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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的唇角诡异的微微上扬,俊朗的脸上浮现一抹轻浅的笑容,但眼中闪过的狡诈也绝对不容人忽视。。
李司晨看到,心中突然警铃大作,肉身赶紧快速后退不止三步,和他保持安全距离,才小心的道:“皇……皇上,你……你想干什么?”
凤逸则是笑得一脸牲畜无害,轻描淡写的道:“没什么大事,朕只是想告诉你,朕已决定,明日一早便送你出宫去,一解李太傅的思子之苦。”
李司晨的脸色由菜青转为惨白。
“不——要——啊——!”他抱头大声哀号。他要留在宫里看戏,打死也不要回去受那个古板父亲的荼毒!
“这个没办法,李太傅乃我朝三朝元老,朝堂之上,他的一句话比你的十句话还管用,不能得罪。所以,只好委屈你了。”凤逸走过来,拍拍他的肩,告之以实情,声音凉得有点无情,“听话,待会便回去收拾东西准备回府吧!朕想,李太傅肯定早已做好迎接你的万全准备了。”
皇上金口大开,做臣子的只有听命的份。李司晨无言的耷拉着脑袋,作揖:“微臣告退。”
说完,转身便走。
“喂,回来!”凤逸叫住他。这个人怎么说风就是雨?
李司晨止步,背对着他赌气的道:“回来做什么?不是皇上叫微臣回去收拾东西准备回府的吗?”顺便找个热水袋敷一敷头上的那个肿包。摸一摸——嘶,真疼!
凤逸好气又好笑。
“要走也是明早的事。漫漫长夜,那么点东西还怕你来不及收拾?”他气定神闲的道,外加一句,“还是你不想留下来看戏了?”
“想!怎么不想!”李司晨想也不想便道,脚下继续小碎步前进,喃喃道,“可是,深夜现身帝王寝宫,阻挠帝妃好事,于礼不合。”
“你换个身份不久可以了。”凤逸笑道。
前进的身形顿住,李司晨两脚带动身体旋转一百八十度,转过身来看着他:“什么身份?”
“小太监。”凤逸脱口便道,“你就守在帘外,位置足够隐蔽又能清晰的听到内殿的声音,淑妃不会注意到你的。”
“什么?你要我扮太监?”李司晨不爽了,高声叫道。
“怎么,不愿意?”凤逸挑眉,转身道,“那算了。”摆手,“石墨,送李大人出去收拾东西。”
“哎哎哎,我也没说我不愿意啊!”见他动作这么干脆,李司晨急了,忙道。
真是的,他心里不爽,多推拒两次,他都不能迁就迁就、让他心里舒坦一点吗?
“那就是愿意了?”凤逸得意的看着他笑道。
……
“是!”李司晨咬牙。为了看好戏,他忍了!
凤逸的反应是笑得更加欠扁。
“那就抓紧最后的时间看戏吧!”他薄唇似笑非笑,淡淡看他一眼,走过去将几案上分成好几堆的奏折混在一起。
李司晨对着他的背影磨牙不止。
“李大人,请。”石墨过来,拉着他的袖子把他引往旁边的小间,“奴才早已备下了适合您的衣衫,你只需换上便成了。”
“你早料定了我会愿意扮成小太监?”李司晨更郁卒了。
“圣上英明,知道只要是看热闹的机会,李大人您都绝对不会错过的。”石墨微面带笑的道,带着闻言瞬间石化的他离开。
第四十章 男奸女贼之男奸(下)
吸取了上次的经验教训,这次袁秀玉没有直接扑过来,而是迈着端庄的小步,一边暗自观察着潜在的敌情,一边寻找着凤逸的身影。
还好,殿内静悄悄的,除了远处那个明黄色的身影,其它都是身着统一服饰的太监宫女,再无旁人。
松了口气,顺着石墨的指引走进内殿,袁秀玉凄凄艾艾的拖长声音叫了一声:“表哥——”
余音绕梁,三分钟不觉于耳。
但是,没有人回应她,殿内一如既往的静悄悄的。
殷切的呼唤迟迟得不到回应,盈满幽怨之色的小脸僵了僵。
纤弱得让人心怜的身子缓缓前移,来到那个明黄的身形旁,才发现正主儿早趴在几案之上,俊眸微阖,梦周公去了。
白嫩的小手伸出来,轻轻推推他的肩,娇脆的嗓音怯怯的唤道:“表哥。”
没有回音。
袁秀玉再推,再叫:“表哥。”
还是没有回音。
再推,再叫:“表哥。”
……
推一下,叫一声,推一下,叫一声,如此循环往复,长久不衰。
闭眼装睡的凤逸被她坚持不懈的言语举动弄得快要疯掉,身体的摇摆令他痛苦得恨不能捡把刀来剁了这只在自己肩上作孽的手。
……实在是忍不下去了!
缓缓睁开双眼,还不忘装出睡眼惺忪的模样,凤逸一边打着呵欠,一边揉着眼睛。
似是不期然的,迷蒙的双眼对上一张眼泪汪汪、仿佛随时都会哭出来的小脸,俊逸的脸上闪过一抹惊诧。
“表妹?”凤逸站起来,恍然道。
动作刚做到一半,袁秀玉伸出的小手停在半空中,欲喊出口的叫声卡在喉咙里,一时推也不是,叫也不是,不知该如何是好。
趁着这个绝好的机会,凤逸推开椅子,走到她面前,捧起她的手,深深的看着她,俊脸上爬满了心疼。
“表妹,十日不见,你憔悴了好多。”他轻轻的呢喃道,说话的语气,仿佛分离千年的爱侣重逢的刹那间那简单却缠绵的情话。
“表……表哥——”以娇弱闻名的淑妃娘娘立马眼眶儿红红,双眼蕴泪,一手举起帕子拭着眼角的眼泪,哽咽起来。
“表妹,对不起!”握紧她的手,抢在她开口之前发言,凤逸悲切的道。
“啊?表,表哥……”袁秀玉拿着帕子的手停在半空,呆呆的看着他,不明所以。
没有给她反应的时间,凤逸一脸哀戚的看着她,自责的道:“对不起,表妹,是表哥无能,是表哥没用!表哥不能帮你,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太后打你的宫女、禁你的足。事后,我也曾向太后请求过,求她放你出来,可是她不答应。我想去看你,她又派人守在你的寝宫外,不许任何人进去,连我都不让。她甚至还说,若是再帮你说话,她便连我一起罚,管我是不是当朝天子!”
“对不起,表妹,是表哥没用,是表哥无能……”越说声音越低,越说越伤感,越说越悲愤。
这表情这语气,比自我感觉受了天大的委屈的袁秀玉还要无辜可怜上几百倍,搞得袁秀玉准备好的满肚子的委屈毫无用武之地,想伤心想哭诉倒觉得自己有些无理取闹。
“表哥,你千万别这么说!”如同肥皂剧里演的一样,袁秀玉尚还沾着泪水的帕子捂上凤逸的嘴,柔声道,“我不怪你。我知道你是有心救我,但是力不从心。表哥你有这份心就足够了,我能理解。”咬咬牙,她恨恨道,“要怪,就怪那个妖女——”
舌尖无意间尝到苦苦的滋味,凤逸眼中快速闪过一丝厌恶。眼疾手快的拿下她的手帕,反捂到袁秀玉嘴上,他凑近她,一手食指靠在嘴边,故作严肃的轻声郑重道:“嘘,表妹,有些话是不能乱说的!这些话,你在我这里咱们私下里无人时说说也就罢了,其它时候可是乱说不得!这皇宫里到处都是太后的人,你一个不查,小心这些话被听了去,下次就不是禁足十日这么简单就能解决的了!”
“啊?”这么严重?袁秀玉两手捂上嘴,一双大大的眼睛无辜的睁着。
“是的。”就是这么严重。凤逸对她重重的点了一下头,一本正经的给与肯定的答复。
袁秀玉不说话了,纯真的大眼里溢满惊恐。
一听到记忆中那个女魔头的名号,再联想到十日前南宫春燕似笑非笑的那张脸,她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大大的冷战,两手抱胸自行取暖。
扶着她的肩,将她安置在就近的椅子上坐下,凤逸轻声道:“表妹,你且坐着,等我看完了奏折,便来陪你。”
“嗯。”袁秀玉乖巧的点头。但是,当她的眼光随着凤逸的指向看到那堆得有山高的奏折时,她倒抽一口气,愕然捣住嘴。
“怎……怎么会有这么多奏折?”她瞪圆了眼睛,高声叫道。
“每日里都是这么多啊!”凤逸的眼光跟着她转了一圈,回来,给她一个苍白的微笑,无力的道,“表妹放心,我每天都看这么多,早习惯了。”
“可是……你的身子……”袁秀玉眼眶又红了,好心疼的模样。
“没事的。大不了再多躺几天,多喝几服药就好了。”凤逸不以为意的笑道。
适时的,举起袖子捂住嘴,假咳两声。
“表哥!”果不其然,某位姑娘的心肝揪疼了。
“表妹不用担心。我不过是前几个晚上熬夜看奏折,感染了风寒,已经喝过药了。太医说,不日便好。”凤逸看看她,挤出一个再明显不过的假笑。
袁秀玉刚止住的眼泪又留下来了。
“表哥,你别看奏折了,你快去歇息吧!”她抓着他的肩膀,死命把他往龙塌上带。
凤逸扯着自己的胳膊,使力往几案处奔。
“不行!太后吩咐的,就算彻夜不眠,我也要看完,否则太后会生气的。”边和她拉扯着,他边想也不想的便毫无罪恶感的把罪责推到南宫春燕头上。
“她怎么能这样!她难道不知道你的身体虚弱,熬不得夜吗?竟然还想这样折磨你!”滔滔怒火暂时掩盖了深切的惧意,袁秀玉一手拍上桌子,大声叫道,“太后呢?当年皇姑父不是命她垂帘听政的吗?这些奏折理应由她来看才对!”
凤逸垂下的眼眸暗了暗。如果可以,他真想捡起李司晨他老爹的那十几本奏折往她头上砸下去,看能不能把这个天真到傻的丫头砸得聪明点。
“没关系的,我身体好多了,应付的来。”强忍下掐死这个丫头的冲动,他压低声音,弱弱的道。
“表哥你就别逞强了!”袁秀玉却是不满意他的说辞,气呼呼的道,“这事我一定要告诉爹去!然后,他定会联合朝臣,重重的参那个妖女一本!”
低垂的眸光专为全然的嘲弄。他突然不想掐死她了,他等着看那个妖女把她给活活掐死。
要知道,所有上呈的奏折都要先经过那个妖女的手,经她过目了才送到他这边来。弹劾的奏折只怕才到了第一站,那些人的乌纱帽乃至项上人头就不保了。毕竟,宫内宫外,那个妖女一切大权在握,想要谁死谁便不能幸免。
这个傻丫头,连当前形势都没搞清楚就敢在这里说大话,可见是嫌活得太没意思了。
“表妹,你不要生气。太后自有她的事要忙……”强迫自己把私人情绪放到一边,凤逸拉着她的胳膊,低声下气的道。
“能忙什么?不过是同贵妃商量着,怎么夺得你的欢心。最好能让南宫春香那个贱人一举得男,然后她就能稳坐皇后的位置,这天下就尽在他们南宫家的掌握之中了!”袁秀玉推开他的手,越说越气。娇弱可怜的形象此时已然消失殆尽。
“表妹,话不可乱说!”凤逸捂住她的嘴,惊慌失措的道,“要是被太后知道了……”
“知道了就知道了!表哥你怕什么?”袁秀玉扯下他的手,偏还加大音量道,“是,他们南宫家现在是如日中天,但我们袁家又差到哪里去了?别忘了,我爹还是督察院左督御史呢!职位不比她爹低!”
“但是太后出自他们家,这是不争的事实。” 凤逸故意慢慢的道,“现在,他们家不管在宫里还是凤凰城都是只手遮天。所以,表妹,听表哥的话,以后你在宫中凡事都要小心些,不要与贵妃作对,也不要与她争。太后说什么就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