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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纤细窈窕的腰身及腰窝,精致翘立的玉臀,已经最后两条如莲藕般的腿,晃的蔺季雪的眼睛有些痛,她痴痴的看着晏夕拾的背影,及其艰难的吞了下口水…
“师叔,师叔!”在晏夕拾穿衣完毕,刚要转身离开的那一瞬,蔺季雪呆呆的看着她,不知为何的忽然叫住了她。
晏夕拾一如既往的转过那张千年冰山的脸,眉间的朱砂痣光彩照人“又做什么…”
“没…没什么…”蔺季雪脸一红,心跳的几乎快要窒息,她懊恼的闭上眼,整个人扑通一下潜入了水中,闷在里面不出来。
晏夕拾莫名其妙的回身,低语了一声“神神叨叨…”
无忆崖上的温度从来都是刺骨不堪,每一个早晨,蔺季雪提着竹篮走上去的时候,都会发现晏夕拾会早她一步在那等着,这个早晨,依旧是这样,可蔺季雪还没等把手中的竹篮放下,就发现晏夕拾的脸色似乎不太对劲,她整个人坐在无忆崖的风口,脸色蜡黄,嘴唇青紫,蔺季雪急忙奔上前去,焦急的询问着“师叔,师叔,你怎么了!”
晏夕拾抬起厚重的眼皮,摇了摇十分沉的脑子“风寒而已…”
“害了风寒你还起早上山,还坐在风口,你是不是疯了啊!!!”蔺季雪气急败坏的将晏夕拾一只手臂搭在自己肩上,使劲扶了起来。
晏夕拾极为虚弱,只能无力的推搡着蔺季雪,哑着嗓音“你,你放开,你还没练…”
“练个屁!”感受到她身上滚烫的体温,蔺季雪的表情极为咬牙切齿“别人都以为你这活神仙一辈子都不会生病,原来你是生了病也硬要装自己是活神仙!”
“你哪来那么多话…”晏夕拾见蔺季雪执意要背她下山,也不再和她较劲,她闭着眼睛伏在蔺季雪瘦骨嶙峋的背上,只觉得天旋地转,十分的难受。
蔺季雪咬牙背起她,刚要下山,忽然她回头看了看山崖旁那个竹篮,蔺季雪犹豫了下,又掉了头,晏夕拾睁开眼,看着蔺季雪弯下身子捡起那个竹篮,然后一使劲,抛下了无忆崖,显然这让晏夕拾十分意外的不解,她盯着幽深的山崖,声音虚弱的开口“你……”
“我不能趁着你生病就欺负你,坏了你的规矩…”蔺季雪脚步匆匆的下山,声音及其自然和轻快的回答着,完全没有一丝赌气的感觉。
晏夕拾脸色蜡黄,不自觉的摇了摇头,嘴角带了一丝浅笑“知道你还天天做…”
“我总是在想,倘若有一天你再也见不到我时,你还会不会记得我…”蔺季雪咬了咬嘴唇,因为吃力,额头的汗哗哗的躺着。
她背上的晏夕拾显然一愣,她的手紧抓住蔺季雪的肩头,觉得心头忽而猛跳了一下,这感觉让晏夕拾觉得十分的诡异和陌生,而脑中天旋地转的感觉似乎更强烈了,她闭上眼睛不再想,伏在蔺季雪背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而当晏夕拾醒来时,却发现不是在自己的紫竹阁,而是蔺季雪那间十分简单的排屋,蔺季雪正睁着狭长的凤眼,伏在床边一动不动的望着她,好像一座雕像一般…
晏夕拾皱皱眉,她可以闻到枕头和被子间那股似庙中香火一般的麝香味道,这个味道于眼前这个看似十分滑稽的倔强女子如出一辙,她揉揉依旧痛的十分厉害的太阳穴,无奈的开口“你怎么把我送到这来了…”
“师姐们都在那边练功,我轻功不好,怕不是摔了你,就是被她们看到,我知道你不想被她们看到你这样……所以…”蔺季雪琥珀色的眼珠带着温暖的光,语调温柔而平静。
那双清澈的眸子里温暖的光,成功的温暖了晏夕拾的心,晏夕拾回望着她,轻笑出来“没白教你,还算懂我…”
蔺季雪大大的笑出来,起身时踉跄了一下,她揉了揉发麻的双腿,把浑身无力的晏夕拾扶起来,绕到桌边,将熬好的药端了过来“你醒的很是时候,刚好不烫不凉,来,雪儿喂你喝药…”
“我自己来…”晏夕拾有些别扭,不去看蔺季雪,蔺季雪黯下眸子,也不强来,顺从的将勺和药碗送到了晏夕拾修长白皙的手里。
晏夕拾一边喝着药,一边看着蔺季雪依旧梳着那一头毛头小子的滑稽发型,披着自己那件对于她而言有些宽大的白袍,背对着她跪在她房间的一个蒲团上,朝上面一副观音摆了几拜,燃上了三柱香…
在香气缭绕,有些飘忽的排屋中,晏夕拾放下药碗,有些意外,嗓音清雅“没想到你竟然信佛,你看起来不像那么信命的人…”
蔺季雪回头,然后随意的坐在蒲团上,曲起长腿,笑眯眯的看着晏夕拾“我从小便是个让人不省心的孩儿,依佛缘来讲,有些人生来是向父母报恩的,有些人则生来是向父母讨债的,可无论我是哪种人,时而记得隔佛念恩,便可让佛保佑我心中想护之人…”
晏夕拾闻言点头,却不自觉的恍惚呓语“你不是来讨债的…”
蔺季雪挑高了眉毛,摇头轻笑道“我不知道…世事皆有因果,其中缘由没人能算的明,但雪儿很清楚,今后定会大不孝,所以要多积些功德,减轻以后的罪孽……”
晏夕拾皱着眉“为什么?”
蔺季雪定定的望着晏夕拾许久,然后她颓然低下了头,手揉着白袍上的粗线,眼也不抬,语调低的似乎令人听不见“不为什么…”
“说了这么多,等于什么都没说…你这头发是你自己弄的么?披着不是很好看么,为什么偏要弄得像个毛头小子一样?”晏夕拾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拿起手中的药碗,继续喝药。
“啊?”蔺季雪没想到晏夕拾忽然问这个,她局促的挠挠头“是,额,是…因为师叔你太漂亮了,我…我没你漂亮…”
“咳咳,咳咳”晏夕拾情不自禁的呛的不停的咳嗽,蔺季雪慌忙一跃而起,绕到她身后给她怕着背,急的有些语无伦次“师叔,你怎么了,我说的是真的…哎,你可不要咳了…愿菩萨保佑,听到我的话,永远都别让我师叔再生病了…”
晏夕拾好不容易才停止咳嗽,她听着身后人口中轻轻的呢喃,心中微涩,皱着眉,看着蔺季雪近在咫尺的琥珀色双目“你刚才就在祈祷这个?”
“是啊…”蔺季雪无辜的眨眨眼,目光如水“雪儿当真再也不想看你病一次了…”
这种异常近的距离让晏夕拾有些莫名的恍惚和恐惧,她迅速回过头,深吸了一口气,然后飞快的掀开被子,形色匆匆的消失在还愣着神的蔺季雪的房中,蔺季雪木木的敲着自己的头,情不可闻的叹道“完了…”
无心不可拢,唯惧旧恩怨,无城不可破,只怕竖坚防…她书读的好,人聪明,自然也晓得这陌生情感中的道理,蔺季雪懊恼的抱着双腿,深感不幸的摇了摇头…
还好,难动情的人,也难忘情,而易动情的人,总是负心…
果然,第二天一早,恢复了生龙活虎的晏夕拾,再也没有昨日那般恬静和温柔,无忆崖的那屡的朝阳中,她的脸从千年寒冰升华为了万年寒霜,蔺季雪苦笑着走到她身边,并不畏惧,可能也再不会畏惧她身上的那丝刻意疏离的气息,果断的抬起手,将竹篮递给了她,晏夕拾看着这张比她稚嫩许多,不怨不悔的脸庞,她却是有些许的犹豫的,不过最后她还是接过来,再次甩进了无忆崖…
蔺季雪像往常一样,闭上双眼,开始运气,空灵的面庞十分的平静,没有一丝委屈和愤怒,晏夕拾忽然觉得她从不心软一向淡泊的心性忽而起了太多波澜,不应该再看她,当真不能再看她…
晏夕拾避开蔺季雪,绕到她身后,继续不慌不忙的教着她该教的东西,尽量不去想那些不该想的东西,很快,日复一日,太阳尽职尽责的从东边到头顶,从头顶到西边,从火红到金黄,从金黄到橙黄,这一晃,便是两年…
纵使是绝情如晏夕拾,她不想去感觉,却也能感觉到,蔺季雪那张稚嫩的脸庞在一天天的成长,而且,晏夕拾总是觉得她看自己的眼神,让自己不敢直视,有些倔强,有些固执,有些顾虑,却又那么温柔,温柔到能把自己弄的心烦意乱,仿佛把所有她想说却又不敢说的话,都放在了里面…
“天雷轰,无愧心,命中所至,截然一身,苦海无边逆天而为,再劫终难逃”乔安青的话似乎还响彻在耳畔,晏夕拾坐在青峰最高的一颗树上,看着夕阳西下,她叹了口气…
两年了…时间过的真快…
一个暮冬的早晨,晏夕拾还是一身单薄的白衣,盯着手中的字条,来回踱步,她静静思量着,吩咐心缘将蔺紫阳叫到紫竹阁,将字条递给了她…
蔺紫阳看到最后,脸色大变…
“要回去么…”晏夕拾淡淡开口。
“我还未出师…愿意在谷中再修行一段时日”蔺紫阳思量再三,缓缓开口。
“如此…”晏夕拾挑眉,眼中是让人看不懂的光芒,时候到了么…
德帝二十二年,黄河水灾,蔺相亲赴洛阳开渠改道治水,功绩卓著,同年北喀尔大军起兵反叛,侵占西北边关十二城,群臣力谏和亲,远嫁傲洁郡主,以防内忧外患,江山动摇,唯独蔺相坚持起兵力抗喀尔,不可沿袭南宋苟且偷安之风,群臣起而攻之,蔺相固执己见,宁可以死表态,触怒龙威,德帝怒,以其藐视超纲为由而废左相,将蔺姓在庙堂中除名,举家驱逐出京,一时人心惶惶,众人皆避而逃之,豁大朝野,无数门生厚交,无一人为蔺相求情,有野史传德帝妒蔺相儿女出众,惧其功高盖主,且多年恋慕蔺相之妻苏氏,思而不得,又念其多年功绩而未赶尽杀绝,蔺相携其家眷,隐居北海县,重操就业,教书育人,重开启明书院,启明书院广纳四海学子,每逢秋试,三甲之内,必有其一师从启明。蔺相被罢初期,闭门数日,再不干涉儿女想做之事,从此归去来兮,仙鹤孤鹏,好不自在…
而皇宫此时正在筹备和亲事宜,肥羊高马,十里红妆,出嫁在即,临安六月飞雪,一派苍凉,右相大病不起。
德帝二十二年末,喀尔王突染恶疾,群医束手无策,喀尔百万雄师不得已退兵,派使臣入土中原求药,战事暂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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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妹,师妹!”一个青衣女子着急的摇着怀里的白衣女子,惊讶的看着背对自己的高挑身影“师傅,这是为何啊?”
“把她送出去…”清冷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同样,也没有一丝感情,白色的身影只停顿了一下,便幽幽的点地,飞向了紫竹阁的二楼。
怀中少女的嘴角依然微微上扬,青衣女子咬着牙,先将少女靠在石壁上,自己又来到紫竹阁下,她望着上面,扑通一声跪地,请求着“师傅,雪儿的伤还没好,你为何要如此赶她出谷…”
“心缘…我的话你也敢不听么!”还是平静无波的声音,穿过了紫竹阁,传进了心缘的耳朵,却透了几分愠怒。
青衣女子一抖,却还是抿紧了嘴唇“师傅,千错万错,但是雪儿没错,您…”
一粒桃核透过竹制的门,打在了心缘的胸口上,心缘被震出三米,捂住胸口,吐出一口鲜血,她低着头,依然跪在紫竹阁的门口,十几个粉衣女子都围在远处,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
“我们就这样看着大师姐去鸡蛋碰石头?”其中一个粉衣女子恨恨的说。
“师傅对雪儿不是很好么,为何会突然如此?”
“雪儿再怎么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