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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太后看着昭宗帝牵着顾明珠的手,有说有笑的样子走进来时,眼光深了深,李太后的动作也跟着停顿了一下,拍了拍霍太后的手,霍太后回头看了一眼李太后,嘴角无力的拉下。
“舅母,蓉姨。”顾明珠甩开昭宗帝的手,笑嘻嘻的走到霍太后和李太后的面前,福身行礼之后,跑到李太后的身边,拉着李太后的手,“蓉姨,九美哥哥答应我了,这几日我不用回去,可以好好的陪着你们了。蓉姨,今日可做了什么好吃的。”
李太后有些惊讶的看了一眼目光自始至终没有从顾明珠身上移开过的昭宗帝,看着儿子没有察觉到自己的意思,遂轻声的咳了咳,昭宗帝这才收回视线,淡淡的说道,“母亲不是一直念叨着,正好,明珠可以多陪两位几天,也好让两位舒舒心。”
霍太后将顾明珠拉倒自己色身边,摸了摸的手臂,“你这是跑到哪里去了?命人去找,四处都找不到,刚刚下了这么大的雨,可有淋着?”
顾明珠摇了摇头,整个人像没有骨头般腻在霍太后的怀中,“没有淋到,舅母不用担心,我在寿康宫角落里的亭子里遇到了九美哥哥,就陪着九美哥哥说话来着,有九美哥哥在呢。”回头看了一眼昭宗帝,一副全然相信的样子。
李太后和霍太后彼此对视了一眼,其中的情形已经是明白了几分,李太后忙笑着,“这大半日了,明珠你可饿了?”
顾明珠摸了摸肚子,老实的点头。
李太后给了羽翅一个眼色,羽翅忙福身退下,李太后拉着顾明珠的手,“好了,一会儿就有好吃的了,今天特意下厨给你做了两道小菜,一会儿可得多吃一点。”
听到有好吃的,顾明珠的眼睛都亮了几分,忙不迭的点头,朝昭宗帝显摆,“九美哥哥,今日你可得好好谢我,要不是我的话,蓉姨也不会亲自下厨,你今日可算是有口福了。”
话一说完,就被霍太后给拍了一下,“你这丫头,怎么这般口无遮拦的,皇上是皇上,哪是你可以随便喊的九美哥哥。”
顾明珠生气的跑到昭宗帝的面前,“舅母,我怎么口无遮拦了,九美哥哥就是九美哥哥,就算是皇上又怎么样,他还是明珠的九美哥哥,在明珠心里,没有什么区别的。”
霍太后哑然,看着昭宗帝的神色有些不好,李太后见状忙出来打交场,“好了好了,姐姐,明珠难的进一回宫,别动不动的就训她,真要哪天把她惹急了,你想要她进宫她都不愿意了,明珠从小就喜欢依赖着皇上,以前怎么说都不听,现在大了,我们说的话更加是听不进去了,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行了,明珠,你也别一个劲的躲在皇上身后了,你舅母是为了你好,过来吧,别跟你舅母生气,她念你很长时间了。”
顾明珠抬头看了一眼昭宗帝,昭宗帝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顾明珠这才慢慢的朝霍太后走去,拉着霍太后的手诚恳的说道,“舅母,您别气了,是明珠不好,您就原谅明珠吧。”
霍太后伸出手拂在顾明珠的脸颊上,语重心长的说道,“明珠,你现在可是个大姑娘了,不能再像从前那般腻着皇上了,要是传出去的话,对你的名声也不好。”话虽然是对着顾明珠说,目光却是落在昭宗帝的脸上。
昭宗帝苦笑了一下,并没有说什么。
顾明珠背头就朝昭宗帝做了个哭脸,对这霍太后却是一副乖巧听话的样子,看得霍太后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只是无奈的摇着头。
第一百七十章
郝氏皱着眉看着挤在一起的小宫女们不知道在谈些什么,板着一张脸就走了过去,轻声的咳了咳,小宫女们受惊般的散开,低着头恭敬的立在一边,郝氏趾高气扬的指了其中的一名宫女,“说,你们几个聚在一起倒地都在做些什么?宫规难道忘记了?是不是要送到管教处重新学些规矩再出来啊!”
宫女们的头低得更加厉害,身子拘成一团,被指的宫女更是心惊胆跳,战战兢兢的走了出来,有些结巴的说道,“回禀嬷嬷,是浣衣处的宫女给寿康宫送洗好的衣物时无意间看到皇上跟乐安郡主在一块儿讲话,还陪着乐安郡主用了晚膳,奴婢无意间得知,就说了说。”说完,头都快低到地底下,生怕触怒到郝氏。
郝氏本以为这些宫女又在一起嚼舌根,并没有多在意,结果一听,整个人都惊了一下,不过她倒是很快的恢复正常,挥手就让宫女们下去了,宫女们顿时像是逃命般飞快的散开。郝氏急匆匆的回到景仁宫,看到熊皇后正在给做女红,挥手就让殿中服侍的人下去了,压低声音在熊皇后的耳边说道,“娘娘,奴婢刚刚听说皇上特意放下政事陪乐安郡主瞎逛,这会儿还在寿康宫中陪着用晚膳,”脸上带着嫉妒和不满,“这乐安郡主的面子可真大,皇上这段时日为了政事,已经好几日不曾踏入后宫了,这乐安郡主一来,倒是让皇上有了时间。娘娘,您说。这同昌大长公主是不是打着想要让乐安郡主入宫的事,不然,乐安郡主这么大的年纪了还不说亲,可不是个道理啊。”
“嬷嬷,”熊皇后停下手中的活计,有些无奈的说道,“不要再说风就是雨了,皇上跟乐安郡主从小一起长大。情分本就不一般,再说了,在皇上心中,乐安郡主不仅仅是妹妹的存在,还是恩人和伯乐。皇上能有今,还得多亏乐安郡主,当初皇上被关在桃源居的时候。乐安郡主可是像先帝求了情,才保得王府的安全。乐安郡主自小在宫里长大,在两宫太后娘娘心中可是女儿般的存在。你以为乐安郡主之所以迟迟没有定下人家是因为同昌大长公主挑剔的原因吗?那还是两宫太后不同意,一直拖到现在在。乐安郡主的婚事,顾氏、同昌大长公主只是占了其中之一,最重要的还得看两宫太后娘娘和皇上的意思。两宫太后娘娘和皇上既然不让本宫过问此事,本宫自然不会多问一句。嬷嬷你也少打探这方面的消息,免得弄得两宫太后还有皇上不开心。”
“可是,”郝氏还是无法全然释然,“娘娘,话不能这样说,乐安郡主身份高贵,这议宾的人选自然得是慎重,可是,万一皇上要是有这样的心思,把乐安郡主迎进了宫。她的位份肯定不会低,到时候绝对是要压在娘娘的头上来,那时候娘娘可改怎么办?虽然您如今是有三皇子,但将来的情形是谁都说不准的,娘娘,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您得提前做好准备才是。就算不为了您,也得为三皇子多想想。他可是原配嫡出的皇子,身份高贵啊。”
熊皇后有些哭笑不得的听着郝氏的一番“危言耸听”,安抚的拍了拍郝氏的手,“嬷嬷。本宫知道您一心为了本宫,为了三皇子,但是,就如您说的,三皇子是本宫所出,原配嫡子,身份是其它皇子比不得的。但是,要说到乐安郡主进宫,这恐怕就太过虚妄了,这宫里什么情形,同昌大长公主是最清楚不过的,她可是把乐安郡主当成了掌上明珠,怎么可能送乐安郡主进宫做妃子呢?就算她有朝一日真的进了宫,只要本宫没有犯下大错,又跟皇上有结发夫妻的情谊,皇上也不是宠妾灭妻的人,本宫的位置永远都是稳当的,同昌大长公主能舍得让乐安郡主屈居于人下吗?怕是两宫太后娘娘都不会同意的,嬷嬷,您就放心吧。”
郝氏面色僵了僵,她知道她现在说什么熊皇后是听不进去了,但她还是不死心,“那娘娘,皇上为何特意要将离乾清宫的关雎宫给重新整修并将明月阁、司玉阁等等都纳了进去,那规模算起来,可跟景仁宫差不多了,而且地段又是最好的。素来这关雎宫都是给最宠爱的妃子的,皇上从两年前就开始了,是不是就已经有了打算?这乐安郡主可是才及笄两年啊。”
熊皇后此刻是一点做女红的心思都没有了,将还没有完工的明黄色寝衣仔细的叠好,叹了口气,“嬷嬷,皇上要真的想把乐安郡主纳进宫,早在两年前就做了,何必到现在都没有透露出一点风声?皇上要修整那座宫殿自然是有皇上的打算,我们是不能随意过问的,嬷嬷,你难道忘了皇上上次发火的事情了?”
“这个梁美人仗着皇上宠爱她,就想给娘娘使绊子,”郝氏一脸的鄙夷、不屑,“她也不想想,娘娘是什么身份,她是什么身份,不过是个舞伎罢了,在宴会上跳了一支舞得了皇上的亲眼又破例封了个美人,就昏头昏脑的看不清楚情况来了。还妄想在这后宫中一枝独宠,就算怀了孕又如何?还不是被皇上一碗药下去,从此在永巷中度过一生了。啧啧啧,奴婢上次去看了,要不是管事的太监指了,奴婢还真的认不出来那个蓬头垢面、衣衫褴褛比起大街上乞丐好不了多少的疯女人居然就是不可一世的梁美人,这看的奴婢可真是解气。”
“嬷嬷现在可是舒服多了?”熊皇后淡淡的说道,“嬷嬷怎么还看不明白,这宫里来来去去受宠的女人多了,最后能得到好下场的又有几个?本宫如今是看透了,皇上啊,这心里根本就没有男女情爱,他这心里装的可是天下,女人,对他来说,不过是点缀而已。只要本宫一直安分守己,不触碰了皇上的底限,本宫的位置自然是没有人可以夺走。至于三皇子,时间还长的很,自然是有机会,本宫如今最重要的是将三皇子好好的抚养成人,别一个不小心就被人算计了,跟文忠太子和昭惠太子的下场一样。皇上不是先帝,本宫自然也不会是母后太后娘娘,要是三皇子有个三长两短的,本宫将来的日子好不到那里去。”
郝氏悚然一惊,被熊皇后听不出平静的、听不出喜怒恐惧的话给吓了个后背湿凉,嘴角拉了拉,面容有些扭曲,勉强的笑了笑,“娘娘,您说的是哪里话,三皇子福大命大,自然是能康康健健的长大,将来您还得费心思给三皇子选个好媳妇呢,你还要看着三皇子成为太子,然后接替皇上的位置。奴婢还清楚的记得,大觉寺的慧远方丈可给娘娘算过命了,说娘娘是凤命,将来子女双全,富贵尊荣无限。这慧远方丈可是得道高人,轻易不给人算命的,您看看现在,不正是跟慧远方丈说的一样吗?娘娘,您可不能这般悲观,您跟母后太后娘娘不同,您可是有大福气的。”
熊皇后转过身,定定的看着郝氏,“嬷嬷,本宫自然是明白,可是,这命啊,不是别人说好了就能一辈子不变了,这世上的变数太多了,这命也会跟着变。想要保住这一切,就得认清形势,跟着形势走。本宫的一生都是指望皇上了,皇上好,本宫好,本宫的孩子自然好,就算哪天皇上真的不在了,本宫也不能起什么心眼子想要算计一把,因为,你不知道皇上准备了多少的后手在等着你,本宫最好的做法就是不动,安然的看着事情发展,再从其中谋取自己想要的,这样,不仅本宫在后宫中能站稳,本宫的孩子也会跟着受益。嬷嬷,有些事情,你也要多留点心,皇上,从来都不是最容易糊弄的。本宫身为他的枕边人,尚不能让皇上全然相信,何况其它人?”
熊皇后的一番话让郝氏安静了下来,也没有再灌输自己的主意了,正如皇后所说,连皇上都不是绝对的相信皇后,何况自己这个下人?皇后从来都是个聪明的,她能看清楚这一切,就代表着她是走出了自己认为的身份,是彻底的认清了自己。皇上皇后,先是君臣,而后才是夫妻,从来都是国家大义在前,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