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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然,又是这种漠然的表情,够了!他最讨厌她的漠然,这样的漠然在他看来,却是格外的刺眼。一时心中又酸又冷,他这辈子还没主动向哪个女孩表白过,除了她,从来都是女子眼巴巴的贴向他,而她,可以对他的主动,他的真心,装作不知道。
“你弄疼我了,二少兄。”莫凝心感觉手腕阵阵痛。大叫出声。
君无泽眼中的火焰熊熊燃烧着,大手不但没有松开,反而将拉着往前走,到了院子,才轻轻松开紧握住的她的手腕,暗沉了一下眸子,“你说吧?”
莫凝心仰头,眼中微光一闪,笑道:“说什么,我该说什么?今天的事,真是多谢二少兄了。”很好,她像以前一样朝他笑着,他的眼眸深处轻微的一颤,笑道:“你知道我在说什么的。”
莫凝心深深吸进一口气,原本相当做什么也没发生的,可是,他却不配合,于是,敛下眼眸,“二少兄不是应该很清楚吗?”
君无泽隐隐压下的一口怒气,目光中掠过了一丝旁人不易察觉的失望。却笑道:“我不清楚,是什么意思?心儿,你还是说明白吧。”
集中所有的心智,绽开一个若无其事的笑容,“二少兄,我们还是好兄弟,不是兄弟,也可以做兄妹……”
“够了!”赫然打断,君无泽一手揽上她的腰,手掌陡然又加重了一重力,将她拉近。阴沉索性点破了最后一层纸,“我不屑做什么的兄弟兄妹,我要你,莫凝心,做我的女人!”
由于意想不到的惊愕,莫凝心一阵恍惚,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尽管她知道君无泽对他的心思,可是,突然,一下子说出来,捅破了这层窗纸……实在难以接受……以前的平静一时刻全跑去哪里了,说什么话既能拒绝,又能不伤到他……
“二少兄,”莫凝心敛敛神色,小声说道:“凝心是弃妇……你是太子……”身份差别太大,一个卑微,人人不齿;一个尊贵,一人之上万人之下。是不可能的,望他能懂。
君无泽脸色一沉。她还在搪塞他,于是,冷笑道:“那又怎么样,只要你愿意,我马上给你安排一个身份,让你留在我的身边。而且,保证不会有人拿你的身份做文章。”
“纸包不住火,如果被人发现了……”莫凝心在他的眼光下无处可逃,心里直发毛,强作镇定地说道:“太子的身份就会受影响,凝心不是罪过了吗?”
“你可以先在我的身边。”他地将她困在怀中,而她只得用手掌抵住他的胸膛用力推着,“先在我的身边做侧妃怎么样?等我登基以后,你就是皇贵妃。”
莫凝心突然平静下来,也不再挣扎,凝视着君无泽的黑眸,淡淡一笑:“凝心不愿意。”他再喜欢她,也只能封她为妃,平常人家擅是妻妾成群,何况要是天子。深吸一口气,“太子殿下,请你松手。”他对的她的好,她感激。但没有必要搭上她一辈子的幸福。
凝着她静淡的黑瞳,看不透她此刻的心思——究竟在想些什么?他都已经退了一大步了,给了她女子想要的尊贵与宠爱,她还是拒绝。“你不愿意!”每一个字,都如同从牙缝中挤出来的,阴鹫的黑眸再次闪过一光寒利,大手猛然一用力,狠狠拉近。
“痛。”被迫凝上他此刻的眼眸,她清楚的感到席卷压抑的阴沉,正蔓延着笼向她。一直知道君无泽不是一般人,可是当他把温雅的表面撕破。露出阴沉的一面,让她方寸大乱,心头的恐惧也越来越强烈。他是太子,什么得不到的,如果他发狠,要杀了她身边的人……以前,他从未这样待过她,但今天——他恐怖的眼神,却时时闪过杀意,却是未曾有过的……该怎么办?
君无泽看着怀里的人脸色变了又变,阴沉的嘴角拉起一弯优美的弧线,倏然又是一个低头,狠狠吻住那她的嘴唇。
“你们……在做什么。”低沉的声音。
腰际的一松,莫凝心趁势脱离君无泽的怀抱,离得远远的。倏然转头,对上的却是两道深不见底的眼光。
“季亚云。”莫凝心呆呆立在原地,一阵失魂,刚才在和君无泽挣扎中发髻全乱了,脸色一阵绯红,又忽地变成苍白,看着季亚云,心跳加快。
“二少。”季亚云看了她一眼,眼神闪烁着,“我来找你喝酒的。昨夜你们离开,也不通知我一声。”
君无泽脸色在瞬间变了变,却依旧笑道:“*宵一刻值千金,你和你的娇妻度良宵,我怎能去打扰,只能和心儿一起先回来了。”
心儿,季亚云笑了笑,他都从未这样叫过她,他们两个还真是亲密。他笑道:“看来我来得并不是时候。”
莫凝心好容易缓过气来,面色恢复平常,道:“我去里面给你们找些好酒。”说完,匆匆走进大厅。
留下的两人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默默对立了很久,半晌。君无泽笑道:“外面天冷,我们也进去吧。”
大堂里稀稀落落有了些客人,上了二楼,找了一间雅座,二人就坐下来。一会儿,绿琪上了几盘点心,过了一会儿,也不见莫凝心的踪影。
“心儿呢?”君无泽问送热酒过来的绿琪。
“最近酒馆事多,主子到外头去布置原料去了。”绿琪为他们各自斟了一杯酒,笑道:“君公子,二少爷,请尝尝,这是主子亲自酿的荷花醉。”一股浓浓的荷香散发出来,很是好闻。
季亚云执起酒杯,亲尝一口,荷香萦绕在唇齿间,一会儿,口腔内竟又生出一种淡淡的酒烈香,沁香入脾。“真是好酒。她不是不甚酒力吗?怎么会酿酒?”
绿琪暗自叹道,这酒早早就酿好了,为你而酿,小姐每日得多早起来,亲自采集露珠,你倒好,每日夜宿外头,直到现在才喝到这好酒。只淡淡说道:“既然叫酒馆,就得有好酒招待客人。所以,主子常常一整日在那儿研制好酒。”
君无泽轻抿一口,笑道:“皇宫里面的酒还不及这儿的。心儿可真会藏,到今日才把这酒拿出来。”
绿琪笑道:“主子哪敢藏着好酒,她自己不能喝,一直想着要给她的两个好兄弟喝。”
君无泽低着头,摸着这洁白细腻的玉质杯子,幽幽道:“既然是荷花醉,这季节荷花早就枯萎了,到哪里去找荷花酿酒,这酒,应该是几月之前酒酿好的吧。”
绿琪闻言怔怔片刻,又笑道:“是啊,主子常说君公子与二少爷对她有恩,所以,才偷偷的酿了一壶酒,想着哪日在用江南的身份与你们把酒言欢。只苦于没有机会。”
季亚云仔细品了荷花醉,却恍若自言自语一般,低低道:“原来这样。”怅然若失道:“她就是江南,之前瞒了我好苦。若不是……”若不是,两人已经不是夫妻,她是不是会一直瞒下去。若不是,季可告诉他的,他还会一直蒙在鼓里,稀里糊涂的。
不过,就算他知道了,又如何。
她现在有了龙朝太子,与她把酒言欢,笑看红尘,而他对于她,已经什么都不是了,就算有也只是一点点兄弟情谊。想起刚才两人在院里亲密亲吻的样子,他终于懂了什么叫万箭穿心。 他的心,在那一刻痛了。
清风拂过,酒液轻摇,仿佛谁的心也跟着一齐碎了。
第二卷 迷失 第八十九章 盟友
第八十九章 盟友
中午将过,莫凝心才回到轩品楼。也不敢从正门走,悄悄地从后门回到房间。
绿琪拿着梳子为她细细梳着头发,徐徐道:“太子只和二少爷说了几句话,就离开了。不过,我觉得他们二人只是表面的寒暄,各自怀着各自的心思。”
莫凝心哑然苦笑,君无泽的心思她知道,季亚云的心思她也猜得差不多,他娶了最爱的林月儿,而她又不会再去打扰他,他,应该很满意吧。今早,他看到她和君无泽在那儿,甚至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就是一副不曾对她上心的样子。不过,她现在已经学会心平气和的对他,不会再因为他的一个表情一句话而起波澜,守住自己的心。
绿琪忧虑道:“小姐,以后见到太子,该怎么办?总不能一直躲着吧?”
莫凝心轻轻一笑,看着铜镜里的女子。淡淡道:“能怎么办?走一步算一步,大不了我们收拾一下行礼,逃回江南。隐姓埋名的过一辈子。”
绿琪眉头一蹙,幽幽一叹,“只怕我们逃到哪里都逃不出去。”
莫凝心抬了抬眼睛,陷入了沉思,君无泽是何人,若是他真拿定了主意要她进宫,她也不能抗旨。再说他若是真的铁了心,她逃去哪里也翻不出他的手掌心去。这一想心里暗暗发凉,只盼着君无泽只是觉得一时新鲜,等过了一阵子就忘记她了。再者,她轻轻叹了口气,离开这儿,隐姓埋名?说得轻松,她好不容易才建了轩品楼,不到万一的时候绝不会轻易放弃。
她扬手抚一抚面颊,道:“你认为今早官兵的事是怎么回事?八皇子府里丢了东西,竟然寻到这儿来了,是在公开和太子叫板吗?”太子来这儿来得太频繁了,八皇子派人盯住这儿,如果这样,轩品楼势必会在夹缝中生存,成为刀俎上的鱼肉,以后这种事还会少吗?莫凝心无声地叹息一句,要想生存,只能和其中一番交好。今日,她已经说了,轩品楼是太子的,话出口就收不回来,以后,得栓紧太子。只是,现在该如何面对太子?
明明是他们朝堂,争权夺位的事,为什么会连累到她?凝神望着铜镜,不知沉思了多久。
过了片刻,一把清凌凌的女声婉转响起,“凝心,我来看你了。”
莫凝心把发髻束好,站起身,便见子衿从门里走进来,手里拿着一个包裹。
“子衿。”莫凝心扬起嘴唇,笑道:“今儿怎么有空来我这儿?”
今日季子衿穿着一件绯红色的小外套,称得整个人十分明艳。她坐下身子,笑道:“我今日是来找你学刺绣的。”
莫凝心一怔,眉毛扬起,“找我学绣画的?”
“是啊。”季子衿粲然一笑。环顾四周。指着那为遮挡明亮的日光而做的窗帘,垂地落下上面绣着几株浅淡的荷花,衬着透进来的阳光,那些花瓣便亮莹莹地微微泛光,不小心看的,会以为是露珠点点。“那是你绣的吧?”
莫凝心淡淡一笑,“嗯。”她嫌窗帘色调太单一,于是便绣了几幅荷花,可是,季子衿今日是第一次来她的房中,怎么知道她会刺绣。
季子衿笑道:“我一进来就看到这幅窗帘了,真是漂亮。你会刺绣,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莫凝心道:“这有什么好说的。”
季子衿捋一捋垂落的发丝,目光微微闪烁,“对你不重要的东西,当然不用多说,只是,对子衿就很重要了。”过了一会儿,她抬起头,目光坦然道:“凝心,你是聪明人,难道看不出我的心思吗?”
今日是怎么了?今早君无泽对她说:“你知道我在说什么的。”现在子衿又问“难道看不出我的心思吗?”,人人都以为她四面玲珑,不用说,别人的心思她也猜得透。莫凝心略略思量,笑语盈盈,“你的心思我怎么知道?”
“你不是也认为我是为了改变自己的身份而想做太子的妃子吧?”季子衿自嘲道:“那倒是真的。”她想了一想,“我娘只是季府的小丫头,爹在酒后乱性后生下了我。她本身不是那种争强好胜的人。怎么说呢?”她笑道:“小时候好东西都被子佩和四姨娘拿走了,可是她们却也没放过我们。有一次大夫人的簪子丢了,子佩硬说是我偷的,我当时以为清者自清,却被罚跪在祠堂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