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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何用?”
曲炎万万没有想到玉乾帝竟会帮着楚飞扬说话,看着那砸在脚边粉身碎骨的茶盏,曲炎扑通一声双膝跪在地上,不停磕头求饶“皇上息怒,皇上息怒……”
“传朕旨意,户部尚书曲炎办公不勤,罚半年俸禄,以儆效尤!”可玉乾帝却是冷目扫了那曲炎一眼,随即对余公公冷声道!
“是!皇上!”余公公亦是因为玉乾帝突然的龙颜大怒而吓得心头一颤,立即弯腰应声!
曲炎则是岂会想到,他本是想陷害容家与楚家,谁知玉乾帝反过来竟是惩戒了他,面上战战兢兢的接下圣旨,心头却是更加恨容家与楚家,若非为了整垮这两家,他又岂会莫名其妙的被罚半年的俸禄!
“若没事,你回去吧!若有下次,你这户部尚书也不必做了!”冷然的开口,玉乾帝随即坐下来,再也不看曲炎一眼!
“微臣告退!”听到玉乾帝的话,曲炎立即跪安退出大殿,头上已是浮上了一层冷汗!
“皇上,您这样罚户部尚书,只怕辰王那……”余公公并未放过曲炎临走时眼底的那抹阴鸷,便有些担忧的开口!而余公公亦是不明白,为何皇上今日会帮着楚王!
听完余公公不解,玉乾帝却是冷笑出声!
他在帮楚飞扬吗?不见得!他这样的偏袒楚飞扬,但落在朝臣的眼中,却是把楚飞扬推上风口浪尖上,更会让人以为楚飞扬仗着他的圣宠而骄傲跋扈,不把国家礼法放在眼中而肆意妄为!
至于那曲炎,不过是辰王手下的跳梁小丑,想以此来挑拨他与楚家容家的关系,曲炎还嫩了些!他自然是要给曲炎一些小小的惩戒,也是给辰王一个警告,免得他总是没事找事!
修长的手指再次拿起那本被他丢在龙案上的奏折,玉乾帝眼底划过一丝杀气!
楚飞扬啊楚飞扬,你果真是想与朕对着干了!居然瞒着朕演了这么一手,你到底想干什么?居然让容家这般轻易的夺得玉矿的采掘权,你以为在你耍了朕一手后,朕还会乖乖认栽?
‘嗖……’
‘咚……’
箭矢破空而来的声响在这夜空中响起,而那飞射而来的监视则是准确的射中大殿的门柱上!
“有刺客,保护皇上!”因为这以动静,所有人均是紧张了起来,暗处涌出无数的禁卫军,而余公公更是不顾自身安危的挡在玉乾帝的身前!
“何事?”丢下手中的奏折,玉乾帝带着嗜血口气出声问着!
“回皇上,外面射来一支箭矢,上面系着一张纸条!”夏吉已是赶到了现场,从那箭矢上取下那纸条,交给余公公!
玉乾帝从余公公手中拿过那纸条一看,脸色顿时巨变,周身瞬间萦绕一股冰冷杀气,立即咬牙切齿道“夏吉,立即清点五千禁卫军随朕出宫!”
☆二百四十七章
“皇上,您这是?”余公公与夏吉快速的交换了下眼色,均不明白玉乾帝为何突然会眼带杀气勃然大怒,更不明白玉乾帝想在这深夜出宫干什么!
“皇上,此时宫门已经落锁,为了安全起见,您还是呆在宫中,有什么急事吩咐微臣前去处理!”接到余公公投过来的目光,夏吉沉吟片刻开口,只希望玉乾帝能够改变心意!
‘啪!’
殊不知,他这一开口却是惹得玉乾帝猛地拍向桌面,只听见桌面发出极大的一声巨响,便见那堆积如山的奏折因为桌面的震动而瞬间倾斜掉入地面,‘哗啦啦’一片铺洒在地上,让殿内一时间显得杂乱无章!
余公公吓得立即跪地不起,心中不明白那张纸条中到底是写了些什么,为何会让玉乾帝动这么大的怒气!就连方才曲炎卖力的挑拨离间亦没有让皇上动怒,为何这小小的纸条经能够让龙颜大怒!
只是,皇上尽管在盛怒之中,却还是把那纸条紧紧的拽在手心中,似乎十分不愿让人看到里面的内容!
“怎么?连你们也想限制朕的行动?是不是认为朕好欺负,你们便想挟天子以令诸侯,想造反了?”一声怒吼,让殿内伺候的宫人们纷纷下跪,一个个均是抖动着身躯不敢说话,就连夏吉亦是紧紧地压着头不敢接玉乾帝的话!
一时间,大殿内寂静如初,玉乾帝则是再次打开那张纸条,双目含恨的盯着上面的每一个字!
余公公趁着玉乾帝分神的时候,立即抬起头,对殿外的小太监使了个眼色,让那小太监赶紧去后宫搬救兵!
“夏吉,你是死人吗?听不懂朕的话还是聋了?还不赶紧出去清点五千禁卫军!”双眼似是要烧掉手中的那张纸条,玉乾帝猛地抬起眸子怒视低头不语的夏吉,厉声吼道!
夏吉岂会料到玉乾帝在看到那纸条后会勃然大怒,额头上早已是沁出一层冷汗,如今玉乾帝逼着他开口,只能硬着头皮说道“皇上,您是天子之身,岂能轻易冒险?臣斗胆请问皇上,那纸条中到底是何事让皇上如此勃然大怒?况且,我们尚未弄清楚状况,亦不知到底是何人胆敢在皇宫中射箭,万一这只是一场阴谋,只是为了引皇上出宫,皇上若真是出宫岂不是中了敌人的诡计?”
语毕,夏吉不敢再开口,低着头看着身下跪着的红地毯,额头上的冷汗已是滑下脸庞滴入地毯中,晕开一朵朵暗红的梅花!
“是啊,皇上!夏副统领所言极是,咱们不能单凭一张莫名其妙的纸条便行事!更何况皇上是天子,身系西楚万民的福祉,岂能轻易冒险?不如皇上把此事交代给夏副统领,一来能够查清事情的真相,二来也能够确保皇上的安全!”余公公距离玉乾帝最近,自然是最先感受到玉乾帝怒气稍微转弱,便也立即出声,加入到夏吉的劝说行列,只希望玉乾帝能够听进他们的劝言,莫要意气用事!
闻言,玉乾帝却是再次把那张纸条用力的握在手心之中,只是比之方才的盛怒,此时的他虽然还带有明显的怒意,却已是消散了一些,也让殿内伺候的宫人们不由得松了口气,劫后重生的放松了方才紧绷的身体!
“无需担忧,你尽快下去准备!朕即刻就要出宫!”可即便身上的怒气减弱,但玉乾帝的心意却没有丝毫的改变,依旧是吩咐夏吉按照他之前所说的去办!
“不可!”这时,殿外却是响起一声满含威严的喝止声!
玉乾帝抬头看去,只见太后在皇后的搀扶下,满面肃穆的走了进来!
“皇上,如今夜已深,你怎能出宫?万一在宫外出了意外,这个责任谁担得起?”太后疾步走进来,严肃的开口,企图劝解玉乾帝收回成命!
“母后,朕有急事,不得不出宫一趟!还请母后谅解!”玉乾帝垂下双手,把手心中捏着的纸条暗藏在衣袖中,这才走下玉阶来到太后的身边,皱眉陈述着他的立场!
只是,在看到搀扶着太后的皇后时,玉乾帝却是皱了下眉头,口气有些不善的开口“皇后,你怎么也跟着来了?这更深露重的,你身为六宫之首,岂能让母后顶着霜露过来?万一母后着了风寒,这个责任你可担当的起?”
玉乾帝一番话,不但是在提醒皇后她在后宫的地位,亦是在警告太后莫要忘记如今这后宫是他的,替他掌管后宫的是皇后,而并非她太后!希望太后莫要多管闲事,还是好生的呆在凤翔宫中养老较为合适!
太后岂会听不出玉乾帝话中的意思,一张保养得宜的脸顿时沉了下来,只是即便她与玉乾帝之间有多大的隔阂,她都不能让玉乾帝出宫,万一皇帝出了意外,后宫一群孤儿寡母怎能敌过那些外戚以及王爷的攻势?
隐下心头的怒意,太后面色凄哀的开口“本宫知道自己年纪大了,也是时候放手这后宫之事,交给皇上和皇后管理!可是,皇上,你莫要忘记自己身上担负的重任!有什么事情严重到让一国之君不顾自身安危深夜出宫的?你若是不说,本宫是决计不会让你出宫的!还是说你想踩着本宫的尸体走出这大殿的大门?”
太后狠话已是撂下,面上更是泛上一股狠绝之色,凌厉的目光中透着说到做到的狠劲,却让玉乾帝头疼了起来!
皇后看着这对母子闹得这般僵持,也知不管玉乾帝与太后的实际关系如何,但此时两人若是闹的太过难看,而她身为皇后却只是站在一旁看戏,只怕将来她想在夹缝中生存便更加艰难了!
况且,皇后自身亦是十分好奇,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事情,让皇上这般执着的吵着要出宫!
“太后息怒!”皇后伸手替太后轻抚着胸口顺气,温柔的眼眸转向玉乾帝,眼中透着深深的不解与担忧,带着她独有的温和开口“皇上,母后亦是担忧您的安危!虽说有禁卫军,但外面漆黑一片,若是敌人此时埋伏在暗处,只怕是暗箭难防!皇上,您肩负着这西楚的江山社稷,岂能这般冒险?不如就交给夏副统领吧!莫说母后担忧您,臣妾心中亦是不安啊!”
皇后的话温婉谦和,虽也是阻拦玉乾帝的说辞,但她声调柔和,却更能让玉乾帝接受!
听完皇后的话,玉乾帝眼底抗拒的神色稍减,微叹口气的开口“母后,您放心,儿子既然决定出宫,自然是有把握保护好自己!大晚上的让您跑来一趟,是儿子的不对!可是这事事关紧急,朕暂时不能告知母后,还请母后见谅!皇后,你扶着母后回凤翔宫!”
说着,玉乾帝便迈开步子,越过太后等人直直的朝着殿外而去!
“皇上!您是一国之君,岂能任意妄为?你最重要的事情便是保护好自己,否则咱们养这么多朝廷命官作何用?若事事都需皇帝亲力亲为,那么皇帝你可忙的过来?本宫不是不通情达理,只是在本宫的眼中,没有什么比皇帝的安危更加重要的事情了!皇帝莫要忘记,出了这宫墙,城内有辰王的城防军,城外还有海沉溪手中握有的几万大军,区区五千人简直就是以卵击石!皇帝没有经过深思熟虑便这样莽撞行事,可有为后宫的妃嫔皇嗣考虑半分?再者,这样的大事,也应与大臣们协商一番,岂能意气用事任意妄为?本宫不求荣华富贵,却最不希望白发人送黑发人!”看着玉乾帝一意孤行不听劝阻,太后厉喝一声,铿锵有力的说出这段话来,话中字字有理,句句饱含母子深情,让殿内的宫人们也跟着不停磕头请愿,也让皇后湿了眼圈!
“皇上,看在瑶儿年幼的份上,您还是呆在宫中吧!”皇后以帕掩嘴,泪珠缓缓滑落,带着一丝柔弱的恳求道!
殿内顿时响起一阵无休止的磕头请命声,让玉乾帝本就烦躁的心情更觉烦闷!
“够了!”一声大喝!所有的人被吓得噤声!
而玉乾帝则是转身看着被吓呆的众人,怒道“朕只是去见个人,别一个个哭丧着脸,仿若朕要驾崩似的!若是再阻拦朕,朕灭了他九族!夏吉,还不赶紧滚下去准备车马,一刻钟后朕若看不到马匹,提头来见!”
“是!”见玉乾帝去意已决,夏吉心中只有遵循他的命令,便低着头快步退出了大殿!
而玉乾帝却也懒得再理会太后与皇后,径自大步走出大殿!
余公公见状,也唯有任命的跟在玉乾帝的身后,只见他赶紧跑下玉阶,正要奔出大殿,却被太后叫住!
“小余子!”制服不了玉乾帝,难道还拿捏不到余公公吗?太后威严天生,冷目扫视着硬生生收住脚步的余公公,寒声问着“到底出了何事?为何皇上会突然吵着要出宫?”
余公公亦是满肚子的委屈与不解,只能转身面对太后,恭敬的回道“回太后的话,方才有人射来一支箭矢,上面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