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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清婉摸摸她的头,是无比的轻柔疼惜。
她直起身子,把脖子上的红线拿了下来:“你看。”阳光下的红绳和纽扣平摊在她的掌心,洋溢着一种平淡的幸福,“第二颗纽扣,是离心脏最近的位置呢,我用红线把它穿起来,挂在脖子上,正好又垂到了心脏的位置。”
“哈哈!”白清婉还没有来得及讲话,雪柔手里的纽扣便被一旁嬉笑玩耍的调皮小男孩抢了去。她起身欲追,是满心的愤怒,她什么都可以丢,但惟独这个,便是有人说她欺凌弱小也定要抢回来。
她刚刚抓住他的衣服,他便抬手狠狠将纽扣扔进了水池里,漂浮在正中央。
“小柔,算了。小孩子不懂事,别生气。我再另外送你更好的礼物,好不好。”她看着气到在发抖的小丫头,心里着急又无措。
“我不。”她先是气得想要狠狠地教训这个不懂事的小孩子一顿,而后那孩子被护士带回了病房,一个患上了多动症的小孩子,她又能跟他计较什么,最后,只是委屈得红了眼眶,“我不要把它丢掉。我就要那一颗。”
她的力气很大,挣脱了她的掌便跌进了水池,水不深,差不多有一米,但她还有伤在身,虽然腿没有什么大碍,但还有伤痕和微骨折,才刚刚能够行走,怎么可以又跌进水池。白清婉想也没想就跟着走了进去,拉住她从后面抱住她:“你跟我上去,我帮你找。”
“我不要!”她试图挣开她的怀抱,却溅起了很大的水花,旁边来了许多围观的人还有负责安全的人员想要下水将她救上去,“我要自己找!你们不要管我好不好!我只是手断了我只是手断了……你们为什么都要把我当成残疾人,我只不过是想自己找回我的东西而已……”她嚎啕起来,此刻她已经不知道自己的哭泣是为了什么,是为了那颗被扔到水面上的纽扣,还是这种被当成残废的感觉。
这些日子,她一直逼着自己不去想自己或许会成为一个残疾人的事实,一直告诉自己自己还有左手,自己还是可以去做很多很多的事情,自己并不会成为一个百无一用的人。而现在,一群人围观着她,甚至还有保安想要下来救她,就好像,她是一个什么都做不了的人,一个废人。
她,难过得紧。
“我拜托大家不要再看了!”白清婉发怒了,眉头紧皱在一起呵斥着那些看热闹甚至在拍照的人,“请你们离开!”她是一个从不会发火的人,可这一刻她愤怒了,上天对这个二十六岁的年轻女孩已经足够不公平了,为什么还要让她这样痛苦,为什么还会有人想要看她的笑话。
她跟她,就那样站在水池里,一动不动,直到周围的人差不多散去,哭泣的她才渐渐平复自己的心情。
“柔儿,”她依然从背后紧紧地抱着她,然后与她并肩站在一起,紧紧握住她的手,“走,咱们一起去找扣子。”
雪柔点点头,满脸眼泪,却还是笑得欢喜。
“傻瓜。”换好新的病号服之后,她用毛巾帮她擦着她发飙时被溅起水波打湿的头发,“以后不要再这么任性了,我在的时候,你可以闹一闹,但是如果我不在呢?没有人会让着你怎么办,有人欺负你怎么办?”
“我……”她有些委屈,想要开口争辩。
“我知道,你在意我给你的东西。可是比起这个,我更在意你。”她把毛巾放在一旁,揉了揉她的头发,“不要再让我担心了,乖一点,好吗。”
她捂住胸前的刚刚戴好的纽扣项链,胸口暖暖的:“好。我会听白的话。”
【第六十六章】喜欢我吗
“我不走了。”霍雨罗再次出现在楚家,是一个阳光正好的午后,一向烈焰红唇的她只抹了一层淡淡的粉,头发梳成一个马尾,有一种清丽的娇美。她笔挺地出现在她的面前,微微扬起嘴角,美得像画中人。
那天之后,她想了很久,哭了很久,怨了很久,可怨过恨过之后,她还是放不下心底这一份爱。所以,她暂时辞掉了在普大的工作,决定长期留在国内发展。她已经躲了十几年,这一次,她再也不会将她放开。蓁儿,是她的。
“蓁儿,咱们上高中那会儿,每一次考完试,你都会拉我去咱们镇上的小河边,我帮你讲你做错的题目,你说我比老师讲得还要好。你特别喜欢吃我姥姥炸的丸子,每次考的不好,我带些好吃的给你,你就都特别开心。“阳光四溢,她们坐在太阳伞下喝着茶,茶香飘远,夹杂着淡淡的哀愁,“转眼间,时间已经过去这么久了。”
“在美国,我险些就成为了别人的妻子。结婚那天,我没去。”Fred是一个很优秀的男人,戴着金丝边框的眼镜,文绉绉的,有好几套房产,也就是现在的小姑娘们眼中的钻石王老五,他追她五年,五年后的圣诞节她答应了她的求婚,却在结婚那天放了她的鸽子,在美国,她也做了一次落跑新娘。
她跟雪柔,是那样的相似。
“蓁儿。”她突然紧紧握住她的手,眼里闪着炽烈的光,“我爱你。”
“你爱我吗?”
廖雪柔出院那天若不是有保安在维持秩序记者都要将门给堵爆了,雪柔右手打着石膏,依然是黑超遮面,烈焰红唇,左手紧紧被白清婉牵着,肩膀被经纪人揽着,为了避嫌,本该来的秦亮没有来。镁光灯闪的她头晕,可这样的日子又还能有多少呢,她能生存下去,不过是一个影后的头衔为她赢来了鲜花目光和掌声,当她成为一个残疾影后时,又还有多少利用价值。
“不要挤不要挤!”Leo把试图逼近雪柔的记者推开,让她能够有足够的空间可以离开。
这些记者,着实恼人,May已是伤痕累累,即便是化着浓妆都难以遮掩住疲惫,可这些无良的记者心里却只有她们的稿子该如何撰写,她们的照片够不够劲爆。惹得Leo一阵心烦。
“小柔,别怕。”她紧紧握着她的手,对她说着鼓励的话,“就快要到了。”
感觉到了雪柔的颤抖,她又是一阵的心酸,此刻若有一把利剑,她愿意替她扫除前路的所有障碍。雪柔,太苦了,可这种苦却又是无法避免的,身为公众人物,就是要这样把自己的痛苦曝光于公众的目光之下,毫无选择。
那股强大的力量是所有人都没有预想过的,以至于廖雪柔被推到在地时所有的人一瞬间惊慌失措。白清婉冲到她的面前想要把她扶起来,可这些记者一个个像是索命的魔鬼,把她们紧紧围着,闪光灯晃得她眼疼,心疼。一时之间,两个人竟都失去了力气。
“闹够了没有?”Leo把墨镜摘下来狠狠摔到地上,伸手指着这些丧尽天良的记者,“她是人,不是你们的玩物!识相的赶紧滚!”
记者被保安轰出了医院,白清婉蹲在地上抱着她,揉着她的发:“没事了。”
她也不说话,只是把下巴搁在她的肩上,左手抱着白:“恩,没事啦。”Leo正对着她,看着她强忍着心里的难受,扬起嘴角的样子,虽然同她共事时间不长,可对这个可怜的影后充满了心痛,明星,又何尝容易。
“白,我们回家吧。”
“兜兜转转,最后还是回到了这里。”凤屋巷,好像无论过多久都不会变,高高的围墙,雕花的屋檐,可爱的小孩子唱着甜甜的童谣。这条巷子,隐匿着一代又一代人的故事,像封尘的美酒,随着老去的岁月散发着浓郁的香气。
她住过一栋又一栋的公寓,看遍了世间百态,体味了奢侈的生活,当过了上流社会的人。可最惦记最怀念的,却还是这个老巷子。
“我这幅样子,回到楚家,阿衍会担心的。”她已经有一个月没有见过阿衍了,每天只是在电话里哄哄他,让他安心睡觉,阿衍虽然对她霸道了点,可终归还是爱她的,回到楚家,是多一个人替她着急。
“我搬来陪你。”
她说的坚决,但雪柔却同样坚决地摇了头:“我没事的。等过些日子,我恢复的差不多了,我就回去。比起我,阿衍更需要白的照顾。”
“你让我怎么放心的下?阿衍他有沈华,有西佳,有,有雨罗。可小柔呢。”她伸出手轻抚着她的脸,“我知道,秦亮医生喜欢你,但你这样固执,会愿意让他来照顾你吗。儿子固然重要,可我也绝不能,让我的小柔孤身一身。那样太苦了。”
电视上的电影频道重播着《慈禧传奇》,珍妃死的时候,整个画面氤氲着暗黑的色调,播放着悲恸的伴奏曲。她与白坐在沙发上,一时之间,竟分不清是在现实中,还是戏剧里。
“白,你,我还是你的女儿吗。”电影的末尾播放着赵时莺演唱的《叹霜华》,悲怆的歌词晕染在黑色的背景上,空气中弥漫着逼仄的氛围,还有被风扬起的暗花窗帘,“不,白,你,可曾有一些喜欢我?”
【第六十七章】还有我
凤屋巷里的风像是由时光堆积而成的丝绸,或是一个又一个源远流长的老故事。
“看来我是住院住傻了。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说些什么。”雪柔轻笑着摇摇头,然后想要起身离开。她,不该忘记自己的身份的。不过是她的儿媳而已,又有何立场说出不该说的话,庸人自扰。
所以当她被捏住肩膀拥在怀里亲吻的时候,一双眼睛甚至不记得要闭起来,熟悉的气息打在她的脸上。空气中,是丁香花的味道。
打碎玻璃的声音惊扰了两唇相接的两个人,匆忙的分开之后,是错愕的深情。像是地上的玻璃残渣,割碎了火热的心。
霍雨罗没有说话,戴着墨镜的她看不出任何的表情变化。她这次来,是带着愧疚与歉意来的,对于雪柔。
同白谈过之后,这些日子,她想了许多。对于雪柔,有排斥,有嫉妒,有怨恨,可更多的却是愧疚。她也是一个女人,她深知自己的所作所为对于一个二十六岁的小姑娘的人生是一种怎样的摧毁,毕竟,说到底,她终归是无辜的。
她在楚家找到了备用钥匙只身来到凤屋巷,是想要说服雪柔同她一起去国外接受治疗的,在美国,她认识许多权威医生,要比在这边恢复的可能性大上许多。
可。
蓁儿,不是无法爱上别人,而是那个人,不是她。
“雨罗!”
白,几乎是没有迟疑地松开了自己的手,踩着高跟鞋却还是跑了出去,追随着霍雨罗离开的身影。擦了擦已经布满灰尘的板凳,看着这间许久没有人住过的屋子。终是忍不住感叹,她还是要自己一个人的。
巷子里,她握着她的手,她背对着她,看不到她的表情。
“这就是你拒绝我的理由。”霍雨罗深深叹了一口气,“蓁儿,其实,一直到刚才,我还抱着侥幸心理。我还在想,蓁儿对雪柔,只是可怜,只是心疼。可怜一个人,会去安慰她,会去拥抱她,但绝不会吻她。”
“雨罗。这些,其实都已经不再重要了。”她走到她的跟前,看着她缓缓抬起头,抚着她的脸颊,“你是雨罗,是我的知交,雪柔,她是我的儿媳。雨罗,你我认识几十年。我不想看你伤心,也不忍心去责怪你。我心疼雪柔,我也恨我自己,所以,即便是我知道了……你就是让她失去右手的人,我还是,还是……”
所以她终究,还是欠了雪柔一个交待。为了心里那一丝小小的,对雨罗的偏袒,对这个等了她半生的人的亏欠与不忍。
“雨罗啊。回去吧,为了我,你已经放弃了你的婚姻。我不要再看你放弃你的事业。”她颤抖的手重新握住她的手,试图给她一些温度,“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