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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宫-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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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九珍在我身边悄悄说:“母后,您希望哪个队赢?”

我摇了摇头,我不希望任何一个队输。

“我希望是端豫亲王赢。”九珍小声说。

两朋交锋,只听见妃嫔们一阵惊呼,是权禹王得到了首球,只见他驰马如疾风,动作果断利落,挥着手势指挥凌昕等人展开队形,自己传球接球一副轻车熟路、快而不乱的大气魄。两朋战了一会儿,最后由凌昕将球传给权禹王,两人配合默契,由权禹王驰马将球击入对方球门。

皇后、德妃等妃嫔们一阵欢呼,我本也想着这首筹一定是权禹王得到的,这是历来比赛的规矩,首筹只能属于帝王。虽然权禹王赛前一再对端豫王说不可让着他,但我想端豫王也不可能不守这个规矩。

看见这打马球的情景,我不期想起韩愈写过的那首诗:分曹决胜约前定,百马攒蹄近相映;球惊杖奋合且离,红牛缨泼黄金羁;侧身转臂著马腹,霹雳应手神珠驰;超遥散漫两闲暇,挥霍纷纭争变化。真是十分传神。

第一球过后,我开始紧张起来,我还不确定端豫王的技艺,于是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们的打法和动向。两朋再次对峙,端豫王的武将发挥其勇猛,几次将球夺了回来,但权禹王的人马也不甘示弱,就这样僵持的时间比第一局长了许久,最后还是由凌昕将第二球击进。

权禹王的人马和皇后等人再次发出一声欢呼,九珍泄气地坐了下来。

可是我却觉得端豫王并不一般,我拍拍九珍的手,说:“耐心地看着后面。”

王全此时在我身后侍候着,他平日里看权禹王打球多了,也大致懂得马球的规则和打法,于是过来替我们这些人解说。果然他看着看着就说:“端豫亲王这是在摸圣上的打球门路呢,圣上也在抓最先时机打压他们的信心与气势,这之后的对仗恐怕就越来越难打了。”

诚如王全所言,这之后两朋对峙的时间越来越长,两队人马经常围聚在一起层层压制对方,王全抻高脖子左望右望,力求看得清楚好对我们解说。这时突然队伍散了开来,只见端豫王突出重围,驰马越过权禹王后方一人,俯身挥杆将球漂亮利落地击进球门!

殊太妃惊叫一下,不少人呆看着后来才回过神来,一些宫娥纷纷议论说:“端豫亲王刚才那一球打得真是漂亮!”他刚才的英姿惹得不少年轻宫娥心生爱慕,一阵意乱情迷。

端豫王在马上坐直身体,微微喘着气,显然经过了一番紧张而耗神的运动。他回过头向观重席上找寻我,我坐在最前面,隔着幕帘我们相视。我向他点了点头,我想说他打得真好,真的是让我对他刮目相看。

“母后,母后,十二皇兄向我打招呼哪。”九珍兴奋地说。

我只笑了笑没有说话。我转头看向姊,只见姊死死地攥着手帕,仿佛刚才也跟着紧张,心提到嗓子眼里一样。

之后的比赛打得激烈而艰苦,马匹不停地回转奔驰,蹄下溅起点点泥土。每次左朋进球右朋很快又会将比分追赶上来,我想权禹王与端豫王不一样,他一定承受着更大的压力,但难得的是他并未慌乱阵脚,全神贯注地投身在这激昂的比赛之中。他打马球的技艺与气魄连我这个外行人看着都不免赞叹,他的球打得又狠又准,技艺高超,更具备坐镇指挥的能力。当他驰马相冲时,真真正正让人感觉到他是天下的帝王。

不过耗得时间越长,对权禹王越是不利,端豫王的精力并不是现在年岁的他可以比拟的,端豫王身手之敏捷和驰马的疾速有时要甚于他,这让他大为头疼。王全看着权禹王在赛场上大口喘气,他说以往打马球只是活动筋骨,而这场比赛太过激烈,短短的几次中场休息无异于杯水车薪。

就在这时听见妃嫔们又惊叹一声,权禹王与端豫王同时抵住球,这是两人第一次面对面地交锋。他们两人相视了一下,同是穆宗血脉,两人的相貌却完全不同,但此刻他们求胜的欲望却是那样相近。最后端豫王以力量胜出,将球拨到了自己的仗下,权禹王明显受了打击。但他又重新追了上去,端豫王的马未跑出几步,就被权禹王从右侧劫过,远远地以非常强硬的打法将球击入。

观席上的人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重回平局了,但所剩的时间也已不多,香已经烧断了几节。

权禹王喘着气看着眼前的一切,他平复了一下气息,突然驰马来到观众席,他坐在马上面对着我说:“太后,这场比赛艰苦绝伦,如若胜者,您如何奖励?”

我看着权禹王,又看看在不远处默然看我的端豫王,心中五味杂陈。我撸下手上沉甸甸分羊脂白玉镯,将它放在前面的案上,说:“胜者当得此玉。”

权禹王点了点头,两朋重回球场。最后,权禹王之朋以一分险胜端豫王。

经过白天的马球之赛后,大家都已非常疲累。我叫善善、如意等早些睡去,等晚上权禹王来我这儿时,他不由得感慨着说:“朕真是老喽。”

我沏了一杯茶,劝慰他说:“怎么会呢,今天还不是你赢了比赛。”

权禹王喝完茶,手持着茶杯若有所思,“你难道看不出来吗,若这场比赛再延延,最后未必是朕占得上风。”

“一炷香的时间是定好的规则,时间长了自然还有时间长的打法。”

权禹王唔了一声,然后将我引到床上压着我说:“说,你怎么奖励朕?”

我惊异地看着他,不自觉地问出口:“你不累么?”

“朕觉得热血沸腾,年轻了好几岁。”权禹王边宽衣边说,“骑马过后,真恨不得当时就把你……下次没人了,我们再去那儿。”

我奇怪权禹王那旺盛的精力。他爱抚着我,使我的衣饰一片凌乱,大半的肩膀裸露出来。然后他翻过身,使我在他身上,命令说:“今天你来……不许像前几次那样扭扭捏捏的。”

我讶然地看着他,突然笑了起来。

在九珍准备离宫的这几天我每夜都和她睡在一起,白天则忙着为她安排离宫时需要带着的随从和各种物品。

相较于善善这几日淌眼抹泪,我则显得沉默寡言。善善拭着泪担忧地说:“小帝姬在宫中锦衣玉食惯了,老奴真怕她到了外面不适应,又不在母亲身边,若是受了委屈该怎么办呢,唉。”

我感伤地回道:“有端豫王在,我倒不担心她会受委屈,虽然生活条件可能比不上宫中,但让她吃吃苦也好。只是我怕我过于想念她,总感觉心要被掏空了一样。”

九珍这几天也出奇地粘着我,有时也情绪低落,离宫的前一夜她搂着我问道:“母后,您是不是埋怨女儿了?女儿离开是不是惹您伤心了。女儿这几天也很伤心,真怕您不理我不要我了。”

我心中隐痛,却还打起精神安慰九珍道:“你是我的女儿,人人都说儿女是前生的冤家,只有你跟母后耍脾气不理母后,母后怎么可能不管你呢。傻孩。在那边要好好的,不要太任性,不要给端豫亲王惹麻烦,知道吗?”

九珍贴紧我,回道:“女儿知道啦。女儿很喜欢端豫亲王,愿意听他的话,还很期待跟他学《广陵散》。都说《广陵散》乃遗世神曲,也只有端豫王会弹奏,他为什么会舍得传授给我呢?不过女儿觉得很荣幸,女儿一定认真学习,等女儿回来就可以天天为母后弹奏了。”

虽然九珍时常任性惹我烦恼,但知道她的心地不坏,对我也是真心孝顺,这样的女儿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我将九珍紧紧搂在怀里,轻轻亲吻她发出清香的秀发,“嗯,母后等你回来,你永远是母后最好最好的女儿。”

九珍和端豫王离宫那天正是寒风凛冽,一眼望去送行众人都披着厚厚的披风,口中呵出一团团白色的雾气来。

权禹王拍了拍端豫王的肩膀,“皇弟,谢谢你这次进宫来看朕。一路风寒,多加注意身体,朵颐帝姬也全凭你照顾了。”

我则拉着九珍的手,不停地叮嘱着到那边保重身体,要时常给我写信的话。

这次由于九珍出宫,端豫王回行的队伍几乎增加了一倍。随从中除了平日就跟在九珍身边的姑姑、教习命妇、伴读、贴身宫娥和太监外,我还抽调了几名针匠、饰匠、御厨等,就怕九珍在那边吃穿不惯。另外九珍还要求带上自己养的几只小鸟和宠物,因此负责饲养的太监们也必须随行,再加上一些杂七杂八的人,队伍人数就非常庞大了。何况还有权禹王指派的一队随行护卫,后宫之人无不啧啧称叹,说这果然是大胤第一帝姬的气派。

不一会儿有人提醒说出发的时间到了,我却拉着九珍的手怎么也不舍得放开。

直到催促了多次,我才万般不舍地将九珍放到端豫王的身边去。我走到端豫王面前,非常诚恳地说:“麻烦你多照顾九珍……女儿。”

我不能说我们的女儿,但是端豫王应该能明白我的意思,我们的女儿现在就交给你了。

端豫王郑重地点了点头。

这天我的斗篷下穿着的是华丽异常的汉唐衣裳,那是我特意穿给他看的。端豫王注意到了,他的脸上露出柔情,再次向我感激地点了点头。

“出发!”端豫王身边的随从挥出手,对随行队伍发出命令道。

黑压压的队伍转过去,逐渐开始前行,端豫王骑上马,而九珍在轿子里探出头流着泪不停地对我挥手。

在离宫门越来越近的那一刹那,端豫王回头最后看了我一眼,那神色是复杂万分的,但最后他还是对我笑了笑,意思是让我放心。

而我一直僵僵地站在那里,心痛如刀割,唯有不停地对他们挥手,自己已泪流不止,却还一直劝着:“九珍,走吧,走吧,不要哭……”

直到队伍最末的一个人都踏出宫门,雄伟的朱色大门一声关起,将所有人的身影隔离在视线之外,我以手帕捂住嘴,绞了又绞,手已生疼,伏在善善身上泣不成声。

九珍走后,我总感觉心被掏空了一块,情绪非常低落,说话也提不起精神来。我有时会去小雅斋,里面只留了几名负责日常打扫的宫人,十分冷清,再看着屋里的摆设一如从前,书案上还放着九珍走前临摹的字帖和看过的画册,每每忍不住掉下泪来。

唯令我稍有安慰的是权禹王对我愈加关爱起来,他也许能了解我女儿离开的悲伤之情,时常过来宽慰我。

悲伤的情绪使我对姊的恨意更重,表现的是对她加倍的好。我先使皇后对姊产生警惕,第二步该做的是利用姊的僭越和骄纵使皇后对她离心。

我甚至让娜木朵儿使用了苦肉计,在人前处处压制娜木朵儿,以营造姊的压迫之势,长期下来终于有了效果。

那天后宫的几位妃嫔来尔玉宫请安,我一如既往拉着姊的手亲亲热热,皇后的表情也早由之前的微微而笑到现在的平静漠视。

每当此时姊的表情必然是尴尬而难看的,而我脸上的笑容则是灿烂得不能再灿烂。

气氛正愉悦时,不想娜木朵儿突然出席跪下说:“太后,臣妾有一件事情想不明白。”

我看了娜木朵儿一眼,有些刻意冷淡地说:“朵昭容如此郑重其事,所为何事啊?”

娜木朵儿不卑不亢地回道:“臣妾戎狄,常常被人训斥不知礼节,闻我大胤最重尊卑,但臣妾现在实在不能理解,静淑妃何以越德妃与皇后比肩呢?这是不是也是不知礼节呢?”

在座的妃嫔哗然,姊一下子僵住了,我则变了脸色道:“朵昭容的意思是在指责哀家吗?”

“臣妾不敢,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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