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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噎,只得陪着笑,装着无辜,讨饶道:“太后你气质高贵,雍华无双,怎么能说的上是老呢。明若即便是向天借胆子也不敢来糊弄你的火眼金睛啊。”正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这可是太后之前亲自交过她的,紧要关头,她自然是要好好应用的。
“瞧瞧这丫头,不过是几日未见的功夫,这小嘴就像是抹了蜜似得,油嘴滑舌的,也不知道是谁教的。”太后嘴上是在嗔怪着,但是眉眼间流露出的却是极为受用的笑意。
“看来真是不能与太后说话了,我说真话,太后娘娘都不信。”这等笑语,之前在太后长乐宫的时候,她早已学会了,如今做来,除了一点点的陌生之外,倒也是形神俱备,“你若是不信,你大可问问方落姑姑,看我说的对是不对。”
这么一说,又将方落扯了出来,玉明若顺势将太极打到了她身上。
方落知道是玉明若在还刚才她扶她一把的情,特意给了她一个在太后面前得脸的机会,自然是不会辜负他的好意,也顺着她的话说道:“太后风华不减,美丽如初,哪里是老。玉姑娘坐在一起,分明是一对同龄友人。”顾忌着太后,方落不敢用姐妹来相称,遂只是用了友人二字,分寸把握得极好。怪不得能这么多年跟在太后身边,而没有失过宠。
“两个都是贫嘴的丫头,就知道哄哀家。”太后凤眼一斜,眼角流露的风情当真不愧于她当年独得帝宠的盛名,“你这丫头,也别想跟着打岔,以为说两句好话,就能将事情蒙混过去了。给哀家说说,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刺伤自己。以你的心性,在那时候还不至于会做出那样激烈的事情了,到底是之前有人在你耳边说了些什么。”
太后的眼睛果然是老辣了,玉明若还什么都没有表示,连玄昕都没有猜疑过她。她就已经开始怀疑了。这时候玉明若还真不知道该与太后说些什么,说自己当时是在吃自己亲哥哥的醋,然后一时心情受伤,也为了不连累玄昕,一时冲动将心一横,就把簪子往自己身上刺。这话她可没有颜面说出来,怕是到时候太后又要怒其不争,笑她看不穿了。
玉明若涨红着脸,半天没有说不出一个字来,“太后,你就饶了我吧。我当时真是被鬼迷了心窍,心想着似云王这般的祸患,这时将他放走,以后再想抓住就难了,必然是后患无穷的,我一介小小女子,岂能因我而坏了大事。一时冲动也没有想清楚就已经将簪子刺进去了。那一刺进去,我心里就已经开始后悔了。”
太后盯着玉明若看了半天,看得她头皮都要发麻了,才终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难为你还有一片忠君爱国之心,倒是一个好孩子。不枉哀家疼你一场。你的一时冲动也得到了教训了,以后做事切记要小心思虑,免得让人再为你心忧了。”
“是,明若知道了。”见太后终于肯放过她了,玉明若才松了一口气,忽然想起一件事,“太后,那后来云王怎么样了?”
“哼,他现在还配称得上是一个王吗?”太后冷笑一声,提起这个名字,心中是恨铁不成钢的怒(这个形容有点诡异,但是太后是真的希望云安岳能本本分分的做一个王,爱权力也罢,只要不威胁到皇上,她都是能容忍的,可惜这一次他过分了),“皇上早已经下旨将云王府查抄了,如今虽然他和云姒宓依旧逍遥法外,但是连北辽的人都已经放出话来也缉拿他,可见他以后的日子也不会好过到哪里去。”
玉明若没有问为什么连北辽也要对云安岳不利,她隐隐猜到这些恐怕都是与玄昕这几日忙碌的事情有关。不过那些朝野上的事情也不是她一个女子能管的,她又何必去深究呢。所以在这个话题上,就浅浅带过即可。
“太后,我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伤口都要愈合了。要不,就让我回王府养伤吧。”待在宫中总不是长久之计,这里闷闷的,总不如在王府来的顺心。总之,她对这里的记忆实在是好不起来,尤其是那日玄莳来看他,临走时看她的那一眼,总觉得有些不对劲,还是早走为上。
“你家丫头,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啊。果然是女生外向,心里只记挂着心上人,也不要陪着哀家了。”
“太后,你就别再取笑我了。”被太后调侃的多了,她如果还羞涩的话,恐怕总有一日要变成那醉蟹了,“我只是在宫中待得有些不惯,怕是扰了太后清净。”
呵呵笑了两声,显然太后现在心情不错,拉着她,就像是对待着自家闺女一般,道:“丫头,哀家给你和子恒的赐婚懿旨都已经写好了,这两日就把你正式许给子恒,如何?”
“太后,我……”这件事她是早就知道,没想到太后竟然会在现在就提出来,她犹豫着,私心里还是有着几分幢憬的,但是终是有几分的顾忌,“现在是不是太早了一些,在如今这个时候?”
下面那句多事之秋,玉明若没有说出口,但是想必太后心中也是有数的。
“你放心,如今只是赐婚而已,先把名分定下,至于婚礼还是要再花至少是一个月的时间筹备的。”
三分的羞意,到底是抵不过自己心中的念头,玉明若垂下头,低低的应了一声,到底是答应了。其实这种事不过是太后来问一句罢了,皆大欢喜就是答应,即便你不答应,这个旨意还是会颁下来的。
(终于写到要把阿若嫁出去了~~~~~~~~阿若这里有点装,但是这也是交际的一种表现,本身她和太后的感情就是很不错的,可咱就不是很想把阿若嫁了,好纠结啊。)
第五十八章
(这一章很想起名叫做恶搞,我都快被自己雷了,请大家还是先做好思想工作,在确定,肯定,以及一定要看之后,再继续看吧。如果心灵太脆弱,请扶墙!)
鉴于玉明若的伤口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所以在她的要求之下,第二日她就被玄昕接回了静安王府。马车驶过宫门,连带着空气中的气息也开始清朗了起来,属于秋天的爽气,西风吹得人心都有些发散,也传散了她卧病时身上带着久病浊气。
一路颠簸终于到了王府,在被玄昕抱下马车的时候,她的心情忽然就变得有些复杂了——待在皇宫的时候,她是一心想要离开这个远离光明的地方,回到王府去,现在终于出宫了,她心里自然是欢喜的,可是又不免开始忧愁了起来,不是近乡情怯的愁,而是不能忽视的不安,她并没有如淡汐一般失去记忆,所以她清楚得记得是谁害她得她被迫离魂,只不知她如今是否还待在王府。一进了王府,玉明若就展开所有的灵觉,用自己的意念去感受这个王府的气息,却是半点都觉察不出任何的非人类的气息,她软软的倚靠在玄昕怀中,埋首在他胸前,掩住了眼中的光芒,颤巍巍的睫毛扑朔着,心中不禁在猜测着,难道水漾已经离开了。
虽然她现在还是受着伤,但是她的灵魂在与淡汐合二为一之后,与在莲池修复的元气相结合,即使仍旧没有法力,可是她的灵力已经达到了最佳的状态,任着水漾的道行是很难逃脱她的意念感知的。可是她试了几遍,完全感觉不到属于水性生命的妖气,那么结果只有两种,一种是水漾有高人相助,另一种则是她已经离开了。
玉明若暗自希望是第二种,现在正是多事之秋,已经到了她成佛的最关键一步,所以她不希望中间再出任何的岔子,或者再被打扰,她只想安安静静与玄昕过完最后一段的日子。
而事实上,水漾确实是已经离开了王府。当初她以祝融之火来对付玉明若的时候,已经是下了必杀的决心的,断不能任她逃脱。但是水漾万万没有料到,玉明若居然还会醒过,而她更不知道那时候的玉明若早已失去了记忆,根本就不知道她是谁,也动不了她分毫。可惜这一切她都不无从得知,所以才在最后做出了那样的决定——她只是一介小妖,没有玉明若的佛道正宗,若是犯到玉明若手中,定然是会生不如死的,所以她当机立断,趁着玉明若身体还是虚弱的时候离开了王府。虽然心里还是非常的狠,但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否则谁愿意离开自己修行多年的地方。
她终于还是回来了,瀛州玉宇。
清丽的梨花还是依旧盛开着,如同她离开的时候一般,清清淡淡,疏疏密密,在这个萧索的秋季中俨然成了一片香雪海。只是花有常开日,人得几时久,她不是归人,只是一个匆匆的过客,还是注定要离开的。身体不自觉的更加深得偎入玄昕的怀中,紧紧着他的胸膛,仔细的听着左胸那一寸地方传来的声响,这是属于她的旋律。
她的动作不大,但还是被时刻关注找她的玄昕注意到了,玄昕低下头,看着蜷缩在自己怀中的女子,有点依恋,有点柔弱,淡淡的哀伤,就如同一只迷路的小白兔,等着别人爱怜。这个想法一晃而过,他唇角不禁弯弯,勾起一道温雅的弧度,道:“怎么了,是不是觉得有些冷了?”到底是他考虑不周,京城到了秋季,天气就会冷得极快,阿若的身体又是那么得虚弱,待在马车里的时候感觉不到,一下了车,肯定是冷了。思及此,玄昕的脚下的动作不禁快了几分。“阿若,忍一下,过一会就到院子了。”
知道玄昕一定是误会了,但是玉明若张开嘴,想解释一下,但是到底还是没有说什么,只是在他怀中蹭了蹭,享受这一刻的珍视,埋首在他胸前,低低的应了一句,“嗯。”
姿态是从未有的温顺,她想,她一定是被淡汐传染了,所以心里才会柔软的那么不可思议,竟希望这一条可以再长一点,可以一直走下去,走得永远。
但是永远只是一个美好的传说,现实就如同玄昕所说的,真的一会就到了瀛州玉宇,这其中有一半是得益于玄昕半途加快的步子,所以才能这么就到了。被玄昕放到床榻上的时候,玉明若忍不住瞪了他一眼,明知是自己无理取闹,却还是在暗骂玄昕不解风情。看得玄昕愣愣的,不知道自己到底是错在哪里了。不过玉明若也不是一个小家子气的人,一会儿功夫也就多云转晴了,玄昕就只当她身体不适惹得,也没有在意。
这段时间,仲景人不在府中,而玄昕也是早出晚归的,所以府中的大小事情差不多都是由管家魏延决定。玄昕和玉明若一回府,魏延就把一切都打理的妥妥当当了,派人晨起扫尘,将瀛州玉宇收拾的干干净净的,窗明几净,就等着她的女主人回来。现在魏管家就站在门外,敲了一下门,在玄昕的示意之下才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小姑娘,一直低着头,教人看不清她的模样。
魏延一进来就先对玄昕行了一个礼,再又对着玉明若行礼。按理说他是不需要对玉明若这么郑重行礼的,可是王爷明摆着是想要给她主子般的待遇,而且宫里的那位也对她极为上心,人还没有回到府上,太后派人送来的补品就已经到了。早就看出这个玉姑娘不简单,如今看来手腕确实了得。照着情势,静安王府怕是终于要有女主人了。而对着未来的女主子,魏延岂能不抓紧时机讨好着。
“回禀王爷,这是奴才选来伺候小姐的。原先贴身伺候小姐的含秋和初夏都还没有回来,奴才想着瀛州玉宇的那些粗使丫头小姐定然是用不惯的,所以特地拨了咏絮过来。”说着,他就将咏絮拉到了玉明若眼前,促声道:“还不见过主子。”
那个女子,微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