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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风禀禀,让所有士兵怔住。
是啊,他们的将军再给他们上一课,如果遇上心狠手辣毫不留情的的敌军之时,他们要怎么自保,怎么反击?
席钰渊闻言,心知自己起头闹事,已经犯了卢暖的大忌,今日若是不全力以赴,后面指不定还有什么折腾呢,弄不好,把他撵回去,那就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将军,那就得罪了!”席钰渊说完,骑马手那长枪,迎接卢暖的再一次袭击。
满月在一边看着,席钰渊的全力以赴,担心卢暖,想要上前帮忙,徐子衿伸出手,拦住满月,冷声说道,“她比我们想象之中还要坚毅,还要勇敢,还要能干,更深藏不露!”
“可……”满月张嘴想说,最终还是犹豫。
想想也是,少爷都不担心,他这个小师兄,也不必太过担心。
卢暖见席钰渊全力以赴,才勾唇一笑,更知道,真真正正的对决才刚刚开始。
两人在大马之上,短兵交接,卢暖虽不懂轻功,但是身手利落,常年和徐子衿比试,手腕有力,每一次交手都震的席钰渊户口发麻,而卢暖却依旧云淡风轻。
五十招下来,席钰渊依旧气喘吁吁,而卢暖额头虽然有汗水,却气息稳定,这是一场拉力赛,半个时辰之后,卢暖见时机已到,身子一用力,跳上马背,长枪挡开席钰渊的长枪,快速朝着席钰渊胸口踹了一脚,把席钰渊硬生生的踢摔到在地,而她则安然无恙落在马背之上,手中长枪指向席钰渊的脖子处,“你,输了……”
席钰渊看着高高在上的卢暖,闭上眼眸,身子都在发抖,沉寂半晌之后,才说道,“将军,属下认输,输的心服口服!”
卢暖闻言,收回长枪,丢给一边的鼓掌的都尉、
“你的确应该认输,因为整场比赛下来,卢将军让了你二十一次,而这二十一次,次次可以取你性命,席钰渊是吧,你知道为什么吗?”徐子衿从暗处走出,一边走,一边说。
“属下等,见过元帅!”
徐子衿摆手,示意士兵们起身。
看着卢暖的眼眸里,有着赞赏,看向席钰渊时,有着叹息。
年轻气盛。
这样子的公子哥,一瞧就是那种有本事,却没有经过磨练的。
但是,输了还有勇气承认,已经是勇气可嘉。
走到席钰渊身边,朝席钰渊伸出手,“起来吧,好好跟着卢将军练习,不出三个月,你定能有所进步,本帅随时欢迎卢将军让你连跳三级,到本帅身边来,随本帅一起出征!”
“元帅!”席钰渊看着面前的徐子衿。
他最多也就比他大了五岁,可看他浑身的沉寂,是自己远远比不上的。
怪不得外祖母和表哥都说,想要历练,天底下就没有比徐子衿身边更合适的地方。
“起来吧,一个男子汉,输了就输了,你输给卢将军,不丢脸,若是将来输在战场上,输给敌人,不止丢脸,还丢了性命,那才是真真正正的不值,明白吗?”徐子衿说着,看向席钰渊。
玄煌倒好,把他最亲最疼爱的表弟送到军营来。
玄煌信中,虽口口声声说着历练,可是,那其中的意味,还是让徐子衿觉得难以接受。
不过也好,待席钰渊能够独挡一面,这场战事平息了,他和卢暖也可以功成身退。
像卢暖所说,得到的,和失去的,永远成正比,但是,心态好,想开些,那么得到往往多一些。
席钰渊看着徐子衿,这个统帅三军的元帅,似乎比想象中更人情味一些,朝徐子衿点点头,把手放在徐子衿的大手里,任由徐子衿把他拉了起来。
却见徐子衿转身准备离开,席钰渊立即大声唤道,“元帅,属下定会早日前来报到的!”
徐子衿闻言,扭头看了一眼席钰渊,又看向哭笑不得的卢暖,点点头,“嗯!”了一声算是回答,走到卢暖面前,抬头看着高高在上的卢暖,心思一转,翻身上了马,从卢暖胳膊下穿过,紧紧抱住卢暖的腰,坏坏的说道,“卢将军,带本帅出去吹吹风吧!”
卢暖错愕,可在瞧见那些士兵一个个眼珠子都要掉地上的表情后,无奈一笑,只得拉紧马缰绳,让马儿跑出去。
席钰渊看着,错愕的张大了嘴巴。
元帅和将军,果然有奸情,果然是断袖。
怪不得当初表哥说起二人时,那欲言又止,一副崇拜的样子,难道,表哥他……
天,这会不会太乱了?
就在席钰渊错愕惊讶只见,几个都尉立即大声呵斥道,“都愣着做什么,还不速速整理队形,继续操练,卢将军说了,你们都要努力,将来上了战场,立大功了,就可以做将军了,但是,你们做将军之前,得先保住自己的小命,那些不想活的,你们可以偷懒,可以现在就去战场,但是,谁也不知道,下一个死的人,是不是你了!”
都尉的话一落下,士兵们哪里还敢犹豫,一个个急急忙忙把队形站好,喊着口号,拿起长枪操练起来。
都尉走到席钰渊面前,大声说道,“席钰渊,你是要继续操练呢,还是继续愣在这里?”
席钰渊闻言,看向都尉,大声说道,“继续操练!”
都尉点点头,“去吧!”
寒风肆虐。
卢暖骑着大马,任由徐子衿紧紧抱住她的腰,让马儿快速奔跑在山间,带起积坑里的泥水,四处乱飞。
“驾……”
徐子衿就这么抱住卢暖,把头靠在卢暖的肩膀上,小声说道,“阿暖,就这么抱着你,都觉得好幸福!”
卢暖闻言,失笑。
三年了,这个男人,在三军面前,都不曾露出一丝的笑,也不曾露出一丁点的委屈,只有在他们两人独处的时候,他就像一个孩子,总是喜欢黏在她的身边。
想到这,卢暖马头一转,往山上而去。
骑着马站在山顶,俯视着山下的一切,卢暖才打趣道,“徐大元帅,你说,现在军营里,是不是都流传着,我们有断袖之癖?”
“阿暖在乎?”徐子衿抱着卢暖的腰,头凑到卢暖耳后,小声问道。
却不安分起来。
他想她,到底有多想,只有他自己知道。
三年,心爱的姑娘就在身边,可是,碍于这是在军营,他从不敢越据半步,一来怕泄露了她的身份,而来,他是元帅,三军之表率,岂能胡来。
“我倒是无所谓,倒是徐大元帅,您老的清白啊,啧啧啧!”卢暖说着,手臂轻轻拐拐徐子衿,提醒他不许胡来。
“我的清白?”徐子衿挑眉,邪魅一笑道,“阿暖啊,你说,我还有清白吗,就算还有清白,多少银子一斤,我卖给你,你可要?”
“不要!”
卢暖想都没想,就拒绝了徐子衿,看向远方,指给徐子衿说道,“子衿,那个方向,就是我们的家,三年了,三年不曾回去,我想家了,你呢,你想吗?”
说道最后,卢暖都恨不得自己长了一双翅膀,白天留在军营,夜晚飞回去,看看家人们的睡颜,也好。
可惜……
她终归只是一个人。
“我也想家了!”徐子衿说着,抱紧卢暖,说道,“:阿暖,相信我,不出一年,我们就可以凯旋而归了!”
“你要去京城吗?”卢暖问。
徐子衿闻言,沉思片刻才说道,“不想去,但是,没有找到云飞之前,我必须去,为了玄煌!”
如今的玄煌,虽然坐在皇位之上,可是内忧外患,他这个皇位坐得也极不安稳。
“我跟你一起去,但是,我得先回家一趟,那怕不回去,远远的看看他们,也好!”
“阿暖,此生能够遇到你,是我几世才修来的福气啊!”徐子衿说着,伸出手,把卢暖长了冻疮的手握在手心。
细细摩挲。
“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你自己算算吧!”卢暖说着,浅笑出声,可一想到如今的局势,笑随即收敛,才说道,“子衿,你要去寻找李将军吗?”
徐子衿点点头,“是的,阿暖,哪怕希望为零,只是,有了希望,我就要去!”
卢暖闻言,顿了顿,才说道,“如果这是一个阴谋呢?”
徐子衿沉默,半晌之后才说道,“也的去!”
那是自己的生死之交,明知这或许就是一场阴谋,可只要有一丁点的希望,他也不能错过。
卢暖听徐子衿这么一说,一时间,心里五味杂陈。
半晌后才说道,“子衿,如果这是敌人的一个计谋,我们不妨将计就计,给敌人来一个沉重的打击,也让这场持续了三年的战争,拉下一个帷幕吧!”
这场战争,已经够久了。
三年,有多少人牺牲在这场战争之中,数以万计,每多一个,那就是一个生命的陨去。
悄无声息,连留下点什么都不曾。
“阿暖,是不希望我去吗?”徐子衿说道,见卢暖不语,才继续说道,“那我就让满月去吧!”
卢暖闻言,摇头,“子衿,你没有懂我的意思,我是想说,这一次,明知道这是一个陷进,而你却一定要去,敌人肯定也料到了这一点,势必会在你们前去的途中设好埋伏,对你们进行致命的一击。
我知道你一定要去,我不想改变你的主意和决定,我只是告诉你,去,可以。
但是,我们要做好万全的准备,给敌人来一个沉重的打击!”
听卢暖这么一说,徐子衿翻身下了马,站在悬崖边上,看着远方,才说道,“阿暖,说说你的想法吧!”
很多时候,徐子衿知道,卢暖比他有见识的多。
如果她不是女儿身,又该是怎样一个传奇?
不,她必须是女儿身,就算是女儿身,她依旧是一个传奇,属于他徐子衿一个人的传奇。
“我的想法很简单,咱们先回去打探消息,等得到准确消息之后,咱们在另作打算!”
徐子衿闻言,看着卢暖,抿嘴一笑,“你啊,总是在精明中带着糊涂,却在糊涂中带着算计,阿暖,如果是你的敌人,我可以想象,他的下场一定很凄惨!”
卢暖撇嘴,不去置评徐子衿的话。
卢暖和徐子衿回到大营,徐子衿昂首阔步走在前面,面对众将士的异样眼光,徐子衿锐利的眸子扫过去,将士们立即低下头,看着自己的鞋尖,卢暖眼观鼻,鼻观心,坦坦荡荡的跟在徐子衿身后进了大帐。
走进大帐,那个姑娘已经被满月带下去安葬,大帐内已经清理干净,还点了熏香。
“今天初几了?”徐子衿忽然抬头问卢暖。
卢暖闻言,顿了顿,才说道,“正月二十七!”
“桃园的桃花就要开了呢!”
卢暖笑,“是啊,不知道师傅有没有回去,今年的桃花开得如何,这几年来,桃花酿一直藏在地窖,不知道有没有开封,家里有没有搬新家,好多好多的疑惑!”
这几年,虽有家里的消息,但是,卢暖一直没问,也不许他们说,更害怕,听得太多,思家的心,更急切。
“想回家吗?”徐子衿一边拿出地图,一边问道。
卢暖点点头,“想,但是,不是时候,我相信,等时机到了,我们就可以回家了!”
三年了,她已经十六岁,是个大姑娘。
卢暖想到这,看向徐子衿,徐子衿也抬头看她,四目相对,两人相视一笑。
“阿暖,你说,要多少聘礼,才能算得上天下第一嫁?”徐子衿笑着问,却漫不经心的打开地图,摊平在桌子上。
卢暖闻言,有片刻错愕,随即一笑,“如果那个公子一心一意,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多少嫁妆,多少聘礼,又有什么关系,要是那个公子三心二意,朝秦暮楚,再多的聘礼,再多的嫁妆,也拴不住公子的心,天下第一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