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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铁饭是钢,正如含秋曾经劝过自己的时候一样,在玉明若没有放弃自己以前,她会好好的照顾自己,至少在自己找到机会的时候不至于被衰弱的身体拖累。虽然她身上被下了软经散,但是这药性毕竟有限,已经一夜过去了,她的四肢也渐渐的有了威觉。不过她也不会傻到就这么跑出门,怕是还没有走出院子,就已经被守门的人抓住了。而且口中的粥,尝着味道没有觉出有异的地方,但是软经散也是无色无味的,真的被下在其中也说定。但是她现在只能吃下,好在她从小被师傅照顾到大,虽称不上尝百草,但是身体的抗药性还是较之一般人来的更好些。
就这样,离儿一口口喂着,而玉明若也来者不拒的吃着,不到一会功夫,一碗粥就已经见底了,离儿体贴的问了一句,“玉小姐,你还要吗?”
玉明若摇了摇头,惨白的神色因着一碗粥而多了三分的红润,她微微一笑,感激道:“不用了,谢谢。”
她的性子一向是恬静温婉的,即使身处在逆境,还是会平心静气的对待着身边的一切,这种气质是很容易得到别人的好感,而离儿也是毫不例外。
离儿看着眼前这个笑容安恬的女子,心里无由升起一阵心疼,这个女子确实很美好,美好的让静安王放弃了倾国倾城的郡主选择了她,她回以玉明若一笑,眼中依旧是真诚的,“玉小姐,我就在门外伺候着,如果你有需要,就喊我一声好了。”
离儿自问自己没有那个勇气去反抗郡主,去做背叛她的事,但是她能在她力所能及的地方尽心的照顾她,不止是为了郡主,也是为了她。
“好,谢谢。”玉明若再次道谢。看着离儿转身走出了房门,脸上的笑容也垂落了下来,如秋日黄花零落。她斜斜的倚在床塌上,透光窗子,看着外面斜照进来的光,可是那个光离她很远,怎么都找不到她身上。她在心中静静的祈祷着,希望还有机会再见玄昕一面,哪帕是最后一面,她也会满足的。
思念的匣子一打开,这几日堆积的想念就如洪水般,汹涌而出,第一次,她这么地想念了一个,渴望每时每刻都伴在那个人身边,即使不说话,只是两个人静静的坐在那里相互看着,也是一种莫大的幸福。
思及此,玉明若嘴角露出一丝甜美的微笑,像是吃了蜜计,可是这笑没有持续多久,就又垮了下来,她记得云姒宓说过,只会将她放在宫中一日,也就是说现在她剩下的时间不多了。照理说,照理说,她早就应该出现了才对,可是她现在又在哪里?
想着她昨天试探云姒宓的时候她说的话,玉明若心中有一种强烈的预感,今天肯定会有事发生的,难道说……今天就是那个日子吗?
她心下一颤,半喜半忧,喜的是给自己找到了一线生机,忧的却是玄昕会不会出事,万一受伤了怎么办。
女人的直觉总是特别准的,事实上,玉明若确实是猜对了。筹划了这么久,云王府此次是倾巢而出了,云姒宓虽然被困在深宫中,被太后禁足走不出去,就等于是与外面断绝了联系,幸好津阖来了,就她带来了这么大的消息。
云姒宓走在小院的梧桐树下,神情兴奋,还有一点紧张,认真的看着站在身边的津阖,道:“你说他们现在已经出发了,消息可是确实?”
“是我亲眼看见的,绝对错不了。不过当时人多嘴杂,我没有去见你的父王,只是匆匆看了一眼就回来了。”津阖平静的看着云姒宓,眼神淡淡的,没有住日的专注,似乎眼前站着的不过是一般的人罢了,而非他心心念念爱着的女子。
云姒宓自然也察觉出了他的冷淡,只当是他还在为昨晚的事情生气,眉心一皱,就又把责任推到了玉明若,心里暗恼她总是不能让人安生。以前对她都是言听计从的,自从遇上了玉明若就一切都变了,那个玉明若难道就是生来克她的吗?
“津阖,你还在生昨晚的气吗?不要气了,好吗?”
云姒宓对着津阖绽开一朵美丽的笑花,半是讨好的意味。以前只要她一笑,他就会无条件对自己妥协,这点她还是把握的很好,相信今天也不会有所例外。她现在还是需要他的时候,他如果真的生气离开了,对她会有些麻烦的。
骄傲的女人总有一天会碰壁的,而云姒宓更是骄傲中的骄傲,她的自信也是有被打破的一天,至少这一次津阖并没有因为她脸上的笑容,而将自己的脸色变得好看一点,还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声音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没什么,你高兴就好。”
是的,只要云姒宓高兴就好,至于他高不高兴,这一点都不重。越是冷傲的杀手,那他的自尊心就越强烈。津阖自认没有那个风度去释怀自己心爱的女人叫自己去碰别的女子的难堪。她的行为是对他心意的漠视和践踏,虽然他一直爱得静悄悄的,也从未想过让云姒宓知道,或者困扰,但是就这样被漠视了,也实在是太过分了。而他无法接受!
“最好是这样,房里的玉明若我自有用处,我劝你千万不要打她主意。”就如同一直属于自己的玩具忽然被人抢走了一般,也许那个玩具她平时也没有多在意几分,但是一旦发现那个玩具不再属于自己,就生出了一种独霸的占有欲。她别过头,也有些生气的不去理会的津阖,似是赌气的说了一句:“既然你没有事,你就不用站在这里。”
津阖虽然平时冷冰冰的,但也不是没有脾气的,只是他的脾气通常都用杀人解决的,不能杀人就去练功,直到出了一身汗,把什么都忘了,也就没有什么了。正如玉明若所说的,你可以不爱这个男人,但是你不能侮辱他的爱。听到云姒宓近乎驱离的语气,即使再爱她,津阖的自尊也不会让他厚着脸皮留下。他连一句再见都没有说,就转身走了,背影决然,半点也没有回头的意思。
云姒宓回过头,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更加的恼火,不由跺了一下脚,心中忿忿然的,不知将脚下的地当做是谁的了。她喊了一声,“津阖,站住!”。
离开的步子迟疑了片刻,终究还是停了下来,津阖始终是不会去拒绝她的,这让云姒宓脸色好了一些。但是他也没有转过身,仍旧背对着云姒宓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一时哑口,云姒宓结巴了两声,终究给自己找到了一个完美的理由,“你去宫外帮我注意着动静,如果出了事,你就立刻回来和我说。”
这个理由确实是合情合理,津阖也没有好反对的,还是没有转过头,只是沉默了片刻之后,说了一句,“是。”然后就继续住前走,离开了这个院子。
离儿一直站在屋檐下看着自家的郡主和那个将玉小姐送来的蓝衣男子站在梧桐树下对话,她远远地看着,总觉得气氛不是很好,所以一直就站在原地,不敢走过来,生怕殃及池鱼,遭受无妄之灾。虽然只是见过那个蓝衣公子一次,甚至他们一句话都不曾说过,但是离儿一看到他就感到害怕,如果玉明若是冬日的暖阳,那么津阖就是寒地里的坚冰,只要他一靠近,她就觉得发冷,是骨子里的冷,让她心里感到毛毛,明明人家什么也没做,什么也没说,她就感到了一阵的害怕。真不敢相信,郡主竟然能将这样的人物收为己用,不愧是她无所不能的郡主啊。
看着津阖的身影终于消失在院子之外,离儿才敢走到云姒宓身边,对着她恭敬她喊道:“郡主。”
云姒宓没有回过头,而是翘首望着头顶的梧桐树,似是要看穿它们的纹理,口中似在心不在焉的问道:“那边伺候好了?”
“嗯。”离儿点了一下头,知道云姒宓说的那边,其实指得是房中的玉明若,遂老老实实的说道:“玉小姐喝了一碗粥之后,就一直在床上一直躺着。”
“是吗?”云姒宓好奇的摘了一片枝叶,放在掌心,仔细的端详着,“那她可有什么异常,或者是说过些什么?”
“没有,玉小姐一直都很安静,从头到尾就只是和我道谢说了两句,其他时侯都是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奴婢喂完粥出来的时候,偷偷站在窗外看了一下,她只是斜倚在床上看着窗子上,奴婢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如果真能这么简单就被你看穿心思,那她就不是玉明若了。”以前云姒宓也是与离儿一般,觉得玉明若心性还算是单纯的,是养在深闺的小绵羊,可是昨天她忽然发现她不只是一只狐狸精,而且还是一只狡诈的孤狸精.她算计起人的时侯也不会留情的。
离儿垂下头,不去和她争辩。侯门深似海,哪有几个女人单纯的,但是她直觉玉明若是一个好人,不会去主动伤害别人。她现在心里好奇的是,郡主这次到底要怎么对玉明若。她想,恐帕不会简单了,不由开始为她担心了。
“郡主,你把玉小姐这么抓来,淮备要怎么办啊?”
“你在关心她吗?”云姒宓不答反问,目光终于肯分出一点点,投在离儿身上。
“奴婢不敢,只是一时好奇而已。”离儿的头低得不能再低,她情愿继续被云姒宓无视。
“好奇心太重的人会活不长的,这点我记得很久以前,我就告诉过你了。”云姒宓的声音不阴不阳的,听不出她到底是生气还是压根不在意。她话锋一转,道:“恐怕今日过后,你我都再也不会看到这个玉明若了,不如现在再去看看她吧。”
云姒宓嘴角一勾,露出一丝阴冷的凉薄笑容,看着这一笑,离儿心中不禁一抖,她想玉小姐遇上小姐,肯定是不幸之中的不幸。她楞了一下,在云姒宓就要起疑之前回过神来,说道:“好,一切都听郡主的吩咐,”
过了今天之后,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成王败寇,结局就要定下来了。饶是云姒宓再如何的镇定,面上一片若无其事的,其实心中还是会七上八下的担忧,毕竟他们下了全部做赌注,一旦输了就会一无所有。
在这么重要的时候,她的紧张也是再所难免的,总还是希望身边有个人能陪着,即使那个人是玉明若。
云姒宓垂下手,手心的叶子就随风飘浮,到最后尘埃落地了。高贵的梧桐到最后还是会落到地上,跌进尘埃的,这就是命运,谁也违抗不了。
进来的时侯,果然像是离儿说的,玉明若就这么一动不动的倚在床塌上,脸上带着淡淡的光晕,嘴角似乎因为想起了什么而微微的上翘,这一眼,就看得云姒宓心生恨意——为什么她都到了这个地步还能继续淡然的笑着,难道她忘了她昨天说的,还是根本就不在乎?
云姒宓嘴角一撇,然后开口道:“玉姐姐看来过的很不错啊。”三分嘲讽,四分冷意,但是美丽的容颜却仿佛在一瞬间带上了一层面具,唇角弯弯,笑得很美,也没有人真的在意那笑意有没有到达眼底。
玉明若掀开眼皮,云淡风轻的看了她一眼。也懒得再与云姒宓计较,或争辩,多说无益,只是随口礼貌的说了一句,“不过是随遇而安罢了。”
“随遇而安那也是需要心安才行啊,看来玉姐姐真的很满意我对你的安排,所以现在才会那么心安。”云姒宓故意挑起昨夜说的,意图让玉明若变脸,她可是很喜欢她惨白的那张脸哦。
“是吗?”玉明若唇角轻轻一勾,并没有如某人的意,眼神迷迷蒙蒙的,带着几许梦幻,我只是相信子恒会来找我而巳。”
打蛇打七寸,玉明若一刀戳中某人的软肋,离儿吓得赶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