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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小子,算他走运!姑奶奶她很久不运动,关节不灵活,否则一定马力全开,不仅把他打得像猪头,连他的小身板也给踢得像头猪!也幸好这个时代没有高跟鞋这种产物,否则她一定叫他下辈子都不能人道!
凤家的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都是些旁门左道。回凰宫的路上,南宫春燕边走,边愤愤的想着。
不过……好爽啊!发泄了一通之后,她只觉得心胸开阔、神清气爽,胸口悒郁的闷气豁然开朗,难怪春花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去找顾家的小叔子们打架出气,原来真的很爽!
下次,要是哪个姓凤的再不识好歹的在她心情不好的时候来冒犯她,她一定如法炮制,呵呵……
第三十四章 疑惑
春光明媚,微风习习,青铜香炉熏出袅袅青烟,一身素白锦袍的男子和衣半躺在龙塌之上,手执书简,静静的读着。
床前不远处,宫装打扮的少女端坐于窗前,纤纤素手置于一把火红的筝琴之上,悠远而飘逸的曼妙琴音自她指尖流泻而出。
良辰美景,俊男美女,好一副赏心悦目的春光图!
但是不巧——
“啊切!啊切!啊——切——!”扔下书,凤逸捂着鼻子连打数个喷嚏,眼泪都跟着出来了。
抚琴的女子闻声,连忙停手,跑过来慌张的道:“皇上,您着凉了么?来人,快传太医!”
凤逸擦掉眼角的泪花,揉揉通红还在隐隐泛疼的鼻子,轻声道:“没事,鼻子一时发痒而已。现在没事了。”
“那怎成?还是叫太医来看看吧!”少女不敢松懈半分,坚持道。
凤逸正欲开口拒绝,便听到咚咚咚,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皇上!大消息啊!大消息啊!”远远的,李司晨兴奋的嗓音便响彻整座凤宫。
进了内殿,紧急刹车,他才看见凤逸身侧随侍的少女,忙稽首道:“参见德妃娘娘。”
少女也对他颔首,道:“李大人。”
见李司晨来了,聪明的少女自知此地不宜自己久留,便福福身,道:“臣妾告退。”便回自己寝宫去了。
不言不语,任少女自行离开,凤逸捡起落在榻上的书本,随意翻动着,淡淡问道:“何事令你如此兴奋?”
李司晨兴冲冲的走过来,坐在床边,兴奋的道:“皇上,你知道我刚才看到什么了吗?你绝对想不到的!”想了想,他补充一句,“在凰宫那边。”
凰宫?凤逸眉头皱一皱,懒得去猜,便问道:“什么?”
虽然早料到他会如此反应,但碰了个软钉子,李司晨还是不免感到有些失落。不过,一想起刚才那一幕,他不由的眼中异彩闪烁,便拉着凤逸的袖子,激动的道:“你知道吗,一刻钟前,庄王长子前来拜见太后,竖着进去的,可是刚才竟被横着抬出来了!”
“竖着进去,横着出来?”凤逸放下书,轻声问道,“三皇兄之子,天澈?”
李司晨点头。“正是。”
凤逸不语,陷入沉思之中。
李司晨便又自顾自的说起来:“乖乖,你是没看到小世子那惨样,太可怜了!两只眼睛乌青乌青的,睁都睁不开了,哪还能看路,只能被人抬出来。而且被抬出来的时候,身子还缩成一团,一阵一阵的呻吟着,好悲惨的模样!”
忆起凤天澈半死不活的模样,他不由得打个哆嗦,万分庆幸受伤的那人不是自己。
凤逸眼中升起一抹淡淡的疑惑。
“是么?”他轻声道。
“当然!千真万确!”李司晨肯定的道,又对凤逸挤挤眼,八卦的道,“皇上,你说,庄王世子做什么大逆不道的事了,被太后打得这么惨!”
凤逸挑眉,脸上的淡漠被一丝讶异取代。
“是太后打得么?”他问。
“是啊!”李司晨道,“这是我色诱凰宫里的一个小宫女得到的消息,保证千真万确!他们好多人亲眼看见太后一边骂着他们听不懂的话,一边在庄王世子脸上挥拳来着,后来似乎是拳头打酸了,她又用脚在他身上补了好几脚。”
凤逸眼中的疑云更深了。
“太后说什么了?”理不出个头绪,他又问道。
“说什么了?我想想。”李司晨搔搔头,陆陆续续的道,“好像说……庄王世子不是菜……还说,她见的男人多了……对了!他还叫世子回去告诉庄王,不要肖想不是自己的东西,否则,她就不客气了。”
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凤逸瞬间惊愕,继而垂眸思索。
原来,她也察觉到了。
见他时而皱眉,时而展眉,一副纳闷不已的模样,李司晨也跟着堕入云里雾里,便凑过来,好奇的问道:“皇上,你在想什么?“
凤逸抬起头,幽幽望着窗外随风而动的树叶,缓缓道:“朕在回想,大婚那日,那个妖女坐在上位,一双眼睛一直偷偷的往三皇兄那边看,还不时的……咽几口口水。”
咦?李司晨瞪大眼,不可置信的道:“吞……吞口水?你没看错?”
凤逸摇头。“绝对没错。她的声音那么大,次数又那么频繁,想叫人不听见都难!还有,朕注意到,她看向三皇兄那边时那虎视眈眈的眼神,像是要将眼下之人生吞活剥似的,吓人的很!最后,大典完毕,她目送三皇兄一行人离去时,那眼里的失望也骗不了人。”
“这么说来,太后和庄王爷有暧昧?”李司晨理所当然的推测道。
凤逸摇摇头。“不对。”
“那是……”
“如果朕没猜错的话,那个妖女一直看着的,该是三皇兄一直带在身边的天澈。”凤逸说出自己的想法。
“庄王世子?”李司晨讶然,但随即便释然了,“也是,哪个少女不怀春,太后也才不满二十岁,向往男女之情是再正常不过之事。庄王世子又风流俊逸,见过他的姑娘没有一个不迷上他的。太后为他的男色所迷,也在情理之中。”
顿了顿,他提出最新猜测:“这么说来,太后和庄王世子有暧昧?”
但马上他又自行将自己的猜测否定掉:“可他们若是真有暧昧,为何太后会下如此毒手?那两拳可是真打得狠,仿佛对待仇敌一般,哪像姑娘家对心上人能做出的事?而且,太后还下旨,革去世子爵位,庄王一家此生不得踏入凤凰城一步。照你的说法,她不是自掘坟墓吗?”
这事他也觉得奇怪。凤逸暗想。
越想越奇怪,越想头越大,却还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那个妖女做的事,谁明白。”最终,他宣布放弃,便撇撇嘴,捡起书本,郁郁道,“或许,她还知道自己是何身份,不敢祸乱宫闱,便将天澈囚于封地,此生不再见,断了自己的念想。”
“哦。”李司晨落寞道,眼中的光芒黯淡了下去。别的说法讲不通,也暂时只能如此认为了。不过……好不甘心呐!
强迫自己不再去多想,专心于书本之中,不想才刚翻开书页,便又有一阵痒意袭上鼻头,凤逸不觉闭眼,张嘴——
“啊切!啊切!啊——切——!”
一时鼻涕口水漫天飞舞,李司晨躲闪不及,被喷了一头一脸。
与此同时,凰宫内,南宫春燕坐在洒满花瓣的大澡盆内,愤愤的打着水花,不爽的低叫道:“娘的!为什么出现的是凤天澈那个小子啊!老娘哈的又不是他!”
末了,她不忘再加上一句:“凤家人都是混蛋加笨蛋!”
第三十五章 第十一天
夜幕降临,数百只蜡烛燃起,将偌大的凰宫照得亮如白昼。
将一盏明亮的宫灯置于堆满奏折的几案之上,绿玉轻声道:“太后,酉时(下午 5 时正至晚上 7 时正)了,该用晚膳了。”
从奏折堆成的小山中抬起头来,对上一室烛光跳跃,南宫春燕揉揉酸涩的眼睛,看向侍立一旁的绿玉秋蓉,道:“酉时了都?”
“回太后,正是。”绿玉点点头,道。
“怎么我才低下头,一回神就到这个时候了?”难怪她觉得这么累又这么困。南宫春燕感叹道,耷拉下沉重的眼皮,任由重重的头颅一头扎下去,同时双手大开,整个人毫无形象的趴在几案上装死。
绿玉秋蓉等人早已对此习以为常。
停下研墨的手,秋蓉动手收拾散乱一桌的奏折,问道:“太后,传膳么?”
“传吧传吧!”南宫春燕挥挥手,有气无力的道。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尤其是担上凤翔王朝的皇太后这个差事后,每天被活活累死的脑细胞都不知道有多少,不及时补充点营养,她就怕自己哪天就那样精疲力竭、过劳死了。所以,她规定,自己作息必定规律,一日三餐也必须按时吃,身体好才能长命百岁嘛!她才不想穿越过来几年,好日子没过几天,人就被巨大的工作量给活活折腾死了!
秋蓉出去吩咐宫女摆膳,绿玉从小宫女手中接过水盆端到她身侧,半曲身,举过头顶,道:“太后,请擦把脸。”
南宫春燕艰难的从几案上撑起脸,涣散的眼神瞟一眼右手边残余的十来本奏折,缓缓摇头,叹息似的道:“待会,等哀家把剩下的奏折看完再说。”
还好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内容,草草扫过几眼,批了几个字便完成了任务。
擦把脸,神智清醒了不少,南宫春燕站起来,活动活动因为坐得太久而僵硬的身体,顺便对另一侧的小喜子吩咐道:“把这些奏折都搬到皇上那里去,叫他务必在今晚看完,明日早朝之上众臣会就此商讨。作为一国之君,他至少得对事情有个大概的了解。”
“是。”小喜子领命,和几个小太监一起将奏折山移到凤逸那边。
完成今天的重大任务,紧绷的那根神经松懈,肚子也及时咕嘟嘟的乱叫起来。绿玉等人听见,纷纷低头掩着嘴儿偷笑。南宫春燕视而不见,信步走出御书房,边走边似是不经意的问道:“绿玉,今天是第几日了?”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别的宫女太监都听得一头雾水,唯有绿玉知道她所指为何,便笑答道:“回太后,距离皇上大婚,今天已是第十一日了。”
“都第十一日了?”南宫春燕止步,简直有些不可置信——这时间过得未免也太快了点!
又抬起脚,走在通往凰宫的路上,她接着问道:“贵妃淑妃那边如何?”
“贵妃似乎那日受到了惊吓,老实了一两天,然后便故态复萌,颐指气使,嬷嬷们的教导爱听不听,好多次还把嬷嬷气得半死,但碍于您的面子,她们敢怒不敢言。至于淑妃,她则是手绢不离手,每日没别的事,只是从早到晚抽噎着,哀求嬷嬷带她去看皇上。奴才们自是不敢,她便哭得更加可怜,嬷嬷们也是束手无策。”绿玉跟在她身后,如实禀告打探到的消息。
她想也是如此。南宫春燕暗自颔首,又问:“皇上那边呢?”
“皇上近几日除了上朝出门一次外,其它时间便是留在凤宫,同李大人在一处聊天看书。贤妃德妃过去,也不过是谈诗论画,吹笛抚琴,倒也清静雅致。”
很好很和谐!哪像她,每天看奏折论国事一晃一天就过去了,还把自己累得要死不活的。南宫春燕羡慕他的闲情雅致都羡慕得有些牙痒痒了。
“那么对于贤妃德妃,皇上的反应如何?”南宫春燕又问道,她越来越觉得自己有当拉皮条的潜力。
绿玉沉吟一会,才道:“这个……奴婢看不大出来。贤妃德妃都是教养极佳、极聪明的人,知道掌握分寸,每日里轮流去侍奉皇上,进退得宜,二人之间也一直相安无事。而皇上,他对她们的态度似乎算是喜爱,奴婢听凤宫里侍奉的宫女来报说,有几次皇上还留下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