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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昕看见明若回来了,拂了拂长衫的褶皱,从石凳上站起,想玉明若走去,眼神温和且含着几分笑意,
“总算回来了。”
“嗯,倒是让子恒久等了。”明若抿嘴一笑,将气氛冲的淡然而又平静。
“无妨。不知这后山有什么竟让阿若留恋如斯,不如说来听听。”玄昕感受到玉明若语气中的客气,带着不同往日的疏离,如刺一般的哽在喉间,又不愿勉强了她去,只得顺着话题继续讲下去。
“不过是些山林风景,自然是比不上王府精致,只是胜在风光自然,天然去雕饰罢了。”玉明若也不知道为什么,见着了玄昕心里有一股气闷在那里,非是怒气,亦非怨气,只是做不到与他言笑晏晏,心中始终放不下方才的玄衣男子。
“原来如此,可惜本王无缘亲见。”玄昕笑得儒雅,但是隐约有几分干涩之意。
一时间气氛有些凝滞,连身边的初夏也感觉到了,眼前的主子二人似与方才有些不同。圆圆的小眼珠滴溜溜的转着想看出端倪来。
玉明若也知道问题出在自己身上,揉了揉眉心,“出来的时间已久,我逛得也有些累了,我们不妨回去吧,子恒意下如何?”
玉明若的声音淡淡的,甚至有几分温婉,那里有歉意,也有无奈,看着这样的她,玄昕说不出拒绝,只得应了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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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东边日出西边雨 (3249字)
出来的时候,早有马车立在那里等候,仲景率先走到主子前面,撩开车帘,侯在那里。
旁边的小厮早已将一脚蹬摆在那里,玉明若眼见玄昕脚踩着优雅的上了马车,刚准备踩到脚蹬上,眼前忽然出现一只手,就如同来时一样,是玄昕对他伸出了手。
理智告诉玉明若,她应该将手交到玄昕的手上,她应该接受他的好意,但是心里总有一股情绪在排斥着。
玉明若的心在挣扎着,手也在挣扎着,欲抬起却还是放下了。
玄昕的手就伸在眼前,触手可及,可是她却觉得好远好远,玉明若默默的垂下眼睑,径自上了马车,任玄昕的手尴尬的垂在那里,没有任何言语。
玄昕眉峰微乎其微地蹙了下,但是还是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洒然一笑,示意仲景可将帘子放下。
回去的路还是原来的那条,但是其中味却早已变了。初夏和仲景坐在外面,看着街上人来人往好不热闹,嘟着嘴眼馋着,但是心里却是半份都不敢抱怨。
要不是车里的两位主子的气氛实在是太诡异,她才不会盯着日头坐在外面眼馋呢,此时虽不是正午,可夏日的阳光还是不容小觑的。初夏一边哀悼着她一整个冬天好不容易养回来的水嫩皮肤,一边又在自我安慰——黑一点总比呆在马车里被闷死的好,里面那两位,她一个小丫鬟可惹不起啊。
一时又是好奇,初夏又将耳朵贴到了车门上,侧耳倾听着车内的动静,看得一旁的仲景满眼的笑意,她却是浑然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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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哪里不舒服了?”温润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清浅,似一潺清泉划过,动人心弦。
玄昕温柔的望着玉明若,眼中有真切的关切,还有有些莫名的东西,朦朦胧胧的隐在那里,教人一时看不清。。
玉明若暗自平定呼吸,嘴角一勾,若无其事的笑了笑,“无妨,只是今日走的路多了,有些累着了罢了。”说着,轻轻的将车帘掀起一角,煞有其事的看着窗外的风景,不再看向玄昕。
玄昕浸淫官场多年,这等小伎俩他又岂会看不出,但是他也有他的骄傲,若是说开了,更加不堪的还是他自己。玄昕倚靠在车壁上,微眯着眼假寐,唇边虽仍是带着笑意,却无端添了几分苦涩。
玉明若眼虽是看着窗外的风景,但是还是会不自觉的注意着玄昕。忽然听不到半点动静,明若有些疑惑的顺着眼角余光看了过去,就看到玄昕闭着眼斜靠在那里假寐。明若回过头来看着玄昕,子都一般的容貌,清贵不失温润的气度,如此翩翩雅致的男子,到底又是怎么样一个人。她的脑海中忽然浮现方才在林中的玄衣男子,虽然她始终没有看清他的容貌,但直觉告诉她,他是一个与玄昕截然不同的男子。若玄昕是夜色朦胧中的静海,那么他便是屹立巍峨的苍山,让人不自觉的信任和依靠。
玉明若恍惚的想着,完全没注意到马车的颠簸,一不小心就向前倾了去,这势头来的又快又急,饶是她如何灵敏,也来不及稳住身子,只得闭上眼认命的挨一次疼。
咦——
没有预期来的疼痛,反而对了种温暖的感觉,还有一股淡淡的麝香之气,玉明若忙睁开眼,就被眼前那张放大的脸一惊。只见方才还被她赞誉注目过的俊颜担忧的望着自己,那担忧似一根线,细细的,不知怎么着就穿进了她心里,一池静水乍起波澜。
玉明若轻愣在那里,怔怔的望着玄昕,看着他玉盘似得脸渐生绯色,望着他眼里的自己——躺在他臂弯里的自己?
“王爷你没事吧?”车外传来仲景的问候声。
玉明若又是一惊,忙从玄昕怀里离开,几乎是用跳的,像是一只被踩了尾巴的兔子,狼狈的不像是平时的她了。
怀抱瞬间空了下来,少了暖玉温香的感觉自然可惜,但是玄昕更欢喜于方才明若的反应,像一个真正的女子,不再是那个站在尘世外的仙子,可爱而又惹人心怜。
玄昕忍着笑,轻咳一声,道:“没事。方才是怎么了?”
“都是属下失职,没有看清前面的石头,车轮子碾了石块,才害车子颠簸了。”仲景一边把过失拦在自己身上,一边暗自瞪了眼旁边缩着脑袋的初夏。
“算了,你也不必自责。反正我们也没事。”玄昕看了眼玉明若,方才的郁闷一扫而空,眼里有笑意闪动,看的玉明若脸上一阵发烫,索性将头别了过去,不再看他。
“谢王爷恕罪。”仲景嘴上在谢着恩,眼神却还是在看着初夏,仿佛是在说,你再敢乱动马车,下回别指望我保你。
初夏委委屈屈的看着仲景,噘着小嘴,口中嘟囔着,“我也是为了王爷好啊,你看他俩半天不说一句,多憋闷啊。不就是惊了一下马,做什么这么凶啊,王爷都不怪罪。”一张巧嘴,越说还越有理了。
“你——”仲景看着初夏那副无赖样,半天说不出话来,索性也学了玉明若别开头,彻底不理初夏。
车轮滚滚往前,车内还是一阵静默,但是经过方才这么一段小插曲,气氛反而较之前好了许多。
轻快的时间总是比想象中走的快的,没一会儿,马车就到了王府门前,还是先仲景跳下马车撩开帘子,玄昕挡着日光从马车里走了出来,示意旁边的小厮将马车边上早已备好的脚凳挪开。
明若紧跟着走了出来,正要准备踩脚蹬的时候,却发现脚蹬平空没了,眼前却忽然多了一只手,不用看她也知道是谁的。
玉明若眉梢一挑,似乎有些明白玄昕的意思,但是始终还是有些犹豫不决。看着他的目光一如以往温润地望着自己,仔细一看还隐隐藏着一丝坚韧。
明若知道凡是都要适可而止的,她可以拒绝玄昕第一次,但是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再拒绝玄昕第二次,尤其在王府门口。悠悠众口她可以不怕,但是害了玄昕的名声却是万万不能的。
不过是伸个手罢了,又有何妨呢。玉明若压下心中的不适,将手放在了玄昕手上,她看到玄昕真正的笑了,不是无忌放出声响的笑,而是静静的在那双沉眸中绽放的笑。明若淡笑如菊,顺着玄昕的搀扶,姿态优雅的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有劳子恒了。”玉明若不着痕迹的将手从玄昕手中抽出,与玄昕并肩朝大门走去。
“见过王爷。”两边的侍卫腰杆站的挺直,持枪见礼。
“恩,免礼。”玄昕眉眼看都不看就进了大门,全身上下都是上位者应有的气度和尊贵。
这才是真正的玄昕吧,明若如是想,心里忽然就想起了她第一次进这个大门的情景,那时候的她眼中全是凄楚与无奈,那时候的她也从来没料到会有今天的境况,原来她和玄昕除了争锋相对之外,也可以像现在这般相敬如宾,到底是造化弄人啊。
“怎么了?”玄昕见玉明若怔愣在那里,关切的问道。
“没什么,只是忽然想起第一日进府的时候,那时候的……我,从来没想过我们会有今天,”玉明若抬起头,望着玄昕,口中直言不讳。
“是吗?”玄昕见她毫不避讳的说起那段过去,忽然又想在问一次,“到如今,阿若可有后悔?”
“不悔。”
他问的是阿若,不是玉明若,更不是淡汐,只是阿若。
玉明若目光坦然,清澈似可见底,她就这么望着玄昕,撇开心头所有的迷茫和躁动,带着她最纯粹的想法,轻轻吐出那两个字,不长不短,就是两个字,却似定心丸一般安在了玄昕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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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岁月静好始相疑 (3549字)
女曰鸡鸣,士曰昧旦。子兴视夜,明星有烂。
将翱将翔,弋凫与雁。
弋言加之,与子宜之。宜言饮酒,与子偕老。
琴瑟在御,莫不静好。
知子之来之,杂佩以赠之。知子之顺之,杂佩以问之。
知子之好之,杂佩以报之。
——《诗。国风。郑风——女曰鸡鸣》
我以为我已经习惯了孤独,从你离开后,再好的良辰也不过虚度,最爱的美景也成了虚设,日子还是日复一日的过下去,坐在这个王爷的位子,不过是带着面具过活罢了。
下棋,谈天,红颜,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居然开始习惯这样的日子,他会在恍惚间想起她莞尔一笑,想起她慧黠的眼波,看着她极目远思的时候,他想拂去她眉间隐约的愁绪,他多想问问她——到底是何事缠绕了你的眉,浸染了你的眸光。
可是他不能。
名动朝堂的静安王爷居然在害怕一个女人躲避的目光,他怕她忧愁的答案是自己的禁锢············
清风浮动,暗香徘徊,穿过夏日的炎炎之气,掠过别枝惊鹊,顺着敞开的窗棂带来一室的舒爽之气,肆意的将扫雪轩来回游晃了一圈,吹起书页沙沙,宣纸跳动,轻扬间隐约可见几句诗行排列,
——琴瑟在御,莫不静好。
寓刚健于婀娜之中,行遒劲于婉媚之内,却在末梢存了滞意,那一横收的极为缓慢,似有留恋于其中。
阿若???????
玄昕轻轻一叹,闭上眼就忽然想起玉明若避开他的样子,不过是一瞬间的事,他却已然看出了她的不愿。他可以不去与她计较,但是这不表示他不在意,他更想知道这个不愿又是为何。
——王爷,你分心了。
这是方才寒先生的话。
他不得不承认,他说对了。。
他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