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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倾芸泛着好看的凤眸看着雪兰,唇角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雪兰,你说他怎么这么不小心,你都松开了他居然还把自己手折断,难道他也知道打错人了吗?”
雪兰忙配合道,“是啊,这可不是雪兰把他弄折的,是他自己,你们也都看到了吧?”说话间朝着众人问道。
“嘶……”在场的客人不由的倒吸几口冷气,这还是他们所听闻的傻子三小姐吗,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倒也不用打草稿,随口即来,他们看得眼都直了,哪还敢点头或摇头,原本热闹非凡的天香楼一下静的只有纳兰文燕的尖叫声和郭泰斯的猪叫声。
没有像众人所想的那样,天香楼的护卫队好似没听到一般,愣是没出现,掌柜也跟没事人一般,不住的拨动着算盘。
纳兰文燕回过神来,看着蹲在地上抱着手的郭泰斯发出阵阵嗷叫声,再看看如无其事的谷倾芸,一想到刚才,纳兰文燕不顾手上的油腻朝着谷倾芸一巴掌拍来。
众人再次倒吸几口冷气,心里却期待着接下来会不会发生些什么事,但是谷倾芸以更快的速度扇向了纳兰文燕,玩味的声音响起,“咦,你脸上有蚊子,我帮你拍死它。”
直接将纳兰文燕打蒙了过去,一个血红的五指印清晰的出现纳兰文燕的脸上,嘴角居然还挂着一丝血渍。
显然这一巴掌扇的不轻,谷倾芸手掌一摊,果然不时何时手上竟多了一只五脏都露出来的蚊子,给纳兰文燕看,轻笑说,“你看,我没说吧,帮你打死了。”
“嘶……”众人再次倒吸几口冷气,要知道天香楼卫生最好,这不是往天香楼脸上抹黑嘛,这下他们倒要看看这个谷三小姐最后会是怎么样的下场,是否也会被打断了腿扔出去。
一句话把纳兰文燕气的差点炸肺,不待纳兰文燕说话,谷倾芸眼眸中带着讥讽,玩味的一笑,“哦,我记起你来了,在文翔书院,你差点被我大姐掐死,怎么样现在没事了吧?”
纳兰文燕指着谷倾芸,一时被气的竟说不出来,“你……”
“你是想要感谢我帮你拍蚊子呢,还是要谢谢我那时要不是我你恐怕真被我大姐掐死了,当时你那个样子真是那个惨啊,我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做好事从不留名,放心吧,我是不会说出去了。”
在场的所有客人不住的用敬佩的眼神看向谷倾芸,这谷三小姐当真是真傻还是假傻,刚才的声音虽然小,但是却清晰地传入了每个人的耳中,这就是她所谓的不说出去嘛。
一边的雪兰现在也大概知道了个所以然来,原来是这人想联合谷倾芷整小姐,却被小姐反过来整了,当真说人傻,其实最傻的那个人怕就是她了。
纳兰造司没想到谷倾芸这么狠,要知道在纳兰府里,纳兰文燕就是小公主,现在谷倾芸居然打了她,就不怕纳兰府找上将军府吗,她就不怕挑起两府的斗争吗?
不能在继续这样下去了,给自己打了打去,走到纳兰文燕身边,“文燕我们回去吧。”
纳兰文燕本就来气,要不是你,她会碰到谷倾芸,还会被她当众奚落还生生扇了一个巴掌,这让她以后还有什么颜面走出去,抡起手骨扇向了她那个不争气二哥,愤恨的说,“还不都是你害的,你给我滚。”
纳兰造司捂着脸,没想到纳兰文燕居然会在这么多人面前当众打,好歹他还是她二哥,这辈分可是在的,也来的气,“纳兰文燕,你不是很牛嘛,有本事你把气撒在别人身上去,撒我身上算什么本事。”
“你还说!”当下两人就吵了起来,纳兰文燕对纳兰造司一阵拳打脚踢外加漫骂,俨然一个泼妇骂街的形象的,谷倾芸倒也乐得在一边看戏。
雪兰暗暗竖起大拇指,心里佩服道,小姐你可真行,这事居然还能这么整,这样一来纳兰文燕的光辉事迹怕是要传遍整个京都了,她倒要看看以后谁还敢娶她这样一个泼妇。
纳兰文燕打也打累了,骂也骂累了,朝着谷倾芸恶狠狠的看了眼,放下狠话说道,“谷倾芸,你给我等着,我纳兰文燕要是不出这口气,我就跟你姓。”
谷倾芸不雅的扣扣耳朵,漫不经心的对雪兰说,“雪兰,我是不是听错了,好像有只苍蝇嗡嗡地在耳朵边响,还说要跟我姓谷,你说这事该不该答应?”
雪兰再也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摆摆手说,“小姐既然是苍蝇拍死就成,省得她整天在耳边闹的慌。”
纳兰文燕一听,脸阵青阵白,居然把她比作苍蝇,但是听到后半句,纳兰文燕整个人一个哆嗦,她知道一个傻子疯起来,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还跟着这么一个厉害的丫鬟,这两疯子正要动起手来,自己怕真是要交代在这里。
身子不住朝着门口退去,“你别得意,你们给我等着,我还会回来的。”
雪兰哪肯让她走,既然小姐让她看戏,小姐还没说落幕,纳兰文燕怎么能走,当下一个闪身出现在了纳兰文燕的退路上,双手不住的把玩着骨关节,发出咯咯声响,一脸冰冷无表情地看着纳兰文燕,冰冷的说,“就这么走了?”
纳兰文燕本就嚣张惯了,但是看到雪兰毫不留情的样子,身子一颤,结舌说,“你……你最好给我让开,不然我让父亲拆了你们将军府。”
谷倾芸勾唇一笑,低身捡起已经被纳兰文燕踩得不成样子的泥人,风清云淡的说,“你拆将军府之前最好把我的泥人陪给我。”
什么,这谷三小姐怕是真疯了,现在这个时候居然还一点不在乎将军府的安危,还有这个闲情找纳兰文燕陪泥人,一个泥人值多少钱,能和整个将军府相提并论吗?
答案是很肯定的,肯定是将军府来的重要,在场的所有人忍不住又倒吸了几口冷气,今天所见怕是他们最难忘的了。
更有甚至不住四处张望,原本效率无比的护卫队居然这么久了还迟迟未来,难道今天那些护卫集体休年假了不成,再看看天香楼的掌柜压根就没正眼看过这里,好似两人的事跟他天香楼无关一般,任由着谷倾芸导演着整出戏。
怪事年年有,奈何今天尤为多,多的让他们以为在做梦,这还是他们所认知的天香楼吗,以后他们还敢来天香楼吃饭吗?
纳兰文燕傻眼了,没想到谷倾芸不放走她的原因竟是让她赔她一个泥人,整了整衣衫,漠然说,“说吧,多少钱,我纳兰文燕陪给你就是。”
这一刻谷倾芸笑了,笑的让人如梦幻泡影一般,如痴如醉,这一笑太美了,而在纳兰文燕看来却犹如地狱出来的魔鬼一般可怕,心底有种不好的感觉,她刚才说错话了。
谷倾芸轻抿着薄唇,对着一边倒在地上的纳兰造司说,“想必你也听见了你三妹说的话了,她说要赔钱给我?”
纳兰造司想着事情早点完结,虽然心中有怨气却不敢对纳兰文燕动手,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一百两银子,“够了吧,现在可以放我们走了吧。”
谷倾芸却没有去接过银子,反而笑的更甚了,“一百两银子你打发叫花子吗?”
“嘶……”众人不由得再次倒吸几口冷气,一百两还不够,要知道大街上那个张老头做的泥人才十五文一个,这一百两都可以买多少车泥人,这谷三小姐居然说是打发叫花子,难道她想钱想疯了不成。
纳兰文燕气不过喊出了声,“什么?你当你的泥人是金子做的不成,就算金子也要不了那么银子。”
谷倾芸冷冷一笑,声音徒然冷了下来,“这么说你是想抵赖不肯付钱咯?”
纳兰文燕好似整个人坠入极寒之地一般,瑟瑟发起抖,就这时护卫姗姗来迟,走在前头竟是天香楼的大掌柜,众人手心都溢出了汗,大掌柜都惊动了,这下怕是有好戏看了,原来他们是通传大装柜去了,难怪来的这么迟。
游天旭一身紫色锦袍从门外走了进来,英俊不可言说的绝世容颜让男人都要为之一痴,更别说女人了,连着纳兰文燕看的都有些着迷。
游天旭整个人散发冷冷的气息,让人不敢直视,走到谷倾芸面前,淡淡的一笑转而冰冷地看着纳兰文燕三人,冷冷的说,“刚才是谁坏了天香楼的规矩,自趣点的自断双腿,然后滚出天香楼,从此再也不准踏入天香楼半步。”
郭泰斯一见居然惊动了大掌柜,这下他可以报一箭之仇了,强忍着疼痛站起来,走到游天旭跟前,一手垂着一手指着谷倾芸两人,恶人先告状说,“大掌柜,是她们两个先动的手,你看她们都把我的手折断了,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雪兰心头一紧,看着冰冷都雪霜的紫袍男子,又见郭泰斯含血喷人当下也不依,冷冷的说,“你少胡说,明明是你要来打我们家小姐,结果自己不小心折了手居然还想冤枉我们家小姐。”
在场的客人没想到在大掌柜面前这个丫头居然还睁眼说瞎话,虽然是郭泰斯先动的手,但是他们清楚看到可是你把人家打折的,要知道欺瞒大掌柜的人还没出生呢,现在怕是这丫头算第一个了。
游天旭一双幽冷的星眸闪烁着点点星光看向郭泰斯,冰冷的声音没有一丝感情变化,“来人,给我打断他的双腿。”
郭泰斯吓得一下瘫倒在地,害怕的不住往后退着,纳兰文燕这时开口了,“你就是这里的大掌柜吗?”
游天旭冷冷的看向纳兰文燕,纳兰文燕只觉得自己好似被人看穿一般,一颗小心肝扑通扑通的狂跳着,咽了咽口水,这次绝好的机会她必须扳回一局,“大掌柜,你不要相信这两个疯子的话,她们根本就没钱付账,而我们则是能上二楼的客人,孰轻孰重望请大掌柜定夺。”
游天旭唇角微微上扬,露出一道好看的弧线,声音依旧冷到冰碴子一般,“你在教我怎么做事吗?”
纳兰文燕不由得后退了一步,忙摇手道,“不是的,文燕没有那个意思,只是……”
还未等纳兰文燕说完,谷倾芸清冷的声音响了起来,“纳兰小姐以为我们来吃白食的吗,雪兰给她看看我们带的银子。”
雪兰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一张一百万的银票在纳兰文燕眼前晃了晃,轻蔑的说,“看清楚了这是多少,我们才不像某人一般跟着身后来吃白食。”
在纳兰文燕惊讶的表情中,已经重新收回了银票,也就在这时一个惨叫声再次响了起来,“啊,我的腿!”
听着惨绝的声音,纳兰文燕不由的嘴角抽了抽,脸也苍白起来,看着阵势她怕也要走不出这门口了,就在这时门外又走进三个人影,谷倾芸不由得眉头蹙了蹙,他怎么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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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一百零四章神秘的搅局者
纳兰文燕看着冰冷如铁的游天旭,心里一阵发慌,他那双幽冷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犹如招魂使者一般,随时都准备着将她的魂招去,她不想死,也不想喝郭泰斯一样,他是活该自找,可是她不是,她还要做柏王妃,她不能在这里受到分毫的损伤,那她的资本就没了。
纳兰文燕心中一阵绞碎,眼眸子不住的打转着,忽然她身字一转往外跑了去,游天旭蹙眉看着进来的三人,唇角扬起一抹别样的笑容,却也没有去拦纳兰文燕。
“砰”的一声,纳兰文燕好似撞在了一堵坚硬的墙上一般,但是那胸膛却有温暖着人心,纳兰文燕忙一抬头,入目的竟是她朝思暮想的北辰柏,脸顿时一红,她不想让他看到现在这副模样,慌乱的低下头就想从北辰柏身边擦肩而过,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