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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梦华王朝皇帝御驾亲征,率十万大军和骤雨轩三千人北上,破靖昱关,直逼梦华边塞重地临平。
梦华王朝仁德三年一月,后青姝璃率七万铁骑和血煞门五千人南下迎战临平,会合临平守军三万,与帝上官玄锦大军形成对峙。
一帝一后,都是用兵高手,兵力也相当,一时难决胜负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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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浅浅懒懒地躺在贵妃椅上,透过轩窗,看着挽碧轩里的几株合欢树,在午后的暖日下摇曳生姿。
玉手轻轻拢上腹部,浅浅的唇畔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这月余来那颗因前方战事而日益紧绷的心总算有了一丁点的慰藉展。
她晨起浇花时突然眼前一黑,晕厥在地,醒来时便看到汀兰守在床边,一脸喜悦地告诉她已经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
彼时,她的皇兄凌墨辰刚刚接到密报,青远怀想暗中与青姝璃会合,于三日前被前去支援上官玄锦的上官玄睿和骤雨轩门主青涯子抓获。
呵,这个孩子,来的还真是时候。
心底涌起一***甜蜜,浅浅静静望着合欢树墨绿的叶子在阳光下闪烁着细碎的金光,不自禁地碎碎念:“玄锦,我们有孩子了。你一定要平安回来,我会和孩子在这里等着你凯旋而归。宝宝,你一定要保佑你的父皇大获全胜、平安归来。”
“虞妃娘娘到——”门外,蓦然响起尖细的通传声,浅浅连忙起身,刚站定,就看见萧婉晴在婢女的搀扶下,莲步轻移,走进殿来。
浅浅抬眸,瞧向萧婉晴,见她一袭雪色纱裙,娉娉婷婷地立在自己面前,此刻因为欣喜,一层好看的红晕浮在脸颊,若初晨朝霞,似春日桃花。
西罗皇凌墨辰待她极好,若说宠冠西罗后宫一点也不为过。而她又有了五个月的身孕,可是,即便盛宠若此,她却打扮的极其素雅,乌云髻上都是淡净的簪环。
浅浅心底的幸福和喜悦更浓了。她一朝穿越自此,萧婉晴是她碰上的第一个亲人。虽然,她并不是生于斯张于斯,可是这个阴差阳错得来的姐姐却是让她真真切切感受到了来自亲人的温暖。
所以,见到她有如此美好的归宿,浅浅自然是非常高兴的。
萧婉晴见浅浅出来迎接自己,秀丽的脸上满是温婉的笑容,她握住浅浅的手,柔声说道:“浅浅,姐姐和你皇兄知道你有了身孕,真是开心极了。你皇兄疼爱你,特地让我多送些珍贵的药材补品过来,你看看都快把整个太医院搬到这挽碧轩来啦。”
她摆了摆手手,身后的十几个宫女翩然走上前来。
浅浅一看,果然见每人手里均抱着木盒,里面盛满了各式的补品。
“嘻嘻,我都是沾了姐姐的光嘛,皇兄才会这般疼爱我的。”她笑靥如花,半是撒娇地吊着萧婉晴的胳膊,在软榻上坐下,又柔声道,“姐姐啊,你如今身子重了,本该我去栖梦殿看你的,反倒要你来看我。”
萧婉晴笑睇着浅浅,杏眸光华璀璨,印着温柔和疼爱,轻拍着浅浅的手,温言道:“我们姐妹两个还需这般客气嘛?谁来看谁不都是一样的,今晨听到太医回禀,我才得知你怀孕的消息,心下太高兴了,便忙不迭地赶来看你了。这孩子啊,是个福星,玄锦定然会凯旋而归,你切莫忧心挂怀,要安心将养才是。”
浅浅闻言,微笑着点了点头。
又坐了片刻,萧婉晴有些神秘地说道:“姐姐今日来是想带你去观赏些美丽的景致,这孕妇啊最忌忧郁,姐姐保准你看了那景致会心花怒放、忧郁全逝。”
“那是什么美丽的景致?”浅浅心头的好奇被勾起,她兴致勃勃地问道,随着萧婉晴向门外走去。
两人在宫中绕了一圈,最后来到了栖梦殿的门口。
“进去看看吧。”如水的声音掠过耳际,浅浅有些惶惑,看着萧婉晴明华璀璨的眸底,终是随她一并走了进去。
暖日下的一片红云,怒放在翠绿欲滴的树叶间,就那样毫无预兆地闯入眼帘。浅浅仔细望去,才发现那一簇簇挤在枝头的小花,竟是红梅。
欣喜,刹那间满溢心中。
浅浅快走几步,来到红云之中,一双清眸锁住那竞相怒放的梅花,清丽的容颜满是欢喜。
此时,正是寒梅盛开的时节。本来,她还在想,若是在梦华的皇宫中,她定然可以与上官玄锦踏雪赏梅。她原本以为今年是不能见到梅花了,却没想到今日,竟然在这栖梦殿中见到了这么多的梅花,实在是惊喜之至啊!
南国之中,本是很少见梅花的。即便有梅树,因了一年四季如春的气候,也难以绽放花蕊。是以,这些梅树之下,堆砌了很多冰块。由于温度原因,冰块不停地融化,每株梅树旁都有两名宫人守在那里,把蕴积的冰水引入沟渠,并更换新的冰块。
浅浅凝立在梅林中,痴痴望着枝头瑰丽的花瓣,忽听萧婉晴温婉地说道:“这是你皇兄得知我们姐妹二人喜欢梅花,所以不远千里从极寒之地移来了这些梅树,弄了这景致,也好去去你心中的烦忧。”
原来,萧婉晴也是爱梅之人。只是自己来到这个时空之后,总是与她聚少离多,所以并不清楚她的喜好。
浅浅心中一动,掠过一阵欣喜。可见,她在凌墨辰心目中的地位,果真是无人能及。上天终是待她们这对姐妹不薄,各自都寻得了如意郎君,人生或许便可自此美满了。
按耐不住心中的雀跃,浅浅轻轻伸出手,指尖触上了那粉嫩的花瓣,在冬日的照耀下,花瓣也染上了一层暖意,那暖意就这样从她的指尖一路流到了心里。
她微微闭上眼,用力一嗅,满是清幽的梅花香味。她仿佛看见,上官玄锦身披铠甲,分花拂叶向她走来,清晰儒雅的眉眼,染满了欣喜。
可是,猝不及防的,耳边传来的话语,让浅浅周身剧烈一抖,瞬间从天堂跌进了地狱。
她听见有人急声说道:“晴儿,朕刚接到临平密报,玄锦重伤不愈,已于前日薨逝,你说朕该怎么跟浅浅说呢?”
她转首,看到一袭明黄色的身影急匆匆走进来,却在目光瞥见自己的刹那,脚步仓促顿住,惊呼出声:“浅浅?!你……你怎么在这儿?”
她的皇兄,西罗国皇上凌墨辰,此时正凝立在温暖的日光下,眸华惊变。他的身上仍着朝服,冠冕都未除去,想必是甫一得到消息,便即刻匆匆赶来与姐姐相商的吧。
“浅浅?”身旁,似有人满是忧虑地出声轻唤,她的衣袖紧接着被一双素手紧紧握住,浅浅回首,看到了大惊失色的萧婉晴。
浅浅唇边的笑意渐渐凝固,周围的声音好似都消失了,一瞬间,脑子好似空白了一般,呼吸凝止,她甚至没有察觉到自己的手指早已深深地掐进了掌心,掐开了一道沁出来的鲜血的伤口,也感觉不到一丝疼痛。
“皇兄,你是跟我开玩笑的,是吗……”她幽幽转首,双眼直直地瞧着那道明黄色的身影,唇角扯了扯,木然的脸上,绽出一抹僵硬的笑意,轻声问道。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他说过他会平安归来……他答应过她的,他一定不会有事的……
“浅浅,请节哀!”可是,她的皇兄却一脸悲痛地对她说道。
“节哀,我节什么哀?”浅浅冷声斥道,一转眼,看到了立在凌墨辰身后的黑衣男子,那……是黄泉!
阳光似乎忽然有些惨淡起来,笼罩在黄泉身上,忽然刮来的一道冷风,将他的衣衫扬起,那一袭黑衣忽然涌起一股萧索凄凉的味道。
浅浅蓦然瞪大了双眸,她奋力挣开了萧婉晴的手,快步走到他身侧,冷声问道:“黄泉,仁德皇帝呢?他为何没有回来?”
黄泉回身,浅浅惊了一跳,她从未看过黄泉脸上,有这么可怕的表情。是的,可怕!悲伤的可怕!
黄泉瞧了一眼浅浅,良久没说话。
要他说什么呢?
节哀顺变?!抑或是什么——死者已矣,生者珍重!?
不!他什么也说不出口。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浅浅,嘴唇颤抖,良久,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缓缓抬首,从怀中掏出一个锦盒,递给了浅浅。
“黄泉,你给我这个做什么?”浅浅凝望着他递过来的锦盒,却没有伸手去接,只是看着那锦盒上栩栩如生的梅花小心翼翼地问道,她唇边兀自挂着那抹强行挤出来的浅笑,试图用笑容压住心底突然涌上来的恐慌。
黄泉回首,眸光凄凉地望着浅浅,低声说道:“这是皇上让属下交给夫人的。”
浅浅浑身一震,终于颤抖着双手,接过了那只锦盒,一枚被鲜血浸染的同心结静静躺在雪白的绒缎之上,璎珞之上缀着的一对青白玉质的鸳鸯引颈互望,在日光下熠熠生辉,灼痛了她的双眸。
“这同心结是你亲手所制,我必然不会离身……”恍惚间,上官玄锦的呢喃低语荡入耳际,让浅浅仅有的一点理智在刹那间崩溃。
同心结染血,就意味着他果真遭遇了不测吗?
不!!!
天崩地裂,星月沉沦。浅浅呆呆凝视着怀里的锦盒,眼中一片温润。
“浅浅,你不要这样……你还有腹中的孩子,你有了玄锦的骨肉,你不可以倒下去……”一旁的萧婉晴早已珠泪涟涟,一把将浅浅拥入怀中,凄声劝慰。
凌墨辰疾步朝浅浅走来,看到浅浅失魂落魄的模样,他墨黑的眸闪过一丝深深的心痛。
他轻柔地拍了拍萧婉晴的肩,柔声道:“晴儿,一定要好好照顾她!”
浅浅就在他那句话的尾音里,身子如同秋风中的落叶一般瑟瑟发抖,眼前一黑,昏迷了过去。
一块雪白的罗帕从她的手中翩然滑落,红梅点点如血般嫣然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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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的酣战,在黎明前终于接近尾声。
大雪还在纷纷扬扬地下着,不一会儿便落满了肩头,冷意沁人。周遭尽是呼呼的风声和断断续续的兵刃磕碰撞击声、惨叫闷哼声。
临平城外的军营驻地,无数的火把在寒风中噗噗作响,将军营照的亮如白昼。相较于火光冲天、厮杀不断的临平城,这里却静的有些出奇。甬道两侧的木杆上挂着的白幡随风飘荡,蜿蜒着伸向那顶最大的营帐。
冰冷的风中,不时响起低沉哀痛的哭声。
一个女子被两名士兵押解着向那顶营帐走去,她戴着凤冠,大红的衣裙随风漫卷,在微弱的晨曦中极是醒目。她一路走来,始终低着头,别人看不见她的神色,她就这样被带到了主帅营帐前。
249 青姝璃:我输了(6000+)
她一路走来,始终低着头,别人看不见她的神色,她就这样被带到了主帅营帐前。言悫鹉琻
帐前分裂着两个阵营,一个阵营皆是身披银色铠甲,另一个阵营则个个黑衣劲装,他们头系孝带,神色凄哀,看到远远走来的红衣女子,脸上那一层沉痛更加明显,更是于那层沉痛中湮起刻骨铭心的恨意。
“杀了青姝璃,为皇上报仇!”一声愤怒的叫嚣忽然自人群中响起,立时引发一片振聋发聩的呼应。甚至有人咬牙切齿,摩拳擦掌,几欲冲上前来,诛杀这个魔女,为惨死的主上报仇。
青姝璃知道,那是上官玄锦的飞云骑和暗卫,也是击败自己的兵力中的精锐。她早就知道,他们是恨不得扒了自己的皮、抽了自己的筋的。可是,她却恍若未闻,只轻轻抬首,面向那一道长身玉立的身影。
“上官玄睿,他真的不在了吗?”丝毫不在意那刀剑一般沁骨的恨意,青姝璃一字一句说道,夜风吹起她的长发,露出她的脸,曾经倾城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