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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宝儿低下了头,只觉得心头一阵气闷。今儿早上香琳突然一反常态的跑过来,说要伺候自己,还要给自己梳头。
她不让,香琳就一脸得意的硬压着将屋子里的人全都赶跑了。还说什么现在的她在方立名眼里就是一块破布,要她不要嚣张。
肖宝儿何时受过这样的气?当场就发了火,罚了香琳去跪祠堂。
她本以为香琳不会去跪的,没想到香琳竟然真的乖乖的就去跪了。这会子又闹出流产的事儿来,肖宝儿心里突然就明白了过来。
香琳这是还恨着自己呢。她第一天敬茶想必也是故意的。
想到这里,肖宝儿突地抬头,迎上方立名怒气冲冲的眸子,“方立名,香琳她是故意的,她故意这样做,想要你……”
“啪!”
“你竟然打我!”
方立名气极。事情都到了这个份上,她还是那样,要把事情往别人身上推。亏自己当初怎么就瞎了眼,觉得她是个好的,巴巴的想尽了各种方法要娶她!
一掌下去,他突然就想起来当年肖少夫人流产的事来。那时候还很年幼的她。害得肖少夫人流产之后不仅丝毫没有愧意,甚至还为此害了一个丫环的命。又想起来前一阵子自己决定要娶肖宝儿的时候,香琳总是喃喃的,“小姐她变了,公子要小心……”
方立名恶狠狠的盯着肖宝儿。直将她瞪得毛骨悚然,“不!你就从来没有变过!是我自己瞎了眼,认错了人!”
一听方立名这样说,肖宝儿连哭都忘了。他瞎了眼认错了人?自己才是瞎了眼,认错人了的那个好吧?他难道忘了他害死邹继的事情了么?!
肖宝儿愤怒的瞪视着方立名,方立名却是没来由的一阵心烦,愤而转身摔门出去了。
看着微微晃动的门页,肖宝儿有一点微微失神。老实说,初初同意嫁给方立名的时候,她心里虽然有些忐忑不知道为什么香琳一定要自己嫁给方立名,但是她的心底里却是安然淡定的。
因为她印象中的方立名还是以往的那个唯她命是从的那个少年,那个可以为了她枉顾别人性命的人。是的,其实当年的她心底是明白方立名对自己的感情的,所以她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挥霍他对她的感情。
可是现在,她有些惨然的笑了起来。心里有些明白了为什么香琳一定要自己嫁过来了。
她不嫁,那自己在方立名的心里就永远还是那个年少时永远不可企及的梦;可是她嫁了,还嫁得匆忙无比,这样一来,方立名心中的那个梦就破灭了。又加上这一连串发生的事情,她来不及应对,就导致了今天这样的局面。
就这样枯坐了大半天,天渐渐的黑了下来。黑暗中,肖宝儿豁地起身——她不能让邹继就这样白白的死了!
花宴那天她醒来之后曾经试图出去过一次,但那时候方立名把她看得很紧,她连房门都没能踏出去就被人拦了回来。
这几天她一直呆坐在房里,不哭也不闹,只今天在香琳来的时候发了火。因此门前倒也清净,并没有几个人在看守。
肖宝儿叫过她的贴身婢女装成她的样子躺在床上,自己则吹灭了灯静静的坐在黑暗中等待着机会。
天色微明的时候肖宝儿才终于找到机会跑了出来。她急切的在肖府后门外等待着,她不知道方立名的人有没有跟来。所以她没敢在在大门处等待,只偷偷跑来了后门。然而那婆子想来是个新来的,竟然不认识肖宝儿。不得已,她只好给了守门的婆子一锭银子,请她务必要给肖老夫人送到信。
等了许久,久到肖宝儿都以为自己要被方立名抓起来了,那守门的婆子才满脸是笑的回来,请了肖宝儿进去。
“娘!”
待看清屋内坐着的那个头发花白的老夫人的瞬间,肖宝儿只觉得恍如隔世。来不及等屋内的人散去,她悲呼一声,扑了上去。
肖老夫人忙将屋内人全都遣了出去,这才捧住肖宝儿明显消瘦的脸,“我儿!这是怎么了?不过一个妾室而已,你怎么就把自己搞成了这副样子?还要偷偷从后门溜回来!”
肖宝儿摇着头,泪水飞溅,抽噎着,“不,不是的,是邹继!他,他竟然是被方立名派人杀死的!”
“怎么会?!”肖老夫人一脸震惊,怎么会这样?今天刚刚有人过来跟自己送信说邹继是被肖宝儿伙同方立名杀死的,现在肖宝儿就跑来跟自己讲说邹继是方立名害死的。她现在是真的看不明白自己的这个女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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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转回月君的铺子。
月君一如往常那般早早的就将铺子门打开,又将桌椅摆好,这才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转身就要去厨房忙活。
就在这时,一个身形肥胖的女人走了进来。
一进来,她就四处打量着,脸上带了一丝隐秘的兴奋与不屑之意。
“听说,你还是大楚的郡主娘娘?”那个女人抖着腿,一副我是来找茬的样子。
月君有些奇怪,映象中,自己没有得罪这样的人啊?怎么她这样一副看自己不爽的样子,是个什么意思?
只见那女人也不说话,径自撩了通向后院的帘子就进去了。
月君没想到她会有这样一个动作,一时阻拦不及,竟就让她进去了。
容华刚好起床出门,事情已定。今天他准备回家去了,因此脸上就没有涂抹月君给他准备的那些易容之物,穿了一身白色的衣衫,当真显得人如冠玉。
那个肥胖女人脸上露出一丝惊艳痴迷的神色,转眼就不屑的呸了一声,指着月君的鼻子,“切~还以为大楚的郡主娘娘会有多高贵呢!原来竟是一个未婚就会偷汉子的骚|货!”
“真真是丢人!老娘可算是见识了!”
那女人声音又快又利,一边骂着,一边就转身出了屋。往月君铺子前掐腰一站,开口就继续骂了起来。
月君这才反应过来去拦那女人,这会儿又如何拦得住?
听着那女人飞快的吐出一句又一句的脏话,月君的脸臊得通红,几次想要解释,却被她呸的一声给打断了。
纠缠间,月君突然注意到对面铺子门前站着一个一脸焦急的瘦高的汉子。他扎着双手,不停的冲着正在发飙当中的女人挥舞着,“你个死婆娘!老子不过是骂了你两句,你干什么就去找郡主娘娘的麻烦?”
“我呸!老娘才不希罕找她麻烦!要不是你总说老娘不如这个千金贵体的郡主娘娘!老娘才不会踏进来半步!还让我看到那样不堪的一幕……”
容华也匆匆从后院走了出来,看到那个肥胖女人一口一个肮脏,一口一个不堪的骂着月君。还有街上越聚越多的人群,他的眼光沉了下来,“放肆!”
第58章 婚约
一连几日,容华都是夜宿月君铺子,白天不知所踪。
两人心中均是清风霁月,并无它意,但是却没想到旁人竟是心怀龌龊。
对面那个铺子也是膳食早点类的,以前月君的药膳铺子没开时,他们的生意还挺不错的。但自从月君的铺子开在了对面,他们的生意就一日比一日冷清。那家的男人是一个三棍也闷不出一个屁来的憨厚汉子,而他的婆娘却是一个泼辣货,可以说是这条街上无人敢惹。要不是月君刚开张的时候同这里的地头蛇刀疤刘有过一场交情,她早就上门来砸铺子了。
这两天见了月君铺子里出来一个年轻男人,那自是不得了。当下她往地下一滚,就撒起了泼来,“你这个千人骑万人跨……”
“啊!”
话音未落,就听她如杀猪般的惨嚎了起来。却是容华听不得她那污言秽语,突地上前,一脚踏在她那肥胖的手上,引得她不停的呼号,却是被容华踩着动也不能动。
看着周围人脸上恶意的揣测还有指指点点的样子,容华抖手自怀里掏出一张明黄的布帛来,眼睛一眯,不自觉的就有一股气势倾泄了出来,“我同这家的元姑娘有婚约在身,如果有谁敢再污言侮辱我未婚的妻子,下场就如她一般!”
说着,他脚上一用力,众人只听得咔吧一声,那肥胖女人的呼号声戛然而止,竟是容华将她的手腕生生踩断了。而她人也痛得晕了过去。
月君吃惊的张大了嘴巴,容华在她面前从来都是温文儒雅的,何时见过这样煞里煞气的样子?还有他说的那个什么婚约,又是怎么回事?她怎么不知道?
众人的议论稍歇,又想起素日里这婆娘就是泼辣无比,周围的人或多或少都曾受过她的欺侮。此时见她被人踩断了手腕,不仅没人打抱不平,反倒脸上都露出解气的神情。
倒是她家的那个汉子。脸上露出不忍的神情。到底夫妻一场,他喏喏的上前打了个千,“这,这位公子。还请放过,放过……”
“放个屁!老子不过来晚了一步,你这婆娘就闯下这样的大祸!”
他话音未落,就见远远的奔过来一个脸上有刀疤的男人。正是那刀疤刘,说起来,那一次他的手下大闹月君的铺子未果之后,他就对月君青眼相看。而月君也更是机缘巧合之下治好了他老娘的宿疾,也正因如此,他不仅时时来照拂着,更是月君如果有什么困难。他绝对是第一个赶来的。
这会儿也是一样,他听到手下说月君铺子上有人闹事,他鞋都没穿好就匆匆跑了来。
待看到容华一脸煞气的护在月君身前,他才稍稍松了口气,向着容华一拱手。“这位公子,这个婆娘就交由我来处理吧,敢到我恩人的铺子里闹事,真是不想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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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刀疤刘将那肥胖女人拖了下去,月君也不顾外面还有许多感兴趣的目光,一把将容华拖了进去。
“你说什么婚约?我怎么不知道?”
原本月君以为容华刚刚那番话不过是情急之下的权宜之计,因此她还是笑嘻嘻的问出来这句话的。
但是她话一出口。就意识到了不对劲。
因为她一说完,慕锦就吐了吐舌头,退后了一步。而容华则是带了一丝为难的神色,“那个,我,在京城的时候我擅自作主做了一件事情。还请你不要生气。”
容华冲着月君诚恳无比的作了一个揖,“我被京城的一个贵女看上了,所以我就,我就骗她说我已经定了亲。她不信,不得已之下。我就向皇上讨了旨意请他赐婚于你我……”
说完,容华就如同做错了事的小孩子一般,拘束的立在那里。
月君吃惊的张大了嘴巴,“什么?”
她不可置信的指着容华手里明黄色绢布,“所以,这个就是那个赐婚的旨意?”
“是的……”
那边慕锦拉了拉慕风还有雪儿,退了下去。
慕风还有些不明白状况,真以为自家大哥被哪个贵女看上了,因此一出来就急急的问,“锦儿,咱大哥被哪个看上了?为什么大哥要拿君姐姐来挡箭?!”
倒是雪儿,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一脸促狭笑意的慕锦,“容大哥没有被哪个人看上吧?但是那赐婚旨意却是真的吧?”
慕锦一惊,吓得忙忙的捂住了雪儿的嘴,“嘘!小声点!可别被君姐姐听见了!大哥太着急了,端王一登基,他就迫不及待的向他领了旨意,却没有问过君姐姐的意思。所以回来这几天他一直在愁要怎么跟君姐姐解释这件事情呢,就这……”
她说着向着月君她们那边努了努嘴,“还是大哥想了好几天的结果,先骗着,以后再解释。”
而那边,本以为月君会生气发怒的容华却意外的看着月君一脸的平静。他的心里一阵激荡,“你,不生气?”
月君已经平静了下来,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