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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引来沈绝心凉气倒吸。
“心儿?你,你没事儿吧?”视线移动,绾娘方才发现沈绝心的掌心竟缠着绷带。一瞬间,绾娘从方才的羞赧里摆脱,整个人都处于高度的紧张和关切当中:“这是怎么了?为何,为何你去苏州一趟,竟弄成这般样子?你的肩,心儿,把衣裳脱了,让我瞧瞧你的肩处可是有伤?”
“嘿!总算肯正眼儿瞧我了。”沈绝心对自身的伤口不以为意,笑着和绾娘保持着方才的亲昵:“绾娘,伤口如何并不重要。我所在意的,绾娘不会不知吧?今日回府,你们几个却各自回房,怎么?不愿我回来?那,我现在就走吧。”说着,沈绝心作势起身离开。
“心儿,别!”绾娘拽住了她的衣袖,双眼直勾勾的望着她掌心的绷带,支支吾吾的总算把实情交代出来:“那。。。那日清早,凝儿妹妹寻你不着,自楚卿妹妹那里得知你连夜回返苏州。为的,为的竟是那个红袖坊的掌家儿。本来,这事儿咱们姐妹都是知道的,也勉强默认的。谁知你这一去,竟然那么久都不回来。姐妹们都怪你有了新欢忘了旧爱,说你整日都迷醉于裳掌家儿的温柔乡里,若你回来,一定要。。。冷落你一番,也好让你。。。让你也尝尝被人遗忘的滋味。。。”
冷落她一番?这话从绾娘嘴里说出来,沈绝心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憋着笑不能发作。因为,不管是怎样的话从绾娘的嘴里说出来,总会带着软软的柔意,叫人疼惜。此刻,她就是用那种做错事的语气来诉说一件指责,这样的矛盾,怕也只有绾娘可以做到。
半天不见沈绝心说话,绾娘小心翼翼的伸手抚在她受伤的掌心,带着深深的疼惜,道:“心儿,你怎的。。。不说话了?你生气了吗?我。。。我没有想要真的冷落你,两位妹妹也没有。只是,你回去那么久,却没个消息,也。。。没打算接我们回去。对了,凝儿妹妹的双亲,如今就住在同街的宅子。妹妹说,多亏了你呢。”
“哼。多亏我,还让你们冷落我?”沈绝心假装生气,拉着绾娘的手,道:“走,随我去找凝儿。我倒要瞧瞧,她打算如何冷落我。”
“心儿,别。。。这样不好,不好的。”绾娘争不过沈绝心,到底是跟着她去往苏挽凝的房间。只是,似乎有谁早她们一步。房间门开着,待她们走进,裳媚儿和苏挽凝面对面坐在各自的位置,相视而对,却都没有说话。
☆、第111章 来去皆随卿
沈绝心将眼前的两个人的相处看在眼里,正纳闷儿裳媚儿怎么会跑到这里,她首先发现了站在不远处的‘旁观者’。手里的温茶被放回桌上,“冤家,来了呢!”裳媚儿抛了个媚眼儿给沈绝心,打破了房间里持久的沉默。
听她所言,苏挽凝无需转头已清楚站在她身后的是谁。平缓的呼吸稍稍加快,只见她抿紧双唇,明明激动的要命,却仍在尽力克制着涌进心田的欢喜。直到,沈绝心的双臂搭在了她的双肩,带着浓浓的宠溺,俯身凑近她的脸颊:“凝儿,我回来了。怎么,说冷落还真的冷落不成?瞧你们坐在这里,可是有聊些什么吗?”
“哼。”裳媚儿在此,苏挽凝不好对沈绝心发作心内不满。她垂眸欲对她不理不睬,视线落在她掌心的绷带上,下意识的抬头对上沈绝心温柔的眉眼:“怎么受伤了?”或许,她该问裳媚儿才是。苏挽凝重新将视线移到对面的狐狸精的身上,柳眉微挑,道:“是你让她受伤?”
“怎么会呢?人家可舍不得伤着冤家呢!说起来呀,冤家含冤入狱又险些丧命,与妹妹你倒是有些牵扯呢。”裳媚儿笑道,对沈绝心这几日的经历轻描淡写,并无细说的打算。
“什么?心儿,险些丧命?”绾娘呆了,下意识的打了个冷颤。
“你说夫君含冤入狱,更险些丧命?这是怎么回事?为何说与我有些牵扯?”苏挽凝下意识的抓紧沈绝心的手,仿佛稍有不慎眼前的人就会消失一般。她起身,目光直直的望着沈绝心,想要从她口中知晓这些时日的经历。被冤入狱,更差点儿失了性命。这样的词儿,从来都不曾在苏挽凝的脑海里闪现过。她一直都觉得,如沈绝心这般,根本不可能和案子挂钩,又怎会。。。
“呵呵,我这不是没事儿吗?”感觉到两道极其关切的目光,沈绝心摸摸鼻子,对着裳媚儿无奈的摇了摇头,终是把在苏州发生的种种吐露出来。当然,哪怕是面对自个儿心爱的女人们,她都隐去了有关凌如初的那段儿冲动行刺的事儿。说不上是种保护,只能说,沈绝心有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这期间,楚卿也从房间里赶了过来,本意对沈绝心不理不睬,却因着她所讲述的经历,心有余悸,双手紧紧的抱着她的胳膊,一刻都不愿松开。
到底是逢凶化吉的事儿,沈绝心说的轻松自在,完全没有最初的压抑。然而,毫不知情的三个女人却并非那么想。听过她的叙述,几个女人一方面惊讶裳媚儿竟是当今圣上的亲妹妹,是极其尊贵的长公主;另一方面,又对她甚为感激和庆幸:感激的是,裳媚儿可以为了沈绝心不惜动用隐瞒已久的长公主的身份,终是让她恢复了自由身;庆幸的是,沈绝心得了个如此背景深厚的女子,要不是有裳媚儿,怕是她们会。。。呸呸呸,太晦气的想法让三个女人同时摇了摇头将其摆脱。她们没有谁愿意看到沈绝心有事,依着绾娘那古旧的思想,此生心系沈绝心,若她有事,自个儿定不会苟活。好在,她没事儿,一切安好。
“夫君,没想到此事真如长公主所言,因我而起。我,我着实没有料到孙知浩会是那般无耻小人。早知如此,我当初就不该屡次应他邀约,与那些文人们朗诗浓墨。”苏挽凝的脸上带着愧疚,她小心的把手放在沈绝心受伤的肩处,垂头发出叹息:“好在长公主救了你,如今这伤口,也快痊愈了吧?夫君,都是凝儿的错,害夫君受伤,我。。。我。。。”实在心疼。
“哈!凝儿这是作何?此事哪里与你有关,根本就是那孙知浩嫉妒我有你们这群美娇娘。反正,媚儿已经替我报了仇,怕是孙知浩这辈子都休想再与我为敌呢!倒是我呀,将你们落在凉州,又迟迟没有予你们消息,让你们担心了吧。不过,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此番受伤,倒是领了圣上的补偿,自此再扩家业,当真轻而易举。”总算一家重聚,沈绝心乐得欢喜。她揽过几个女人,单薄的身子哪里能够一把揽全,当下捂着嘴乐了起来,道:“哎呀呀,我这手臂不够常,竟是揽不住你们四个。不过呢,揽不住归揽不住,总得陪得住不是?待帮过凌员外的千金处理好生意之事,咱们便彻底迁居于此。至于爹娘那边儿,若时机成熟,让他们也一块儿迁居好了。”
“凌员外的。。。千金???”果然,在提到陌生的且不熟悉的女人的时候。几个尚且不算太深入了解的女人完全达成了一致的初衷,异口同声的追问到底:“你帮凌员外的千金处理生意?为何?她与你是何关系?竟让你帮忙处理生意之事?”
几个女人近乎审问的语气太正经,惹得沈绝心不禁后退了两步,嘴角微微抽搐。她有些后悔把她们凑一块儿了,所谓三个女人一台戏,她这是请了一场大戏回来呀!感叹间,绾娘被几个女人推了出来,红着脸拽住她的衣袖,微微仰头,又回头扫过其他女人,似乎得到什么暗示,她重新望着沈绝心,道:“心儿,你是不是。。。有了我们还不够,又打算多填几个?可是心儿,你是女孩子,咱们几个。。。还不够服侍你吗?那。。。长公主,不得委屈死?”
这叫什么话?她何时打算再多填几个?沈绝心哀叹连连,对她们真是又爱又怜有时又无可奈何。目光一一扫过站姿各异的几个女人,沈绝心承认完全败给她们,只好反问一句,道:“我像那般贪得无厌的人吗?”
“像!”几个人甚是不给面子的说道。
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沈绝心还真没想到她在几个女人心里头竟是那般贪得无厌的浪荡人儿?这次,恐怕再不是哀叹连连能解决的事儿。“你们别闹成吗?”沈绝心咬牙切齿,每每想要拉起脸来,又被几个女人那般惹人怜惜的表情带的不能发作。“我错了。”她垂下头来,解释道:“凌员外到底和我有合作关系,他的女儿不通生意,我总得尽些责任,帮她将生意打理好。说来,凌如初和若雪几乎生的一模一样,可她们到底是不同的两个人。我对若雪的情早已释怀,如今有了你们,便不会再多做招惹。”
“哼!”又是若雪,怎么到哪儿都是若雪。明明已经不再,偏偏阴魂不散!苏挽凝冷了脸,若非她们并非独处,真想再一巴掌拍到她的脸上,让她好好清醒清醒。不过,细想想沈绝心的话,倒并非没有道理。苏挽凝的不悦稍稍缓和,却依旧出言不善:“怎么?你不去招惹她,难不保她主动招惹你!到时候,只怕沈公子又起怜惜之情,割舍不得吧!”
“怎么会怎么会!要不然,你们跟我回去?监督着?”沈绝心讨好道,倒真没打算带她们回去。这来来往往的,她一人劳累就好,何必牵连她们一块儿受苦呢?可是呢,她的好心并没有被领情。听说她主动要求监督,几个女人纷纷点头,心中的不悦立刻烟消云散:“好!就这么着!咱们姐妹一块儿监督你!”
☆、第112章 何似故人来
凌宅。
惨白的丧幡装裹着偏院里临时搭建的灵棚,浓浓的香烛味随风飘动,吹奉给飘散在空气里的灵魂。纸扎的车马被停放在灵棚门口,以供死者于阴间乘坐。门口的另一边,几个纸扎的彩人儿带着诡异的表情被竖靠在灵棚的边上,用以侍候死者阴间的生活。
灵棚里安静异常,凌如初身披麻衣跪坐在躺有凌员外尸首的棺材前,双手机械的往铜盆里送着叠好的金银元宝和苍黄的纸钱,黯然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她的瞳孔里映着跳跃的火光,独独失了该有的神采:“爹,慢走。黄泉路上,记得拿这些钱打点鬼差。爹,慢走。若是被允了轮回,记得回来看看女儿。”
脚步声缓缓而来,沈绝心在凌如初的身后站定,望着她单薄且落寞的身影,心中略有疼惜。似乎,除了自己,再没有其他人前来吊唁。沈绝心的目光扫过清简的灵棚,最后定格在凌如初的发间:“凌姑娘。”她轻轻的唤道,生怕唐突了正沉浸在悲伤里的佳人。
隐约的听见声音,凌如初的脊背突然僵住。她稍稍转头,表情木讷的瞥过沈绝心的衣衫下摆,随后重新望着烧起的纸钱,继续往铜盆里送些金银元宝。“沈公子。”她顿了顿,手里的动作始终不停:“之前有所得罪,是我糊涂,还望公子见谅。”官府通知她认领凌员外的尸首时,她才算真正的清楚事情的原委。那时,她曾去沈府寻过沈绝心,当面道歉,以得原谅。不过沈绝心并不在,连续两日,她并未在苏州城寻得沈绝心的踪影,故而将道歉一事延后,专心处理父亲的丧事。
“我从未怪责过姑娘。”沈绝心盯着凌如初的背影,疼惜的情绪越发酝酿。尽管,她很清楚面前的这个女子并非若雪,但那份怜惜佳人的心情,却分明的涌出心底。“此番前来,一为吊唁,二则为了兑现我答应姑娘的,有关生意之事。凌姑娘,死者已矣,莫要太过伤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