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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还有一丝生机。
她赶紧拉过初夏,惊喜道:“初夏,仲景没有死,还有救的。”
含着泪的像是两颗小核桃,初夏抬起头看向含秋:“真的?”
“是真的。”含秋睨了她一样,心里寻思着小丫头是不是对仲景动了真心了,但是现在也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她赶紧收敛心神,道:“我记得出门的时候,为了以防万一,我们还带了金创药,你快些去取来,他的伤必须要包扎才行,否则必死无疑。”
“好。”
最后那句“必死无疑”吓得初夏赶紧跳了起来,直奔马车而去。
含秋看着她跑走的背影,叹了一口气,眼神掠过他的伤口,将他的衣服解开,一点点的露出他的伤口,惊得含秋狠抽了一口气——只见平坦的腹部露出好长一道口子,如果她猜的没错的话,仲景肯定是被那个杀手一刀捅到底的,这么一想,她下意识的探了一下他的胸口,感受着仲景还有的心跳,她不禁松了一口气,道:“你真是幸运啊,居然这样了还能活下来……”
她哪里知道,天下第一杀手津阖刀下从没有活口,只要是他想杀的人,就没有一个能再多吐一口气,而仲景呢,津阖原就没有打算杀他,只是嫌他碍事,心中对他的忠义也是颇为佩服的,所以才没有狠下杀招,而他顾着去追玉明若,眼见仲景重了他一刀,也没有再去理会他如何,便走了,所以仲景才能活了下来。
但是他的伤如是不快治疗,恐怕也是必死无疑。思及此,含秋赶紧拿过初夏找来的金创药,在仲景的伤口处开始打理,动作熟练而迅捷,似乎对此很不陌生。这点还是多亏了她平日在玉明若身边耳濡目染才学会的,而且她也聪明,只要教过一遍就回了。
但是她能做的还只是细微的包扎,还是需要快些给仲景找个大夫治疗。但是闲杂时间紧迫,小姐被人带走,她们必须马上赶回去通知王爷才行。
“含秋姐,我们兵分两路,你留下来照顾仲景,我回去通知王爷。”初夏这时候忽然多了几分的果决,毫不迟疑的做出结论。。
含秋眉心一皱,直觉反对,“不行,你一个人回去太冒险了,还是由我去,你在这里照顾仲景吧。”
现在京城的情势肯定很紧张,初夏去一不小心就会赔上性命,她不能让初夏冒这个险。
但是初夏也有自己的坚持,“含秋姐,你和小姐学过几日的医术,路上还能照顾仲景,比我合适。京里的情况我也明白,总之我会当心的。”
她的语调有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然,含秋忽然觉得一直跟在她身后的小妹妹忽然长大了,她知道自己无论如何让也不能反对了,而初夏也是听不进去的,只能是无奈的答应了。“好,我答应让你去,但是你也要答应我,一路小心。”
“恩,我会的,”
为了小姐,为了你,还有为了……仲景,我一定会努力活着回来见你们的。
第四十九章 爱不是伤害的理由
玉明若幽幽从昏迷中醒过来,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了粉红色的幔帐在风中吹拂,一盏莲鹤青铜灯静静地燃着,鎏金卧龟莲花纹五足朵带银熏炉里的熏香在房内轻轻弥漫,整个屋子里弥漫着一种别样的氛围。她忽然想起,那个人带她离开之后,就一直用轻功赶路,然后在进了京城之后,忽然就点了她的昏睡穴,最后她醒来就发现自己来到了这里。
撑着身子从床上坐了起来,玉明若的头还是有些痛,身体虚弱的只能依靠在床上,看着屋内的摆设样式,她总觉得似曾相识,仿佛在哪里见到过。
“不用看了,你现在在皇宫里。玉姑娘在宫里住了好些日子,不会一出宫门就忘了吧。”一道声音从床边一侧传来,幽幽的,带着讥讽和嘲弄,更有鄙夷。“不过,我劝你被想动,更别想跑,你身上已经被我下了软经散,全身软绵绵的,想下这张床都是问题。”
猛然回过头,之间一个娴雅的身影坐在妆台前,点缀着妆容,透过铜镜的反射,她看到了一张如花的娇颜,正对着镜子风情款款的笑着,微眯的杏眼,两颊的梨涡都在说明她心情很好。
竟然是云姒宓!
玉明若惊得叫出声来,“你……你怎么会在这里?皇宫禁卫森严,你不可能有能力带我进来的。”
云姒宓无比优雅地挽了挽发髻,冲呆滞中的女子露出风华绝代的笑容,道:“很震惊吗?你以为这小小的皇宫就能将我关住吗?你错了,天底下就没有我云姒宓做不到的事情,而将你弄进皇宫更是轻而易举。”
“我倒忘了天下第一杀手的厉害,而你能将天下第一杀手留为己用,就更加的厉害了。”玉明若垂下眼睛,半真半假道:“可是你抓我来又想做什么?而且这是皇宫,不是一般的地方,难道你就不怕有东窗事发的一天吗?”
踩着雍容的步子,云姒宓以标准的大家闺秀的姿态缓缓来到床边,探腰俯视着玉明若,轻嗤一声,道:“我劝你不用再试探我了,我索性告诉你,外面有津阖守着,谁也进不来,而且不过是一天的工夫,我也不怕别人发现,即便是发现了,恐怕到时候也没有人敢来怪我了。”
她这话是什么意思?玉明若皱紧了眉头,忖度着她的话中之意,难道京城就要变天了。她心里七上八下的,嘴边还是继续镇定道:“我和你无冤无仇,为什么你要抓我进宫?为了我这么一个微不足道的女人,你又何须大费周章?”
这句话算是问到了她的痛处,云姒宓脸色一变,回荡在唇边的笑容忽然就多了三分阴冷的感觉,“你说呢,为什么我会将你抓进宫中。”
“你想借我去要挟子恒?”
其实这个答案,两人都是心知肚明的。玉明若这么说只不过是为了虚与委蛇,估计亲密的喊着玄昕的字,存心激云姒宓说出来意。
“借你去要挟玄昕?你也太自以为是了,你以为我能用你从他那里换到什么吗?”云姒宓毫不犹豫的打击着她,出口一句句都是伤人自尊的话,就是为了让玉明若知道,其实她没有她自己想象的那么重要。却殊不知,真是她的嫉妒更加突显了玉明若在玄昕心中的地位。
“那你到底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果然是一张清纯动人的俏脸啊,怪不得能迷得玄昕为了你什么都能不管不顾,不过他也当真舍得,居然会在这种时候将你送走。可惜他千算万算。自以为做的滴水不漏,却忘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道理,他既然能悄悄送你走,别人又为何不能将你抓住了。”
云姒宓带着恶意的目光在玉明若身上转了一圈,尤其是停留在她脸上的时候,阴森森的,就仿佛是在野林中被一条眼镜蛇盯上的感觉一般,被目光扫到之处,都有一种凉丝丝的感觉。
“你想怎么样?”玉明若戒备的望着她,对着一个明显对她心怀敌意的女人,她岂敢放松片刻,而且她方才明显是话里有话。
“你说,若是你没有了这张脸,变成了人人嫌弃的陋颜女子,玄昕还会爱你吗?”云姒宓诡异一笑。眼光确实如刀子一般,只见她将手伸进袖中,居然真的拿出了一把三寸匕首,一出鞘,就能感受到它的锋利。她在烛光下把玩着匕首,看着室内的光芒在匕身上跳舞,光华美丽。忽然她将匕首贴到了玉明若的脸上,冷冰冰的匕首帖子着水润的肌肤,一个不小心,随时都能沾染上鲜血。
这么措不及防的一下,玉明若惊得不敢乱动,再不敢拿话去刺激她,生怕云姒宓一个激动,手上一用力就在她脸上留下永远的伤痕。
就如同所有的女子一般。清心寡欲如玉明若还是同样会在意自己的容貌,尤其是在有了玄昕之后,正所谓女为己者容,虽然她知道玄昕不是以貌取人的庸俗之辈,也不是因为她的容貌而爱上自己的,但是她也不愿意自己在自己心爱的男人眼里留下任何的瑕疵。
看出玉明若杨总的恐惧,云姒宓愉快的笑了出来,笑声张狂,甚为得意。“你怕了吧,呵呵,放心,我是不会这么对你的。因为那样实在是太便宜你了,即是毁了你的容将你挫骨扬灰也浇不去我心中的恨意。”
玉明若不得不在心中检讨,自己到底对她做过什么,值得她要如此对待自己。“你就真的那么恨我,从我一入宫开始,你的所作所为都一直在针对我。我猜,我当初第一次进宫中毒也是出自你的手笔吧?”
“果然是聪明的解语花啊,一猜即中。”云姒宓冷冷一笑,眼中光影明灭,有一刻得暗淡,“你问我为什么要恨你,到了今时今日你居然还会这么问我,你知不知道,我喜欢玄昕有多久了,我为了他付出了多少,而你呢,平白的就冒了出来,仗着玉明彝那个贱人是你哥哥,就霸道的占据了玄昕身边的位置,你甚至生命也不曾为他做过,给他带来的就知识麻烦,源源不断的麻烦,你告诉我,你凭什么心安理得得享受着他给你的爱?!”
她的声音中充满了不甘,更有深深的怨毒,如果她得不到,那么别人也永远别想得到!!
“不许你侮辱我哥哥!”玉明若首先开口是为了维护自己的哥哥,不管他在别人眼中是如何,但是在她的心中,她有一个全天下最好的哥哥,一向平和的声音也多三分激越。“感情从来就是不能勉强的,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谁也勉强不了,这么粗浅的道理你应该比我更加的明白!子恒的心我做不了主,他喜欢谁那都是他的自由,但是你不应该将错全部归咎到我身上,那样对我不公平!”
玉明若试着和云姒宓讲道理,希望她能就此收手,不要再一错再错了。可是她忘了,在爱情里的女子都是傻子,而失恋的人更是疯子,现在的云姒宓又岂会听得进她所说的。
“说得倒是轻巧,那是因为你赢了。子恒,子恒的,在我勉强喊,你现在心中一定很得意吧。但是我会让你再也得意不起来的。”嫉妒让她的面容渐渐的变得扭曲,美貌依旧,却再也不如原先来得那么赏心悦目了,可是嫉妒中的女子是看不见自己的,只会盲目的仇恨着,“既然你这么聪明,不妨就先猜猜,我到底为你准备了什么。”
玉明若沉默着,她现在已经可以确定眼前这个女子是疯了,即便没有疯,也快疯了,和她说什么都没用。倒不如静下心来想象到底要怎么办。
如今她人身处在皇宫之中,看着这房间的摆设样式,应该是云姒宓住的院子,她猜想着自己多半还是回了长乐宫。这么一想,她心里有几分小小的安慰,幸好是到了长乐宫,她对这里的路线还算是熟悉,宫里的人也大部分都认得出自己。只要她能走出这个院子,事情就等于成功了一半。
可是,要怎么出去呢?
“怎么,你怕了,不敢猜了?”云姒宓的冷笑还在她的头顶周旋着,她的眼底燃起狂热的火焰,似要将她心中所有的不甘和恨意全部一齐焚烧殆尽,“你知道吗,有时候生比死还难受,而我就是生不如死的过着日子,现在我也教你好好尝尝这个滋味。”
说着,云姒宓放下匕首,从怀中掏出一张纸,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墨字,字体端正,排列分明,可是内容却是那么得不堪入目。玉明若抬起头,看着她递过来的纸,越看脸色就越变的惨白了一分,冷汗也从额头冒了出来。
“怎么样,你还算满意吗?”看着玉明若的脸色一片惨白,只是看着这张纸眼中就有了深深的羞辱,真是大快人心,云姒宓笑得更加得意。
“你就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