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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才看清楚,蓝衣人用的武器是一把刀,一把通体冰冷的刀,当刀擦着他的发丝而过的时候,他都不禁全身激灵灵的打了一个冷战,惊得毛孔都要竖起来了。。
眼前的这个男人,他终于知道是谁了,江湖上还有谁的刀出手如此之快,在眨眼间直逼人面门,还能让人感受到彻骨的冰寒——那个人除了霜刀津阖之外,在无人由此实力。
“大名鼎鼎的霜刀津阖,在下算是领教了,果然是武艺非凡,天下第一杀手的头衔,你当之无愧。”
仲景也是江湖出身,对江湖自然是了解的,霜刀津阖的名字更是如雷贯耳。原以为一辈子都没有相见的一天,但是现在情况诡异的是这个男子就站在他面前,扬言要带走他的小姐,他自知自己的武功虽然不错,但是在天下第一杀手面前也不过如此罢了。可是他还是要拼死一搏,哪怕是与他同归于尽,也在所不惜。
“原想放你一马,可是现在你必须要死!”一个死字放出口,津阖就如同地狱来的使者一般,舞开他的霜刀,找事比之前来的更加的凌厉,招招夺命的掠向仲景。
初时仲景还有余力抵挡,在防守的空档中抽出身子再给津阖一击,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兵刃声在空中蹭蹭作响,听的人一阵心惊胆跳之后,仲景的动作也越来越吃力了,身上已经被划破了三道口子,一道道都在逼近命门所在。
杀手学武,学的不只是招式,而是杀人式,一招招全无奢华和讲究,只有一个字,那就是杀,所有的招式都只为将对手毙命于剑下,所以好几次仲景都是与死神堪堪插肩而过。
在这样下去,他不仅必死无疑,也保不住小姐的命,仲景眼角注意着四周的动向,然后眼光一闪,心随身动,手上的动作也开始变得越来越顺手了。他没有正面与津阖相击,而是迂回出手,利用身法慢慢的纠缠住他,一旦他的刀势逼来,他又会退开,再趁着他收势的时候趁机纠缠下去,就这样,你来我往的,不觉间他们已经打出了好远的一段距离,连刀剑相击声都变得模糊而几不可闻。
含秋脑海一闪,已经猜到了仲景心中所想,赶紧拉起玉明若,对着初夏道:“初夏,快过来,和我一起将小姐扶走。”
初夏一愣,还是有些懵然,但是心中相信含秋说的总是没错的,便什么也没问,和含秋一起合力将玉明若移下了马车,然后让玉明若伏在含秋的背上,她在后面扶着,跟在含秋身后快步跑。
身后那个杀手随时都还会出现,她们是一刻都禁不起耽搁,因为那是仲景用命换来的,但是他们到底是女子,平日里做的也不是粗活,不仅要跑得快,还要顾着玉明若,就更加的吃力,快跑了一段路之后,动作就渐渐慢了下来。
玉明若伏在背上,她心中何尝不急,从听到外面的对话开始,她就知道那个人来头肯定不寻常,而且他只是想把她带走,而不是杀了她,就说明有人想要利用她,而她最大的利用价值就是用来威胁玄昕,不是她自己妄自菲薄,而是在那些高高在上的眼里,她不过是一个芸芸众生的一介民女,但是有玄昕站在她身边之后,那她就有利用价值了。世界就是这么现实的,这是太后教他她的道理。所以她方才会毫不犹豫的让含秋背着她快跑。但是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她现在被点了穴道。一切的行为还是依靠含秋和初夏,早晚是会被抓到的。思及此,玉明若皱紧了眉头,看着身旁两个一心为自己的摸样,心下一狠,道:“含秋,不要再跑了,没用的,再跑也是徒劳无功。按照我们这样的速度,最后还是会被那个人抓到的,与其三个人一起死,还不如我一人担当。”
“不行!”含秋和初夏俩个人一齐出声,端的是默契。
含秋没有听玉明若的话,还是继续跑着,边跑边喘气说道:“小姐,我们是不会丢下你的。出来的时候,奴婢答应过王爷,一定会还王爷一个毫发无伤的小姐。你很清楚,方才那个人来的目的是什么。如果将你交给他,后果更加严重。”
初夏不知道含秋所谓的后果有多严重,但是她也绝对不刽抛下玉明若的。“小姐,奴婢虽然怕死,但是如果将你交给那个坏蛋,还不如先杀了奴婢。”
天真的小脸坚定地看着玉明若,眼中闪现着坚持的无畏,她已经做好了被杀的准备——虽然让自家娘亲白发人送黑发人很不孝,但是她如果现在就抛下小姐那就是不义,所以真有一个玩意,只能是对不起娘亲了。她相信,到时候王爷会看在她尽忠职守的份上会代她好好照顾她娘亲终老的。
两个都是傻瓜,居然笨的连命都不要了。玉明若的眼眶不禁有些湿润,这一刻她被身边的那个人感动了,心暖暖的,熏得她都抑制不住想哭的冲动。但是正因为这样,她才更加不能让他们被自己连累而死。她们还这么年轻,这么可以因为她一个人而付出生命的代价。万物生物平等,她们都没有义务为她这么做。
一滴泪滑落,悄无声息的落在含秋的颈间,不知是奔的太累,还是太过紧张,含秋全然没有察觉,她一心为着的小姐,已经在用泪水准备向她告别了。
她自然也是不想死的,她有好长的日子要陪着玄昕一起过,但是她更加不想被人利用去威胁玄昕,所以她比谁都希望自己这次能逃过一劫。可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如果,她们最后还是逃不掉,她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
“你们真的以为能逃得出我的手掌心吗?”
空气中平白多出一个男人的声音,冷冷的强调,是深入骨髓中的冰寒,玉明若心跳猛然一止,她仿佛已经感觉到了血液冰冻的感觉。她认命的抬起头,树梢上果然有一个蓝衣男子站在那里,眉目间全然的冷酷和无情。
她不用问也知道这个人谁了。
“为什么你要抓我?”玉明若伏在含秋的背上镇定的问道,清润的声音似乎在一刹那突破了他所设的冰层,让身边的含秋和初夏心也跟着安定了下来。
“你去了就会知道。”
“仲景呢?你把他怎么了?”既然津阖都赶过来了,那仲景人又去了哪里,他是不可能会撇下小姐生死不管的。除非……除非什么含秋都不敢想。
津阖冷哼一声么没有理会含秋的问话。
其实方才与仲景打斗的时候,他初时还没有觉察出什么,但是伴随着他们越打越远,端倪也一点点的出。当他想飞身回去的时候,那个他们口中的仲景就立马开始阻止他,不惜与他以命相搏,明知撞到他倒下也毫不犹豫的扑上来判处他,可惜他忘了,他是津阖,只要是他想做的,就没有人能挡住他的!于是他也同样毫不犹豫的将刀刺进了他腹中,直穿腹脏。
津阖从树上跳下来,走到玉明若面前,仔细望着这个他要抓的女子,到底有什么样的魅力,能教她身边的一个个人都愿意为她甘心赴死——清雅如莲的气质,眼眸中的柔光淡淡的,心平气和的,无畏地直视于他,只是那样的目光就教人折服。
“杀人魔,你杀了仲景,早晚也会得到报应的!离我家小姐远点,不许你靠近她!若是你敢伤害她,我家王爷不会放过你的!”
这个杀人狂魔,初夏狠狠地瞪着眼前一直靠过来的人,当她方才听到含秋问的时候,心里已经凉了半截,再听他的冷哼,只怕仲景已经凶多吉少了,虽然他们平日里打打闹闹的,但是相处了这么久始终还是有些感情的,若非顾忌津阖的武功,初夏早就冲过去与他厮打了。现在这个人还想将小姐带走,更加罪无可恕,初夏等着他的目光就如同一头小兽,若是有老虎一样的利牙,怕是早已扑上去咬了。
可惜,她有伶牙俐齿,却偏偏没有老虎牙,所以她只能借着玄昕的名头来意图吓跑他。
但是她忘了,津阖是杀手,是江湖人,做的就是目无王法的事情,哪里会害怕一个王爷的报复。即便是有人出钱让他去杀皇帝老子,只要那个人出得起价钱,而他心情也不错的话,他也会照杀不误。说白了这些人不过是他赚钱的工具,而他们的地位官职越高就意味着他收的钱越贵而已。
看出了津阖的不以为然,玉明若压下心头对仲景的歉疚和担忧,唇边一抹淡到几近透明的笑,说道:“既然阁下今日来的目的只是为了抓我回去而已,那么应该不会再去伤害一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吧!”
于若木说的虽然是疑问句,但是说出口的语调却是肯定句。她在要求津阖放过含秋和初夏,不要去伤害两个对他没有威胁的人。
他有多久没有看过这种清澈如水的眼神了,只要仔细的看着她的眼睛,就能在那一汪清泉中看到自己的倒影。思及此,津阖对着她的态度也有了几分柔软。
“好,我答应。”
“小姐,不可以!”又是一次二重唱,含秋和初夏急的再一次叫了出来。小姐的心意她们岂会不明白,可是若是这么让她一个人去了,她们会后悔一辈子的。
玉明若微微一笑,眼神温润中流淌着浅浅的动容,在含秋耳边轻声说道:“傻丫头,我们现在是逃不了了,与其赔上你们,还不如你们快些走,那样王爷才有机会救我啊!”
“可是……”可是她要怎么放心让小姐一个人和那个杀人狂魔走啊,那可是天下第一的杀手耶,随手一刀就能将人杀死了,又何况是她们纤弱的小姐。
“别闹了,你知道现在的情况我们只能出此下策,你放下我吧。”玉明若止住了含秋的抗议,抬起头看向前面的津阖,“不好意思,我被点了穴道,不能走动,若是你不介意,请你帮我解开,反正我是逃不出你的手心的。”
津阖冷眉一挑,微微有些错愕,竟然是被人点了穴道,他还以为她不良于行呢。
身法快速的逼近玉明若,在含秋还没有回过神来的时候,背上一轻,玉明若已经到了津阖的怀中,只听头顶传来他至始至终都没有温度的声音:“不需要你走动,等到了哪里我再帮你解穴。”
他一说完,玉明若就感觉自己要飞了起来,往下一看,才发现是津阖再用轻功将她带走,果然是真的不需要走动啊!
不过是一刹那的功夫,小姐就这样被人带走了,而她们只能眼睁睁看着,无能为力。含秋握紧了拳头,将胸臆中的那股气用力的压下,然后拉起同样担忧的初夏,道:“我们也快些回王府吧,早点通知王爷这个消息。”
说完,拉着初夏就找准方向跑。
“不行啊,如果我们现在走了,那仲景怎么办啊?”初夏急道。虽然他已经凶多吉少,但是朋友一场,好歹也要帮他找回尸骨,不能让他成为孤魂野鬼。
含秋微微一愣,心里被玉明若的事急昏了头,才想起还有仲景的事情没有解决,内心不禁感到一阵的歉疚,她想了想,道:“那我们先去找他吧。”
义字当头,两个女子就这样在山野中找着,她们回到了方才马车停靠的地方,又顺着他们打斗的痕迹,一一找过去,所幸他们打得时候动静大,留下的线索也多,不一会的功夫,她们就看到了倒在血泊的仲景。
初夏赶紧扑上前去,忍了好久的眼泪终于喷涌而出,哭喊道:“仲景……”
含秋跟在后面走过来,却并没有如初夏一般表现的那么伤心,而是首先做的事去探仲景的鼻息,浅浅的,短短的,她喜上眉梢,竟然还有一丝生机。
她赶紧拉过初夏,惊喜道:“初夏,仲景没有死,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