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馨月回过神来,说道:“说的就是,明明给原大哥准备的粥,竟被原礼哥哥抢去了。”
原真冷笑道:“就会耍嘴,明明自己想喝还要故作姿态。”
馨月挠头道:“我荷包怎么不见了?可能忘在厨房了。”说完转身离去,欲奔向厨房。
原真将馨月拦下,说道:“这里的偏门直通厨房,等饭菜齐备自会有人送过来,你真是舍近求远。”
馨月跟在原真后面心想,肯定是自己吃独食得了现世报,走了那么远的路才得来的美食被人抢走不说,还被人讽刺挖苦。
书到用时方恨少(1)
翌日,馨月继续帮忙清点东西。昨天劳累不已,今日馨月便想了个主意,找来两人,一人负责清点香烛,一人负责清点灯盏,随后两人再互换任务,确认对方的数字无误,最后自己再按份例逐一归类。馨月一边安置供品,一边感叹自己冰雪聪明。
晚间,馨月正准备进入梦乡,不料碧荷急忙来通报:“姑娘,姑娘。大少爷来了,要见姑娘呢。”馨月猛地起身,带着满腹狐疑,简单整理一下便打开房门,见原真坐在外厅,尽量扯出一抹笑容,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原大哥这么晚来静心阁,馨月真是过意不去,打扰原大哥休息了。”
“你觉得自己很聪明?”原真说话时没看馨月一眼。
“嗯?”馨月一脸茫然。
“你以为你今天的方法更有效?”原真说话时,眼神比梅卢峰的冰雪还要冷上三分。
馨月挠头问道:“难道不是吗?”
“府里人手多的是,让你帮忙是因为两家渊源深厚,把你当成自己人,不是让你指使下人去做事。”原真眼睛里的冰川动了动,马上就要雪崩了。
“呵呵,原来是这样,我明天亲自清点就是。”馨月妥协道。
“祠堂那边准备得差不多了,你不用再过去了。”原真冷眼说道。
馨月还没来得及欢呼庆祝,只听原真继续说道:“祭奠当天每人都要写祭词,你也写一篇罢。”冰山说完便移动走了,留下几缕凉气。
原真走后,馨月开始呼天抢地,叫苦连天,暗自后悔不该逞能,如今挨苦受累不说,还要看人眼色。
“姑娘,府上的规矩就是如此,这说明不拿姑娘当外人。”碧荷劝慰道。
馨月咬牙切齿,心中绝不领情。
翌日,万恶的一天又开始了。
接近晌午,馨月依然眉头紧锁,满脸愤恨,不知从何下笔。
正在这时,身旁传来一个声音:“你怎么一脸的愤愤不平?到底是谁得罪你了?”
“就是你!”馨月不假思索地答道,抬头见是原礼。
“哎,我哪里得罪你了?你把我的鱼差点弄死,我还没跟你算账呢?”原礼想起了那天下午的事。
“你凭什么一口咬定就是我?”馨月反问道。
“我大哥说了,那天下午在池塘边见到你了。”原礼回应道。
“我还见到他了呢,没准就是他干的,栽赃到我头上。”馨月反驳道。
“不可能!”原礼急了。
“一看你就是涉世未深,江湖险恶啊,知人知面不知心。”馨月开始东拉西扯。
“你见识过江湖吗?小小年纪就开始吹牛。”原礼不屑地笑道。
馨月不理会他语气里的嘲讽,继续埋头做事。
“哎,明天带你出去转转,西梁城里好玩的地方可多了,怎么样?”原礼抛过来一个友好的眼神。
馨月脸上顿时光彩夺目,拍手道:“好啊,好啊,明天一早咱们就去。”
原礼走后,馨月顿时来了灵感,数笔下去,一篇文章就大功告成,上面只有八个大字:先人已逝,哀悼无限。
书到用时方恨少(2)
第二日,馨月早早醒来,梳洗停当,把写好的纸张置于桌前,交待碧荷几句,便出了门。来到山门处,等了一会儿,原礼才缓步而来。
“先带你去见一个人。”说完原礼走下台阶。
台阶尽处停着一辆马车。
馨月跟上了车,立即开口问道:“是什么人啊?在哪里?我认识吗?”
“到了就知道了。”原礼闭上眼,仿若陷入思虑之中。
路上,马车摇摇晃晃,馨月在车内昏昏欲睡,无暇顾及路旁风景。
“到了,快醒醒。”原礼在一旁催促。
馨月睡眼惺忪地下了马车,才发觉已来到了一处酒肆前。原礼迈步进去,跟店小二交待几句,就上了楼。馨月紧跟其后。
但见临窗一处桌前,有位青衣姑娘背对而坐。原礼走上前去,与其交谈了几句,青衣姑娘便回过头来。馨月觉得眼前姑娘淡若清风,观之不太可亲。
原礼开口道:“这是我一位伯父的女儿,名叫馨月。这位是晴雪姑娘。”
晴雪站起来,和馨月见过礼。
原礼招呼馨月和晴雪坐下,对晴雪说道:“听你素日里感叹没有姐妹做伴,今天便给你介绍一位妹妹。”
晴雪微笑道:“还是你想得仔细。”
原礼又说道:“馨月妹妹从西北来,那里的风俗人情想必和西梁城相异许多。”
馨月接道:“其实差不多,在西北,人不吃早饭还赶了这么远的路,都会饿的。”
晴雪嘴角微微上扬:“馨月妹妹真是快人快语。”
言语间,酒菜上齐,三人闲谈。饭毕,送走晴雪姑娘,原礼和馨月来到街上。听原礼介绍,馨月方知晴雪姑娘身世坎坷,曾在一次意外中被原礼救下,而后在城里安顿下来,原礼每次进城时就前去探望一番。
说话间原礼走进一家店面。
馨月跟在后面,问道:“为什么不介绍你亲妹妹紫凝来呢?”
“她?她的心思全在后山呢。”原礼不以为然道。
此时,店家出来招呼,馨月这才注意到这是一家珠宝店。
原礼叫掌柜拿来一只晶透翡翠簪子,向馨月问道:“你看这只簪子如何?”馨月惊喜道:“原礼哥哥,我不过陪你朋友说说话,你就备下这份厚礼谢我,真是惭愧啊。”说完伸手要去夺。原礼连忙侧身护住,陪笑道:“改天,改天我再送你一个。”
馨月见原礼这番神情,心下也明白了几分,嘴上却不饶:“小气鬼。”
原礼带着馨月满街地挑选礼物,而后仅以一支糖葫芦作为答谢,回来时被馨月一路咒怨。待馨月回到静心阁时,已是黄昏。刚走进静心阁的门口,碧荷就急忙开口道:“姑娘,早上大少爷来过,说让你回来后去别院见他。”
书到用时方恨少(3)
原真身为长子,住在府里的一处别院中,而这院落的名字就叫“别院”。馨月不情愿地来到别院中,原真的贴身小厮化平见来人是馨月,便直接请了进去。馨月小心翼翼地走进书房,只见原真在案前写东西。
“听说原大哥要见我。”馨月小声说道。
“嗯。”原真冷冷说道。
馨月不知原真何意,心里开始轮番地咒怨兄弟二人。
“城里好玩吗?”良久,原真开口道。
“还行。”馨月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原真将纸张递给馨月,说道:“明天交过来,我检查。”语毕就走了出去。
馨月将纸摊开,见是自己昨天的大作,原真在八个大字下面又添了四个大字:撕了重写!
当晚,馨月便给原真修书一封,写自己实非可塑之材,如继续写文,轻则贻笑大方,重则辱没原府名声,还望原兄明鉴,及早另请他人作文才是。不料第二天便收到原真的回复:“休想偷懒!”
夜幕下,馨月咬牙切齿,内心无比的苦楚,明知原真在公报私仇,却又无可奈何,眼下这关可怎么过呢?胡思乱想之际,只听外面“咚”的一声。声音太大,以至于馨月确定自己不是幻觉。
馨月和碧荷蹑手蹑脚走出房门,只见庭院里恍惚有一人影,踉跄几步之后倒在了地上。馨月试探着上前几步,小声问道:“哎,你是人是鬼啊,你没事罢。”人影闻声抬起头。馨月一见,是个漂亮的女鬼。再仔细一看,认出是紫凝。
馨月和碧荷合力把紫凝搀扶到屋内。馨月看着躺在榻上的紫凝,脸色苍白,额头微汗。
“你哪里不舒服?要不要看大夫?”馨月倒了杯水,递到紫凝手中,关切地问道。
“我没事,练功时有些体力不支而已。”紫凝幽幽地答道。
“那就先不要练了,调养好身体要紧。”馨月安慰道。
紫凝喝了点水,之后眼睛紧闭,过了一会,开口道:“打搅了,我先回去了。”
馨月递上一条手帕,说道:“先擦擦汗再出去。”
“谢谢你。”说完紫凝接过手帕,擦了擦额头,转身走了出去。
坐回到案前,馨月的思维又开始扩散开来。听原礼说过紫凝经常去后山,又听碧荷说过,后山有祠堂,紫凝当然不会去看守祠堂,也不是面壁思过。只剩下一种可能,那就是听起来有些熟悉的那个林师傅。
“碧荷,你说紫凝是不是去看林师傅了?”馨月想到哪里,就开口问了出来。
“是啊,紫凝小姐自小便由林师傅调教武功,只是近几年林师傅搬到了后山,就很少出来了。”碧荷答道。
馨月若有所思,转眼看见眼前的纸墨,又开始伤脑筋了,心中满是埋怨,愤恨,不满,还有浓浓的睡意。
机锋相对何时休(1)
晌午过后,馨月劳心费力,总算写了一篇正经文章,顿时有种拨开云雾见天日的感觉。
来到别院时,化平说原大少爷正在书房中会见客人,先请馨月到后厅一坐。
走进后厅,馨月只觉里面布局摆设都很简洁,紫檀木的桌椅,案上精巧的茶具都印有兰花图案,可见主人对这兰花是极喜爱的。
窗外是午后的阳光和阵阵的微风,馨月困意袭来,开始打盹。
突然额头一阵刺痛,馨月起身后惊奇地发现舒适的椅子旁边竟栽着一颗硕大的仙人掌,此刻正露出根根尖刺,张狂地笑着。
馨月揉着无辜的额头,抬眼间望见原真站在门口看向自己,眼底里还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原真走进厅内,开口道:“这仙人掌放在这里就是提醒人时刻不能偷懒的。”
馨月一边心里怨愤着,一边把手里的纸交给原真。
不知过了多久,原真开口说道:“这就是你的祭文?”
“是啊。”馨月答道。
“就这么几个字,你也好意思交上来?”原真眼神凌厉。
“长篇大论有什么用?说来说去还不都是一个意思,啰里啰唆一大堆,祖先早听烦了,还不如简洁点。”馨月辩解道。
原真冷冷说道:“你的文章实在是上不得台面;就是跟府里学问最差的人相比,也是天上的月亮和地上的枯井之别。”
馨月反驳道:“嫌我文章写得不好,那你一人写两份算了。再说,我这是义务帮忙。”
“你这是偷懒耍滑。”原真开始给馨月定性。
“我这是言简意赅。”馨月反驳道。
“你懂不懂什么叫谦恭勤勉?”原真说道。
“你懂不懂什么叫宽以待人?”馨月接道。
“你在西北时,就是这样尊师重道的吗?”原真眯起眼睛。
“我在西北时,师傅对我好得很。再说,我又没见过你的文章,没准写得还不如我呢。”馨月毫不示弱,说完掉头就走。
机锋相对何时休(2)
没过几日,祭礼准备就绪,剩下不少从南边运来的鲜花,原真便命人逐院分发下去。
馨月见来人送的是别院的仙人掌,登时大怒,来到祠堂,将花盆猛然放在桌上,向原真质问道:“为什么别人得的是鲜花,我得的是仙人掌?”
“这就叫因人而异。”原真说道。
馨月强忍怒气道:“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