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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真在一旁问道:“喜欢这里吗?”
馨月进来时,眼见满庭芬芳,曲径通幽,里面布置得既简单又别具一格,当即答道:“喜欢。不过这里的老板把店安得这么偏,也不怕生意不好做。”
原真说道:“或许这里的老板没想做生意呢。”
馨月惊讶道:“开店不做生意?那用来做什么?”
原真笑道:“进来时,你没注意到这间店的名字?”
馨月摇摇头。原真拿过一个碗碟,指给馨月看。
馨月见上面印着“恋月居”三个字,登时惊道:“这店……”
原真答道:“是我开的。”
馨月立即接道:“开的这么偏?”
原真笑道:“原家在西梁的时候,就有很多产业。现在再多开一间偏僻小店又何妨?”
馨月想起刚才原真说过“或许这里的老板没想做生意”,又见这店的名字,当即领悟道此店是原真为自己开设,顿觉感动万分,复又笑道:“这里的东西虽然好吃,可我一个人也吃不完。”
原真说道:“吃不完没关系,明天还可以再来。”
馨月笑道:“可我爹说,婚礼前不许我出来到处瞎晃悠。”
夜游皇城(2)
原真不以为然道:“这里这么偏僻不会有人知道,再说,你跟我出来怎么能叫瞎晃悠呢。”
馨月淡笑不语,心里只觉温馨。
天色渐晚,两人走出深巷。原真吹了一声口哨,一匹骏马飞奔而至。
原真带上馨月,骑马而归。夜风袭来,馨月稍感凉意,不过在静夜里和原真一起骑马而行,倒也是乐事一件。
回到府邸,馨月在墙头朝原真挥了挥手。原真笑笑,目送馨月翻过院墙,随后离去。
次日,紫凝走出皇宫,见林师傅等在马车前,忙上前迎去。
林师傅关切地问道:“皇上今天有没有和你说什么?”
紫凝心知大家都在担心自己,当下玩心大起,低头故作哀伤道:“说了,他说今后让我多进宫走走。”
“什么?”林师傅惊讶道,“他怎么能这样?”
紫凝不忍师傅为自己担心,赶紧说道:“皇上是让我多和梁妃聊天、作画,为她解闷。”紫凝随后将梁妃的事简单说与了林师傅听。
林师傅释然道:“原来皇上是这个意思。”复又责怪道:“你这丫头,竟然和师傅开玩笑。”
紫凝知道自己闯了祸,忙说道:“我错了,我今天烧菜给师傅吃,以示歉意。”
林师傅怒色刚消,复又想起紫凝做过的菜,无奈笑笑。
回到府内,众人齐聚,对紫凝问长问短,就担心皇上要纳紫凝为妃。
紫凝严肃道:“皇上已经亲口说了。”
众人瞬间如坠冰窟,原老夫人哀哭道:“苦命的孩子啊。”
紫凝见母亲痛哭,心知自己这回闯了大祸,连忙解释。
众人刚才还对紫凝同情不已,马上态度大变,纷纷指责紫凝这种令人不齿的行为。
最后,原老爷对紫凝说道:“看来皇上对梁妃真是深感内疚,见你和梁妃昔日的品行习惯差不多,就让你多去开导她。”紫凝点点头。
原礼故作失望道:“还指望你光宗耀祖呢,谁知道是去给人家做嫁衣裳。”
夜游皇城(3)
没等紫凝开口,原老夫人就将原礼斥责一顿,最后还念念不忘,提及原礼定亲之事,说得原礼落荒而逃。
晚间,原真匆忙吃过晚饭后,放下碗筷,欲要离去。
原老爷问道:“原真,你要去哪里?”
原真答道:“我出去随便走走。”
原老爷若有所思道:“我最近要做东请客,你知道最近城里有什么僻静一点的馆子么?”
原真答道:“这个不清楚。”
原老爷点头道:“好了,那你去吧。”原真面色不改,应声离去。
饭后,紫凝回到房间喂鸟。翠环伤势渐好,每当紫凝喂水时,都能啼鸣几声,以示问候。
林师傅进来时,紫凝正在和翠环一唱一和,说着悄悄话。
“师傅,你听,它的声音真清脆。”紫凝朝林师傅打招呼。
林师傅笑着看向翠环。
“唉。”紫凝开始叹气。
“怎么了?”林师傅问道。
紫凝黯然道:“就算它伤好,以后也不能飞了。”
林师傅由翠环一下子想到眼前的紫凝,忙安慰道:“就算不能飞,留在这里有你陪着它,也是好的。”
紫凝仍是为翠环惋惜,这么美丽的一只鸟,却被折断了翅膀。
正在此时,原礼跑进来,说道:“紫凝,林师傅,快来!”
紫凝和林师傅面面相觑,不知原礼何意。
馨月在房间里百无聊赖,昨日和原真约好,今天再去访“恋月居”,可原真迟迟未到,等得未免有些焦急。
忽然窗外有响动,馨月便知是原真,急忙打开房门。两人相见,高兴不已,说了会话便向外走去。
待走到墙角处,两人刚要翻墙而出,却见成阳青坐在那里。
“爹?”馨月大感意外。
“伯父!”原真显然也吃了一惊。
“爹,你坐在这里做什么?”馨月问道。
成阳青笑道:“等你们啊。”
馨月和原真俱是一愣。
夜游皇城(4)
“你这丫头,竟然忘了爹是做什么的,还想瞒得过爹的眼睛。”成阳青说着站起身来。
“伯父……”原真刚要解释。
成阳青摆摆手,问道:“你们两个这是要去哪里?”
馨月笑道:“您不是说什么都瞒不过您的眼睛么,您就猜猜看。”
成阳青轻敲馨月脑门,说道:“还想跟我斗智斗勇?这样吧,我跟你们一同去,再叫上你桂姨。”
馨月无奈笑道:“爹,原来你是想一起去吃茶。”
成阳青在前面边走边说:“爹虽然年纪大了,但喝喝茶还是不错的选择。哼,好好的大门不走,偏要翻墙。”
馨月和原真一脸的无可奈何。
待走到大门处,馨月更是一愣。
原老爷、原老夫人、原礼、紫凝、林师傅、蓝茗和吴明,还有桂姨,一字排开,站在大门外。
原老爷对原真说道:“还说不知道城里开了新馆子,那你这是要去哪里?知子莫若父,看你今天怎么解释?”
馨月心里默想,果然姜还是老的辣,想来昨天的事已被他们察觉,抬头一看,只见原真脸色异常窘迫。
馨月从未见过原真如此神情,当即笑了起来。
原真低声道:“你到底站在哪一边?”馨月更加笑得一塌糊涂。
没多久,“恋月居”内,众人品尝各色点心水果,并对其赞不绝口。
原礼边吃茶点边说道:“大哥真是偏心得很,这么好的地方竟然不告诉我们。”
紫凝接道:“到底还是让我们发现了。”
原老爷边吃边道:“还是成阳青耳聪目明,灵动机警,真不愧是我的好兄弟。”
紫凝笑道:“爹,你这是变着法的夸自己呢。”
众人均是莞尔。
原真本来打算将此处作为自己和馨月的秘密,只有二人知道,没想到昨天一时大意,被人发觉。
这处院所本来设计得极其幽雅静谧,然而此时却是人声鼎沸,一番热闹景象。
夜游皇城(5)
紫凝眼见馨月和原真在一起窃窃私语、有说有笑,由衷替他们感到高兴,此情此景,又不免顾影自怜,心里真是既悲伤又欢喜,一时间五味杂陈。
原礼独自喝着闷酒,一杯接一杯。
紫凝走过去,夺过酒杯,说道:“二哥,你这么喝怎么行?”
原礼抬头见是紫凝,说道:“快来,咱们一起喝。”
紫凝坐在原礼身边,将原礼的酒换成了水。
原礼说道:“我算看出来了,这里就我一个人形单影只。”
紫凝接道:“还有我。”
原礼摇头道:“你还有林师傅陪着你。哪像我,过阵子要一个人去宣州赴任了。”
紫凝知道皇上派了二哥去做宣州知府,再过两个月就要去上任,忙说道:“二哥,你这个年纪能当上知府,已经非常难得了。”
“到时候你们在一起欢聚一堂,我一个人孤身在外。”原礼怅然道。
紫凝劝慰道:“你去外地历练一下也好,等再回到洛城,保证加官进爵。到时候你再找一位红颜知己,人生岂不完美无缺了?”
“是啊,跟你一比,我已经是幸运得很了。”原礼已经喝得微醺,说话开始没有轻重。
紫凝倒也不恼,继续劝道:“你跟许多人比,都是幸运得很。到时我就可以跟别人说,我有一位仪表不凡、年轻有为的二哥,任谁都会羡慕我。”
此时,馨月走过来,对原礼说道:“就算今天你大哥请客,你也不能一次喝个没完。”
原礼回道:“那好,我分着喝,天天过来喝。”
原真叹道:“看来我得另寻个好去处了。”
紫凝笑道:“是我们一群人搅扰了大哥的好兴致。二哥开始还神神秘秘的,后来才知道是让大家来这里。”
馨月看了一圈,对紫凝问道:“林师傅呢?”
紫凝一愣,见屋内没有林师傅,连忙走出房间,看见师傅在园内徘徊,心想,此时此景,或许师傅、二哥和自己,都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吧。
夜游皇城(6)
紫凝不愿打扰师傅,转身欲走。
“紫凝。”林师傅在后面唤道。
紫凝转过身来,在月影下注视着林师傅。
“有时候,愈是热闹,愈是感到孤独。”林师傅说道。
紫凝点头道:“我能理解这种感觉。”复又看向师傅落寞的神色,紫凝想到,自己终究还算幸福,所爱之人都还在世上,师傅却浑然无望,与相思之人阴阳两隔。
“我有时候会想,这世上除了你,我就再没有牵挂之人了。”林师傅怅然道。
紫凝知道师傅会时常伤感不已,连忙劝道:“师傅,原家上下每一个人都喜欢师傅,记挂着师傅。你并不孤独,我们永远都和你在一起。”
林师傅看着紫凝说道:“紫凝,你身患重伤的时候,我难受得很。之前听说你要进宫,我一直放心不下,整日寝食难安。”
紫凝点头道:“我知道,师傅对我极好,只要我受了委屈,师傅比我还难受。我对师傅也是一样的,师傅难过,我也跟着难过。师傅,我们这么在意彼此,活在这世上就不孤单。我知道,你心里想着姑姑,可她若在天有灵,看着你憔悴落寞,也会于心不忍。就连我,看着师傅伤心,也会跟着伤心。”
紫凝心中无比心疼师傅,师傅一个人实在太苦。
此时,原老爷站在门口,喊道:“林言,快过来,我们几个一起喝酒。”
尽管林师傅年纪比原老爷小上许多,原老爷仍将林师傅视为平辈人。
此前的静谧气氛和伤感对谈一时间被冲散,消失于无形。
林师傅笑了一下,走了进去。紫凝仍是留在原地,思量许久。
日子一天天流逝,婚礼日益临近。
馨月平素喜欢热闹喜庆,可如果自己是喜庆的焦点,就全然是另外一种感觉。
连日来,馨月被裁缝、媒婆和桂姨折磨得够呛。裁缝裁剪各式新衣自不必说,就连媒婆也是三天两头地来絮叨各种事项。
婚礼(1)
馨月和原真相识甚早,根本无需媒婆穿针引线,但这是规矩和传统,有用没用都得用。桂姨整日喜气洋洋地给馨月准备各式衣料和首饰。
每天晚上,馨月倒头便睡,次日早上说什么都不想起来,一心盼望这样紧张的日子赶紧结束。
一日,馨月正累得不成样子,响起敲门声,打开房门,见是水寒。
“水寒。”馨月惊喜道。
水寒递过来一个木盒,说道:“来给你道喜。”
馨月连忙请水寒就座,问道:“你几时到的?”
“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