔明瑾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头。发现对方还是呆愣愣在那的时候。终于抬起头问道:“怎么了?”
岳仲尧脸上烧了烧。有些许慌乱。急忙埋下头努力敛好自己的神色。
现在这样就好,别吓着了她,只要让他呆在她身边就好。
“没事。搓得差不多了吧?我把锅烧起来吧?”
乔明瑾往桌上看了看。面团只剩下两个拳头大小了,桌上堆了好些搓好的兰花根。
便道:“我来吧。”转身准备地烧火。
岳仲尧忙探身过去捉住了乔明瑾的手腕:“瑾娘,还是我来吧,你在旁边看着就好,万一不小心给油崩到了。”
不待乔明瑾反映过来就已是转身去净手了。
很快,火就烧了起来,岳仲尧又往控干水的大铁锅里下油。
整个过程一直拦着乔明瑾母女,不让她们接近铁锅,生怕油星溅到母女二人身上。
乔明瑾不好拂了他的意,也任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