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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他是太依赖这种特殊的能奈了,“只是捕捉到一些画面,我甚不知道那是不是真的,是什么时候发生的”。
那是一个处深不见底的山崖,那是一处四处环壁的山谷,一栋小木屋,两个女人,一个孩子。其中一个女人,长得很像玉佛,而后,画面中断,再跳跃。
回到他很小的进候,初有记忆之初,蒙面人伤了他时,那再真切不过的疼痛,与这二十多年来所承受的体虚气弱,那满满的窒息感,让他几首不敢再闭上眼。
除却努力的想要看到什么,却怎么也无法看到自己想看的画面,浓浓的无力感,几首要压跨了他。
“没看到便没看到,凡事无需强求”。常玉心能够体谅,“原本就该什么也看不到的,你别再浪费自己的心力,咱们用咱们的法子,一边严密关注慕容山庄的一举一动,另一边继续寻找闻人九可能的住处,相信玉佛,也相信大家,玉佛不会有事的”。
是的,她自然不会有事。
她早就披上了嫁衣,嫁给了他。
他们甚至还没有真正成为夫妻,他绝对不会让她有事的。
长孙无病无法干等,也做不到四处乱闯,他以长孙家的名义,上慕容家拜访,在还未真正撕破脸之前,他们仍是有些关系的至交。
尽管,早就是表相。
如今的慕容山庄,门庭若市,闻人九甚少出在,慕容海便等于是另一个武林盟主,有事者,皆上慕容山庄,先求慕容庄主。
来来往往的武林人士,不少攀亲带故,上门巴结的好名好权者。
盯了好些日子,有不少江湖人递上贴子,有事需要武林盟主出面解决,结果,闻人九没有出现,倒是慕容海直接把事情给解决了。
果不其然——
闻人九不过是占了个名罢了,所有的实权,都掌握在慕容海的手里。
长孙无病带着丰厚的礼,一上门便被当成贵宾迎进了门。
“无病啊,真是稀客,慕容伯伯可是盼了你好些日子了,总算是把你给盼过来了”。人逢喜事精神爽。
一瞧慕容海就是遇到好事者,精神爽朗,满面红光,一双眼眸,闪着幽幽亮光,一闪一闪的差点耀了人的眼。
脸上的笑,亦是志得意满,一副天下唯我的狂傲模样。
以前的假装嫌逊,如今,也自得满溢。
“慕容伯伯客气是了,是无病失礼在前,早该上慕容家来拜会了”。若非他动了玉佛,这辈子他都不会再上慕容家来。
可悲如他,想当初,定然是慕容家见使用不成,便将消息泄露,让人来为他大打出手,最终伤的却是一个三岁的小娃娃。
连一个娃儿都不放过,还能对着受害人一脸笑颜,如此厚颜无耻的人,当真天下无几。
“哪儿的话,你来了伯伯就高兴,这一次可得在山庄好好的住上一段时日,慕容伯伯这些日是子可以忙了,正想找你来帮忙呢”。莫测高深的笑,突然扯高的唇角,过份亮眼的眸光。
话中必定有话。
长孙无病装做没有听出来。
“只要是慕容伯伯开口的,无病自然不敢有二话,不过,无病这次前来,还有一件事是想请慕容伯伯出手相助”。
“哦?”慕容海大惊,“什么事?”。
“几日前,玉佛被人劫走,一直下落不明,长孙家又非江湖中人,要找起人来,实在是束手束脚,因此,无病想请盟主相助,帮忙查访玉佛的下落,还请慕容伯伯引荐”。
引荐?
哼,这人,可是他让绑的。看不出闻人九的确有办事效率,只不过,他把人绑了却不带到慕容山庄来,是带到哪里去了?
闻人九不过是他养在手底下一条可用的狗罢了。
有她的妻子捏在他的手心里,闻人九这一辈子也别想再飞出他的手掌心。
“放心,这事慕容伯伯会放在心上的,立刻就会联系闻人盟主,由他出面,让江湖人士皆同出力,寻找玉佛的下落,不过,闻人盟主到底何时才会现身,这一点,慕容伯伯可不敢保证”。至少还得等上大半个月,闻人九不久前才拿过解药。
只有拿解药的时候,他才会准时出现。
“不过,无病,你无需担心,既然你找到了慕容伯伯,慕容伯伯自然要出手相助,放心,慕容伯伯会吩咐下去,从即日起,所有的人去去寻找玉佛的下落”。
“那就谢谢慕容伯伯”。眸光一敛。
虚伪的应付维持到散场的那一刻,长孙无病随慕容山庄的主管同去客房。厅内无人,慕容海便敛尽满脸的假笑与所有的假表情。
阴寒冷森的盯着厅内的某一点,恶狠的满含杀意与得意。
他冷哼,“长孙无病,只怕你与闻人九一样,这辈子踏得进慕容山庄,就再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饶是柳玉佛的医术再好,也绝计解不了血丝蚕”。哼——他倒要瞧一瞧,医者无法自医的场面是何等的好笑。
江湖是他的,天下是他的,只有他慕容海可以狂视一切。
他不需要凡事亲力亲为,只需要耍些小手段,大事小事,都有人一并的为他处理的妥妥当当。利用每一个有用之人,便是他的强项。
有长孙无病在手,谁对他真忠,谁对他假意,他都可以分辩的一清二楚。
谁可以收买,谁必须夺命,亦是一目了然。
到时候,江湖上还有谁敢与他慕容海对抗,即便是没了闻人九这个名义上的盟主,他仍是稳稳当当的坐在这个位置上。
各大门派休想对上他半分。
。。。。。。。。。。。。。。。
清晨。
鸟儿轻啼,伴随而来的是小娃娃稚嫩嗓音的叫唤。
爹娘不在屋里,三岁的闻人壁自个儿跑到玉佛的房里,费力的推开她的门,扯起大大的笑颜,用那双已经眯起一条缝的眼儿,看着床上端坐着的玉佛,“玉姨姨,起来,起来了”。
她已经起来了。
玉佛起身,身上的衣裳早就整妥,也早就梳洗妥当,无事之时,她并不爱在屋里屋外的到处乱晃,这里的确是个不错的地方,不过——此时她却无心看风景。
再美,不过花草树木。以她一个阶下囚的身份来说,做这些似乎不大妥当。
一家三口,与闻人九不同的是乐柔的柔,单纯的像一张白纸,在她的心里,虽然有好人与坏人之分,却分得不明确。
如果再细问乐柔,她一定会告诉你,这世上,有坏人,而那坏人,便是慕容海。
除此之外,让她再想上半日,她也想不出第二个坏人。
与切身相关,她曾是受害者,如今亦是,不仅仅是她,连她的家人一并受到牵连。所以,她深有体会,她深深的感受到,坏人,是可以那么坏的。
“玉姨饿饿?”。
“不饿”。
“饿饿——”。小家伙很坚持,因为他饿了,小小的人儿,伸出小手,硬要玉佛牵着他。玉佛慢一会理会他,他便一直伸着小手,可怜兮兮的看着她,仿若她再不识相的牵起他的小手,就会成为这个世上最大的恶人。
闻人壁的眼睛很好看,单纯的黑与白,白之处是无染的白,黑之处是无杂的黑,瞪大了眼,便是水汪汪的两潭水,一眯起来,是可笑的两道细逢。
他不怕生,还爱沾着陌生人的玉佛,也或许,从小他便一直生活在这绝谷之中,少有机会见到外人。
因此,一有外人,小家伙就会感到特别的新奇。
他会觉得的好玩。
这个年纪的孩子,不真是好玩的时候嘛,对世间一切陌生的东西,都有满满的好奇心。
玉佛拉起闻人壁的小手,软软的,她与这么小的娃儿还是第一次接触,家中她是独生女,上无兄姐,下无弟妹。
因父亲不爱娃儿,当然不是不爱,是怕娘辛苦再生,所以,只好强硬着嘴说自个儿并不是很爱软绵绵的小娃儿。
其实,软绵绵的小娃儿也很好玩。
他们很好骗。
大人说什么,他们都相信,特别是这么小的。玉佛觉得很有趣,或许,她可以找一个专属的小娃娃来。
无事之时,可以教孩子一些她想教的东西。
“壁儿,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孩子的娘匆匆跑来,不好意思的抱回孩子,“柳姑娘,壁儿吵到你了”。
“没有”。玉佛摇头。
“娘,壁儿和玉姨饿饿——”。小家伙还很惦记着自个儿空空的肚子呢。
乐柔失笑的揉着儿子柔软的发,“好好好,早饭已经准备好了,柳姑娘,我也刚要过来找你用早饭,结果让这个小家伙抢先一步了呢”。
“抢先,抢先——”。挥着两只手,哇哇叫着的小家伙可开心了。
“是是是——”。乐柔虚应着,身后跟来的闻人九抱过妻子怀里的儿子,壁儿够大了,柔儿已经抱不太动,他淡淡的看了玉佛一眼,并没有多说什么,哼也不哼一声,抱着儿子,转身先走了。
乐柔再度不好意思的朝着玉佛笑笑,一大一小都没礼貌,“柳姑娘,来,咱们一起去吃早饭了”。她亲昵的牵起玉佛的手。
像个姐姐。
第2卷 第78章
绝谷的空气极为清新,特别是在下雨之后,花草之上的露珠如水晶一般,更是显眼。
通常这个时候,乐柔都有很好的心情四处走走,采集花上的露珠,以做它用。玉佛被闻人九带到绝谷已经有好些日子了,不过,乐柔的身上的血丝蚕,目前为止,她仍是没有任何的办法。
指使闻人九到处去找她要的药材的器具,以解被绑之气之外,更不想看他紧巴巴的巴着妻子,一副守财奴的样子。
“玉佛,要是真的没有办法,就算了,毕竟血丝蚕这种诡异的东西,极为少见,也只有慕容海那样的人才会养这种在古怪的东西”。乐柔欠然一笑,“你别被九哥的模样吓到,他其实是个好人”。
那仅是亲人而言。
“他只是面恶,真的不坏”。乐柔很坚持解释。
“是,他的确是面恶”。至于心善不善,就另当别论。闻人九的本事还不小,她要他寻找一些早就绝迹的书籍以便查阅更多关于血丝蚕的资料,他还真的有本事找出来,不过——血丝蚕这种东西,被记载的极少。
世间,的确只有少数人知道血丝蚕的存在。
这原本已经灭绝的血丝蚕重现人间,也是无人料及的。
“玉佛,你在找什么呢?”乐柔感兴趣的凑过个瞧个究竟,玉佛一做事来真的很认真,绝谷里是真的很安静,不过,有时候就是太过安静了,如果九哥不在的话,她连找能好好说话的人都没有。
生活,毕竟无法十全十美,只选其一便可。
生活在这里是他们的选择,所以,也没有什么好抱怨的,看起来,玉佛似乎比她更适应这样的生活呢。
“找出血丝蚕的真正成份,或许还有法子”。玉佛抬头,淡淡一语,“你今天有哪里不舒服吗?”。
“不舒服倒是没有”。乐柔摇了摇头,“每次服过药过了一半的时间,就会觉得很容易累,常常什么事情都没有做就觉得睡意袭来,挡都挡不住”。
玉佛探手,“把手给我”。
乐柔乖乖的伸出手。
片刻之后,玉佛皱了皱秀眉,从脉像来看,仍是没有任何的特别之处,是因为慕容海的血在乐柔的体内仍有效,所以,存于乐柔体内的血丝蚕仍是乖乖安份的呆着。“如果到月末,快要近服解药的时候,你会有什么不适?”
“很痛”。想起曾经历过的剧痛,让乐柔不自觉的缩了身体,一股寒意袭身。那样的疼痛,她希望这辈子再也没有机会经历。
“怎么个痛法?”执起笔,玉佛等着。
“像针扎一般,在体内,摸不到,触不到的,痛到极致的时候,让人连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