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卢大栓撕心的痛哭和忏悔,惊愕了在场的所有人,在场的人中,哪一个没有得到过卢有才的关照,那一个没有得到卢有才的帮助,可如今,他们是怎么做的。
一个个惭愧的低下了头,一时间,觉得,这一辈子,良心都丢了,算是白活了。
看着面前哭得撕心裂肺的卢大栓,卢暖一时间还有些不知所措,犹豫片刻,伸出手握住卢大栓的手臂,冷声说道,“大栓叔,你先起来,起来再说!”
对于卢大栓的用心,卢暖心中还是充满了怀疑。
想他到底是诚心,还是为了逃避责任,演这么一出苦肉计!
卢大栓却死活不肯起来,一个劲的摇头道,“阿暖,你放心,今日之事,叔定会给你一个交代,这败家娘们惹是生非,打了二弟,我这个做丈夫的是责无旁贷,今日周大夫,村长,徐少爷都在这,我卢大栓说一句,二弟看病所花的银子全由我出,另外拿出一百斤大米,算是对二弟的补偿!”
卢暖闻言,有些错愕,看着表情真挚的卢大栓,犹豫着要不要拒绝。
虎子娘一听卢大栓这么说,停止了哭泣,扑向卢大栓,扯着喉咙道,“不,卢大栓,我不同意,绝不同意!”
二弟那病瞧下来,要多少银子,更别说那一百斤白花花的大米。
打死她,她也不愿意。
“同不同意都由不得你,这个家我才是当家做主的人!”卢大栓冷冷的说着,心中对虎子娘,已经厌恶到极点。
就是这个败家娘们,让他被村子里的人在背后戳脊梁骨,看他笑话,对他指指点点。
今天她若识相,就罢了,不识相,直接送回娘家去。
“卢大栓,你这是要逼死我啊,我不活了,我跟你拼了!”虎子娘嚎着,张手就朝卢大栓脸上抓去,一下子就在卢大栓的脸上抓出五道红痕,脸皮也被她抓下一层,露出泛白的肉,随即流出血红的血。
卢大栓愣了愣,随即扬手又打了虎子娘一巴掌,骂道,“今天我就打死你这个泼妇!”
劈头盖脸一顿暴打,虎子娘一个劲的求饶,“别打了,大栓,别打了,求你了,别打了!”
她原先以为会有人去拉卢大栓,结果却没有一人上前,一个个冷眼旁观,有几个人摇着头,指指点点的离开。
卢暖瞧着,没有出声,见卢大栓似乎已经失去理智,才对村长说道,“村长叔,这事就这么算了吧,银子,大米,都不用赔了,不过,我还是那句话,我家穷,但不会穷一辈子,有的人富,也绝对不会富一辈子,今日他们欺我辱我,待我卢暖有钱有势那一日,定会百倍千倍的还回去!”
这些话,卢暖说的不轻不重,却掷地有声。
眼眶发红,决然的准备离开。
卢家村的大人们,自觉的让开路,让卢暖离开。
村长被卢暖的话说的久久回不了神,半晌后才愣愣的站起身,低唤一声,“阿暖……”
卢暖站定脚步,走到卢大栓面前,冷声说道,“大栓叔,别打了,再打,你就真的把她打死了,再说,虎子还小,他不能没有娘!如果你真气,真恼,就让自己像一个当家的,像一个男人,像一个长辈,而不是一个懦弱的男人,在事情发生了以后,才拿出你男子汉的气概,那时候,事情已经发生,伤害已经造成,悔又有何用。”
卢大栓闻言,那抬起的手硬生生的僵在半空。
暗恨他活了几十年,还不如一个孩子。
“阿暖……”
卢暖看了卢大栓一眼,没有理会他,看向被打得满脸桃花开,鼻青脸肿看不出本来面目的虎子娘,厉声说道,“作为一个人,就要有做人的样子,而不是做那畜生之事,不要什么都不缺,就是缺德,更不要,什么都想要,就是不要脸,第一次,你撺使虎子欺负三妹四妹,结果三妹四妹和虎子打起来,害三妹四妹不敢回家,躲在外面淋了雨,差点丢了性命,我念在乡里乡亲,算了,这一次,你造谣生事,毁我名声,打我二弟,辱我婶娘,看在大栓叔的面子上,我不予你计较,倘若还有第三次,我卢暖对天发誓,就是豁出性命去,也要弄死你,绝不姑息!”
说完,两行清泪顺着眼角落下。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若要不被欺负,就得自强不息,有钱有势。
越过众人,走出虎子的家。
所有人都愣在原地,回味着卢暖那些话,徐子衿看了一眼村长,冷冷一哼,追了出去。
“阿暖……”
卢暖闻言,站定身子,却不转身。
徐子衿站在卢暖身后,手伸入袖口,紧紧捏住绢帕,犹豫好久,却没有拿出来,安慰道,“一切有我!”
卢暖点点头,“我回去了!”
不敢回头,怕徐子衿看见她的脆弱。
“去吧,路上小心,别摔着了!”徐子衿说着,叹息一声,转身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一边走,一边扭头看卢暖,见她慢慢的往家里走,再一小段路就到家,才把提起的心放回肚子里。
虎子家
人已经走得差不多,虎子才从屋子里跑出来,怯生生的唤了一声,“爹……”
卢大栓站起身,看了一眼虎子说道,“虎子,我今天在这说一次,也只说一次,如果你以后再去招惹卢二弟,欺负三妹四妹,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虎子一听,吓得腿一哆嗦,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爹,爹,是娘,是娘叫我去欺负三妹四妹的,虎子,虎子……”
卢大栓闻言,只觉得身心疲惫,看了一眼被他打瘫在地的虎子娘,冷眼走进了屋子衣裳裤子都没换,就这样子倒在炕上,瞪大了眼,看着屋顶。
泪流满面。
徐子衿一回到家,陈氏立即迎了上来,担忧的问道,“子衿啊,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卢家二弟咋样了!”
“娘,没什么大事,你别多想!”徐子衿有些疲惫和失意的说着,走进屋子,在大厅找了个椅子坐下,丫鬟小草立即端了茶水过来。
“少爷,喝茶!”
徐子衿摆摆手,失意小草下去。
小草不解的看向陈氏,陈氏淡声说道,“下去吧,为少爷准备一桶热水,少爷要沐浴!”
“是,夫人!”
待小草下去,陈氏才坐到徐子衿身边,小声问道,“还说没什么大事,整个卢家村都沸腾了,虎子娘像那泼妇骂街似得,骂了整整一个晌午,也不知道卢富贵这村长是咋当的,一点公平心都没有,一味的顾着虎子娘,完全不管卢家二弟的死活!”
徐子衿越听,越恼火,厉声道,“既然做不好这个村长,有的是人能做好,没有了他卢富贵,还有张富贵,李富贵,这些年,他这村长是越做越糊涂了!”
“也是,当初推他上去,就是想着,在这村子里,能帮衬点,可这些年,他这村长越做越不行,子衿啊,要娘的意思,趁着过段时间,镇上就要到各村选举村长,你说句话,把他拉下来,换我们的人上去!”陈氏说着,端起茶杯,试试不那么烫了,才递到徐子衿面前,见徐子衿好无反应,略微思索,继续说道,“娘这么做也是有私心,我是瞧着虎子娘欺负阿暖家,这卢富贵也不吱声,更别说制止,今日发生这么大的事情,这卢富贵一早就知道,却躲在家里不肯出来,瞧着让人寒心!”
徐子衿接过茶,轻轻的抿了一口,才淡淡的说道,“娘,这事你别管,我心中有数,再说了,我们徐家有祖训,后辈子孙不得入朝为官,那卢富贵,我且让他先蹦跶几天!”
“可……”陈氏本还想说些什么,见徐子衿不爱听,立即噤声,叹了口气,转移了话题,“对了,子衿,你姨母来信说,在京城给你相看了几个姑娘,你要不要去看看……”
徐子衿闻言,扭头双眸沉寂似水的看着陈氏。
陈氏立即心虚的说道,“不看,不看,娘这不是想抱孙子么!”
“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徐子衿说完,起身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陈氏先是一愣,随即一喜,连忙起身跟上,追问道,“子衿啊,是谁家的姑娘,家世如何,人品如何,啥时候娘办个宴会,请家里来坐坐!”
徐子衿没有回应,进了屋子,随手便把门给关上,把陈氏关在门外。
倒在床上,看着床顶,想着卢暖哭泣的脸,“啊……”愤怒的大叫一声,一拳打在床上,床咔嚓一声裂开,连带徐子衿一起摔在地上。
陈氏在屋子外听见,以为自己说错话了,担忧不已,忙解释道,“子衿啊,娘不问了,不问了,你别气,别气啊!”
徐子衿闻言,吐出一口气,从地上翻起身,打开门,看着红了眼眶的陈氏,轻轻拥住陈氏的肩膀,“娘,不关你的事,走,我陪你到花园走走!”
“真的不关娘的事?”陈氏有些不放心的问。
“当然……”
徐家花园
徐子衿一直没有开口,陈氏在心中想了又想,才开口道,“子衿啊,娘其实想去看看阿暖,你说合适吗?”
徐子衿闻言,斜着眼睛看着陈氏,眼眸里有太多的探寻,“娘,你想做什么?如果你单纯的心疼阿暖,想去看看她,我是很赞成的,如果你想去说什么,叫她不要攀高枝儿,做那飞上枝头变凤凰的美梦,我劝你,最好别去,免得坏了我们的母子情,如果真说起来,是我徐子衿配不上人家!”
今日那番话,那份大度,那临危不乱,不骄不躁,为人处世,就是他徐子衿,十一岁开始在外面闯荡,也未必能够看得透。
陈氏顿时明白,子衿是真的动心了。
可是那卢暖却是一个农家丫头,不认字,也没有什么一技之长,子衿怎么就看上她了呢?
“子衿,娘不是这个意思!”
陈氏说着,在心中想了又想,才继续说道,“实话跟你说吧,那一日,我瞧见过阿暖,她带着弟弟妹妹进山,那满眼的智慧和坚毅,让娘一直记挂着,可娘不是一直没找着机会去看她,这不……,你倒好,这般误会娘,难道娘真是那种捧高踩低的人不成!”
陈氏说着,委屈不已。
其实最先,她真的想去说这些话,或者给一些银子,让卢暖不要纠缠徐子衿,可此时此刻,陈氏不得不重新考量。
“那就好,对了娘,你到底想帮谁争取这个村长?”徐子衿问。
“还不就是卢青山的媳妇,已经来求我好几次了,我一直没寻着机会跟你说,凑巧今日卢富贵做出这混账事,娘才动了这个心思!”
卢青山?
徐子衿对这个人倒没有多少印象,说道,“改日见了再说吧!”
徐府的管家兼打扫开门传话的福叔走来,恭恭敬敬的说道,“少爷,夫人,卢村长过来了,在大厅候着呢!”
“卢富贵,他怎么来了?”陈氏说着,心中不满。
徐子衿倒是冷静的想了想,说道,“福叔,你去泡壶茶,我这就去会会这个卢富贵!”
“是!”福叔应了一声就退下了。
陈氏却着急的道,“子衿,你觉得这卢富贵为什么来我们家?”
“不管他为什么来,今日之事,就算阿暖算了,我这也别想这么轻而易举的翻过去!”徐子衿说着,拂袖往大厅走去。
陈氏站在花园里,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要怎么办,想了想,索性去找徐大浩商量。
徐府大厅
卢富贵着急不已,一颗心更是七上八下,一开始不明白,后来一问,才得知是徐子衿派人去请他,可那几个去请他的人,根本没说徐子衿也在场,只是慌慌张张告诉他,虎子娘打了二弟,还伤的不轻。
卢暖回来了,正在闹呢。
害他急急忙忙赶到,根本还没来得急询问,就发挥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