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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天,蝎子终于开口说:“什么是朋友?朋友都是要有昵称的,有一天我和蜘蛛老兄交了一只小山鸡做朋友,我说,‘从今以后大家就叫我小蝎蝎,’蜘蛛说,‘从今以后大家就叫我小蛛蛛’,然后我们一同望向小山鸡。谁知那只小鸡居然拍着翅膀蹦跶起来,一句,‘我尿急!’转身便逃了!”
众毒物哈哈大笑,黑熊王也哈哈大笑,可是獒獒却一动也未动,一点表情也没有。
蜘蛛又说:“对,什么是朋友,朋友是要交代家底身世的,有一天我和蝎子老弟又交了一只狗做朋友,蝎子说,‘我是蝎子娘养的!’我说,‘我是蜘蛛娘养的!’然后我们一同看向小狗,谁知那只小狗,也蹦跶起来,转身便逃了!”
众毒物又哈哈大笑,黑熊王也哈哈大笑,獒獒还是一点反应也没有。
终于轮到蜈蚣了,它慢吞吞地说:“什么是朋友?朋友面前要能爆粗口!”
蜈蚣大王豪迈的拍着胸脯道:“我是你奶奶的蜈蚣!”
蜘蛛接口道:“我是你奶奶的蜘蛛!”
蝎子道:“我是你奶奶的蝎子!”
然后三只同时望向黑熊王。
黑熊王一下子火烧尾巴似的跳起来,“我尿急!”转身便逃了!
三只哈哈大笑,可是笑着笑着,便笑不出来了。它们齐齐转头望向獒獒。
獒獒还是一点反应也没有。
三只只能继续陪着发呆,呆着呆着,蝎子和蜘蛛同时拍了蜈蚣一脑袋:“不准抠脚丫子!”
蜈蚣委屈道:“獒獒这么一发呆,至少又是一天一夜,抠脚丫子最能打发时间啊!要不也借几只给你们抠抠?”
哎,三只顿时泄了气。这可如何是好啊!
这帝刑天呢?他在哪儿?他到底在做什么?
三只正嘀咕着,獒獒突然有了一点动静,她缓缓站起身,往下面望去,然后她似乎又惊讶又激动又悲伤又欣慰似的颤抖着肩膀,缓缓将双手捂到嘴上,呆呆的看着下方不远之处,一股热气冲进眼眶,眼睛顿时就红了。
三只毒物也站了起来,望望下面,又看看獒獒。有些不解。
却见帝刑天站在楼下,张开双臂,仰头道:“跳下来!”
獒獒想也没想便纵身跳了下去!全然的信任,没有任何犹豫的!
他张开双臂,双足蹬起,将她接了个满怀,又翩翩然落在地上。
他说:“我带你去瞧。”
斜阳惨落,余晖寥寥。
摘星楼旁风景如画,风一吹,竹叶沙沙。
是的,竹叶,竹林。就在獒獒的摘星楼旁!
大片的竹林被移植过来,连同那里的土地。不知如何做到的,像是将那一片竹林连同下方的土地原地平移了过来。
很多地方被烧焦,烧焦的竹子依旧保持原貌,很多土地也被烧焦,烧焦的土石也保持着原貌,不过也有很多竹子是新长出的。
他说:“没有找到它的尸体。林子已经烧得面目全非,我答应过你一定将它带回来,所以就将那一方竹林,整个搬移过来。几乎原封不动的。”整整三日三夜,一片一片的土石翠竹从山野挖出,搬运过来,再一片一片的拼好,耗费了无数人力物力。
他说:“侠骨情,英雄冢,从此,这里便是啸月的英雄冢。瞧,它依旧在你身边。会一直陪着你。”
獒獒再也忍不住,将脸埋在帝刑天的怀里呜呜呜哭出声来。
他轻轻抚摸着她的秀发,喃喃安慰:“好,哭出来就好。没事了,没事了……”
他捧起她已经哭花的小脸,细细为她擦泪。
思念为谁?哀伤为谁?流泪又为谁?他怎会不知?他怎不嫉妒?
可是他更不忍看她梨花血泪,忧伤心碎。
红尘寂寥,能在万丈红尘里遇她已实幸运。为她一个笑靥,宁可颠覆了江山,倾尽了天下,更何况只是一方竹林。
他捏一捏她的小脸蛋,“好了,哭一哭心里痛快些就成,多哭伤身。”
獒獒的视线却停住在他的手腕。没曾想到,那狗尾巴草编成的手环他依旧戴着,颜色已经泛黄,早已枯萎陈旧,他却依旧戴着。
以前獒獒住在森林,不涉人间俗事,不曾知道。如今看他一身华丽衣衫,这狗尾巴草的手环配着实在有些滑稽。伸手便想要摘下来。
帝刑天被獒獒这么一瞧居然生出一点尴尬来,他干咳一声,躲过獒獒的小手,放下手腕,放下衣袖掩住那只手环。
当初他也不知是怎么想的,竟然几次想要摘去,几次都又生生住了手。
“对了,还有一件事。我在林子里找到了这个。”他一边说,一边从身上拿出一件事物。
“血玉如意簪剑?”獒獒一见,眼眶便又红了。
“这簪剑居然通灵性,你瞧,它有何不同?”
獒獒细细一看,簪剑似乎更红了。
帝刑天说:“血玉之所以称之为血玉,只因它需以血滋养。想必是它吸了啸月的心头血,所以色泽更红。我初初见时,它躺在地上,泛着红光,居然不让我靠近。我只说了两个字,它身上的红光便散去,任由我取。”
“哪两个字?”獒獒问。
“獒獒。”帝刑天答。
獒獒眼眶更红了。
“知道为何?”帝刑天问。
獒獒不知。
帝刑天也不回答,将那簪剑对准自己的心口刺了进去。
獒獒想阻止却来不及。气的直跺脚:“你这是做什么!”
却不见有血从伤口流下,那心头热血居然全部被簪剑吸食了进去。
帝刑天却笑道:“便宜不能都让啸月一人独占去。”
见獒獒着急心疼,又安慰着笑道:“我刺得浅,没关系。”
片刻之后,他将簪剑拔出,那血玉簪剑的色泽更艳了。
他将簪剑细心的替獒獒插与发髻之上,一边说:“随身带着,以防万一,剑在如我在。”
獒獒再想说什么却见小灰灰巅巅的跑过来,扯住她的衣摆心里叫道:“獒獒救命啊!獒獒救命!小灰灰奇怪了!”
哪知一出口却变成了人言:“恭喜獒獒!贺喜獒獒!小灰灰好开心!”
獒獒“呀”的一声,蹲到地上,捧着小灰灰的脑袋,问道:“小灰灰,你会说人话了啊!”
小灰灰急得直挠爪子,心里想,“不是啊不是!我不知怎的说出来的话全是假的!全是反话啊!”可是一出口却变成:“是啊是啊,小灰灰最会说话,小灰灰最诚实!”
067 丑女石姬
此言一出,小灰灰更是急得不行,挣脱獒獒的手,着急的绕着自己的尾巴打圈圈,就像没头苍蝇一样的乱转,不知如何是好!
獒獒被弄的一头雾水:“小灰灰你是怎么了?你怎么就突然会说话了呢?”
帝刑天却盯着小灰灰目光深谙,充满审视。
小灰灰直摇头,生怕说了假话再骗了獒獒,紧紧闭着嘴不敢再说话。
“它这是怎么了?”獒獒问道帝刑天。
帝刑天开口问道:“你刚才和谁在一起?都做了些什么?”
小灰灰紧紧闭着嘴还是不敢说,害怕说出来的话又是反的。对啊,它说出的话都是和心里相反的!
眼珠子一转,便想说:“和刑戮在一起啊!他杀了兔子,小灰灰吃了兔子!刑戮大坏蛋,要杀我来着!,小灰灰就跑来找獒獒!”一出口便成了:“我没有和刑戮在一起啊!他没有杀兔子!小灰灰没有吃兔子!刑戮大好人,他送小灰灰回王府!”
獒獒彻底惊悚了,“小灰灰这是怎么了?”这说出的话分明前后矛盾。
帝刑天问道獒獒:“它以前说狼语的时候会说谎吗?”
獒獒答:“不是,它一直很诚实!”
小灰灰也想说自己很诚实,一着急为自己辩解,结果却变成了:“小灰灰爱说谎!小灰灰一直爱说谎!”
“小灰灰!”
帝刑天拉着獒獒道:“你别急,把刑戮找来问一问。”
小灰灰却颇为同情的说:“刑戮被一个绝世大美女缠住了!刑戮被一个绝世大美女缠住了!”
“绝世大美女是什么东西?”獒獒问。
帝刑天道:“去看看就知道了。”
到大门外一瞧,帝刑天帝刑天和獒獒更吃惊了。这小灰灰真能扯,哪里有什么绝世大美女?
女人倒是有一个,秃顶,斜眼,跛脚,还满脸的疤痕,身上衣裳穿的五颜六色花里胡哨,这简直就是世上第一丑女啊。
而那刑戮更可怜,居然被那丑女扯着袖子不让走,丑女还在大呼:“大胆贼人,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偷看良家妇女!”
刑戮吓得连忙把眼睛闭上,粗声道:“看一眼都恶心,你那么丑谁想看你啊!”
丑女见状,更生气了:“你偷看我还不算,还敢闭上眼睛在心里想我!”
刑戮又把脸扭到一边,硬声道:“放开我啊,我可不打女人!”
丑女得理不饶人,双手叉腰,大声训斥道:“你觉得无脸见我,正好说明你心中有鬼!”
帝刑天紧皱眉头,獒獒忍不住轻笑一声。
帝刑天见獒獒终于展颜一笑,心里也轻松了不少,对刑戮道:“刑戮,你也不要和一介女子计较了。好歹,她也算有功!”能让獒獒开心些便是大功一件!
刑戮抱拳行礼道:“王爷,这女人实在蛮不讲理!”
那女子却双手掐腰道:“本小姐就是蛮不讲理了,你能怎么着?不是说女人的脾气都是和她们的相貌成正比的吗?想我这般倾国倾城之貌的女人,有点脾气也属正常!”
獒獒再也忍不住笑出声。
这一笑,笑的帝刑天心里阴云散去,他爱怜的将獒獒搂进怀里,捏一捏她已经瘦尖的下巴,长舒一口气,“我的小祖宗,终于笑了!这些天你可愁煞本王了!”
那丑女眼里闪过一道哀伤嫉妒的光芒,走到帝刑天跟前福了福,娓娓而道:“民女见过王爷。民女乃外地人士,自幼与京城一户富庶人家指腹为婚。谁知婚龄初到,却父母早亡,只得孤身带着订婚信物来到京城和未婚夫完婚。那家翁倒是有眼识得金镶玉,见到信物,将我接回家中,可是我那未婚夫君只看了我一眼,便悬梁自尽了。家翁悲痛欲绝将我赶出家门,民女无家可归,本欲卖身为奴,可是没有一家肯要我。”
那丑女说的很是可怜,无奈帝刑天和他身边的人皆冷情。见惯了杀戮血腥,家破人亡的人,岂是会被旁人三言两语便打动的。
刑戮更是不冷不热道:“你长得那么丑,当然没有一家人肯要你了!”
那女子也不自爱自怜了,顶着刑戮凶悍道:“谁说我长得丑了!也有一个大户肯要我的。还让我整日站在门口。”
“为何?”刑戮问。
“辟邪!”丑女答。
此言刚落却有一个爽朗的声音哈哈大笑起来。“刑将军,人不可貌相,依朕所见,此女倒是果真与众不同。”
众人寻声望去,顿时吃了一惊。
不远之处,款款走来的竟然是皇帝帝昊天。并没有穿着龙袍。锦缎华袍,腰系白玉,折扇轻摇,看起来就像个风度翩翩的世家子弟。他是身侧还跟着一位珠光宝气的美貌贵妇人,生的宛如牡丹,仪态华贵,高雅出尘。贵妇人由两名美貌绝伦的女子搀扶着,其中一名侍女居然是诗诗。
獒獒只认得帝昊天,却不知那贵妇人是谁。刑戮却知道的,赶紧撩起衣摆跪倒在地,还未等说话,帝昊天已经一打折扇,道:“赶紧起来,朕,不,是我。我是微服,微服啊!刑将军请起。”
帝刑天走到二者跟前只是行了兄长之礼,道:“皇兄,母妃,你们怎么突然过来?”又左右望了望,“竟也没有随从凤辇御林军跟着?”
那看起来不过三十左右的贵妇人竟然就是帝刑天的生母太贵妃虞氏。虞氏慈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