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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姑丈体内的毒素定能够清除否极泰来的!”
被夏侯勤这番话一堵,管家饶是还有千百种理由,亦是枉然,只能按照夏侯勤的话落座,目光平视着床上的楚培!
夜幕渐渐降临,婢女们见内室一片漆黑,便大着胆子走进内室,点亮里面的烛火,这才纷纷无声的退了出来!
有了烛火的照耀,夏侯勤与聂怀远这才真正的看清楚培的面貌,此时的他比之前看到的模样更加的消瘦,深深凹陷的脸颊,发黄的肌肤,让此时的楚培少了以往的风采与风度!
“王子与聂大夫想必都饿了吧!不如先出去用晚膳,想必大人还要过一会才能清醒!”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管家建议道!
夏侯勤亦是转头看了看外面已然全黑的天空,随即对聂怀远开口“怀远,你且先出去用膳吧!我先在此守着,一会再交接!”
闻言,管家面色微微一沉,而聂怀远却又已经站起身朝着外间走去,让管家心头一阵扼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二人就这般交替着用完了晚膳!
内室再度陷入沉静之中,三人安静的等着楚培的醒来……
只见楚培那许久没有睁开的眸子微微动了一下,随即又似乎沉睡了过去,过了半饷,双眸眼皮再次轻动,让坐在床边的三人同时站起了身,尽数位在床边等候着楚培的清醒……
许久的沉睡,让楚培的双眼无法接受太过强烈的光线,即便是晚上所点的蜡烛,依旧是让他的视线变得十分的敏感,翻动的双目反复的睁开合上十几次后,这才真正的睁了开来……
“老爷……”看到楚培果真是清醒了过来,管家顿时热泪盈眶,瞬间跪倒在床边潸然泪下不能自已!
而一旁的聂怀远则已是坐在床边,执起楚培的手腕开始细细把脉,又见他从衣袖中拿出一只小小的包裹打开,从中抽出一根细长的银针手法娴熟的刺进楚培的虎口处,过了半饷才缓缓捻动银针,随即举高银针仔细的观察了片刻,这才肯定的回道“楚大人身上的毒素已尽是清除!接下来的日子只需好好的静养,定会很快的恢复的!”
语毕,便见聂怀远收好银针站起身,立于夏侯勤的身后!
而夏侯勤则是看着睁眼的楚培,眼底闪过一丝光亮,随即笑着开口“恭喜姑丈!管家,姑丈就交给你了,希望王爷回来时,能够看到健健康康的人!”
“是!”用帕子擦了擦脸上的泪珠,管家这才站起身,朝着夏侯勤的背影行了一礼!
☆二百零二章
“真是不明白飞扬让我们赶过来救人到底有何用意!”走出楚府的一路上均是看到奴才们听到楚培清醒的消息而高兴的模样,让夏侯勤心情骤然一降,十分不开心的抱怨着!
而一旁的聂怀远却是淡然的听着他的抱怨,对于楚王家中的事情,他并不如夏侯勤知道的那般多,但若王爷有用得到自己的地方,他自然会全力以赴,其余的时间则是全心全力的研制着各种疑难杂症,比之八卦别人的家事,在他眼中则是有意义的多!
只是夏侯勤却不满足自己的喃喃自语,见聂怀远只是浅笑着与他并肩步出楚府,夏侯勤袖中的暗号始终没有向黑幕之中发出,与聂怀远上了马车,这才皱眉瞪向聂怀远“你何必那般好心,当真研制出解药!他那般躺着反倒是好事,免得醒来又添乱!”
见夏侯勤一出楚府便变了个样子,聂怀远则是淡雅一笑,随即低声开口“那并非是解药!”
自来到幽州后,自己仅仅只见过楚培两面,又怎么可能凭空研制出解药?即便当时看过那大夫为楚培所开的药方,也绝对没有这样的把握,更不敢随意的拿着凭药方配制的解药给楚培服用!先不论楚培的身份,自己的医德也是不允许他做出这般不严谨的事情!
只是夏侯勤却在听到聂怀远的真言后瞬间凝神盯着对面的人,眼底的不耐顿时消散,转而换上一抹兴味与不解,既然不是解药,那楚培为何会清醒过来,且以自己对聂怀远的了解,他绝对不会胡乱说楚培体内的毒素尽数被清除的话来!
一切的一切,让夏侯勤的脸上顿时蒙上一层迷茫,心头的好奇瞬间被勾了起来,半饷才重新开口“不是解药?那为何他会醒过来?”
若非自己亲眼所见,当真是不能相信聂怀远的话!
见夏侯勤这般着急,聂怀远却只是淡淡一笑,眼底划过一丝不明了的敬佩,缓缓解释道“方才我替楚大人把脉时,楚大人的脉象已经趋近平稳,且银针刺进他的肌肤中,亦没有呈现出黑色,这说明潜伏在他体内多日的毒素已经被清除了,如今的他已经开始慢慢康复!但是当初我也替楚大人诊断过,他体内的毒素十分的霸道,不可能仅凭一颗药丸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便让人清醒!”
说到这里,聂怀远暂且停了下来,让夏侯勤能够消化掉他方才的话!
听这聂怀远的解释,夏侯勤的神色变得凝重了起来,眉宇间的严肃让他看起来越发的尊贵,一丝不苟的处事态度更是显示出他夏侯族王子的身份,细细的消化着聂怀远方才的话,夏侯勤快速的理清所有的事情,继而开口“也就是说,在我们前去楚府之前,楚培身上的毒素便已清除干净,只是人还未清醒过来!而飞扬让我们过去的目的,便是看着他清醒过来!只是,我却还是不明白飞扬有何用意,为何非要我们看着他清醒?你那颗药丸又有何用处?难道只是单纯的补药?”
见夏侯勤这么短时间内便明白了过来,聂怀远唇角微微扬起,然后才重新开口“那不是补药!虽不是解毒的解药,却是另一种解药!”
绕口令般的说辞一时间又把夏侯勤绕糊涂了,什么叫做不是解毒的解药,却是另一种解药?
见夏侯勤面色一点一滴的变得郁闷不已,聂怀远也不再打哑谜,开诚布公的揭示谜底“那只不过是能令人清醒的药丸!王爷与王妃前去南寻前,我从楚大人的药渣中发现有人在里面添加了一味MI药,此种MI药无色无味,即便是经验丰富的大夫也难以察觉,更别说本就处于昏迷中的楚大人!因此便着手研制这MI药的解药,并制成了药丸以备不时之需!不想昨日王爷竟是发来暗号,让你我二人前去楚府让楚大人清醒,便想或许能够派上用场,便携带在身上!而据我方才的诊断,楚大人已有清醒的迹象,只是体内MI药过多,若非没有药丸只怕还要再等上几日!我想,王爷命我们前来救醒楚大人,定是有他的理由与原因!”
闻言,夏侯勤恍然大悟,楚飞扬不愧是楚飞扬,即便是逆境依旧有扭转趋势的能力,所有的小细节亦是没有放过!
而至于今日的事情,恐怕楚飞扬并非心血来潮,只怕他与云千梦在南寻定是遇到了问题,这才让楚培清醒过来,亦或者,楚培的清醒会带来麻烦,他便让自己与聂怀远先去楚府探知情况!
不管出于何种目的,楚飞扬是绝对不会做没有意义的事情!
左手轻掀车帘,右手则是伸出车窗外,一道银灰色的烟花顿时朝着夜幕中冲去……
而此时的楚府中,管家则是领着院中的奴才齐齐的朝着床上醒过来的楚培磕着头!
“老爷,您总算是醒过来了!”管家老泪纵横,哭腔阵阵,面对清醒过来的楚培,脸上百感交集,磕完头便立即让两个婢女上前,把躺在床上的楚培轻轻的扶了起来,在他身后垫了两条柔软的锦被,随即又见管家吩咐一旁的嬷嬷“让厨房尽快熬些米粥来,老爷刚醒,莫要再饿着老爷了!”
那嬷嬷听见管家的吩咐,立即福了福身便赶忙步出内室!
楚培方醒,一时间意识还有些迷糊,尤其这阵子始终被人灌着MI药,虽然吃了聂怀远配制的解药,但依旧感觉头脑昏昏沉沉,所有的思绪还停留在夏侯勤离开前的那两句话上!
正要开口,却只觉嗓子如冒烟般疼了起来“咳咳咳……”
不住的咳嗽声让管家亲自端来一杯温水,茶盏微微凑到楚培的唇边,让他喝些温水润喉,自己又吩咐内室的婢女前去请大夫进来为楚培把脉!
见内室暂时只剩管家和自己,楚培待头上的晕眩感消散一些后,这才无力的靠在锦被上,虚弱的开口问道“方才那人,是谁?”
二十多年呆在封闭的幽州,楚培连自己的父亲儿子均也只在京都见过,自然是不可能见过夏侯勤!加上当年的政治联姻让他极度的反感,自然而然的也便更加的排斥接触道夏侯族的人!
管家听着楚培那沙哑低浅的问话,则是尽职的替他擦了擦嘴角,随后为他掖好被角,免得外面的冷气不小心灌入内室让此时身体羸弱的楚培再次病倒,做好这一切,这才想起来擦干自己眼角激动的泪水,缓缓开口解释道“那是夏侯族的王子,夏侯勤,是楚王…”
说到这里,管家稍稍停顿,有些担忧的看了楚培一眼,见他此时半眯着双目,神色依旧十分疲惫的斜靠在锦被上,便建议道“老爷,您刚刚醒来,大病初愈,还是莫要担心这些事情!为今之计便是好好的养好身子,其他的事情咱们来日方长!”
只是,他的话音还未落地,便只觉一道厉芒瞬间射向了他,只见楚培早已是睁开了双眼,眼中含着一丝严厉的紧盯着他,出口的话虽沙哑却带着无比的坚定“快说!”
既然管家已经说了一般,那就该把剩下的话说完,况且自己连昏迷了多久都不清楚,若不尽快的了解目前的状况,只怕真会落人之后!
而更让楚培担忧的是,他记得虎威将军当时是与自己一同前来幽州的,自己中毒箭昏迷,想必虎威将军也并未离开幽州,也不知此时的幽州有没有被那吕鑫搅和的乌烟瘴气!
加上方才管家提到‘楚王’二字时便住了口,这便越发让楚培心中升起了疑惑!
而管家被楚培这凌冽的目光一射,心头微颤,又见楚培脸色虽然还十分的难看,但精神似乎已经恢复了大半,便把将要出口的话在心中微微润色,以最温和的词句讲述着近日所发生的一切“老爷,那夏侯勤是楚王的表哥!在您中毒箭昏迷后,老楚王便从王位上退下,由皇上亲自下旨,封楚相为楚王!而您中箭后,西楚与南寻的关系便变得十分的微妙,楚王与楚王妃便奉皇命前来幽州与南寻和谈!此时楚王与王妃正在南寻!”
语毕,管家便不再开口,而是小心翼翼的盯着楚培的表情,却见楚培此时竟十分的平静,原本睁着的双目在听完他的话后缓缓的半眯了起来,不知是不是因为大病初愈的原因,虽然此时的他沉默的让人捉不准心中所想,但整个人依旧是有气无力的模样,显得十分的虚弱!
“大人!”此时那大夫则是悄声走了进来,看到楚培已是坐起身,眼底不由得划过一丝讶异,随即朝着楚培行礼!
“给大人把脉,看看大人的身子到底如何!”而楚培却是径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微皱的眉头让他较之方才的平静多了一些凌厉,却因身上病气极重,倒是让人不觉得畏惧!
那大夫闻言,则是立即点了下头,随即坐到床边,轻轻的拿过楚培的手腕,细细的把脉,又见此时楚培已是有了些精神,这才开口“大人只需好好静养,定会恢复!”
“你先退下吧!”楚培眼皮微微掀起,扫了那大夫一眼,冷淡的命令道!
“是,草民告退!”虽然仅仅是一眼,却也让那大夫心中一紧,收拾好药箱便快速的退出了内室!
而楚培的注意力却在大夫退出后转向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