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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南方,丝丝绵绵中带着想念和挂怀,也不知是否是受了秋意的影响,心中不禁有些伤怀。
一双手忽然覆在了地的肩上,不用回头,她也知道是谁。玉明若收起手中的叶子,回首笑颜而对,道:“怎么这么快就谈完了?”她虽不敏,但是也知道那个寒先生与玄昕有要事相谈的,所以才辞言而出,没想到玄昕这么快就回来了。
“当然是不放心你。”玄昕接过的手中的落叶,察觉到她方才脸上一瞬而逝的黯然,关心的问道:“怎么了?”
玉明若摇着头,微微一笑,“没什么,只不过是刚才听寒先生说,叶落而归根,有些想念师父了。”
“原来是这样啊。”玄昕一笑,亮如寒星的眸中流露出一丝笑意,觉得女子的伤春悲秋原来都是一样的,“你既然想念了,那等过些日子,等我空下来了,就带你回去看看,你说可好?”
听到玄昕这么一说,玉明若不禁一喜,脸上的笑意也更加动人了,眼睛闪闪亮亮的,仿佛是千树万树梨花开,“真的?”
“那是当然的,我怎么会骗你。”玄昕看着玉明若开心的样子,自然也是受了感染,心情一阵愉悦,“不过,先说好,只是回去看看,到时候可不许留在那里不回来。你这片叶子的现在可是还在我这里哦。”玄昕摇晃着手中的落叶,笑看着玉明若。
玉明若一垂首,唇边一个绞黠的笑弧,忽然一把夺过玄昕手中的落叶,转身而去,似乎清雅的白莲也沾染上了一丝尘世的颜色,多了三分的灵动,她的话音柔柔的,还在风中回荡,“现在叶子在我手中!”
下部 十八 流水只愿随水去
雨洗清秋,天高气爽,秋日的天蓝淡淡的,沉沉的,看上去似乎总带着深透的忱郁。
这是玉明若第一次走进这个在一般人眼中高不可攀的宫廷,至少在她记忆中是这样的。
玄昕说,她失忆前就是去给太后解毒的,但是一不小心,自己误食了毒药才会昏迷失忆的。听到这件事的时候,她心中第一反应便是诧异。她习医多年,竟然会反这样的错误,实在是教她不能不费解万分。每一个习医之人,尤其是制药解毒的时候,多药物都是极为谨慎,触之甚是小心,若是要试一下,也只是会浅尝辄止,断不会过分品尝的。
所以玄昕这么说,她不得不好奇,其中是否还有些什么是她不知道的。因为她自问不会犯这样的愚笨的错误,但是她正要开口继续再问下去,却是被玄昕打住了。
“阿若,有些事既然已经发生了,再计较也挽回不了什么,你只要相信以后我会好好保护你,再不让你受伤就好。”玄昕这话说的极为隐晦,既暗示了她的中毒背后透着不寻常,更加明了的在告诉她不要在纠结在此事之上,否则对大家都没有好处。
玉明若抿唇住了口,虽然心中依旧是疑云遍布,但是明白玄昕不想多说什么,也就将此事暂时搁下了。无论如何,她是相信玄昕的,是故他的话他她会听,全然安心的将自己交付到他手中。即使她到现在还不是很明白,这次玄昕带她进宫的目的,她还是来了。
皇宫,她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也会有走进去这里的一日。红瓦高墙,有多少人削尖了脑袋想要挤进去,又有多少人在幢憬着外面的世界。
这就是玉明若站在这个大胤最高贵的地方心中的想法。不过玄昕没有给她多少细思的时间。他们一下了马车,玄昕便带她去了太后的长乐宫。
“微臣玄昕见过太后娘娘,愿太后娘娘。”玄昕带着玉明若拜道,玉明若被他一手拉着,一半身子被玄昕挡着。
“皇叔免礼吧。哀家说了多少回,自家人哪里用得着这些虚礼。”宁安太后面上嗔怪道,狭长的丹凤眼在看到玉明若的一霎那,微微一挑,流露出异样的光彩,“这位姑娘肯定就是救过哀家一命的玉姑娘了吧。”虽是疑问的言语,放在宁安太后口中却是十足十的有把握。
“民女玉明若见过太后娘娘,愿太后娘娘金安。”玉明若半垂手,学着方才玄昕的架势,依样画葫芦,这样终归不会是错的。
太后掩唇一笑,保养得宜的脸上因这一笑而愈发动人,华贵大方,可以想象她年轻时候定然也是个风姿无限的美人。
“果然是你的人啊,什么不好学,竟把你的架势学得这么像。”太后的话,是对着玄昕讲的,但是目光却仍旧是锁在玉明若身上,精光内蕴的凤眸里倒映着玉明若的身影,更是含着教人难解的意味,“抬起头,给哀家看看吧。都是自家人,不必守着那些刻板礼数。”
太后虽发了这话,但是玉明若也不会当真无所顾忌地仰脸直视,只把头抬了八成,半举双眸。
隐约间,她似乎听到了宫女太监们群起的抽息。
“果然是个可人儿,美而不妖,清而不俗,哀家在先帝爷的后宫中也没见过这样的绝色,看来还是皇叔的福气好啊。”太后含笑道,“哀家知道玉明若精通药理,想必是熟读医书了,不知玉姑娘平日里还读了些什么?”
玉明若站在太后面前被她盯着有些不自在,虽然玄昕告诉她,太后不过是想见她一面,当面感谢她的救命之情而已,可是看着眼前投射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她心里总有一种忐忑的感觉。
“民女平日里只是看些佛经而已,学识浅薄,还望太后娘娘不要见笑。”玉明若有礼的回答,尽量让自己做到落落大方。
“哦,没想到玉姑娘小小年纪就有这样的心性,倒是难得了。”太后似是对玉明若甚是满意,“佛经养性,难怪姑娘气质出尘,想必是心如明镜,蕙质兰心。”
“太后过奖了。”玉明若敛衽一礼,心中有些吃不准太后的想法,衣袖之间,握了一下玄昕的手。玄昕回握住他的手,安抚着她,眼底传递着教她安心的神色。
“为女子者,见识多了心也大了,人不安分了做的事就会出格,就像玉姑娘这般,心思明澈,才是难得。不过,佛经看多了也不好,清心寡欲的,到时候真遁入了空门就可惜了,玉姑娘不妨多读怠女诫夏,那里面,字字筏言,须潜心体会。”
太后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正好提到了遁入空门之事,若是无意,那就正好歪打正着说出了玉明若心里的打算,若是有心,那里面的意思倒教人不得不深思了……
“……是。”玉明若当然是不能说不,只能先应承下。天知道,什么是怠女诫夏,她根本就不知为何物,她也不知道读了这些又能如何。
许是满意于玉明若的乖顺,太后面上释出一丝笑意,赐了座,“既然你已经入了王府,学规矩就需趁早,从今儿个起,你留在哀家身边,由哀家亲自教你,如何?”
玉明若美目一睁,眼中是一片措手不及,她立即转而看向玄昕,半启朱唇,似在向他求救。。
不是说只是进宫来见一面吗,怎么现在居然还要留在宫里?玉明若心中自然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她总觉得太后望着她的目光很奇怪,看着她全身不自在。
玄昕也是对此非常诧异,他没想到太后居然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将玉明若留在宫里,第一次已经给过他一次教训了,他不会在同一个地方载两次跟头。
“由太后亲自调教,是明若的福分,微臣自然是替她感到荣幸的,只是她初来乍到,平日里也是随性惯了,进了宫来,恐怕会闹出很多笑话。且太后大病初愈,后宫事务繁多,微臣岂敢再与太后添乱,劳驾太后凤体。”
“哀家既然能说出口,自然是能腾地出功夫调教于她的。”太后凤眸一斜,“况且玉姑娘是医者,哀家可是听说她的艺术比之太医院的那群太医们还要好,有了玉姑娘在此,哀家即便是有什么头疼脑热的,也会马上药到病除。”
早知道,有其母必有其子,儿子是这样扮猪吃老虎,做母亲的也是不遑多让。玄昕一皱眉,心里盘算着太后的用意,嘴上继续言道:“太后娘娘不是说今日只是想见玉姑娘一面吗,怎么忽然有了这个兴致,想要拨冗XX。”
玄昕一口一个疑问,暗地里在提醒着太后她当日答应过自己的事,现在把玉明若留在宫里到底是为了什么。
太后抿唇一笑,“看来是皇叔舍不得了,你看这玉姑娘还没说什么,你就先着急拒绝了。”太后转而看向玉明若,“玉姑娘,你来和哀家说说,到底是否愿意留在哀家身边,跟哀家学习规矩?”
打蛇打七寸,从玉明若处入手,既是堂而皇之,也是简单入里。
玉明若没想到矛头又回到了自己身上,知道是避无可避了,只是优雅一笑,眉目清澄若一汪清泉,“太后肯拨冗XX,那是民女的荣幸,但是民女自幼长在草野,于这些规矩也是一窍不懂的,到时候就怕我愚笨而惹恼了太后。”
玉明若在玄昕身边这么久,也学出了一点门道,那就是有时候说话不能太直,那样会将人得罪的。含秋说,她以前第一次见到玄昕的时候,就是不懂的这门学问,才把玄昕得罪了。所以进宫前,含秋特地来着自己说了一晚上,也教了自己一晚上,说的最多就是说话要注意分寸,不该说的时候就不要说,该说的时候也不要说多了,少说少错,这是她教她的第一要诀。如果不知道该怎么说,就学着王爷的。
虽然觉得这样做人很累,但是为了玄昕,玉明若还是忍下了。
“那玉姑娘的意思是不愿意留在宫中让哀家XX了?”太后愈发将话明了,朱唇含笑,分明是想要教玉明若为难。
“民女……”玉明若迟疑了一下,这话还真是不好答,那个不字就在喉间了,可是她却是偏偏不能说的,“民女不是不愿,而是不敢。”
太后眉开眼笑道:“哀家又不是老虎,还能将你吃了去不成。哀家看你也是个聪明伶俐的姑娘,天资聪颖,定然是学得快的。不过几天的功夫,肯定又能回去见皇叔了。”
太后暖昧地看了一眼玄昕和玉明若,凤眸半眯,微微上翘,怎么看都像只狐狸。
这是他们心里的共同想法。唯一有所区别的是,玄昕早就知道了,而且曾经深受其害;而玉明若却是刚刚才发现,眼前这个笑得很亲切,很高贵的太后娘娘原来是那么的狡诈。
“那此事就这么说定了。”太后心满意足的站起身子,走到玉明若身边,握住她的手,“哀家看着玉姑娘是越看越喜欢,越看越是心情愉悦,果然是可心可意的可人儿啊。这些天哀家待在屋子里是就一直没出去过,想必园中的挂花现在都已经开了,不如玉姑娘就陪哀家逛逛园子吧。”
“好。”
可玄昕却不敢再将玉明若和太后放在一块,就怕一不小心又着了太后的道:“既然太后有此雅兴,微臣也愿相陪。”
“不用了,哀家只是想和玉姑娘说些体己话,女人之间,你们男人就不要插手了。”太后一口将玄昕驳了回去,“以前哀家都没见你有这孝心,果然还是玉姑娘面子大啊。”
太后每说一句,玄昕的面上就要黑上三分。论辈分,他俩分属叔嫂,可她这语气分明就是在训儿子,看玉明若还越看越喜欢,跟看儿媳妇似得。玄昕只得竭力克制住心中的抑郁,笑着道:“太后说笑了。”
“算了,你还是去和皇上两人聊聊吧,至于玉姑娘哀家就带去逛园子了。”
太后也不管玄昕脸上是什么表情,挥挥手,就带着玉明若出去了。玉明若被动的被太后牵着走,踏过廊阶的时候,还回过头望了玄昕一眼。纵然玄昕心中再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