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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逸尘又望了她一眼,终于向门口走去。
“喂,等等!”秦忧忙喊。
白逸尘回首望她。
“我……我的行李还在我的客房,你……能不能帮我拿出来?”秦忧眨着眼睛,有些无助的望着他。千万不要冷冰冰的拒绝啊!秦忧暗中祈祷。
“好。”他居然答应了。
秦忧眸子一亮,绽出一个灿烂的笑容,编贝似的小细牙晶亮如雪。“多谢你。”
“蓝月明已走了,你不必再怕他。”
“哦,还多谢你帮我报了仇。虽然他没吃成我,但我也被吓得半死。以后找机会再报答你吧。”
白逸尘未再说话,走了出去。
片刻后,他回来了,手中提着她的包裹。“你最好养一天再走。”
“不妨事,我身子一向很壮的。”她是不是错觉啊?似乎感觉他冰冷的语气里隐隐带着一丝关心?但又马上被自己推翻了,他是大夫,大夫对他的病人当然要关心啦!
秦忧撅了撅嘴,心情蓦然沉了下去。
“你怎么了?”
“啊?”秦忧猛一抬头,赫然发现一张俊逸非凡的面庞近在咫尺!她惊得倒抽一口凉气,双手忙不迭去推他。“你、你干嘛突然靠这么近啊?吓死人啦!”
“你想什么呢?这么专心?”
“要……要你管!”她再度清清嗓子,故意气呼呼道:“喂,你再不走,小心你的宋大小姐一不高兴,将你也打伤了哦。”啧!这话怎么听来怪怪的?他千万不要多想啊!
歪着头,她小心翼翼的偷觑他,在那张冷冰冰的脸庞上没有发现丝毫异样。呼她暗暗松了口气,同时又懊恼的偷骂他为何总是这一副表情。啊,那回在马车上他笑了,真的好看得不得了!仅此一次,就够让她回味终生了。他要是能多笑笑,那该多好啊!
“你要是能多笑笑,那该多好。”哇!她居然说出来了!就这么没头没脑、毫无预兆的脱口而出。
二人都愣住。
秦忧连脖子都烧红了,她以手支额,苦恼的喃喃自语:“我一定是生病了,一定是!”
一抬眼,看见白逸尘立于床前,眸底闪着令她眩惑的神彩。“呀,你怎么还没走?你快走呀,我现在一见到你就难受,你快走!”眼见白逸尘慢慢移向门口,忙又唤住他,疑声道:“你不会是喂我吃了什么稀奇古怪的药了吧?”
“怎么?”
“我怎么会这么难受呢?时好时坏?”
“哪里难受?”
她指指心口,又指指脑袋。“这里,这里,还有这里、这里……”她索性一路指下去,果然是浑身上下都难受。
“这样子多久了?”
“我也不知道。”
“我记得在马车上你也发作过一次,不是么?”
“啊,对!对!我是怎么了?我……快死了么?”秦忧战战兢兢的问,忽然间瞪大了眼睛。“你……你笑了?”她死盯着那抹能令城墙倒塌的笑容,极淡,却同样眩晕了她的眼。她痴痴望着他,直至那抹笑容完全隐去,这才回过神,眼神幽暗的垂下头。“即便我快死了,也不值得你如此高兴吧?”
秦忧等了片刻,缓缓抬起眼皮,见他仍立于原处,漆黑的眸子是从未有过的晶亮。
“你怎么还不走啊?非要看到我呜呼哀哉才甘心么?”秦忧无精打采的问。
“你不会死,你健康得很。”白逸尘终于开口了,后一句却将秦忧气坏了“即便死,也不是病死,而是笨死。”
“喂!你什么意思啊?是!你聪明!你们都聪明!你们都是猴子转世,我上辈子是属猪的,行了吧?所以,你们都欺负我!”说到最后,秦忧已吼了出来,不知怎的,眼泪也冒了出来。
“秦忧”
“别叫我!”秦忧胡乱抹着眼泪。“我讨厌你!讨厌你!都是你害我变成这样!呜呜……你走!我是笨蛋,你这个聪明人再跟我多呆一刻,也会变成笨蛋!呜呜……”
哭泣声中,秦忧隐隐听见一声无奈的叹息。她停住哭泣,发现他已走了。
别光看不投票啊!给我点鼓励啊!呜呜呜…………。。。
[正文∶第十章误打误撞]
秦忧没有留下养伤,骑着马慢慢地独行了两日。
这日,天色将晚,停马放眼望去,离市镇还甚远,但在不远的路旁有一间小客店,甚是清净。
秦忧下马推开店门,问道:“有人么?”
顷刻,自店内转出一名中年男子,身材瘦小,面色枯黄。
“客官要投宿么?”
“是啊,有吃的么?”
“有。”
“来碗阳春面吧。”
“好唻,您先坐。”店主说完回后面准备去了。
秦忧见这客店十分简陋、窄小,竟是一个客人也没有。正感无聊,听得马蹄声响,撩起门帘一看,好熟悉的马车!唉,真是冤家路窄呀!
秦忧叹口气,坐回原处。咦?他们怎么反而落在她后面了?
片刻后,马车上的人走进店来,见到秦忧,白逸尘只望了一眼便走向别处。秋水则撇开头,喊道:“店家!”
咦?怎么不见宋大小姐?难道他们便是为她误了行程?
店家应声而出,见二人一身华服,甚是尊贵,立时目光闪闪,笑道:“客官,请!请!”
白逸尘道:“来一间干净的客房,只将你最好的酒菜拿来便是。”
“是是。”店家诺诺而去。
秦忧望着二人,思忖着要不要过去打个招呼,冤家宜解不宜结嘛,毕竟当初好像是她赶人的吧?还哭得一塌糊涂,丢死人了!
但白逸尘自坐下后,便掏出一卷书来看,再也不理她。秦忧咬咬唇,用力坐下,呆了一阵,自腰间解下玉笛,细细抚弄。想起师父,鼻中一酸,又险些流下泪来。唉,自己是愈来愈多愁善感了。
正呆怔间,阳春面上来了,店家的目光落在她手中玉笛上灿然一亮,她浑然不觉,端起碗风卷残云一扫而光。然后起身,视若无睹的自二人身边走过,步入客房,“砰”的一声关上房门。
睡至半夜,秦忧忽然自梦中惊醒,只听得一阵轻微的脚步声自门前走过。她赶忙穿戴整齐,从窗户翻身跃出,只见在她邻房窗外伏着一条黑影。秦忧悄悄走近,细看之下竟是那个店家,正用嘴对着一根细管向窗内吹气。秦忧心中一动,料想这就是师父所说的迷香。好哇!原来这是一家黑店!当下也不迟疑,伸手点了那人穴道,又屏气冲进客房,见主仆二人一个床上一个床下,俱酣睡如死。秦忧赶紧打开门窗,少顷,哼了声,喃喃道:“你们虽可恶,我也不能见死不救,就当报还救命之恩吧!”
当下,将二人一一背出,安置在马车之内,直累得气喘吁吁、香汗淋漓。又奔进客店,点了一把火,方才回到马车上。眼见火势冲天,她眉头却愈皱愈紧,终于重重叹了口气。“那厮虽可恨,却罪不至死,罢了!”又飞身回去救店主。此时已浓烟滚滚,秦忧寻到店主,将他拖到背上,刚行得几步,只听得头顶“咯吱”作响,抬头一看,一根燃烧着的粗大横梁正对着她当头砸下。秦忧大惊,急欲滚倒避开,忽觉一股大力将她托起,竟身不由己,如腾云驾雾般飞了出去,跌倒在门外十尺处。奇怪的是,落地如棉,竟然毫不疼痛。秦忧好半天方回过神来,转头望望火势更旺的客店,再无勇气冲进去救人了。
垂头丧气的爬上马车,秦忧细细回想方才的一幕,愈想愈是惊疑。那股力道从何而来?明明半个人影也没有。是鬼么?唔,不要自己吓自己了。又冥想了一阵,忽然一拍小手,叫出声来:“啊!定是师父!原来她在暗中保护我么?”幽幽叹了口气,喃喃道:“师父,忧儿好想您,您为什么不出来相见呢?”说着,悲从中来,嘤嘤哭泣起来。
半夜,秦忧枕着书堆睡着了,醒来已近正午。她一骨碌爬起来,赶忙去看那二人,仍沉睡未醒,不由嗤笑一声,轻声道:“真是百无一用是书生,吸点迷香就睡这么久,还是个大夫哩!”
她眼珠一转,抿嘴一笑,蹑手蹑脚的找出笔墨,走到秋水跟前,小小声道:“让你仗势欺人!给你点教训!”在他脸上胡画了几下,一只蹩脚的小乌龟便趴伏其上了。秦忧“扑哧”笑出声来,赶忙捂住嘴。又走到白逸尘跟前,刚要下笔,却中途顿住,但见两道剑眉斜飞入鬓,一双修长眼眸静静闭合,掩住所有冷酷冰寒的气息,显得整个白玉般的脸庞温暖了许多。她竟看得痴了,终于轻叹一声,投笔下车,先行离去。
太阳落山之前,秦忧已赶到市镇,夜来无事便想吹笛自娱,谁知找遍了也未见到玉笛,这一惊非同小可,险些便哭出来。好容易定了定神,难道是遗在马车里了?越想越有可能,恨不得赶快天亮。
秦忧在市镇一连寻了两日也未见到那主仆二人,大急。
这日又在街上漫无目的的找寻,忽听得前方一阵喧嚷之声,一时好奇心起,走过去一看,只见人山人海,围着一座搭建的高台观望,人人脸色俱是兴奋又是紧张。秦忧也望向高台,见上面正中立着两名女子,其一年方十八九,容貌姝丽,气质温婉,一双秀目如水如波,向台下频频闪过,神色踟蹰。她身旁的丫鬟手持一个红色圆球,亦是来回扫视。
众人俱心痒难熬,许多人高声叫嚷:“小姐,这里!这里!”然后你推我搡,恨不得将别人都踩在脚下。
秦忧正看得一头雾水,忽听马蹄声响,只见不远处缓缓行来一辆马车,不由心中一跳,便要飞身冲过去。无奈人潮拥挤,她根本动弹不得。
众人见那驾车的书童对着车内说了句话,而后车帘掀开,跃下一人,白衣翩然,清逸绝俗。一时间,人群安静下来,片刻后,俱蜂拥而至台前,将那台子围了个水泄不通,似乎有志一同,要阻止白衣书生接近高台。
秦忧暗暗称奇,紧紧盯着白逸尘不敢放松。忽听得众人一阵吵嚷,人流急向一边倒去,又觉头顶风声飒然,一个红影向白逸尘急速飞去。秦忧大惊,再也无所顾忌,身形一顿,忽的拔地而起,在空中一个美妙的翻身,又疾飞向前,在那红影将要砸入白逸尘怀中之时,一个“燕子抄水”,轻盈一旋,已将那物抱在手中,又是一个翻身,飞跃人群,盈盈立于空地之上。她这一手一气呵成,身法轻灵美妙之极,宛入无人之境,众人都看得呆了。
秦忧走到白逸尘跟前,理直气壮道:“我可又救了你一次!”
白逸尘只望着她不语。秋水则跳了起来,不敢置信的瞪着她。“喂!你白痴啊!这是人家小姐在抛绣球选郎君,你凑什么热闹?完了完了,可怜这如花小姐就此要葬送一生幸福了!”说完连连摇头,不胜唏嘘。
秦忧皱皱眉头,没好气的道:“你瞎说什么?这球是选郎君用的么?”
“废话!本来这球是要投给我家少爷的,被你这一抢成你的了!哎呦,这小姐莫要哭死!”
此时只听得周围阵阵哄笑声、惋惜声、咆哮声、叫骂声,不绝于耳。秦忧又羞又窘,忽的将那绣球向白逸尘怀中一塞,大声道:“喏,还给你!”
孰料,白逸尘忙不迭闪身,绣球滚落在地。他沉声道:“这是你的姻缘,何必强加于我?”
秦忧大急。“我……我这个样子,岂不误了人家的终身?她本中意的是你,你还推辞什么?难道还嫌那小姐不美么?”捡起绣球又塞向他怀中。
白逸尘依旧闪身避开,唇角紧抿,眉峰轻蹙。“太美了,我消受不起,还是送与你吧。”
秦忧急的满头大汗,眼角一瞥,见秋水正呆望着他们二人,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