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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指的人却恰好就是林朗,一时间,不但于明海惊疑不定,就是杨筹和林朗,也都是大吃了一惊。
“大人,大人,不能这么草率啊。”
于明海上前想要继续劝说,却见池铭眼睛一瞪,冷冷的道:“怎么?于大人的意思是说本知府连这点权力都没有?既然如此,没关系,你去总督府告我滥用职权好了。”
“大人,下官不敢。”于明海擦擦额头上的汗,心想他妈的真倒霉,这才是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呢。谁知这愣头青竟是连一点儿规矩都不讲。嗯?等等,莫非他是故意的?从杜润物下手,这是要慢慢把我的心腹都给撤掉,是这样吗?
一念及此,这老狐狸心里倒是镇定下来,咳了一声后轻轻叹道:“罢了,既是大人一意孤行,那就……先这样吧。”既然对方已经开始露出了爪牙,他倒是想看看,这个新来的知府大人究竟是怎么个打算。
“唔……”
池铭似乎是因为于明海这么个反应愣了一下,接着摸下巴思索了一会儿,才挥挥手道:“算了算了,我今天也累了,明天再视察别的库房。”说到这里,他在几个司库的脸上都转了一圈,严厉道:“你们还有一个晚上的时间准备着,本官也希望你们能弄得好看些,省得让本官我为难。”说完又冷哼一声,便转身去了。
于明海松了口气,送了几步之后便停□形,下一刻,官员们“呼啦”一下都围了上来,杜润物尤其显得激动,拉着于明海的袖子,眼泪都快下来了,咬牙切齿道:“大人,我……我可怎么办啊?”
于明海瞪了他一眼,森然道:“我看你是这些年耍威风耍惯了是不是?跟谁都敢顶嘴。要不是你之前那态度,知府大人就算想撤换你,也不可能有这样现成的理由。还说什么啊?先回去吧,等日后我看看有没有机会再把你安插去别的地方。”
第235章
杜润物点点头;这里其他官员也都七嘴八舌问起来;一时间只吵得于明海脑袋都大了几圈;连忙挥手让众人安静,他这才沉声道:“你们现在不用问我,究竟我也不知道大人到底是什么意思?还是那句话;先静观其变吧;不过大人既然说了给你们一晚上时间,你们就好好准备准备,别再出一点儿纰漏,不然的话,我也保不住你们。”
杨筹凑过来;陪笑道:“说起来,知府大人不是没有一点儿顾忌的;不然天色还早,他就再去其他几个库房走走又如何?别说咱们不是那没有缝的蛋,就算是,鸡蛋里挑骨头,谁还挑不出来?叫我说,知府大人撤了杜大人的职,不过是立威罢了,他心里对于大人还是很顾忌的,今天晚上这个时间,也可以说是给于大人面子。”
此语一出,众人都觉着有道理,纷纷点头附和着。于明海也松了口气,不过仍是沉声道:“杨大人说的有道理,只是大家仍不能掉以轻心,咱们和池大人相处的时间太短,对他并不了解,这种时候,未雨绸缪居安思危是最重要的,你们一个个都打起精神来。”
众人齐声答应,这才散去。杨筹和林朗走在一路,直回到了杨筹看管的材料库,两人四下望着没人,林朗这才急不可待的问道:“杨兄,依你看,知府大人这一招是什么路数?他……他怎会恰好就点到我,让我去管那粮库?这是巧合还是大人故意的?我想着未必会有这样巧合,只若是故意的,他又是什么目的?我该怎么做呢?”
杨筹沉吟道:“不慌,就如同于大人说的,咱们也静观其变。我估摸着,许是和春宁秋月去拜见了知府夫人有关。是了,最近就没什么信儿吗?关于那个闹鬼的院子。”
林朗道:“没有信儿,说是前些日子知府大人身边的一个丫头和护卫去了那院子里,扑腾了一番,没找到线索,接着很快他们两个就成婚了,估摸着也是再没时间去找。”
杨筹皱眉道:“到现在还没找到吗?会不会咱们埋藏的太深了?要不要再往外挪一挪……”不等说完,便见林朗摇头道:“不用,你刚才还说了静观其变,知府大人若是连这点耐心都没有,找不到线索,那也正好给了咱们时间。且咱们这里也慢慢观察着,若真是能够清楚明白他是个好官儿,那会儿再把线索露出来也不迟。”
杨筹点头道:“你说的没错,那就先这样吧。如今你又监管着粮库,若那知府大人真是要有一番作为,只怕这是试探之举,你忖度着配合他,恰好也趁此机会看看他的心性为人,到底值不值得咱们托付。”
林朗点头道:“好,我会注意的。”说完又望了望,确定这番话没被人听了去,方告辞离开。
“大人,你这会不会太冒失了些?司库虽然不是什么品级高的职位,可却也是知府衙门的重要职位,你说撸了就撸了,这……一旦引起下面人反弹怎么办?”
秦东林作为知府衙门的同知,刚刚也是跟着池铭在粮库那里,所以发生的一切他都清清楚楚,因此回来路上,便忧心忡忡提出自己的担忧。
池铭淡淡笑道:“反弹?就为了一个司库?这还不至于。他们如今八成是要静观其变,看看我到底是什么样人呢。这一点秦大人不用担心,我能把握好分寸。只是有一条,那粮库的司库我换成了林朗,过两天你就以检查账目为由,去查一下粮库这两年来的账目,且看看那林朗是怎么配合你的。”
秦东林道:“那我可不会看,你让我查账没有问题,但你若要我看人,我不行的。”
池铭笑道:“无妨,秦大人就记一下他都说过什么话,做过什么事,之后来告诉我就好,我来判断他到底是不是同道中人,这总行了吧?”
秦东林点点头:“嗯,这个应该没问题,我虽不通人情世故,记这些还是可以的,不然当年那经史子集和八股文我深恶痛绝,还是为了我娘读它,靠着这些死记硬背,硬是拿了个进士回来。”说到这里,秦东林脸上不由得也露出一丝骄傲。
两人回到后院,恰好看见洗雨手里提着一篮子杨梅走过来,看见他们,便笑道:“这个时候儿街上就有卖杨梅的,从前在京城,即便能吃到,也是珍稀物件儿,总是吃不多,如今可算是能管够吃了。我刚才就在后院,听见外面有人叫卖,便出去买了一篮子,奶奶还让告诉厨房一声,要他们去街上的时候,多买一些回来呢。”
她一边说,便举起那篮子给池铭看,又问秦东林道:“秦大人要不要弄些回去吃?”
“唔,这杨梅倒是又大又圆,既如此,就麻烦姑娘等下给我送过来几斤吧。”秦东林微微顿了顿脚步,目光在洗雨脸上看着,露出渴望神情。
“好,那大人且回屋里等着,我洗好后给您送过去。”洗雨答应的也干脆,说完让池铭先走,她随后进了院子,就把篮子递给小丫头,让她们去洗杨梅。一边就去厨房找大磁盘子,要给秦东林送杨梅。
这里池铭进了屋,找遍里屋外屋,却不见兰湘月,丫头们也一个个都没了影儿,他觉得奇怪,忙出来往书房去,还不等到近前,就见红袖和翠竹从一间厢房里出来,满面通红,他正要叫住问一声,就见两个丫头像是根本没看见他似得,捂着脸冲到院子中。
“这是怎么了?”池铭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正要进厢房看看有什么东西,结果就见兰湘月从里面走了出来,看见他便笑道:“咦?怎么回来的这样早?你东张西望什么?”
“你们怎么在这里?红袖翠竹怎么了?”池铭站在门口探头探脑,却也没看出什么来,于是挠挠头,索性直接问妻子。
兰湘月一笑,摇头道:“说点私密话儿,谁知道你就回来了。”一边说着,就来到正房,池铭连忙跟了进去,兰湘月见屋里没人,这才告诉他道:“你从盐场回来那天,陶付两位侍卫过来报信儿,顺便求我将红袖和翠竹嫁给他们,我说过我要和他们谈谈,把一些要说清楚的事情和他们说一说。谁知从那天后,因为梳风冷锋的婚事,便忙的再没工夫儿。今天上午芙蓉和我说,两位侍卫急得跳脚,天天去找通儿,通儿和她说让她来问问我,我这才想起来,因把那两人叫来,和他们把话都说开了,他们说绝对没有问题。所以我刚才把红袖翠竹叫过去,问她们的意见呢,因为还没做准,所以特意去厢房说,也没人往那里去。”
池铭这才明白,连忙道:“如何?她们答应了吗?”
兰湘月笑道:“我看着她们是动心了。只是这事儿吧,终究还要她们自己拿主意。陶侍卫付侍卫不同于通儿和冷锋,通儿是咱们家的人,他将来有负芙蓉,我是可以拿他问罪的。冷锋江湖中一个冷血杀手,这辈子恐怕也不知道情为何物,一旦动情,大概也就是天荒地老。可陶侍卫付侍卫不一样,他们是自由身,又是官至二品的带刀护卫,这要是将来后悔了这门亲事,欺负红袖翠竹,除非把她们休了,不然咱们都没办法替她二人做主。只是我看着两位侍卫不是这样人,上午我和他们说的那么些后果,看来他们也是深思熟虑过的,既如此,还能坚定不移要求娶红袖翠竹,也是难得。只这终究是一场豪赌了,赌对了,一生幸福;赌错了,万劫不复。所以我到最后,还是交给她二人拿主意。”
池铭笑道:“这也只有你了,若是在别人家,能用两个丫头去笼络两个二品侍卫,不知道多少人趋之若鹜呢。自然,我可不是这样人,所以说,我真是庆幸,上天给我一个好妻子。”
“不用给我灌**汤,你还没说今儿怎么这样早回来呢。”兰湘月连忙制止了池铭说好话,待听说他今天的所作所为,方点点头笑道:“呵呵,那么多人只想着试探爷,如今爷也试试他们,这挺好的。还有这个林朗,也正好看看清楚他是什么人。奇怪,那座闹鬼的院子我总觉着该有什么玄机,偏偏又找不出来,冷锋和梳风又去了京城,这事儿不得不放下。”
池铭道:“冷锋虽不在,不是还有其他侍卫吗?我看陶宇和付林也是不怕那院子的,看看什么时候让他们去一趟,或许会有什么发现也说不定。不过这阵子咱们的事情够多了,多不多这一条线索也没什么。”
兰湘月点头称是,见池铭额上见汗,便笑道:“这江南的天气实在太热了,幸好我让丫头们一早就在井里冰了水果和酸梅汤,这会儿正好拿出来喝。”
池铭一听见冰镇过的水果和酸梅汤,眼睛立刻就亮了,连连点头道:“好好好,拿出来喝拿出来喝,我这心里正火烧火燎的呢,这下好了。”话音落,见兰湘月已经到门口吩咐了,他便起身来到妻子身后,小声道:“湘月,我真是爱死你了,为什么你总能这样体贴温柔?”
“别美,给你只是顺便,最主要还是我自己想喝。”兰湘月拍掉那只小心翼翼放在自己肩膀上的爪子,脸上却绽出一抹笑容。
第236章
“这是池小子派人送过来的?”
御书房中;皇帝看着手里那张长长的礼单子;一边问着明亲王;一边就将手放在唇边,使劲儿咳嗽了两声。
“是的父皇,这就是池铭派人送回来的;东西都在儿臣西南胡同一所外宅里;不敢让人看见。池铭派来的人说,这是他家一个丫头成婚时盐商们送的礼,他不敢收,可为了差事,又不能不收;所以便把这些东西都暗中运来了京城,充盈国库。”
明亲王爷毕恭毕敬的回答着;许久,方听皇帝呵呵笑了两声,用手弹了弹那礼金单子,喃喃道:“扬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