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纤腰,不让她下跪,云海棠只得微微别转过头,泪如雨下的哀声恳求他道。
“主公,万万不可心软!”眼见宇文昊面具下的幽寒双眸中,在看着云海棠伤心难过的伏在他的身上悲泣时,又闪出一丝对她愧疚怜惜的光芒时,刚从那些昏倒在地的侍卫们的身上检验了一番的魃奴,便抬起头来,急急上前阻止道。
“主公,你看,这个谋反逆臣之子,心肠狠毒,心若蛇蝎,他竟然把断肠散这种至毒之极的毒药,和强烈的迷魂烟混合在了一起,再配上火药硝器之后,制造出了一种既能断肠,又能迷魂,而且兼具爆炸威力这三重功效的断肠迷魂硝器弹,前来暗袭主公,其意便是无论如何,都要致主公于死地,这厮的心思奸佞狡诈,实乃罪大恶极耳!”
魃奴的手中,举起了一根呈现出暗黑色泽的银针,跨步来到宇文昊的面前,正视着宇文昊的幽寒双眸,愤然的说道。
“你这小贼,看样子,长得还人模狗样的,谁知心肠竟然如此歹毒?”魈奴看了魃奴手中暗黑发亮的银针过后,愤恨不已的对着云中杰的身子,狠狠的踹了俩脚,而魈奴手中执着的冰凉长剑的剑尖,又深入了云中杰的颈项一寸。
“若…,若…不是,尔等…栽赃陷害家父在先,我云中杰…,又何必行此…龌龊之事!”在魈奴这蕴含内力的两脚猛踢之下,云中杰的口角上,又有一丝鲜血溢出,可俊逸的脸上,却呈现出坚毅不屈的神情,却是厉声的反驳道。
“我家主公,行事素来光明磊落,他要对付云天罡这种奸佞之臣,有的是光明正大的手段,又何消用到那等下三滥的栽赃陷害之举,你这臭小子,不明事理,不辩忠奸,还敢在此信口雌黄,诬蔑我家主公!”魃奴也义正词严的为宇文昊辩解道。
“他…,行事…光明磊落…,我呸…”云中杰盯着伏在宇文昊的怀中悲泣着,弱不禁风,娇弱可怜,泪流满面的云海棠一眼后,双眸中射出愤恨的火光,吐了一口血水后,却又倔强的大声骂着,并昂起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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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囚妾第二卷 囚情篇 第七十四章 放生
“你这臭小子,贼性不改,还敢死鸭子嘴硬,你看我不踹死你!”魈奴素来脾性就火爆不已,此刻听到云中杰又辱及在他心目中,如神明般神圣不可侵犯的主公,顿时火冒三丈的伸脚朝着云中杰俊逸的脸上踢去。
“不要啊…”
“魈奴,住手!”正在魈奴的大脚即将踢到云中杰的俊脸上之时,一声娇弱的呼喝和一声冷凛威严的声音同时响起。
“主…,主公…,为何?”而魈奴一听到这冷凛威严的声音,一愣之下,几乎是本能的便无条件服从宇文昊的命令,硬是收回了那内力充足的一脚,倒弄得自己收势不住的倒退了好几步,才停了下来,诧异的问道。
“放了他!”简单的三个字说出之后,不但令脾气火爆的魈奴大吃一惊,就连一向沉着稳重的魃奴,也吃惊不小,俩人张大了眼,互瞪了一眼,又使力的盯了一眼,被宇文昊紧搂在怀里,泪流满面的云海棠之后,魃奴和魃奴,俩张马脸上都显出鄙夷的神情。
魈奴刚想大声的抗议,却被魃奴抢先出口劝道:“主公,云家的人,一向心思狡诈,这个小子,乃是云天罡的第三子,而他的身后,势必还有一股隐藏极深、也是极可怕的势力在操纵,而咱们正好可趁这次生擒他的机会,一举挖出潜藏在他身后的敌人啊!”
“嗯,对的,对的!还是魃奴说的话有水平!”魈奴连声赞同,为魃奴说出这一番有理有据的话,佩服得五体投地。
“主公,万不可因一时心软,而中了云天罡所设下的美人计啊,主公,要知道,纵虎归山,可是后患无穷的啊!”眼见宇文昊面具下的幽寒双眸中,微闪过一丝痛楚之色后,却依旧坚持,魃奴心中一急,又开口劝道。
感觉到怀里搂着的娇躯,在听了魃奴规劝他的那一番话,紧张颤抖得厉害,可她却又倔强的不再出声求他,宇文昊的心里,又升起一股沉沉的痛楚,他现在对她的感情,真的是复杂莫辩。
其实在他的心里,虽然仍旧因为当年母妃之死,而耿耿于怀的在恨着她,可是,自从在白玉冰床的那晚开始,在她一次又一次的被他伤害过后,她受伤之后,垂危之时,脸上所呈现出的那种忧郁伤痛,以及她那张一心只想要决绝离他而去的芙蓉秀脸,便会让他一次次的感到心痛怜惜。
特别是在那晚,在他进入王府柴房之内,见到她在被虐流产之后,她那张曾经明媚娇艳,水灵玉露的秀脸,变得那么的容颜憔悴,削瘦苍白,又呈现出那副要决绝离他而去的神情之时,他的心,疼得便像是被人生生扯出了一块…
自此,宇文昊心里已经清楚的知道,从她流产的那天开始,他冷硬的心,便再也对她硬不起来了…
而他也清楚的知道,他以后,是再也不想,不想继续伤害她的了,可是…
就算他能放弃了对她的仇恨,他也不可以…,也不能…,对她…,付诸真情…
如今的他,心中是有一个宏伟的目标要实现,便是为了那位深爱他们母子俩,因而甘愿自毁锦绣前程,并为他们母子俩付出了一生的那个男人,他为那个人讨回公道,拿回原本属于他的锦绣江山,实现他心中成为旷世明君的梦想…
而且,就算是不为了那个可敬的男人,他也要查明当年母妃被害的真相,替母妃洗清当年所背上的秽乱宫闱的丑名,还母妃一个公道,并达成她的遗愿,就是要让他努力成为一个青史留名,顶天立地的男人,所以,他现今的使命,便是要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造福苍生…
而魃奴的一番忠言,虽在他的心里激起了一圈涟漪,而且,他的心里也知道,纵虎归山的恶果,可是,要想想他是谁啊?
自小出身高贵,却被人阴谋迫害,母妃惨死,而他尝受过身中巨毒,全身肌肤溃烂,还被父皇冷漠的撵出宫外,承受过常人根本无法想像到的极端痛苦,也尝尽了这世间的万千磨难,而他,既然能够从那仿如在地狱烈焰中灼烧、煎熬的痛苦之中,脱胎换骨,脱颖而出,那试问,这世间,又还有什么?
是他不能做到的,就算这普天之下,所有人全都要与他为敌,他宇文昊,又有何惧?
而如今,他既然已经不愿意再继续伤害她,而他,也不可能会对她付诸真情,那么,他便不愿意再欠下她的情分…
或许,只要放了云中杰之后,她曾经被他弄得遍体鳞伤的心,能不再像现在这样,那么的忧郁,那么的伤痛,也不用每天都对他摆出一副强颜欢笑的假脸。
如果能让她回复到未受伤害之前的天真活泼与单纯快乐,那么,他为她,做这么点子小事,又还有何犹豫之处?
思及到此,宇文昊幽寒的双眸中,豪气顿涌,又呈现出那股傲视苍生,睥睨天下的气势风度。
“主公,咱们万不能纵虎归山啊!”而魈奴和魃奴,跟随他的时日已经很久,看了他的眼神之后,就已经明白了他的意图,可是,魃奴仍旧心有不甘地试图劝阻他道。
“别再说了,给他用血竭三七粉止血,然后,放了他!”他修长冷酷的身影,在夜色中,迎风而立,紫金蟒袍上,用金线所绣的巨大蟒头,昂首吐信,狰狞狠戾,而在那副青面獠牙,狰狞恐怖的面具之下,一双如苍穹般深邃似海的寒潭深眸,发出的冷冷寒光,冷漠疏离,深不可测,无端的让魈奴和魃奴心生惧意。
“是,主公,属下遵命!”魈奴和魃奴率众身旁众影卫伏地臣服跪拜道。
“回府!”宽大的袍袖一拂,金光闪烁间,云中杰有些呆愣看着那个威严冷酷的修长身影,俯身抱起了身边那个清秀宫女苗条娇小的身子后,转身大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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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囚妾第二卷 囚情篇 第七十五章 宫主
而围在他身周的那些黑衣蒙面之人,也训练有素,迅捷的抬起了地上的尸身,紧跟着宇文昊修长的身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而魈奴和魃奴,虽然心有不甘,却也只得听命,魈奴从怀中拿出了一个白色的瓷瓶,看了两眼后,有些不舍的,愤愤的丢给了仍旧匍匐在地的云中杰,并随口大声嚷嚷道:“真他。妈的见鬼了,你这小子,不知是不是上辈子积了德,修来了如此好命,主公不但不追究你刺杀之罪,还赐给你这小子万金难买的止血灵粉,要知道,这血竭三七粉,可是咱们在边关浴血奋战之时,梦寐以求的救命灵药啊!”
“魈奴,别再说了,咱们走吧!”魃奴也狠狠的盯了几眼仍旧匍匐在地的云中杰之后,劝慰的说道。
只听魈奴又不甘的恨恨说道:“我可真是弄不懂,主公置如冰这么好的姑娘于不顾,却偏偏对云家那个奸诈狡猾的小丫头,是如此的上心!”
“算了,主公乃是重情重义之人,那丫头,为他…流过…,你又不是不知道!”魃奴轻声劝了一句之后,魈奴又恶狠狠的瞪了云中杰一眼,又嘟嚷了一句:“真是便宜了云家这些无情无义的卑鄙小人了!”
说完之后,俩人转身,追随着宇文昊修长冷酷的身影而去。
暮霭沉沉,夜色依旧漆黑似墨,匍匐在地的云中杰,艰难的拾起了魈奴扔在地上的那个白色的瓷瓶,打开一看,里边是一些暗红色的微细粉末,云中杰此时流血过多,早已是头晕目眩,再不诊治,只怕,便来不及了,而他只听魈奴说这是止血疗伤的圣药,而他的颈项上的创口,乃是闻名天下的玄阴宫的寒玉冰剑所伤,伤势严重,只怕普通的金创药,根本就起不了效用?
当下,云中杰也再顾不得许多,便把那暗红色的粉末洒在颈项的伤口上之后,这伤药果真效用良好,过了一会,泊泊流淌的鲜血便已止住,云中杰伏地喘息了一会之后,心想,此地不宜久留,却是挣扎着起身,步履蹒跚的,朝那黑沉沉的巷道中而去。
夜色渐深,乌云层叠,万籁俱寂。
而就在云中杰踉跄着离去之后,漆黑的巷道中,忽的又闪出几条如幽灵鬼魅般的黑色人影,这些身影呼哨一声之后,便分为几个方向,如暗夜中的幽灵般,消失在沉沉的夜色之中。
上阳城东郊,一家荒僻的农家小院内,只在屋檐下,挂着一盏摇晃的马灯,在散发着摇曳的灯光。
夜沉如水,院内的一棵高大的香梨树下,虫鸣啾啾,更深露重,灯影摇曳,疏影斑驳中,一个白衣男子在香梨树下对着夜空,迎风而立,一头如丝缎般顺滑的长发,垂至腰间,随风摇曳,晃出极美的弧度,而从背影上看他,手中玉扇轻摇,身材挺拔,白衣胜雪,衣袂纷飞,飘然似仙。
一条如幽灵般的黑影,倏的一声,轻轻落在院内,只见他低头恭敬的朝那白衣男子叩拜行礼道:“宫主神机妙算,一切都依宫主的计划而行!”
“宇文昊,他…,果真放过了云老三?”白衣男人沉声问道,音质低沉磁性,倒有几分与宇文昊相似。
“不错,正如宫主所料,他仅只为了那女子的几颗眼泪和一句求情之语,便命放了云中杰,还令魈奴给了他一瓶止血良药!”黑衣男子如实回答道。
“呵…呵…,想不到宇文昊一代枭雄,英勇盖世,竟终是过不了‘情’字一关,呵…呵…,这可真是天助我也!”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