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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明若俏脸一红,看了玄昕一眼,只见他轻轻点了一下头,于是谦辞道:“寒先生过奖了小女愧不敢当。想必寒先生与子恒还有要事相谈,那我就不多作打扰了。”
“小姐,请。”寒江秋有风度地让开身子,玉明若擦肩而过,他的眼底流露出越发深沉的意味。
玉明若一出门,就看到初夏立在那里,往着门里张望,她抓过她的手,“看什么呢?”
“小姐,寒先生进去了啊。”
“是啊,你站在门口,你是看着他进去的吗。说什么傻话?”玉明若笑睨了她一眼。
“奴婢我只是很好奇这个寒先生而已,今日难得一见,当然要好好瞧瞧了。”初夏对着玉明若撒娇,天真无邪的可爱,只见她挤眉弄眼的凑到玉明若耳边,说道:“小姐,寒先生进去不会是坏了你和王爷的好事吧。”
“坏丫头,居然连我也要取笑。”玉明若弹了一下初夏的脑门,羞中带恼,见门外只有初夏一人,忽觉奇怪,遂问道:“怎么只有你一个啊,含秋和仲景呢?”
“含秋姐说要回去看看给你蹲点甜品怎么样了,至于仲景好像是被总管大人拉去了,好像有什么事情要找他的,所以门外就剩我一人了。”
“看来是你把一个人留在这里无聊了吧。”玉明若打趣着初夏,笑道:“你陪我去院子里走走吧。”
“好。”
两人结伴走出了扫雪轩。而书房中的两人的谈话有是真正的开始。
寒江秋的眼神带着深思的意味系在玄昕身上,半晌才开口道:“情字误人更伤人,王爷可要仔细了。”
玄昕眉头一皱,“先生是不赞成本王与阿若在一起吗?”
他心中早已是认定了玉明若,此生非卿不娶,无论旁人多说什么,都是无益的。
寒江秋待在玄昕身边数载,又如何不懂他的心意,只是在心里叹了一句,到底是情缘难了。“在下不想劝王爷什么,更无想阻之意。只是提醒王爷一句,慎重而已。有了前车之鉴,在下实在是不希望再看到王爷为情所困,为情所伤。到时候误人误己,更是不好。”其实寒江秋隐在话下的意思是,如果他将玉明若当做是玉明彝的替身的话,那么就应该及时抽身,莫再错下去了。
玄昕眉目一展,坐回到位子上,也不多做解释,只是一笑,笑里有些哀伤,但更多的是甜蜜,“逝者已矣,这是先生当初教本王的不是吗?如今本王只能说,我很庆幸还能遇见阿若,也感激阿彝将阿若带到我身边。”
也许,初时他见到玉明若的时候,确实是被她的容颜所惑,有意无意的总是想在她身上寻找着阿彝的影子,可是越看下去,他越看出了两人的不同。阿彝喜动,一身的热闹飞扬,嬉笑怒骂,脸上的表情永远都是那么强烈,教人欢喜教人愁,而阿若却是好静,只要给她一本书,她一个人能安静的坐在那里一下午不说一句话,整个人平静如水,却是让人只觉得岁月静好,情愿从此沉溺其中。渐渐的,他眼里看到的只是一个玉明若,然后,这个玉明若在他心里的位置越来越重,装得他心里只能容下她一人。
“那王爷就从此好好保护玉小姐吧。“寒江秋虽见识广博,但对一个情字还是避之唯恐不及的,所以见玄昕心意坚定,他也是无话好说,只希望这个玉明若是有福之人。
听着寒先生的提醒,玄昕眉心也是一凝,但是他并没有再纠缠于此,而是转过话题,“先生此去可有什么收获没有?”
寒江秋泰然的坐在椅子上,脸上的笑意是成竹在胸的,“自然是满载而归的。”
“哦?”玄昕听得此言,心情自是大好,道:“看来蒙都王子真的是得了先生不少助益啊。”他派寒江秋入北辽,其一只是让他了解其中的局势,探一下虚实,若是有可为之处,大可放手一搏,不用受他限制。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玄昕处之大气,这也是寒江秋愿意一直留在他身边的原因之一。
寒江秋自信一笑,“确实,若是在下不出手,估计这蒙都王子的贬谪下狱也是早晚的事情了。不过更应该感激在下的应该是蒙罗王子。”
“先生此话何解?”据跟在寒江秋派人回复的消息说,他一直是留在蒙都王子府的,怎么又和蒙罗王子有所牵扯了。
“在下在北辽待得这些日子,发现这蒙罗王子确实是名不虚传,无论其聪明才智还是在民间的声望都要高出其兄长蒙都王子许多。而这个蒙都王子好大喜功,目光短浅,绝不是能成大器之人。穷兵默武,如是他即位,怕是边关战事又要起了。反观蒙罗王子,虽然此人若是可以给他机会,定是能成一方霸主。但是北辽的军队还是由蒙都王子的外戚呼延一族掌控,是断不会听他号令,若是蒙都王子想要夺得兵权,定也是要付出极大的代价的,我们大胤只要看山观虎斗,以逸待劳便可。我看着辽王的意思,还是想要立蒙罗王子的,但是偏偏他们北辽人也是看中血统的,蒙罗王子在这里确实吃了一大亏,所以才会有和云王的合作。既然他能和云王合作,那么与我们的合作又未尝不可呢?”寒江秋仔细的与玄昕分析着眼前的形势,将其中的厉害关系一一说与他听。。
玄昕沉吟了一会,也是同意了寒江秋的意见,“那先生是相准了蒙罗王子了?”
“是也,非也。”寒江秋摇头晃脑,一派高深,“在下是相准了蒙罗王子,还有蒙都王子。”
“此话何解?”
看着玄昕脸上的疑惑之情,寒江秋笑了,“在下已经说过,这北辽的大部分军权还在蒙都王子手中,对于我们而言还是大有可为之处的,所以这次蒙都王子会亲自来大胤造访,他也是想要获得皇上的支持而已。我估计着,不出五日,北辽使节团就要将迎亲的东西送来。至于蒙罗王子,我确实看准他能一朝登上王位,所以我将云姒宓派人到辽之事告诉了他,再勇敢的男人,知道自己的枕边放着一只毒蛇都是会睡不好觉的,那蒙罗王子自然是不会要的。所以他与云王的盟约自然是不攻自破。所以,在下有一计,不知王爷敢用否?”
“先生的自然是妙计,既然先生说来,那本王就洗耳恭听。”
“那云王野心不小,这是你们都心知肚明的。只是他一直隐忍不发,缺的不过是一个时机罢了。我们又何妨不给他制造一个时机,来一个请君入瓮。”
“先生的意思是?”玄昕目光一闪,温润的光芒越发显得熠熠,折射出琉璃一般的华彩。
“卧榻之倒岂容人酣睡,蒙都王子如是想,那蒙罗王子也是一点都不例外的,而且他比他的兄长更加狠,更加的聪明。他想借我们的手要了蒙都王子的命,到时候辽军定然压境,来大胤讨一个说法,而他自然也是有办法能成为其中的统帅,到时候呼延家的兵权同仇敌忾之下定是会为他所用。而我们只要假意出兵对敌,京城空虚,云王此时不乘虚而入,既得帝位又杀了皇上给北辽一个说法,这种好事他不做,那更待何时?到时候我们一招回马枪杀过来,正好是瓮中捉鳖,那云王即便是有百口也莫辩了。”
“此计虽是好,但是却也是凶险万分。”玄昕一皱眉,盘算着其中的厉害关系,“这辽军压境,若是不派兵想阻,难料这是虚晃一枪,万一蒙罗王子真的带兵杀来,攻城略地,我大胤江山危矣。”
“王爷放心,在下既然敢提出来,自然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的。在下早已私下里与蒙罗王子议定,若是皇上同意,他就派人与我大胤定下盟约。为了怕他临时反悔,也是为了表示诚意,这盟约不是口头,而是盖印的。那么我们手中就掌握着他通敌谋害兄长的证据,此事一旦被揭发,到时候他怕也脱不了身了。”依着寒江秋的老谋深算,自然是不会放过这些细节的,谅那蒙罗王子是只吃人不吐骨头的狼,他这只老狐狸还是把他算计了。
寒江秋的本事他是从不怀疑的,但是还有一点却是教他更加不放心的,“我们虽是知道云王的谋逆之心,但是他到底有多深的实力,我们一直都是不清楚的。虽然萧清晏入了云王府得到了云王的信任,但是依着他多疑的脾性,又怎么会将全部的虚实告诉他。万一起事之日,他倾巢而出,杀进皇宫,将皇上擒住,那到时候就是我们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他大可挟天子以令天下,而我们功亏一篑了。”
“王爷手中不是还有三万人马作为调配吗?”
听到寒江秋提到那三万兵马,玄昕脸上的神色不禁一顿,眼中惟剩一片叹息,“为了换得阿若的解药,也为了降低云王的戒心,我前些日子将那三万人马的兵符交给了云王。虽然这些人马依旧会听皇上号令,但是我就怕到时候赶不及。如今看来,倒是连累先生妙计了。”话一出口,玄昕眉心皱的更紧,但是心中依旧是不后悔的,当时事关玉明若生死,即便是不为了别的,他也会将兵符交给云王的。
红颜祸水……
这是寒江秋第一时间脑海中的想法,只叹当初他的预感果然是不假。若是当时他在身边,定然是不会同意玄昕这种做法的。但是事已至此,也无力再挽回,倒不如再想想还有什么可为之处。
寒江秋默然坐在椅子上,良久不言,叩击着桌子的时候,忽然灵光一闪,一时高兴,拍案而起道:“王爷这一手倒是歪打正着了,反而不是连累,更是相得益彰啊。那三万人马却是能降低云王的戒心,而且他此时正是用人之际,是断不会将这些人马平白驱离的,定是养在身边为己所用。但是他不知道的是,这些人马从来都只是保护皇上一人的,即便是有了兵符,也只是能调配他们的所在,与皇上为敌是断断不会的。那么到时候正好是临阵倒戈,恐怕措手不及的会是云王。想必他到死也不相信,好不容易换来的不是宝,而是祸。”
一下子,似乎都变得豁然开朗了。
玄昕被寒江秋这么一说,心情也是快意非常。
“此计现在不过是你我说说而已,也不知皇上是否会用。我还要先进宫与皇上商量一番。”
“这是当然的。而且此计不过是在下的一点构想,纸上谈兵罢了,真要是用上,还是要再费些思量的。”
“好,那就有劳先生了。”玄昕郑重而起,对寒江秋一拱手,以国士之礼相待。“先生高才,若是功成之日,乃居首功。”
寒江秋站起身来,以礼换之,“在下不过是酬王爷知遇之情,没有王爷的收留,寒江秋也不会有今天。”
玄昕欣慰一笑,“先生此番日夜兼程而回,定是辛苦了,还是先回房好好休息吧。”
“谢王爷挂怀。”寒江秋一笑,就出了书房。
玄昕被寒江秋这一笑,似乎被看穿了心意,别过头,心中还想着玉明若的去处,待寒江秋前脚一走,他后脚也出了书房去寻找玉明若的身影。
阳光丽丽,送她一身的漫漫金波,她白衣胜雪,气质如莲,白衣胜雪,迎着风,翩翩欲飞的衣袂飘逸如仙。
淡蓝的天色下,云薄如纱。午后的阳光,没有夏日的炎烈,顺着秋风送来,倒是舒心惬意。一阵徐风吹来,片片落叶而下。
一叶落而知天下秋。
原来已经是秋天了。玉明若拾起地上的一片的落叶,不由想起方才寒江秋的那句“叶落而归根”心中不由开始惦记起远方的人。她直起身,目光遥望向南方,丝丝绵绵中带着想念和挂怀,也不知是否是受了秋意的影响,心中不禁有些伤怀。
一双手忽然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