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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来,这次,你帮帮我?”
“那些银子,你从哪里来的?”徐子衿问。
徐子晨低下头,“汾阳王借的!”
徐子衿闻言,咻地站起身,一把把徐子衿推翻到在地,怒斥道,“你个混蛋,汾阳王是什么人,我早就告诉过你,让你和汾阳王走远一些,你还送上门去,这事,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是一个局,你倒好,鬼使神差钻进去了,怎么,你很得意是不是,早不说,现在才来说,你以为一千万两银子,会从天上掉下来啊?”
徐子晨被徐子衿这么一吼,先是一愣,随即爬起身,抱住现在觉得腿,“子衿,你帮帮我,你帮帮我,你要是不帮我,我,我……”
“你怎么?”
“我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徐子衿闻言,更是恼火,一脚踢开徐子晨,指着大门口方向说道,“要死,滚远一些,别死在我家门口,更别死在卢家村……”
徐馆陶和徐子望立即上前想劝,“子衿,子衿,自家兄弟,何必呢!”
“是啊,子衿,子晨虽然不务正业,但也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你要是能帮,就帮帮他吧,我相信,经过这次,子晨会改的!”
徐子晨低下头。
他早就害怕死了。
一千万两啊,就是卖了他,他也值不了。
可偏偏……
这段日子,他每一个夜晚都睡不安稳,被这庞大的债务,压得喘不过气来。
徐子衿看着徐子晨,叹息一声才说道,“好了,起来吧,这事我仔细想想!”
徐子衿这么说,徐子晨才松了一口气。
徐馆陶和徐子望立即一左一右把他扶起来,按在椅子上,才说道,“你啊,真不知道要怎么说你?”
徐馆陶说着,摇摇头。
叹息不已。
这个家,老一辈明明不是经世之才,却一个个死死的霸占着。
明明是经商奇才的人,却被流落在外。
长此下去,徐家迟早的要垮的。
“子衿……”徐子晨低唤一声,见徐子衿黑着脸,吓得他不敢动弹。
徐子衿呼出一口气。
这明显就是一个局,一个想把徐家拉下水的局,只是,这汾阳王是冲着徐家,还是冲着他徐子衿。
一千万两,对于汇通天下来说,不多。
但是那些都是见不得光的财产,一旦见光,他想要抽身,太难。
看得出来,阿暖并不喜欢京城,更不喜欢京城的尔虞我诈,她喜欢平平淡淡的生活。
“满月!”
满月从暗处跳出,“少爷!”
“去请少奶奶过来,记住,只请少奶奶一个人!”
“是!”
卢暖这边。
“嫂嫂,嫂嫂,这缎布好好看,很贵吧!”
“不知道,是你堂兄准备的,不过,现在不能送给你们!”卢暖笑眯眯的说道。
“为什么啊?”
“因为如今我还是新婚,这些东西,总要留着,让我觉得,你们堂兄是真真正正的爱我的!”
“是啊,弟妹说的是,这些东西,的确不能送!”许妙琴手中,握住卢暖的手,继续说道,“你们啊,也不能见子衿家的好脾气,一个个就当是福气,别忘了,福气是不能一次性用完的!”
那些个堂姐妹一听,顿时羞红了脸。
是了,她们的确贪心了。
“嫂嫂,没有的事情,我们就是觉得漂亮,希望出嫁的时候,嫂嫂也能送我们一匹!”
卢暖噗嗤笑出声,“好,等你们出嫁了,嫂嫂一人送你们十匹,十种颜色,代表十全十美,恭祝你们嫁到婆家之后,事事顺心,十全十美!”
卢暖虽没有一下子送给她们,却许诺出嫁之时十匹,那可得不少银子呢,拿来做嫁妆,也很有面子。
一个个都开心的不得了。出嫁了的,却嫉妒红了眼。十匹啊,算下来就得好几千两。这四房的新媳妇可真有银子。
“少奶奶,满月公子过来传话,说少爷请少奶奶立即过去一趟!”
初一站在门口小声说道。
卢暖闻言,有些错愕,却是站起身,让许妙琴带着大家先玩着。
“姐姐……”
许妙琴立即一笑,“去吧,去吧,子衿这么急着找你过去,一定是有大事!”
“谢谢姐姐!”
卢暖说完,走出院子,见满月在原地走动,上前问道,“怎么了?”
满月看着卢暖,沉思片刻才说道,“汾阳王出手了!”
“怎么说?”卢暖问。
汾阳王不是一直沉寂着吗,为什么一下子就出手了呢?
莫非京城又要动荡了吗?
“少奶奶,还是少爷跟你说吧,我最先隔得远,也没听清楚!”满月说道。
卢暖点点头。
准备去徐子衿那边,却见小草躲在一边的柱子后,卢暖停住脚步,唤道,“小草,你做什么呢?”
小草见被卢暖发现,连忙走出,“少奶奶!”
“有事?”
小草摇摇头,“没,没事!”
却有些心虚。
卢暖看着小草,见小草不愿意说,柔声说道“先下去吧!”
“少奶奶,需要小草伺候吗?”
“不必!”
“哦!”
小草很是失望,然后目送卢暖和满月离开。
叹息一声,坐在回廊上。
他终归不愿意多看自己一眼,是自己不够漂亮,还是不够温柔,又或者不够能干?
“满月……”
满月见卢暖唤自己,连忙说道,“少奶奶请讲!”
“小草来家里多少年了?”
“满月来之前,小草就在徐家了,应该,应该……”满月仔细算了算,他今年二十三,十岁来到徐家,小草那时候已经在了,大概五岁的样子,也就说,今年十八了。
“十三年了,少奶奶,小草来徐家十三年了!”
“哦,那年数挺多的!”卢暖嘴上说的漫不经心,却想着,这小草到底想做什么?
来到徐子衿他们玩麻将的地方,卢暖还未走进去,徐子晨就跑了出来,扑通跪在她的面前,“弟妹,弟妹,你可千万要救救我啊!”
“额……”卢暖退后几步,错愕的看着徐子晨。
见徐子衿徐馆陶徐子望都看着自己,卢暖犹豫片刻,才伸出手虚扶徐子晨,“堂兄,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吗,快起来吧,地上凉,对膝盖不好,再说……!”
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不能轻易下跪,看来这徐子晨是遇到大事了。
不然也不会冲她一个妇人下跪。
卢暖想到这,看向徐子衿。
徐子衿却深深的叹息一声,扭开了头。
“弟妹,你可千万要帮帮我,弟妹若是不答应,我就不起来,跪死在这里!”
正文 第161章,反击绝不手软
卢暖闻言,看着徐子晨,见他这泼皮耍赖样子,惊得错愕不已。
愣了愣才说道,“既然堂兄喜欢跪,那就跪着吧,反正我一妇道人家,还真不能拿堂兄怎样,只是堂兄,一旦三伯母怪罪起来,还希望堂兄男子汉大丈夫,一力承担了!”
说完,越过徐子晨,走到徐子衿身边,朝徐馆陶和徐子望点了点头,行了礼才问徐子衿,“这是要闹哪出呢?”
徐子衿看了看卢暖,又看了看愣在一边,跪着起来不是,继续跪着也不是的徐子晨,才说道,“阿暖,你说,这麻将,可以出千吗?”
徐子衿就是觉得,徐子晨被汾阳王的人给骗了,谁又能保证,那一夜和徐子晨一起去汾阳王府的人,不是汾阳王的人,谁也不敢保证,这其中到底有多少猫腻。
“可以!”卢暖说着,坐在椅子上,自顾自的齐麻将。
陪那些三姑六婆还真不是一般的累,如果可以,她还真希望,亲戚关系简单一些。
那些个姑娘,不管出嫁了的,还是待字闺中的,一个个都喜欢比较,也喜欢算计,十句话里,有三句是真心的,都少之又少。
一句句恭维,怎么听,怎么刺耳。
“阿暖可会?”徐子衿问。
徐馆陶和徐子望也连忙问道,“弟妹可会?”
卢暖失笑,“我又不是万能的,你们到底有什么事情,不妨说出来吧!”
老千,她那手段,离出老千,还差的远呢。
最多也就是,能把麻将摸出来,再就是把对方要糊什么牌算出来,除非她坐庄,做牌的时候,多加留意。
在丢色子的时候,扣牢力度,丢出自己想要的大排。
要是别人做庄,别人丢色子,别人把麻将齐好,像全自动麻将机一般,她就没底了,只能靠运气,靠牌品。
徐子衿坐在卢暖身边,示意徐馆陶和徐子望把徐子晨给拉起来,跪在那里,真是丢人现眼。
待徐子晨被拉起来,站在一边之后,徐子衿才说道,“子晨堂兄,被汾阳王坑了一千多万两银子,如今欠了一屁股债,……”
后面的话,徐子衿没有说,因为他相信,卢暖已经猜到了。
卢暖的确猜到了,看向徐子晨,见徐子晨低下头,才问道,“所以呢?”
叫她来做什么,她只是一个妇道人家不是吗?
她能做的,也有限啊。
还是说,要她拿一千万两银子出来,给徐子晨把这个缺口补上。
对不起,她做不到。
若是其他方面,徐子晨需要银子,求上徐子衿,她卢暖一定不会推辞,但是,赌博这玩意,绝对姑息不得。
“弟妹,昨夜见弟妹麻将搓得极好,想向弟妹调教几招!”徐馆陶说道。
卢暖闻言,看向徐馆陶,又看向徐子衿,才说道,“其实,这搓麻将,的确有玄机,但是堂兄,真没什么妙招,倒是有些窍门,但是三五几日根本学不到啊!”
想当初,她学了十几年,都不敢真真正正的去澳门赌,只能在社区里,跟那些大妈老奶奶们随便玩玩,过过瘾就好。
“弟妹,不管怎么说,如今能救子晨的也只有你了!”
卢暖看向徐子衿,徐子衿也点点头。
卢暖才说道,“京城,不管那朝那代,都是一个漩涡,最好不要卷进去,一旦卷进去,弄不好便是万劫不复……”
说道最后,卢暖都有些叹息。
难道真要见死不救。
“阿暖,我倒不怕汾阳王是冲着徐家来,我怕他最后的目标是我!”徐子衿在卢暖沉默的时候,沉重的说道。
如果汾阳王的最终目标是他,退不是他徐子衿为人处世的准则,既然无处可退,那就迎头而上。
他还真不相信,以他的财力物力权利,斗不过一个汾阳王。
卢暖闻言,握住徐子衿的手,淡声说道,“这也是我担心的!”
两人四目相对,卢暖才冲徐子衿一笑,“子衿,你打算怎么做?”
是迎战,还是不战而降?
不,徐子衿不能降,他的身后还有一个玄煌,如果徐子衿不战而降,那玄煌的皇位真的岌岌可危了。
这牵一发而动全身争斗,比卢暖想象之中,来的还要早。
“阿暖你说呢?”
卢暖笑,笑得很灿烂,“徐家新媳妇进门,总是要去京城,拜见列祖列宗,顺便把名字写上徐家的族谱,如此大事,新媳妇那能不亲自在场呢,子衿,三位堂兄,你们说是吧!”
“我会让人收集汾阳王府的资料,以尽快的速度,送到你面前!”
卢暖失笑,“子衿,你糊涂了,还能有谁,比咱们更恨汾阳王?”
“这……”徐子衿沉思,随即笑道,“阿暖好计谋!”
“你又知道我在想什么?”卢暖挑眉,柔声问道。
看来以后可要小心些,她这相公啊,可不简单。
“不知道,但是为夫愿听娘子慢慢道来!”徐子衿说着,懒腰打横抱起卢暖,扭头看了一眼那目瞪口呆的三个堂兄弟,说道,“三位堂兄离开京城有些时日了,明日就启程回去吧,我们,大概五天后出发回京城!”
徐子晨一听,连忙问道,“子衿,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