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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在软榻上坐下,玄锦就迫切地问:“浅浅,这两个多月来你都去了哪里?又如何成了西罗国的特使?浓”
浅浅倒了一杯热茶,递到他手中,唇角挂着潋滟温柔迷人的笑容:“我原本是古夏国的小偷,为了救身陷青楼的姐姐脱离苦海,便答应了古夏国公主青姝璃的交易,十万两白银替她代嫁到梦华盗取明月珏,她以姐姐的性命作要挟,我无奈之下只好答应。”
“可我怎么也没想到,梦华的太子竟然是你……后来,我发现自己爱上了你,便决定放弃盗宝的计划。可是我的身份迟早会被青姝璃拆穿的,当我下定决心准备将实情告诉你的时候,却发现了那个黑衣人,然后便掉进了青姝璃和上官玄睿精心策划的阴谋之中……”
柔亮的琉璃灯映亮了整个寝居,为那一双亲密相偎的美丽身影笼上了一层温馨的亮光。
漫长的讲述,浅浅只是淡淡的叙述着,好似叙述的是别人的悲欢离合。那一场弥天阴谋、那一番生死较量,似乎全然与她无关。
可是,越是这样的淡然,上官玄锦越是能够想像出当初的惊心动魄和悲痛欲绝。
他望着灯光下,浅浅清丽淡雅的脸,望着那剪水双眸中的深痛,望着她唇角苦涩的浅笑,心中的愤怒再也压抑不住。
“可恶!”修长的手指握紧成拳,狠狠地砸到了软榻旁的梨木雕花方案上,低沉的声音声音也因为愤怒而略显颤抖,“原来这一切,都是玄睿和青姝璃搞得鬼。”
“是啊,我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们两个会联手,一个觊觎的是梦华王朝的皇位,一个却是为了爱的人放弃了自己筹谋多时的盗宝计划。”
浅浅心头泛起一丝苦涩,她和上官玄锦之间终究多了一个青姝璃,尽管他们还是如此相爱,可仍是隐隐地觉得会有些不一样了吧。
毕竟,青姝璃成了他的皇后,他的妻。自己的身份,严格意义上来讲,只能是个妾。
不过,重逢的喜悦还是很快地湮灭了这丝苦涩。
浅浅轻轻执起上官玄锦的手,看向那黛染一般波光潋滟的黑眸:“所幸太后宽厚仁慈放了我,我虽然被青姝璃迫/害,中剑跌入护城河,可是却幸运地被青荷救起,恰逢西罗皇凌墨辰派出骤雨轩的人从琉璃阁救回了姐姐,我们姐妹也算是因祸得福。而我,幸免于难后被带回了西罗皇宫,也因此有机会做了西罗国的特使……否则,这辈子,我怕是再也见不到你了……”
回首来时路,几次痛断哀肠,几次绝望求死,却又屡屡绝处逢生……上天,待她终是不薄的!
听着那满是感恩的轻柔语音,看着那轻轻浅浅的温暖笑容,上官玄锦只觉的心中满满的都是愧疚和心疼。
都是他的错啊!身为一国之君,却是连自己最心爱的女子也保护不了,让她受了那么多的伤痛和委屈。
他无限爱怜地看着她,只想将她拥入怀中,只想紧紧地抱着她,感受她的存在。
浅浅忽觉得腰间一紧,灼热的手掌已像烙铁一般牢牢抓住了她,炽热的气息从身后贴近,声音里满是愧疚和心疼:“浅浅,都是我不好,让你受了这么多委屈,还险些害你丢了性命。”
柔柔的烛光下,那张优雅清俊的脸上满是自责和深情,浅浅心中一痛,忽然间便想到了得知他和青姝璃成婚的消息时自己割腕自杀的事,不由得有些委屈,终是没有忍住:“后来得知青姝璃成了你的皇后,我心中悲痛难当,以为你不肯原谅我,所以想要一死了之,以求解脱……幸而被姐姐及时发现,才保住了性命。”
上官玄锦身躯一震,似乎被一捧暴雨梨花针击中,只觉得全身的毛孔都似乎被刺得生痛,连心也惶然失措地紧缩成一团,五脏六雕都隐隐作痛,似乎有种无形的力量,要在他体内压榨出什么来。
强烈的震惊和心痛在他的胸膛里激烈厮杀,手下意识地环紧了怀里的娇躯,波祷汹涌的眸子剧烈颤动,那里面,藏着刻骨铭心的心疼。
“你为了我,竟然要自杀?”悔恨像一把利刃,陡然刺进他的心间。他不是没想过自己迫于无奈娶青姝璃一事会对浅浅造成怎样的伤害,只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竟会给她造成如此巨大的伤害。
幽深的星眸中,是从未有过的悲伤、懊悔,还有自责。
看着他那沉痛的表情,浅浅好似是被强大的气压逼的喘不过气来,心房猛地震动了几下,尖锐的刺痛扩散开来,她直视着他的双眸,缓缓而坚定地道:“我若失去了你,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爱比命重要!
原来,她对自己竟是如此的深爱不渝!
上官玄锦怔怔地看着她,忽然一下子抓住了她的手,紧紧握住放在心口,黑眸中满是深情,眉宇间却满是忧伤:“浅浅,你心中一定恼我、气我娶了青姝璃,对不对?你是不是为我违背了当日的誓言而心痛难当所以才要自寻短见的?
浅浅定定地看着上官玄锦,手背上传来的灼热以及那胸腔里的激烈跳动,无一不昭示了面前这个男人对自己的重视和热爱。
当初得知他与青姝璃成亲一事,她的确痛不欲生,只觉得生无可恋,所以决然赴死;可是此刻,她与他再次重逢,冰释了所有前嫌和误会,她忽然觉得和珍惜眼前人相比,所有的一切都不重要了。
然而,千言无语汇集于心,一时之间,她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唯有满含深情地静静凝望着那近在咫尺的俊美容颜。
上官玄锦见她不说话,眉宇间的忧伤更重,颤巍巍地从怀中摸出一物。
烛光下,水样莹润,水样剔透,好似冰凝,正是那支结发用的水晶簪。
他把它轻轻别到浅浅的发间,深邃的眸直直锁住她的容颜,痛苦的神色一点一点地涌现:“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这菊花簪是当日成婚时,我倾心相赠,因为你是我的珍宝,只有你的乌发才配得上这支绝世珍贵的簪。夫妻之情、结发之意,我怎会轻易相忘?浅浅,你才是我的一心人啊,除了你,我又怎会愿娶别的人?”
上官玄锦低低说道,一字一句说道,每一字都似乎是钉子,深深钉入心头,似乎要让他再品一遍这两个月来的苦痛。
伸手解下了系在腰带上的同心结,轻柔地放在手中,黛染般的眉紧拧,星眸里交织着哀伤和喜悦——极其矛盾的神色,晕染成温润的一片。
他的声音轻轻颤抖:“你当日赠我同心结,又何尝不是向我表明心迹?既然我们都是彼此的一心人,我又怎么能违背当初誓言,做负心凉薄之人?”
“为了推拒这门婚事,我甚至不惜和母后闹翻、与众臣抗衡……可是,我身为一国之君,有太多的无可奈何,江山社稷、百姓福祉,千斤重担都压在我的身上。如果我不娶她,你的身份就会大白天下,古夏和梦华也将会迎来一场恶战……”
“可是,你知道吗?纵然如此,在我心间,这一切的一切,都不能跟你相比!你知道我有多痛恨自己的身份吗?”上官玄锦俊美的唇畔勾起一抹无可奈何的苦笑,“呵呵,皇上?当皇上有什么好?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不能保护,还要逼自己娶一个根本就不爱的人……”
他忽然抬头,眼中的坚定压倒一切:“我虽然娶了她,却从来没有碰过她。因为我的心只有那么大,除了你再容不下任何人!”
167 一夜春宵,蚀骨缠绵(一)
那轻柔的声音带着浅浅一直以来都无法抗拒的魔力,她的心也跟着痛起来。言睍莼璩
看着他清澈的脸庞上满满的哀痛,浅浅心中既是感动又是心痛,纤纤素手轻轻敷在他的修掌上,语音轻缓:“玄锦,你的心意我都知道。我只是觉得有愧于你,无法原谅我自己,觉得死了才是最好的解脱。所以就有了轻生的念头……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地在你面前嘛!”
脸上的愁容终于渐渐消失,上官玄锦轻柔地将浅浅纤细的身子拥进臂弯里,心头溢满疼惜。
唇角挂着一抹安心的浅笑,浅浅动了动身子,窝进了那舒适温暖的怀抱,继续道:“是姐姐不忍看我终日活在悲伤中,便将你派人找我的事情告诉了我,还鼓励我要振作和坚强。凌墨辰本就痛恨青姝璃囚禁姐姐威胁我和亲盗宝,后来又查明了童谷关一战是古夏国从中作梗,便想出兵征讨古夏给青远怀一个教训,所以便派我这个特使前来议和。一来是想劝阻你相助古夏,二来也是为了帮助我……他还认了我做义妹,册封‘忘尘郡主’呢!”
上官玄锦低首,墨玉般的双眸中乍现异彩,灼灼其华,他深深凝望着浅浅,声音也有些激动:“如此说来,你就是身份尊崇的西罗国郡主了,太好了,这样一来,便再也不敢有人对你的身份妄加非议了!旒”
浅浅柔柔一笑,点了点头:“凌墨辰是个体恤百姓疾苦、仁政爱民的好皇帝,他看到这么多年来三国动/乱不断,吃苦受罪的还是手无寸铁的百姓,幡然醒悟得民心的重要。只是西罗国内有一干老臣秉承了先皇遗训,好大喜功,为了打仗不顾后果,让他很是头痛。他不免担忧长此以往,纵然再兵强马壮也难以招架,便决定推行休养生息政策。此番议和,就是想和你一起遏制青远怀一统天下的野心。”
她顿了顿,观察着上官玄锦脸上的神情,再开口,语气里带着恳求,“所以议和一事,你要好好考虑啊!”
“浅浅,你放心吧,这件事我会慎重考虑的。”上官玄锦郑重地点头,心里已经有了计较浓。
他到今时今日才完完全全知晓了青远怀父女的狼子野心,而凌墨辰又助他和浅浅重逢,与西罗和古夏国的关系,他是该重新考虑了。
如今真相大白,该是他为心爱之人沉冤昭雪的时候了!
眼中神情忽然一冷,上官玄锦咬牙恨恨道:“上官玄睿和青姝璃,他们竟敢如此对你,我一定不会放过他们!”
深吸一口气,上他静静凝望着浅浅,星眸里满是柔情,再次开口:“浅浅,这一生一世,我再不会让你离开我了,永远不会!我会一直一直守着你,保护你!哪怕是拼了性命,我也要护你周全!”
当初,就是他那一刻的迟疑,没能护她周全,虽然因为旧疾复发,可是他终究无法原谅自己。
那日日夜夜的心痛,如今还撕心裂肺般地折磨着他,他怎么会再放手,再也不会了,永远不会!
将他的坚定和深情尽收眼底,浅浅心中甚是感动,更紧地依偎在他怀中,轻柔的语气中有一丝担忧:“他二人都很狡猾,想让他们认罪并非一件易事。”
略微一顿,清亮的眸子里有一抹精光闪过,浅浅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不过,我已经想好了一个法子,需和你从长计议。现在啊,我想先求你先答应一件事情。”
上官玄锦动作轻柔的抚摸着她的背,微微笑着,唇角的弧度如樱花绽开,满是宠溺地望着怀中人,柔声道:“只要是你说的,莫说是一件,多少件我都答应!”
浅浅从他怀中起身,极是认真地看着他,缓缓道:“青荷虽是受命于上官玄睿,却是为了救自己的父亲,其情可悯;她所做之事,全是被逼无奈,并非本意;当日是她奋不顾身地跳入护城河内将我救起,现在又愿意指证上官玄睿,也算是戴罪立功了……我想求你看在她弃恶从善的份上,功过相抵,饶恕了她,可好?”
浅浅巴巴地看着上官玄锦,心中忐忑,知道他一向治下甚严,况且他做太子时管教府中下人的情景她也见过,青荷又是潜藏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