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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一旦大哥有了什么事,这矛头就毫不犹豫的指在他的头上,连转一下都不可能。
他才不会傻的找死呢。
正值壮年,仍有大把年华,何必跟自己过不去呢。
“大哥,你就听大嫂的乖乖的在床上休息吧,身体要紧,大嫂可是千辛万苦的把你救起来,你要是再不拿自己当一回事,小心哪一天大嫂也不拿你当一回事,到时候,有人就是要哭都哭不出来了”。
没错。
长孙无病自然知道无我所说非虚,只不过,一个人呆在屋子里的日子着实难过,无我时不时的要去买药,若是药铺里没有那味药,他便要上山下水的去找,有时候会一连几日的不在庄里。
闻人九自然是要陪着妻儿的,之前玉佛还天天呆在屋里陪着他,这几日,玉佛已经一个劲儿的往外跑,他想要找人都找不到,有时候大半天的还没有见到半个影子。
她来一次,也不过是给他送些吃的,或是药,等他服下或是吃完,她人也就消失了,再不然就是一天都见不到人。
只要玉佛陪着他,就是在屋子里呆上一辈子他也不会觉得无聊,无趣。
若是玉佛不在,他是一刻也呆不下去。
“你大嫂最近在做什么?”他状似无意的问。
“咦,大嫂没有告诉你吗?”长孙无我讶然的问道,他以为他们夫妻之间早就把话说清楚了,“大嫂最近已经开始替闻人夫人研究血丝蚕的解药了”。
现在?
“玉佛不是说等我的伤好——”。
“那就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大哥”。长孙无我同情的望着大哥,不是他没有兄长爱了,实在是大哥的破身子一时半会是好不了的,“大嫂说了,你这身体大概到老就只能这样了,现在情况稳定,只要大哥不乱来就不会有什么事的”。
乱来?
长孙无病翻了翻白眼,怎么回事,把他当做三岁孩子吗?他又不是闻人壁。
“而且,这段时日慕容海不在山庄之内,若是在他回来之前研成血丝蚕的解方,那一切就好办了,大哥也可以拖由身体无法复原,让慕容海放弃继续利用大哥以达到他目的的可能”。
听起来,倒还真是个好法子呢。
好吧——
长孙无病承认。
玉佛虽然不爱想七想八,不过,她的做法向来是有她的道理,只不过——“她就不能在房里研制解药吗?”。
真是固执。
长孙无我摇头,果然啊,大哥因为大嫂都快变成比闻人壁还要小的娃儿了,“大嫂还不是为了你好,在屋里总会弄出声音来的,大嫂无非是想让大哥你好好的休息休息嘛”。
呃——
是这样的吗?
好吧,他承认,也唯有这样了。
长孙无病苦笑,抬头,轻轻叹息,他是一个人太过寂寞无助了吗?一个无用的男人,时时的患得患失,这种感觉,不曾深切体会过的人是无法理解的。
以前,只有他一个人的时候,怎样的孤单也可以忍受。
“大哥,你没事吗?”长孙无我担忧的道,好好的脸色怎么突然说变就变,眸光,微微一闪,他随后起身离开,离开之后,去找了一趟大嫂。
好说歹说终于说服玉佛把所有的东西都搬回他们所居的屋里,玉佛清冷的一张脸,看得长孙无病胆颤心惊的。
意外的,她却什么也没有说。
留在屋里,继续研她的药草。
。。。
夜,已深。
长孙无病一觉醒来,发现屋里的灯还亮着,一旁正在低头专注研药的小人儿半点疲意也没有,全副心神都放在了那上头,半点也不觉得,天已经很晚,且,快要天亮了。
她就这么劳累了一个晚上。
“玉佛——”。他轻唤,声音有些沙哑。
专注的人儿,压根就什么也听不入耳。
长孙无病早就知道妻子是个什么样的人了,只得无奈的一唤再唤,“玉佛,天色不早,该睡了”。
“……”。
“玉佛,该睡了”。
“……”。
“玉佛——”。他的声音大了些,却不敢太大,深怕吓着了专注的她。
好半晌,长孙无病没有出声,只是半坐着,凝着她专注的背影,她只做自己喜欢的事,然后,每一件事,她都可以花费心神,专注的去做。
这世上,能像玉佛这样的人毕竟不多吧,这样,也算是一种幸福。
他知道,只要玉佛高兴就好了。
不过——
他仍是看不得她太过劳累。
相信,乐柔也不会在意多这一天两的吧。
“玉佛——”。
“嗯?”玉佛终于收手转头,茫然的凝着她,心神仍未收回,还不知眼下发生了什么事儿,“你怎么了?”。
长孙无病无奈轻笑,他能怎么了,他整日的吃了睡,睡了吃,马上就快成猪了,一头无所事事的猪能怎么了?“你瞧瞧外头,现在天色已经不早了,先睡吧,明儿个再继续”。
“我知道了,你先睡”。回头,继续忙碌手上的事。
唇,微微嚅动,他却一句话也没能说出口。
唉——
他多辛苦这个时候可以下床,走到她的身边,为她披上一件衣裳,这么简单的事,他为人夫的,却什么也不能做,真让人懊恼,如果可以,他真的想——
大掌,轻轻的贴在胸口,里头,时不时的会一阵又一阵的抽痛,久病成良医,他却不是,他仍然搞不清楚,为何他的五脏六腑就这么的多灾多难。
闭眼,他深吸一口气。
蓦然,双目大睁,突来的痛,几乎击昏了他。
“玉——玉佛——”。声,微颤着。
玉佛一动,下一刻,来到他的身边,纤手,急点他身上的几处穴位,把住他的脉,凝着他的眼,“别动,就这样,不准吸气,憋住呼吸”。
好,他憋。
就是憋到脸上涨红,没有玉佛的命令,也不敢松口气,好一会,玉佛点了点头,他才轻轻的呼出一口气,剧痛,缓解了好多。
“我——这是怎么了?”。
“你刚才在做什么?”。
“我——”。他在做什么?哦,对了,“我只是试着提气而已,没有想到,真的有一股气流出,差点就——”。承受不住了。
“下次再乱来,你的小命就不保了,不过——你体内的真气流泄,没有必要不准你乱用,否则,这股真气会害死你”。
死状还会很惨。
七孔流血不止,直到血流尽而亡。
若是她刚巧不在,他就死定了,很快,不需要太多的时间,半个时辰,就够他一路步上阎罗殿了。
到时候,就是大罗神仙,恐怕也拖不回他的魂了。
第2卷 第107章
鬼门关前走了一朝,长孙无病再也不敢乱来,就算体内的真气东闯西撞的找不到出路,他也不敢随意乱用。
一个习武的初学者。
呃——
到时候没有被人家害死,反倒自己把自己弄死了,这死得都没有脸面。
闻人九替他调息妥当,冷冰冰的投了一眼,便自个儿离开了,一句话也没有留下来,不过,那一眼已经够让长孙无病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花费了大半个月的时间,玉佛将所有的药都用上了,调上慕容海的血之后,做成三粒药丸,只不过,闻人九死活都不让乐柔服下。
“九哥——”。
“不行,没有人试过,谁知道这种药有没有效果,若是没有,你服下以后——”。后果如何,他不敢想像。
“九哥,不服我必须永远受控于慕容海,服下至少有一半的机会,再说,我相信玉佛的”。乐柔深深的望了玉佛一眼,“玉佛一定不会出错的,她是神医啊,而且,她研究了那么久,加上柳伯父收集回来的药材,一定不会有错的”。乐柔是深信不凝,不曾想,到最后关头,九哥会出来制止,这药,虽是新研,就好似血丝蚕之前也不曾听闻啊,还不是一样的置人于死地。“九哥,我们没有多少时间了,在慕容海回来之前最好把该解决的都解决掉”。
她不想再看到慕容海那个可怕的人。
闻人九犹豫再三,却仍是经不起妻子的说服,点了点头。
他恶狠狠的瞪着玉佛,“如果柔儿服下药之后出了什么事,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吓——
她柳玉佛还是被吓大的了。
玉佛冷冷的撇了闻人九一眼,别人怕他,可不代表她也怕他,“要出事也是你出事,还轮不到乐柔”。
呃——
乐柔有些不知所措的盯着掌心的药丸,“玉佛,只要吞下去就可以了吗?”。
“嗯”。
乐柔将药放入口中,再以水服下,药味浓烈的她差点吐了出来,硬生生的吞下,却仍是止不住满腔的异味。
好难闻,好难吃——
一张秀静的小脸,全然的皱成了一团,闻人九却误以为药有问题,当下一手抱着爱妻,一手扣住玉佛。
“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柔儿为什么会这么难过”。
“松手”。玉佛冷冷道。
“休想”。
“我让你松手”。
“九哥,松手——”,乐柔有气无力的扯回丈夫的手,“我——我没事,就是有点恶心想吐”。
“先别吐,等我让你吐的时候你再吐”。玉佛从长孙无我的手上拿过一个小钵,递至乐柔的面前,“现在可以吐了”。
一听可以,乐柔便不客气,只差没有把整个胃都吐出来,那是刚服下不久的药,和水,再度吐出来的颜色还真的难以入目,且味道难道的让人皱眉,钵中,可以看到一只有一半小指粗的血丝色虫子在动来动去。
真可怕,头发丝那么大的东西,被养得这么大了,光是想到它在人体内呆了那么长的时间,乐柔又是一阵的呕吐。
半指粗的血丝蚕,玉佛将它挑了出来,收在一个装了药水的小玉瓶里,然后,再套入另一个大一些的瓶子里,加盖,收妥。
“玉,玉佛,你这是做什么?”好不容易止住呕吐的乐柔不解的问。
“难得的血丝蚕,我要留着,瓶子里头有特制的药和慕容海的血水,短时间之内血丝蚕不会死”。
若是可以,她倒是很乐意,将血丝蚕还给慕容海。
。。。。。。。。。。。。。。
没了威胁,闻人九便要带着乐柔和闻人壁回绝谷去了。
只是,慕容海还没有回来。
“闻人九,你这个人倒是好说话”。
“你说什么?”。
两个人在一起,从来就不曾能好好的说过话,闻人九的冷和玉佛的淡漠,尽能撞出点点火花。
一听此言,闻人九当下脸色一沉。
“就这样的离开,慕容海指使你往东往西,让乐柔受了那么多苦,就此了结了吗?”。
当然不是,闻人九狠瞪她一眼,这个仇,他会记得,把柔儿和壁儿送回绝谷之后,他会亲自摘下慕容海的人头,将慕容山庄上上下下扫个干干净净。
一个不留。
“玉佛,九哥他——”。
“柔儿,别跟这个妖女多说”。再狠瞪一眼,闻人九揽回爱妻,柳玉佛这名女子邪门的很,与她父亲柳东泽是一挂的,也亏得长孙无病适应得了这样的妻子,“慕容海的人头是我的,什么时候要也是我的事”。
“是哦”。不冷不热的回应。
要回绝谷,从此与慕容山庄再无瓜葛乐柔是心喜的,只不过,这样一走,他们怎么办?若非玉佛,现在她仍是受制于慕容海。
“玉佛,那你们呢,你们什么时候离开?”。
“等洛天凡回来”。
呃——
洛天凡?天知道洛天凡什么时候回来,他们还想着留下来继续替慕容海做事吗?再说,现在长孙无病的身体如此虚弱,怎么可能再继续做得下去,他的精神不济,就看不出什么东西来的不是吗?
“柳家人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