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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驸马不准备将手中酒与本宫分享么?”她笑语盈盈,指间默运玄功,刹那间出手如风,却只抓到了满手空气。
不可能的!她心中万分震惊:她算得极精确,在这样的距离下,没有人能躲过这一抓。可她的驸马,那个前几日还看似半身不遂的驸马却在她出手前已来到了房梁之上,自己甚至没有看清他是怎样上去的。
“驸马为何躲着本宫?”她咬牙微笑着。
“这是最后一壶了,”他靠着房梁,面上露出安详之色:“我要自己喝。”
她都忘了,这家伙也是一个酒鬼。
“洞房花烛夜,驸马就打算一直待在房梁上么?”她没好气地道。
“嗯。”他肯定地点点头,然后将壶盖打开,在公主殿下无比愤恨的眼神下将女儿红一口饮尽。
放眼天下,她司徒酉想要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的!
很好,驸马,今日之事,本宫记下了。
冷冷地看他一眼,司徒酉淡淡地道:“那么本宫先行就寝了,驸马请自便。”
长袖一挥,扑熄了烛火,寝殿顿时陷入一片漆黑死寂。
梁上的驸马爷却不以为意,兀自咬着壶口,怔怔地出神。
竹兄没有骗我,这里果然有很多美酒。虽然轻功已经恢复了,但等酒都喝完了,再走也不迟。
他满足地靠着房梁,适才宴席间喝的酒在腹中发挥作用,酒气上涌,他很快陷入了沉睡。
而方才说要就寝的人儿却大睁着眼睛,余怒未消地瞪着房梁上蜷缩着的人。
适才为了那壶酒,她甚至做好了献身的准备——反正此人是她的丈夫,仔细算起来损失也不大。可这人,却是如此的不、解、风、情!
不知为何,她心中涌起一阵微涩。
难道她还不如一壶酒么?
也对,他早在承德殿上便已表示“公主不如好酒”了,自己又在这里抱怨个什么劲?
罢了,随他去罢,只盼他将来别给她的政治生涯带来麻烦就好。
司徒酉叹息着闭上眼睛,任睡意袭上心头。
明日还要早朝呢。
作者有话要说:1、驸马爷被铁球砸中小脑了;
2、大婚次日还要早朝,可怜的公主还是被剥削阶级啊……
9
皇家事 。。。
宫里的日子越来越热闹了。
本以为公主驸马大婚之后,我就能过几天平静日子,然后趁着皇帝老板心情好,提出休假的事。
可事实证明,顾驸马的到来令这个一潭死水似的皇宫开始翻江倒海起来。
宫人来报驸马不见时,公主殿下正在御书房对皇帝老板汇报工作。听到这个消息,公主似乎怔了一怔,没有说话;倒是喜得爱婿的皇帝老板暴跳如雷,下旨说今天之内他们要是找不到驸马,就出动龙牙军全城搜索。
不过说起来,公主殿下昨日才大婚,皇帝陛下不体贴女儿,居然让她照旧上朝?就连我这个芝麻官照律都有婚假的,皇帝也太不厚道了!
一面腹诽着我的老板,一面躲在角落打量着公主殿下。已为人妇的她并未将长发盘起,仍是用了平日那简洁却大气的发式。她似乎并不喜欢在打扮上多下功夫,全身上下只有头上插了一只凤钗,除此之外,再无任何首饰。然而李敬亭说得很对,公主殿下国色天香,过多的妆饰只是累赘而已,就算素面朝天,一样美得惊心动魄。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顾驸马是很幸福的……就不知道昨天的洞房花烛夜,他过得如何?
“……卿,竹卿!”一声大呼将我从无限遐思中唤醒,这时我才发现,公主殿下早已离去,而皇帝老板正神色不愉地瞪着我,看起来已经叫我好几次了。
“陛下恕罪。”我赶紧跪倒:工作时走神可是相当不良的记录啊。
然而皇帝此刻却没有心情追究这些:“竹卿,你可知道驸马在何处?”
耶?为什么我会知道?我是无辜的啊……
“回陛下,微臣不知。”
“哼,你不知,还会有谁知道?”皇帝意味深长地看我一眼:“今日若是寻不到驸马,朕便治你‘教唆良家驸马’之罪。”
我靠,谁来救救我啊,我真的是无辜的!
不过听口气,我那天“教唆”顾薛衣的话,都被皇帝知道了。就是不知道公主知不知道,否则丢了驸马,她还不跟我拼命啊……
嗯?想起来了!
“陛下,臣想……驸马应该并没有走丢。”
“哦?你果然知道,快说!”
“回陛下,臣也只是猜测而已,”撇清关系先:“臣想,驸马爷既然爱酒如命,那么一大早遍寻不见,应当是去了有酒的地方……”
“酒窖?!”皇帝恍然大悟。
“陛下遣人去酒窖看看,十有八九能够找到驸马爷。”昨日喝了那么多女儿红,今天一大早居然又去偷酒,真是厉害。
皇帝终于露出久违的、狐狸一般的微笑:“不必了,随他去吧。”
“咦?”放任自流不是皇帝老板的性格啊。
“朕突然很想看看,酉儿知道驸马在酒窖后,会是什么样的表情。”皇帝两眼微眯,恶劣地笑着。
果然……这才是皇帝老板的性格。
将皇帝今日的“恶劣”行径忠实地记下,我咬着笔杆,又陷入呆滞状态:话说回来,我也很想看看……
事实证明,公主殿下的反应比我们想象得还要激烈,甚至引发了震惊朝野的皇家丑闻:“公主罢朝追夫”。
而作为皇帝老板的特使,我有幸亲眼目睹了此事件的后半部分。而事件的前半部分,则是当日上朝的李敬亭告诉我的。
据说,那日风和日丽、晴空万里,却在霎时间黑云压城,风雨欲来。
原因,是公主殿下的贴身宫女慌里慌张,一路直闯太极宫,在百官面前喊出的一句话所致。
“殿下,驸马爷……驸马爷在酒窖里找到了!”
满堂的文武百官还未反应过来,公主已“嗖”地一声站起身来,身形晃动,瞬息间便来到御阶下,出了殿门。只留下迟钝的百官们对着空无一人的御座发呆。
随后,整个太极宫正殿一片哗然。
根据李敬亭当时的回忆,那一刻他唯一的想法就是:“原来公主会武功!”接着,强大的惊愕感令他说不出话来:“本朝英明睿智、勤政程度直追太祖皇帝的公主殿下居然在朝会进行到一半的时候跑了?!”这事儿,就算不是史上头一遭,也是本朝首例。
当时,正在御书房中研究孤本的《绣像金瓶梅》的皇帝陛下听了匆匆赶来的宦官的报告,拊掌大笑,当即命我火速赶去酒窖,进行现场直播。
这样令人热血沸腾的八卦,我自然万万不能错过。开足马力狂奔至皇家酒窖时,酒窖外已有了不少侍卫。我说明来意后,侍卫大哥露出了古怪的表情。
“大人若要进去,还是小心为妙。”
我点头表示我完全明白他话中的明示暗示。
打开酒窖陈旧厚重的木门,我小心翼翼地探头进去。酒窖内比想象中的安静许多,只有一些细微的悉索声传进耳朵。
我放轻脚步,向内走了几步,然后眼前呈现的景象令我瞠目结舌。
我不知自己发了多久的呆,当我回过神时,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快步闪出酒窖,合上木门。
“大人怎么了?”侍卫大哥奇怪地问道。
“没、没什么……本官任务已完成,这便回去复命了。”想了想,我嘱咐道:“此次任务是陛下密旨,汝等切记不可向任何人透露本官行踪。”
“小人明白。”侍卫大哥理解地点头:“从前查大人也时常执行这样的密旨。”
“查大人?”一股寒意涌上心头:“莫不是前起居郎查济大人?”
“正是。”
完了完了……那个茶几说不定真的是因为知道得太多而被人做掉的,莫非我也要步他的后尘?
皇帝老板啊,您可不能这样不厚道,做那过河拆桥的事。看在臣下如此尽心尽力为您办事的份上,将来还请手下留情啊……
想起方才目睹到的私密画面,我禁不住一阵颤栗。
罢了,还是先回去禀报吧。
作者有话要说:福利在下章~
10
间幕:酒窖 。。。
世界上最幸福的地方在哪里?
若此刻问顾薛衣,他一定会告诉你,那个地方正是皇宫的御藏酒窖。
那天从房梁上醒过来,天已大亮,那个姓公名主字殿下的女人不知到哪里去了。于是他习惯性地推开窗子,施展出他天下无双的轻功,飞掠上房檐,向远处飘去。这一切,都在数息之间完成,东宫的守卫此刻还瞢然不知寝殿之中已经人去楼空。
一大早,风和日丽,晴空万里,正适合逃婚出宫,奔向自由。
可是……这皇宫未免也太大了吧?
他挫败地在一处僻静的房顶上停下,第一百零一次诅咒自己的路痴——可不是,就是沿着直线前进,依旧走不出这皇宫,莫非当真是天要亡我?
自艾自怨间,鼻端突然嗅到一股浓烈的酒香。他不受控制地从房顶上落下,跟着嗅觉七弯拐之后,终于找到了皇宫的酒窖。
之后,时间于他再无意义。他在酒窖中尽情地畅饮着,那位竹兄说得一点都不错,皇宫的藏酒是绝好的。他虽然分不清酒的品种与年份,但舌头上的味蕾却能忠实地反映出酒的好坏。
他在酒窖中昏天黑地,没日没夜地喝着,直到那个女人怒气冲冲地闯了进来。
当司徒酉从朝堂上飞奔而至,冲进酒窖时,眼前的景象令她两眼发黑:那个刚做了驸马的男人烂泥似地蜷缩在墙角,身上还未脱下的大红喜袍乱糟糟地搭在他的身上。他怀中抱着一个巨大的酒坛子,脚边更是散落了十来个酒坛子,一股浓得化不开的酒香自顾薛衣身上散发开,令闻者熏然,不禁有了醉意。
司徒酉身子晃了晃,喃喃地道:“我……的……汾……酒……”接着形象全无地尖叫一声,向她的驸马扑了过去:“我要杀了你!”
掐住他的脖子,死命摇晃着。顾薛衣的脑袋随着她的动作上下晃动,但就是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司徒酉咬着牙,心中怒气不降反升。她将他怀中的酒坛子扯出来,丢过一边,正打算结结实实地送他一脚。却见他动了动,似乎感到怀里少了什么,眼睛也不睁,就这样凭空摸索着。
他可笑的样子令她心中的怒气消减了一些,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心中思索该如何处置这个贪酒的驸马。
所谓一山不容二虎,好酒的她,绝不能容许这样巨大的威胁留在身边——这个觉悟是用她珍藏的全部汾酒换来的,可谓是血淋淋的教训。
休了他?不成,老不羞那关首先就过不了,何况还有一堆虎视耽耽的朝臣。
软禁起来?只怕不妥。她在东宫留了那么多侍卫,可那些饭桶却连驸马丢了都不知道。那日抛绣球时她可看得很清楚,顾薛衣那一身轻功,世上只怕无人能困得住他。
要不……干脆把他做了。
司徒酉皱起飞扬的细眉,开始认真思考这个方法的可行性。
就在她已想到如何毁尸灭迹之时,忽感一双温热的手摸了上来,由小腿开始向上,一路摸索着。急速运转的大脑有了片刻的当机,而那人已趁着这段空档摸到了她腰间,用力一扯,将倒下的她搂在怀中,手脚并用,将她死死缠住。
“你——”回过神来的公主殿下又羞又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