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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馨月了然道,心想自己应该是最末一级罢。
两人说话间,远处走来一众人等,为首的女子一袭绿衣,身后跟着数人,还有一顶车轿,不知来者是哪门哪派。
“哼,我当是谁,原来教主也赶来参加这武林大会。”说话间,绿衣女子走到近前,对馨月说道,眼中尽是轻蔑。
他乡遇故知(2)
馨月只见来人竟是久已未见的绿音,不知她现在师从何处,又与身后这些人等是何关系。
绿音见馨月未开口说话,又继续说道:“教主此番前来是为争夺盟主之位,还是只为开开眼界?依我看,你远路而来,已经不容易了。”
“你口口声声称呼我为教主,置轿中所坐之人于何地?”馨月见到她身后几人提刀携剑,料定她已投靠其他门派,那轿中之人,地位必定在她之上。
果不其然,绿音脸色一变,厉声说道:“你……,我已与朝岩教再无关联。如今的朝岩教,我早已不放在眼里。你,不过也是个挂名教主而已。”
“是啊,有了新主子,当然要奉命尽忠才行,不过,新主子就没给你做身新衣裳?为何还穿着我朝岩衣服?难道还在留恋我派不成?”馨月回敬道。
“哼,你除了嘴尖舌利,还有什么本事?亏得水寒和白凤对你唯命是从。当初教主真是鬼迷心窍,把位子传给了你。”绿音不屑道。
“我看她老人家是火眼金睛,要不她怎么给你吃了药,而没给水寒和白凤吃呢?”馨月反驳道。
绿音气愤不已,指向馨月说道:“你若再口不择言,休怪我不客气。”
“嗯哼。”轿中人轻咳一声。绿音立即噤声。
“有新主子管教你,我也就懒得清理门户了。”馨月嘴上依旧不饶,但心里清楚得很,水寒不在,自己被人清理的可能性更大些。
绿音退回轿子旁侧,一众人等继续向前赶路。
“帮主,适才那人是朝岩教的新教主,毫无功夫可言。”绿音对轿中人说道。
“此次事关紧要,少给我在路上惹是生非。”轿中人言语中透露着愠怒之气。
“是。”绿音更加小心翼翼。
“水寒还说坐马车来,会在武林人士面前丢脸,可是刚才那人还坐着轿子呢。”馨月继续抱怨道。
“不知他们是什么来历?”蓝茗说道。
“这次武林大会要推选盟主,想必各门各派都是为了这个而来罢。”馨月揣测道。
他乡遇故知(3)
“这次武林大会要推选盟主,想必各门各派都是为了这个而来罢。”馨月揣测道。
“要是让我推选,我就选教主当武林盟主。”蓝茗说道。
“你当武林盟主是馅饼呢,从天上掉下来,砸到我头上?坐这个教主之位,我都力不从心”,馨月慨然道,“待水寒回来,我就传给他。”
“把什么传给我?”话音未落,水寒已近在眼前。
“把教主之位传给你。”馨月说道。
“我又无心当教主。”水寒说道,“向前转左,天黑前就能出了树林。”
“我也无心。在你们这样一群高手面前,我也不够资格。难不成真让朝岩教毁在我手中?”馨月颓然说道。
水寒见馨月心灰意懒,说道:“我当初是骗你的,教主从未说过让朝岩教毁在你手中的话,我只是为了激励你振兴门派而已。至于教主为何传位给你,可能是纪念她那还没出世就死去的女儿罢。”
“可我毕竟不是她女儿。”馨月边走边说道。
“不管怎样,教主已传位给你,你安心当你的教主便是。武林大会上,自然有我出力。”水寒说道。
“当然是你出力,难不成要我出力?”馨月一副心安理得的口气。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参加武林大会?”水寒问道。
“你想振兴门派,光宗耀祖,立功德牌坊。”馨月胡乱答道。
相处日久,水寒知道馨月向来口无遮拦,只淡淡地说道:“我要完成教主的遗愿。”
馨月好奇心起,连忙问道:“什么遗愿?”
一番问答勾起了对往事的回忆,水寒的神情渐渐复杂起来。
“到底是什么遗愿?”馨月不依不饶,继续问道。
“教主由她师傅一手带大,本来情同父女。后来一位北国重臣之子看中教主貌若天仙,便要强娶为妻,可是当时教主已经心有所属,自是不从。没想到她师傅为了巴结朝中势力,逼她出嫁。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婚姻大事自然是听从父母之命,但教主竭力不从。她师傅便设计让她与她师兄比武,若是胜出便可不从师命。”水寒娓娓道来。
风雨故人来(1)
“江湖人士不是从不屑参与朝中之事么?”馨月问道。
“江湖人中,向往朝堂权利的也大有人在。那日教主与人比武,本来胜券在握,却不料那人和他师傅沆瀣一气,从中使诈连发暗器,教主自然不敌。”水寒说道。
“那后来呢?”馨月和蓝茗同时问道。
“后来教主与人私逃,被她师傅发现,将两人抓回,强逼教主出嫁,又将教主的心上人打成重伤。教主心中难过,报复心起,在她师傅碗里下了剧毒。师傅死后,她遭同门人报复,一路追杀,教主和她心上人便杀了很多昔日一起练功的同门师兄弟,后来两人也失散了。”
待水寒讲完,馨月才将如燕教主和明成法师的前尘往事了解清楚,想必是后来明成法师觉得自己所杀同门过多,心中愧疚罢。
“教主的遗愿和武林大会有什么关系?”馨月继续问道。
“那日与教主比武之人,后来继承师位,就是今日的天门教教主。教主那次与他比试,他胜之不武。但师门有规定,同门之间正式比武只能一次,后来教主便再无机会和他比试。”水寒解释道。
“这是什么规定?比武只能一次?再说,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再比试又有什么意义呢?”馨月不解道。
“教主心中一直留有遗憾,若不是比武落败,她也就不会和人仓促出逃,再到后来的和同门自相残杀。”水寒说道。
“她师傅既然想出这个招数,想必是已经设计好了圈套。”馨月猜测道。
“本来是教主与她师傅之间的恩怨,可她师兄在师傅死后挑拨离间,才引来同门之人相互残杀的后果,假借教主之手,将争夺师位的劲敌一概铲除,才当上今日天门教教主。”
“好一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馨月叹道。
“其后教主一直遵守门规,不再与他比试,但心中依然引以为憾。”水寒向来对教主忠心不二,教主的遗撼也被他视为自己的遗憾。
风雨故人来(2)
“你想在武林大会上和天门教教主比武?”馨月带有几分猜测地问道,心下却觉得如燕教主已经弑师,却还遵守教规,实在诡异,大抵绝世美人都有绝世的古怪罢。
“没错。我的功夫由教主亲传,我若胜他,也就等于是教主胜了他。”水寒一心想要替教主完成心愿。
“可他是教主的师兄,你有把握赢他吗?”馨月问道。
水寒听后瞪了馨月一眼。
馨月自知自己问得仓促,连声说道:“你这么说,肯定是有把握的。”
“我没有把握。”水寒叹口气说道。
馨月惊讶不已,说道:“那你何苦做这没把握的事?”
“没把握就做不得了?我偏不信。”水寒早已打定主意,决不会轻易更改。
馨月心中无奈,只觉得水寒视如燕教主为命中恩人,即便为她付出一切代价,也在所不惜。
此时,齐州城的另一处,紫凝已到达城内,先在一处客栈暂时安住下。
午饭时分,紫凝正在大堂用膳,只听得外面人声鼎沸,不多时,已有众人来到客栈门前。
小二急忙迎上前去,满脸堆笑:“几位,打尖还是住店?”
“打尖,把你们店里最好的酒菜都呈上来。”为首之人大声说道,随即扔给小二一锭银子,小二立即笑得满脸开花,花团锦簇。
待众人落座,小二已把茶水奉上。
“少爷,您喝口茶润润喉。”其中一人说道。
另一人喝了一口,随即喷了出来,大声说道:“这么烫,你也敢给小爷喝?烫着小爷你有几条命赔?”旁边之人连忙赔罪。
紫凝听这话十分耳熟,向窗口处望去,果不其然,是小魔王,一年未见,他似乎长高了许多,脸色也变黑些许,可能是他父母要他在外面历练的原因罢,
惟有说话口气,一如从前。一年前路上的种种还记忆犹新,如今又不期而遇,真可称得上巧合。
“喂,你一个姑娘家,死盯着我们少爷看干什么?”其中一人朝紫凝喝道。
风雨故人来(3)
那人声音刚落,堂内食客齐刷刷地看过来,紫凝觉得有些发窘。
“紫凝,你是紫凝。”小魔王本来没有在意,随便抬头一看,才发现是紫凝,说话间就奔了过来。
紫凝在他乡遇见故人,心中也万分高兴,说道:“你怎么也在这?”
“我来看武林大会,你呢?”小魔王撇下众人,自己不客气地坐在了紫凝旁边。
“我来……”紫凝话刚出口,发现众人还在看着自己,略微有些不快,都怪刚才那人说话声音太大。
小魔王似乎也注意到了众人的目光,大声喝道:“看什么看,都给我转过去。”话音未落,一众人等已收回目光。
见小魔王魔音依旧,紫凝不由得笑了出来,说道:“我也是来看武林大会,凑凑热闹。”
“那好,我们一起去。”小魔王对紫凝说道。
紫凝本来孤单一人,觉得有人作伴也好,就满口应承下来。
小魔王底下的几个人见主子与那女子亲密异常,觉得甚是诡异,便低声讨论起来。
“都嘀咕什么呢?鬼鬼祟祟的。”众人见小魔王返回,连忙住口,又看见那女子跟在主子后面,又诧异起来,府上美女众多,眼前人美则美矣,但也尚未美若天仙。
“都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让个座出来。”主子一声令下,众人动作整齐划一,连忙空出一个位置。
待紫凝坐下,众人又望过来,希望从紫凝脸上看出些端倪,转眼又看见主子貌似不悦,又都转过头去。
“你就住这家客栈?”小魔王问道。
“是啊。”紫凝点点头。
“你又住二等客房?”小魔王继续问道。
“是啊。”紫凝又点点头。
“二等房怎么能住人?”小魔王料定紫凝舍不得住一等客房。
“二等房怎么不能住人?”紫凝话刚出口,顿时觉得对话和一年前一样,不由得笑了起来。
“这怎么行,回头和我一起去府里的别院。”小魔王口气不容置疑。
风雨故人来(4)
“可我都付过钱了。”紫凝知道小魔王的脾气,他是坚决不会住这里的。
小魔王一个眼神过去,旁边已经有人去找掌柜,不多时,那人拿了银子回来,交给紫凝。
“钱已经要回来,现在房子也退了。”小魔王气定神闲地说道。
短时间内,紫凝还未反应过来,小魔王已经帮她退了房,还代她做了决定,不禁说道:“你真不愧是小魔王。”
小魔王不悦道:“我不叫小魔王。”
“好,好,好。”面对小魔王,紫凝似乎只有妥协的份。
紫凝收拾好行李,走出客栈,待牵着马走在小魔王身边时,紫凝觉得一年不见,小魔王已经高出她半个头了,于是说道:“小魔王,你好像长高了。”
“我本来就高。”小魔王不服气地说道,好像以前他很矮似的。
紫凝觉得小魔王实在是鼻孔朝天,什么都是自己的好,笑道:“是啊,你本来就高,现在就更高了。”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