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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随何寡妇来的何家村人,何寡妇的娘家人,也有些气愤。
若是不想娶进门,赔些银子就罢了。
可如今看卢暖这个样子,就是人不要,银子,也不给。
那算什么,难道就因为何寡妇是寡妇,所以,这便宜就白占了?
卢暖点点头,指着自己家墙壁,说道,“你撞啊,说的那么慷慨激昂的,你撞给我看看,看看你有多大的决心去死,鬼我卢暖并不怕,怕的就是你们这种卑鄙无耻的阴险小人,何寡妇是吧,我告诉你,你的威胁,对于我卢暖来说,根本啥都不算,你要闹,没事,你尽管闹,我的管家已经去衙门报官,你何寡妇下药迷晕了我家二叔,还想讹诈我们,你以为,我卢暖是个软脚虾,你想咋踩就咋踩吗?”
真是做梦。
想讹银子,也不看看她有几斤几两。
再说了,就算何寡妇后台强大,她卢暖也绝对不能屈服,若是屈服了第一次,那么后面便会有张寡妇,李寡妇闹上门来,那这个家,也就永无宁日了!
日子也甭过了!
何寡妇闻言,错愕的眨了眨眼睛。
心中暗自慌张,卢暖是怎么知道她下药的事情的?
难道,难道事情泄露出去了?
想到这,何寡妇顿时害怕起来,但是想到那个黑衣人说的话,想到那个俊美若仙的男人说,只要她把卢暖家闹得鸡犬不宁,他会隔三差五见她一次,胆子一壮,结结巴巴说道,“你休想恐吓我,我,我和不是吃素的!”
何寡妇的害怕和慌乱,卢暖看见了,心中越发肯定何寡妇有鬼,也就不再多说,看了二叔一眼,朝院子里走去。
任由何寡妇在院子外,破口大骂。
二叔站在原地,犹豫片刻,才耷拉着闹到,走进院子。
卢暖走进院子,就看见二婶瘫坐在地上,哭的很少伤心,叹息一声,走到二婶面前,蹲下,拿出手帕,轻轻拉开二婶捂脸痛哭的手,见二婶两眼通红,眼眶下黑眼圈又大又黑,心疼不已,拿着手绢轻轻给二婶拭去眼泪,只是卢暖越擦拭,二婶哭的越凶。
“阿暖……”二婶嘶哑着嗓子,低唤一声,伸出手握住卢暖的手,颤抖着嘴唇说道,“你二叔他,他……”
怎么说呢,怎么告状呢?
一时间,二婶心中有千言万语,千千万万个怨恨,最后化成无声的哭泣,随着眼泪滑落。
“我知道,我都知道的!”卢暖柔声安慰道。
面前的妇人,虽不是她的亲生母亲,但是待她,却与亲闺女无疑。
二婶闻言,看向卢暖,眼泪簌簌落个不停,“阿暖,对不起,对不起……” 卢暖摇摇头,“二婶,没关系,事情发生了,就想办法解决,只要我们查清楚事情的真相了,那么一切,都能过去的!”
卢暖压根就不相信,二叔会背叛二婶。
不管是心理,还是精神上,二叔都不会背叛二婶。
那么这一切,就是一个阴谋。
只是卢暖现在还不知道,这个阴谋,是何寡妇一个人想出来的,还是她的背后,有着一只黑手?
“可是,可是,你二叔他……”二婶说着,想到二叔的背叛,泣不成声,卢暖也不接话,只是一个劲的安稳着二婶。
直到二婶心情平息了,才接着说道,“阿暖,你二叔他糊涂了,竟然,竟然……”
“二婶,我相信二叔,他和何寡妇是清白的,二叔绝对不会看上何寡妇,也绝对不会和何寡妇有染,这一点,阿暖相信二叔,所以希望二婶也相信二叔,给二叔一次解释的机会,二婶可千万别被那些坏人骗了,破坏了和二叔的感情!”
卢暖打断二婶的话,循循开导。
的确,二叔是什么人,二婶跟了他十几年,还不清楚么。
二婶听卢暖这么一说,心一顿,可怜兮兮的看向卢暖,委屈的问,“真的没什么吗?”
其实心中,还是希望二叔没有背叛她。
不管是精神上,还是身体上。
卢暖刚想说话,一直站在一边沉默的二叔淡声说道,“我也不知道有没有发生什么,但是大琳,我对天发誓,我卢有才对你的心,一辈子都不会改变,要是有一丁点的改变,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那天,他做好活准备回家,在路过何寡妇家门口时,见何寡妇费力的扛着一袋子粮食,好几次摔倒,这才起了慈悲之心,询问何寡妇要不要帮忙。
至少那个时候,他还不知道何寡妇是个寡妇。
何寡妇立即说要他帮忙,他就帮着把东西搬进屋子,然后何寡妇就倒了一碗茶水给他。刚好他也口渴了,也没做他想,就咕噜咕噜灌了几口,结果,结果就不省人事了。
第二天醒来,还是被二婶用力撞门的声音吵醒的,然后才发现,他赤身露体的跟何寡妇躺在何寡妇家炕上。
这个期间发生了什么,他根本一丁点印象都没有。
二叔的发誓,让二婶心里多多少少好过了许多,但是想到何寡妇还在外面闹腾,二婶吸吸鼻子说道,“别顾着发誓了,快把那天发生的事情,和阿暖说说,让阿暖心地有个底,别老是像个闷葫芦一样,把什么事情都蒙在心里,谁也不告诉!”
二叔点点头,见卢暖把二婶扶起来,进了堂屋,才低着头跟进去。
站在一边,却不敢坐。
“二叔,你坐下来慢慢说吧!”卢暖朝二叔说道,看向连翘,“连翘,你出去看着他们,别让他们走一个人!”
连翘闻言,点点头,走出院子,冷冷的看着那些何家村的人。
二叔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其实这些事情,卢暖已经猜到的七七八八,想了想才说道,“二叔,这事,你是清白的,阿暖相信你!”
二叔闻言,眼眶一红,朝卢暖点点头,才坐到椅子上。
他一辈子恪守本分,从不敢昧良心做任何一件事情,虽不是人人敬戴,但在村子里,也没人戳他脊梁骨。
但是现在发生了这件事情,二叔知道,他就算是冤枉的,也难以回到以前清清白白的时候。
不管是在村子里,还是和大琳的感情,都不回回到以前了。
起先,谁都不相信他,就连大琳也不相信,他也知道,谁都不相信,一心想着,等卢暖回来,若是卢暖都不信他,他就一头撞死。
好在,好在卢暖是相信他的。
卢暖见二叔沉默,也不多问,安慰了二婶,走出堂屋,韩氏立即走到卢暖身边,握住卢暖的手,满眼的心疼。
卢暖冲韩氏一笑,笑的有些酸楚。
却淡淡的说道,“娘,放心吧,这次的事情,既然不能避免,我们就应该勇敢的去解决,而不是埋怨二叔,二叔一片好心,帮何寡妇没有错,错就错在,帮人之前,眼睛没有擦亮,没有看清楚何寡妇这个人的蛇蝎心肠!”
韩氏闻言,顿了顿,随即点点头,拍了拍卢暖的手背,才说道,“外面的事情,娘不懂,娘也帮不了你,所以,何寡妇的事情,阿暖,你一定要狠下心来处理,不要心慈手软,更要给后面的人提个警告,让他们知道,我们家富贵了,可以顾着乡亲们,但是,也不是人人可欺的,你明白娘的意思吗?”
听韩氏这么一说,卢暖错愕的紧。
更不会想到,韩氏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愣愣的看着韩氏。
韩氏抿嘴一笑,“傻孩子,怎么这么看着娘?”
卢暖摇摇头,“娘,我只是觉得,你比起以前,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
“其实这些,多亏了戴老夫人,她虽然严厉,但是,不得不说,跟着她,我学到了许多!”韩氏说着,见院子外有嘈杂声,拍拍卢暖的手背,“阿暖,加油!”
卢暖点点头,“娘,阿暖一定加油!”
然后从韩氏手中抽出手,走出院子。
来的人是徐子衿,卢大龙,还有官渡镇郑老爷派来的官差。
卢暖看向徐子衿,徐子衿朝卢暖点点头,卢暖松了一口气。
郑老爷派来的官差走到卢暖面前,抱拳,说道,“卢姑娘……”
“差大哥,劳烦你了!”卢暖说着,看向身子有些瑟瑟发抖的何寡妇,冷哼一声,继续说道,“差大哥,我想,我的管家,都已经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跟郑大人说了,这个人就是当事人,何寡妇!”
官差点点头,“原来她就是何寡妇,卢姑娘,你放心,我们来的时候,郑大人就下了命令,我来卢姑娘这边,看住何寡妇,另外已经有人去了何氏家,寻找她下药算计你二叔的证据,很快就有消息传来!”
何寡妇闻言,差点没吓晕过去,就连她的娘家人,也吓得目瞪口呆。
如果这一切,都是何寡妇的阴谋,那么他们……
一时间,一个个扭头看向何寡妇,眼眸里有着埋怨。
“差大哥,这,这,这……”何寡妇结结巴巴的想要解释,可是没有人听她说话,哪怕是一句都没有。
而她的娘家人,一个个都苦着脸,眼眸里全是埋怨。
何寡妇顿时觉得,她似乎做错了。
就在何寡妇悔不当初的时候,另外一拨棺官差已经快速赶到,好几个手中还拿着碎瓷片,纸包。
官差把碎瓷片和纸包递到何寡妇面前,冷声说道,“何氏,这些东西,你可认得?”
“这,这……”何寡妇瞧着,才真的害怕起来。
她不是已经丢的远远的了吗,为什么又被找到了。
“何氏,你只需要告诉我,这碎碗片,你可认得?”官差低喝一声。
吓得何寡妇一抖,结结巴巴说道,“认得,认得……”
“那这黄纸包呢,你可认得?”
“我……”何寡妇顿住,一时间不敢开口,因为她知道,一旦开口了,事情也就败露了。
“说,这黄纸包,你可认得?”官差怒喝一声。
声音很大,吓得何寡妇身子一抖,连忙点点头,“认得,认得!”
“这就是你拿来装迷药,迷晕卢有才的那个黄纸包吗?”
何寡妇闻言,身子一抖,抬头看着面前凶悍的官差,嘴唇抖了抖,才进结结巴巴的说道,“我,我,我……”
“何氏,你只需要说,是或者不是就好,其他的废话,你且留着,等见到郑大人,你在细细道来吧!”官差说着,见何寡妇低下头沉默,心中已经有数,看向何寡妇的娘家人,冷声说道,“这些人,肆意闹事,带回衙门,仔细询问,有没有参与到何氏的下药讹诈之中来!”
“差大哥,差大哥,我们是冤枉的,我们是冤枉的……”
“这何氏,和我们只是远方亲戚,是她给了我们银子,叫我们过来的,不关我们的事!”
“是啊,差大哥,我们是冤枉的,我们不知道何氏她下药的事情,我们不知道啊!”
官差静静的听着,怒喝一声,“够了,这事你们也不必和我说,等到了衙门,你们有什么冤屈,都跟郑大人说吧,倘若你们是冤枉的,郑大人会放你们回来的,但是,你们若是参与到何氏的下药讹诈之中来,可就不好说了……”
一时间,何寡妇的娘家人,对着何寡妇破口大骂,什么话难听,骂什么话。
何寡妇冷冷一哼,这就是她的家人。
她好的时候,一个个眼巴巴的凑上来,如今她就要下大狱了,他们一个个变脸比翻书还快。
何寡妇想到这里,不免有些悲戚。
就连被套上枷锁,何寡妇也没有什么察觉,失魂落魄的被带去了官渡衙门。
待何寡妇被带走之后,二叔二婶才松了一口气。
卢暖一个人坐在房间的椅子上,慢慢的摇着。
连翘走到卢暖面前,拉了凳子坐下,淡淡的说道,“阿暖,那个碎碗片和黄纸包,真的是在何寡妇家找到的吗?”
卢暖闻言,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