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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许久,顾薛衣终于从屏风后出来,身上已换了套雪白的衣裤,看起来有些娇弱。
“过来。”司徒酉拍了拍床沿。
顾薛衣慢慢地挪过去,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
司徒酉自顾自地喝着坛中美酒,仿佛没有察觉某人垂涎欲滴的目光。
“甜酒……”顾薛衣终于忍不住提醒道。
司徒酉扬起灿烂的笑容:“我不记得最近有睡在你身上。”
顾薛衣急道:“就是昨天午后那次,你还说先记着的!”
司徒酉的笑容更加灿烂:“怎么,皇夫殿下想起来了?”
无视顾薛衣心虚的神情,她又喝了口酒:“既然想起来了,我的疑问,就请殿下好生解答一番。”
“我……”顾薛衣目光躲闪。
“嗯?”司徒酉冲她扬了扬下巴。
“我只是有些好奇……”顾薛衣吞吞吐吐地道:“我想知道,为什么甜酒会那么好喝……”
“结果呢?”司徒酉兴味十足地等待她的答案。
顾薛衣深吸一口气,一副壮烈赴死的样子:“你现在,没有喝酒吧?”
“没有啊,怎么了?”顾薛衣的思维也太跳脱了吧?
“好!”顾薛衣双手伸出,按住了她的肩膀,迅速俯□,吻上了她的唇。
司徒酉睁大了眼睛,露出讶异之色,但随即扯过顾薛衣的领子,将她推向床柱,迅速夺回了主动权。
以往的亲吻,两人都没有正确的认识,只是唇间夺酒的意气之争。此刻没有了斗气的因素,便多了几分暧昧与靡乱。
顾薛衣被吻得目光迷离,面带桃红,双手若不是抓住了她的龙袍,人早已滑到了龙床上。
也不知过了多久,司徒酉主动与她分开,微喘着,目光里带了几分邪气:“怎么样?有结论了么?”
顾薛衣嘴角不受控制地咧开,喃喃地道:“你的嘴……尝起来好甜……”
得到了满意的答案,司徒酉松开手,任她沿着床柱滑下去,然后是一声惨叫。
“好疼啊——”顾薛衣捂住了屁股,弓着身子趴在床上。
司徒酉忍俊不禁:“来,我看看。”
“不要!”顾薛衣向床里爬去:“你又要欺负我!”
“这怎么叫欺负呢?”司徒酉坏坏地笑:“我可是为你好,不忍心看你半身不遂。”
“……”
“乖,过来,否则我不养你了。”
女皇是坏人。
最终被扒下了裤子的皇夫泪汪汪地在心中下结论。
作者有话要说:皇夫殿下逆推之路遥遥无尽头……
21
丞相府 。。。
丞相府中,顾丞相对着满地的布匹和成箱的金子发呆,好一会儿才道:“李大人,陛下当真是说……这些赏给老夫?”
李敬亭满面笑容:“正是,陛下说丞相大人昨日在大殿上受惊了,特意赏了这些给丞相大人压惊。丞相大人圣眷正隆,当真令学生羡慕。”
顾丞相露出公式化的笑容:“哪里哪里,是陛下抬爱了。有劳李大人前来宣旨,还请到后厅用些茶水。”
“丞相大人费心了。”李敬亭笑眯眯地道:“只是陛下今日虽罢朝,但中书省仍有不少事要处理,学生不敢久留。”
顾丞相捋须道:“年轻人就是有干劲,我朝的未来就靠你们这些孩子了。”
“丞相大人谬赞了。”李敬亭拱了拱手:“学生告辞。”
顾丞相点了点头,高声道:“来人,送李大人!”
李敬亭礼貌一笑,跟着丞相府的家人离去了。
顾丞相随手拿起一匹绢,轻轻摩挲着:“陛下送这些东西,究竟是何用意?莫非……”他心中一紧:“莫非她已知道了薛儿的身份?!”
“老师,学生司徒景明前来拜见啦。”身后传来一个突兀的声音。
顾丞相乍听得这熟悉的声音,手一抖,绢匹便落了下去。他僵硬地转过身,果然看到前厅的太师椅上,歪着一个青衣男子,而男子的腿上,还拥坐着一个白衣素纱的美人。
“先、先皇……”顾丞相颤声道:“先皇陛下英灵降临鄙宅,可是有未了之事要托付于臣?”
只听白衣女子一声轻笑,青衣男子则受不了地翻了个白眼:“兰兰,还是你了解老师,知道他见到我,定是这种反应。”
女子娇媚地横了他一眼,推开他的环抱,站起声来,向顾丞相一福:“楼兰见过兄长。”
“小兰?!”顾丞相揉了揉眼睛,口气里带着不确定:“你不在平陵为先皇守陵,怎地到这里来了?莫非,莫非你也……”
“兄长,其实……”女子正要解释,青衣男子笑嘻嘻地横插一句:“其实爱妃悲痛我的英年早逝,伤心欲绝,所以也随我去了。”
“小兰……”丞相大人的眼眶立刻湿润了:“你怎能抛下兄长就这么去了?!”
“兄长!”女子无奈地上前一步,拉起顾丞相的手:“不要听他胡说,我没有死。”
顾丞相怔住了,抓起她的手翻来覆去地看,末了伸手在自己脸上一掐,眼中顿时闪出泪花来:“果然……果然是真的……”他猛地醒悟过来,颤抖地伸出兰花指,遥指着青衣男子:“那、那那他——”
“他也没死。”女子瞪了男子一眼,似乎在责怪他弄出的闹剧。
顾丞相终于怒了:“你、你居然诈死!”
青衣男子打了个哈欠:“想我司徒景明正当壮年,身体康健,三餐不愁……平白无端的,怎么可能会猝死?这一点,我那皇弟和我家酉儿都猜到了,老师你居然还被蒙在谷里?”
顾丞相蓦地握紧了拳,面色顿时狰狞起来。
枉我以为你英年早逝,还为你掉了几滴眼泪,到头来你却欺骗老夫我的感情?
逆徒啊!当真是逆徒!
对自家老师凶狠的表情熟视无睹,青衣男子拿起几上茶杯喝了一口,道:“学生我在外闲逛了这么久,几乎把京城的小吃都吃了个遍,结果发现,还是老师家的厨子做的菜合学生的胃口,因此就来找老师叙旧了。”
顾丞相何等精明,最初的惊讶过后,他立时想明白了许多关键:“叙旧?秦王此刻借口搜查刺客,那数千龙武军将京城翻了个底朝天。我看他并不是想抓刺客,而是想找某个诈死去享福的昏君“叙旧”吧?”
这家伙,分明就是来他这里避难的!还说什么叙旧?哼,要是他当真如此念旧情,他顾戎轩还有必要为自己唯一的女儿伤神费力么?
想到这里,顾丞相怒气又有所上升:“老臣家的厨子,不是早已被先皇陛下拐的拐,掳的掳,抓回宫中做御厨了么?老臣家中还有什么厨子值得陛下特意留下?”
青衣男子赔着笑:“老师,别啊,学生这不是还留了一位厨子给您么?”
“能留下一位糕点师傅,是因为你不爱吃甜食!”顾丞相怒吼一声,开始数落:“这些年,你借口谈论国事,多次摆驾顾府,其实是为了府中的厨子而来。十年前,你带着当年的公主如今的陛下前来,竟将我为我那可怜女儿埋下的女儿红尽数喝光!”
青衣男子弱弱地道:“所以我不是说过,让酉儿对你家女儿负责的嘛……更何况次日我请令千金入宫,特意大开酒窖,将酉儿最喜爱的酒都送与令千金,算是补偿了……”
顾丞相咬牙道:“结果我家薛儿喝得酩酊大醉,却被你那女儿狠狠修理了一顿!”
青衣男子扁了扁嘴:“这还不是因为你家女儿酒品太差,喝醉之后,竟像变了个人似的,居然跑去偷看酉儿洗澡。酉儿小惩大戒,将她倒吊在柱子上,已是便宜她了。”
顾丞相气得握拳:“若不是因为你的酉儿将薛儿吊起后就忘了这件事,害得我的薛儿被倒悬了足足一整天,她怎会在获救后死抱着柱子,怎么也不肯下地?!你可知道薛儿从此得了‘畏低症’,非要攀在高处才能生活!”
若非如此,他又怎会忍痛将宝贝女儿送到老混蛋那里学轻功,让她今后可以高来高去,不用再怕回到地面;若非如此,她又怎会恰好被绣球砸到,成了这该死的驸马?!
“老师啊,您先消消气,”青衣男子赶紧上前为顾丞相顺背,一副孝顺徒儿的样子:“您看,这……如今酉儿和你家薛儿相处愉快,学生当初的承诺已经实现了,您就别气了。儿女的事,就让儿女们自己去操心罢。”
顾丞相点了点头,忽然又瞪直了眼:“你知道薛儿是——你、你……莫非当日招亲,都是你蓄意安排……”
青衣男子摸着下巴,得意洋洋:“这是自然——历代公主招亲,都是经过蓄意安排的,否则老师以为,为什么所有公主都招到了理想的夫婿?”
顾丞相喘着气:“你……你简直疯了,竟给自己的女儿招了个女驸马!你可知道若是东窗事发,皇家将沦为天下的笑柄!”
青衣男子不在乎地耸耸肩:“这又如何?我司徒家一脉,身上一直流淌着叛逆的血液。几乎历代先皇在位时,都要做出一两件惊世骇俗的大事来。我只是怕酉儿太过中规中矩,委屈了这伟大的血统,所以事先帮她安排好罢了。”
若不是叛逆到变态,太祖皇帝怎会定下“公主砸铁球招亲”的奇怪规矩?
顾丞相悲愤地看着他:难道顾家上下两代,他顾戎轩仅有的两个亲人都要落入司徒父女的魔掌中么?
“老师啊,快将好酒好菜都端出来吧。咱们今天只谈风月,不谈国事哈。”
“你何时与我谈过国事——”前厅传出愤怒的咆哮。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丞相大人性格中也有几分小薛的天然
22
小时候 。。。
富丽堂皇的宫殿中,一个小女孩双手双脚被麻绳捆了个结实,倒吊在房梁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晃着。离她不远处,另一个身着绣凤锦衣的小女孩歪坐在椅子上,手里抱着一小坛子酒,美美地喝着。
被倒吊的小女孩艰难地咽了口口水,道:“酒儿,你为什么要把我吊起来?”
锦衣的小女孩酒儿扬起灿烂的笑容:“你不记得了?”
“我……我……”小女孩皱着眉,脑中浮现出残缺不全的片段:似乎喝醉之后,她做了啥天人共忿的事。
“你不记得,没关系,我可以告诉你,”酒儿笑盈盈地站起来,来到她身前:“昨晚你喝醉了,然后趁我洗澡时,跑到浴房里发酒疯。”她幽幽地道:“我的身子都被你看光了,你说……你是不是应该负责?”
小女孩哪里想得到诸如“年纪小”“都是女孩子”等关键性问题,脑子一热,便忙不迭地点头:“应该、应该!”接着她眨了眨眼睛:“酒儿,负责是什么意思?”
“不学无术!”酒儿没好气地瞪她一眼:“既然你看过我洗澡,将来长大了,你就要做我的驸马!”
“驸马?这个我知道。”
女儿红事件后,顾丞相一直捶胸长叹,说这样好酒的公主,以后不知能招个什么样的驸马。
她当时很好奇,就问驸马是什么。
“所谓驸马,就是公主的丈夫,也就是陪伴公主一生的男人。”顾丞相是这样解释的。
“可是爹说,驸马只有男人才能做啊……”小女孩有些羡慕那个叫‘驸马’的人。
“谁说只有男人才能做?!”酒儿扬起下巴,趾高气扬:“只要是我喜欢的,不管男女,我都要招为驸马。这个天下将来都是我的,区区驸马,怎会得不到?我司徒酉就偏要招个女驸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