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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大厅的时候,小菜小酒已经送上了,云中天几人正慢慢的喝着小酒,吃着小菜,一见徐子衿和卢暖回来,云中天倒是好奇,是卢暖弹琴呢,还是徐子衿弹琴。
“阿暖,你先坐着,让我露一手!”
卢暖闻言,点点头,找了位置坐下。
徐子衿先拿出古琴,放在琴架子上,先调试了琴音,然后才动手拨弄起来。
琴音流泻,如高山流水,清澈透明,又如朝阳日出,温暖人心。
卢暖不知道徐子衿谈的曲子叫什么名字,但是,很好听。
非常好听。
徐子衿一曲落下,卢暖立即鼓掌,大家见卢暖鼓掌,有些错愕的也鼓掌。
徐子衿淡笑,“怎么样?”
“非常好!”卢暖说着,走到徐子衿身边,“哎呀,看你谈的这么好,我都手痒了!”
“你会吗?”徐子衿问。
毕竟,他可没见过卢暖弹琴。
“不知道啊,没杀过猪,也见过猪跑啊,我试试呗!”
卢暖说着,催促徐子衿起身,坐下轻轻拨弄琴弦,一阵魔音入耳,徐馆陶和徐子晨都守不住,捂住了耳朵。
“弟妹,你行不行?”徐馆陶问。
卢暖闻言淡淡一笑,“应该可以的吧,我刚刚就是试试这琴,毕竟,第一次拨弄它,有点陌生,一会就好,一会就好!”
卢暖说完,想起自己弹的比较好的一首曲子,《云水禅心》
拨弄起来。
柔柔缓缓的琴音,让徐子衿和大家错愕。
要说徐子衿会弹琴,那是因为徐子衿以前学过,练过,可卢暖,徐子衿记得,她可是从没有学过这玩意。
难道是前段时日,三妹四妹练习的时候,顺便学的?
“好曲子,弟妹,这曲子叫什么名字?”徐子晨问。
“云水禅心,好听我再弹一遍吧!”卢暖说道,见大家点头,卢暖才低头继续弹琴。
不过,也只弹了第二遍,青青就请卢暖起来,说她想试试。
卢暖先是一愣,随即起身让开,青青轻轻拨弄琴弦,一会子功夫之后,居然弹出了一曲和卢暖一模一样的曲子来。
“哇哇哇,青青,你好厉害!”
卢暖夸奖道,倒是让青青脸微微一红,含笑的低下头,继续弹琴。
徐子衿让卢暖坐下,一边吃菜,喝酒,然后说起汾阳王的事情。
徐子晨一听,立即说道,“子衿,这事,我是真的吸取教训了!”
“我知道,子晨堂兄,不必在意,我现在这么一说,无非就是想告诉你,我并不想让这事翻过去!”徐子衿一字一句的说道。
“为什么?”徐子晨和徐馆陶异口同声的问道。
不太明白徐子衿的意思。,
“意思很简单,你们知道汾阳王为什么需要银子吗?”徐子衿问。
徐馆陶和徐子晨闻言,沉思片刻,恍然大悟。
“这……”
徐子衿知道两个人已经想明白了,点头说道,“对,就如你们所想,这世间不管做什么事情,最不能缺的就是银子,没有银子,你就什么都得不到,什么事情都办不成,汾阳王如此,我们亦然,只是,汾阳王会把目标定在馆陶堂兄身上,我很意外,却也不意外!”
“子衿,何出此言?”徐馆陶问。
虽然已经想明白了一些,但是也不是全明白。
“一来,汾阳王需要一笔庞大的银子,而这笔银子,楼兰有几个人能够拿的出来,二来,汾阳王也是在试探我的实力!”
一千万两,对于他徐子衿来说,真的算不了什么。
只是,就这么白白给了汾阳王,让他拿来以后反玄煌,徐子衿一想到,这心底就郁闷之极。
“那子衿,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徐子晨问道。
徐子衿闻言,看向卢暖,“就看阿暖的了!”
“弟妹?”
卢暖也疑惑,不过,徐子衿是自己的丈夫,卢暖很明白徐子衿的心思。
“我会努力把这笔银子赚回来,顺便,赢上一笔!”卢暖说道这句话的时候,眼角眉梢都是算计。
可尽管在算计,却让人怎么看,怎么喜欢。
“阿暖,说说看你的计划!”
卢暖点头,淡声说道,“我想,子衿若是入朝为官,定会有很多人上门巴结,当然了,她们都会投其所好,比如,我特别还搓麻将,那些贵夫人,一定会极力的配合我,当然,她们不会让我输,因为,大丞相监国的夫人,他们得罪不起,慢慢的,人们一定会以为,我卢暖那可是赌神在世,十赌十赢,只要这个时候,汾阳王举办一场麻将大赛,我可以去参加,当然,我们的目标,不在麻将大赛上,我听说,汾阳王暗中开了赌场,而这赌场,最喜欢的就是赌谁谁谁会如何,我相信,那个时候,肯定有很多人,会赌我赢,就是不知道,这汾阳王妃,会不会出现了!”
如果,汾阳王妃不出现,那这场赌博游戏,就不好办了。
徐子衿闻言,淡声说道,“阿暖是意思,就是要让汾阳王妃,参与进来,让汾阳王把这一千万两吃进去,然后原封不动的给我吐出来,然后,在算上利息!”
他徐子衿的银子,真不是那么好拿的。
徐子衿说完了事情,后面到也不再多说,随随便便说了些事情,徐子衿就让徐馆陶和徐子晨去睡了。
再让青青和小草送卢暖回房,吩咐了要给卢暖准备热水,让卢暖好好泡一会,然后才带着满月,戴全去了书房,吩咐了很多事情下去。
徐子衿已经下了决定,这一次,一定要让汾阳王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还要让他把这闷亏给吃下去。
就像他设计,坑徐子晨一般。
回到房间,卢暖已经睡了过去,青青还在帮卢暖擦头发,徐子衿瞧着,从青青手中接过布巾,坐在床边,给卢暖擦拭头发,青青小草在一边瞧着。
“你们都下去睡吧!”徐子衿轻声说道。
“少爷,那我们下去了,一会有吩咐,唤一声就好!”青青和小草说着,退了出去。
徐子衿点点头。
给卢暖擦干了头发,又轻轻的给卢暖捏肩膀。
卢暖舒服的叹出一声,徐子衿以为卢暖会醒来,却见卢暖翻了身,继续呼呼大睡。
徐子衿瞧着,是又爱又心疼。
脱了鞋子,躺在卢暖身边,把卢暖抱入怀中,“阿暖,我答应你,一定会让这场争斗,快速的落下帷幕,然后我们去找沄沄和归来,这是我答应李大哥的事情!”
徐子衿说完,抱住卢暖也沉沉的睡了过去。
皇宫。
玄煌有些睡不着。
南宫瑶从身后抱住玄煌的腰,“怎么还不睡?”
“我睡不着!”
“是在想徐子衿宴请汾阳王的事情吗?”南宫瑶问。
玄煌点点头,“阿瑶,你说,子衿他会入朝为官吗?”
玄煌最担心的,还是徐子衿投靠了汾阳王,那样子,他的皇位,江山,真的就岌岌可危。
“会的,玄煌,你要相信你自己,更要相信徐子衿,就像那句话,这个天下,徐子衿只要答应了,他就不会反悔,更不会背信弃义,别想了,早点睡吧,看你,脸上全是疲惫,却一个劲的强忍着,我看着心疼!”
玄煌握住南宫瑶的手,“阿瑶,我……”
“别想了,睡吧,如果不成,我明日出宫去求求阿暖,这个世间,只要阿暖站在我们这边,徐子衿他就一定是站在我们这边的!”南宫瑶说着,扶住玄煌睡下。
南宫瑶不知道,她明日去找卢暖,是对还是错,但是,很多时候,南宫瑶知道,自己没得选择。
从她进宫那一天开始,就没得选择了。
“玄煌……”南宫瑶低唤。
“嗯!”玄煌低低回应。
那声音里,有着太多的莫可奈何,无阻,和沮丧。
如果徐子衿不入朝为官,他又该如何?
“睡吧,别想了!”南宫瑶劝道。
“睡吧!”玄煌追上这么说,抱住南宫瑶,却一夜未眠。
锦亲王府。
玄烨一回到王府,就得知玄耀回到家里之后,发了好大一通火,还把他院子里的东西全部砸了。
玄烨先是一愣,才慢慢的走向玄耀的院子,远远的就闻到了刺鼻的酒气,玄烨站在院门口,犹豫了很久,还是慢慢的走了进去。
只是走了几步之后,玄烨就被一个酒坛子砸在脚下。
“滚……”
屋子里传来玄耀撕心裂肺的咆哮。
他恨,他怨,可是他毫无办法。
很多时候,玄耀才明白,身不由己,心不由己的痛,原来是如此的强烈。
身子往后重重的一倒,整个人倒在家具碎末渣子上,好多棱角透过薄薄的衣裳,刺入了玄耀的身体,可他却感觉不到一点点的疼。身上的疼,那里比得了心中的疼和酸楚。
“就这德行,怎么瞧,怎么都是一无是处!”
玄耀闻言,歪头一看,见是玄烨,冷冷一哼,“呵呵呵!”冷笑起来。坐起身,冷眼看着玄烨,“怎么滴,你想对我说教吗?如果是,我告诉你,我不想听你任何的话,有什么话,去跟咱们的父王说,千万别跟我说,因为我回应不了你分毫!”
玄耀说到最后,呵呵呵笑了起来。
玄烨瞧着,恼恨不已,走到屋子,一把揪住玄耀的衣襟,冷声说道,“你再说一句试试?”
“怎么着,想要揍我一顿,还是骂我一顿,玄烨,我告诉你,这些,你都没有资格!”
就算有,也是以前有,从三年前,那一天开始,就不再有。
“玄耀,我们是兄弟,你忘记了吗?”玄烨冷声问。
“没有忘记,就是因为我还记着,我们是兄弟,所以才一直留下来,玄烨,你要知足!懂吗?”
玄耀说着,用力拉下玄烨揪住自己衣襟的手,站起身,跌跌撞撞的朝外面走去。
六七月的夜晚,也是是很凉爽的,可玄耀走在大街,却有一股透彻心凉的感觉。
好累,好累。
随便找了一个地方,倒下,呼呼大睡。
随后赶来的玄烨瞧着玄耀,忽然间,好怀恋以前的那个嘻嘻哈哈看似什么都不在乎,其实什么都在乎的玄耀。
而不是现在这个,看似什么都在乎,其实什么都不在乎的玄耀。
太陌生了。
抱住玄耀回到锦亲王府,锦亲王玄锦坐在大厅的椅子上,看着那两个他最得意,最看好的儿子,一个醉的一塌糊涂,分不清东南西北,一个满脸寒冰。
“你们……”
“玄耀喝多了,晚上先让他住我那儿!”玄烨说完,准备离开。
锦亲王连忙唤道,“烨儿,你也在怪父王吗?”
玄烨闻言,停住脚步,看向似乎老了许多的锦亲王,淡声问道,“父王,那些东西,真的是你想要的吗?”
权势,九五之尊,真那么重要吗?
锦亲王被玄烨问的一怔,张嘴想要说些什么,玄烨却不想听,也不愿意听,抱住玄耀离开了。
独留锦亲王一人在大厅内,坐到天明。
翌日清晨。
徐子衿醒来,看了看怀中睡熟的卢暖,轻手轻脚的起身,生怕朝醒了她。
而很多事情,在一夜之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比如,醉仙楼着活了,一夜之间,化为灰烬,没有人知道是谁出的手,汾阳王在得知的时候,立即派人去查,可是,毫无头绪。
因为醉仙楼的人,根本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情,而他们一个个在得知着火之后,想要救火,已经来不及。
最最最不可想象的是,林亲王府,遭遇了刺客。
林亲王和世子爷皆受了轻伤。
徐子衿在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却不在说些什么。
“满月!”
“少爷,有事?”
徐子衿点点头,“嗯,那个庞老夫人大概几日后大寿?”
“三日后,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