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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忧猛省李怀德应是一丝不挂,当即吓得再不敢伸头,却听得秋水“吃吃”的闷笑声,想了想,亦“咯咯”笑出声来。
那李怀德一张脸气得铁黑,赤条条立于路中央,双手捂住胯下,破口大骂道:“臭小子!给老子滚出来!躲在别人怀里算什么英雄好汉?”
秦忧只是不理他,双手将眼睛蒙住。
李怀德大怒,也顾不得遮羞,双手一探,便欲像捉小鸡一般将她提起来,谁知还未沾上她的衣裳,一股大力突如排山倒海般汹涌而至,他不由自主的连退数步,“扑通”一声摔了个四脚朝天,后脑勺恰好撞在一块坚硬的石板上,顿觉漫天星斗,灿烂无比。
秦忧想看又不敢看,连连叹息。
白逸尘冷冷道:“你且穿上袍子。”便欲脱下身上的白色儒袍。
秦忧急忙阻止道:“莫将袍子弄污啦。秋水,给他一块布就行啦。”
秋水忍着笑,扯出一块布料盖在仍七荤八素躺在地上的李怀德身上。
过了半晌,秦忧悄悄仰头,问道:“他穿好了么?”
白逸尘点点头,秦忧这才大着胆子转过身来,只见李怀德将白布自腋下穿过,长及脚踝,将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
秦忧“扑哧”一笑,道:“哪里来这么大的蚕宝宝呀?我们买下了。”
李怀德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指着她大骂道:“好你个不男不女的小骗子!你”
“我没骗你呀,你看看他是谁?真是有眼无珠,究竟是怎么办事的?”说着将白逸尘一推。
李怀德一呆,随即面露喜色,叫道:“白公子!”见白逸尘神采飘逸,尊贵依旧,哪里有半点穷困潦倒的样子?狠瞪了秦忧一眼,拱手道:“白公子风采依然,幸会幸会。可恨那姓萧的小子屡屡戏弄于我,看在白公子的面上,今日我认栽了,还请白公子答应在下一个不情之请。”
白逸尘面色冷极,亦不看他,道:“我为什么要答应你?”
李怀德呆住,良久才道:“唔,我家小姐就是数月前抛绣球,本来是抛给白公子的,不想给一个臭小子,不,是个臭丫头半道劫了去,既是个丫头,自然算不得数,因此,那绣球应该还是白公子的。我家小姐数月前留书私自出门找寻公子,老爷又派我出来找寻小姐,前日终于在京城会面。小姐只身寻您,受了不少艰辛,她自小娇生惯养,何曾如此狼狈憔悴过?幸而她身边有一武功高强的美妇人保护,否则”
“哦?她请了保镖么?果然聪明!”秦忧插言道。“可是,她不是自己离开了么?为何还要”
“你闭嘴!”李怀德横她一眼,接道:“唔,在下想请白公子……呃,随在下去一趟蓬莱客栈,已解我家小姐相思之苦。”
“相思之苦?”秦忧喃喃道。
白逸尘面色更冷,双眸含冰。“我与你家小姐素昧平生,何来相思一说?”
李怀德急道:“在下句句实言,公子若不信可随在下去客栈查看,我家小姐已卧病在床”
秦忧自呆愣中惊醒,“啊”了一声,道:“她病了?”
李怀德又横她一眼,冷冷道:“不劳你关心,我家小姐要找的是白公子,又不是你!”
白逸尘剑眉轻蹙,秦忧则讪讪而笑,冲他扮一下鬼脸,轻声道:“你倒吃香得紧,又是姐姐又是妹妹的,这倒奇了,为何你年纪一大把了还未成亲呢?”
白逸尘轻咳一下,转身离开。
李怀德忙跟上道:“白公子,蓬莱客栈是往这边。”
白逸尘负手而立,斜睨他道:“谁说我要去蓬莱客栈?”
“这……这……白公子,我家小姐貌若天仙,您看了定会中意的。”李怀德急急道。“像您这样的人品,普天之下也只有我家小姐配得上,其他庸脂俗粉”
白逸尘面色一寒,道:“既是天仙般的人物,白某岂敢高攀,就此别过。”转身又走。
李怀德急得抓耳挠腮,忙忙的再次追了上去,恳切道:“白公子言重了,公子亦是神仙般的人物,与我家小姐恰好是天生一对,念在她相思成疾,您只好屈驾”正说到此,奇Qīsūu。сom书只听秦忧细嫩的声音道:“大哥,叶姐姐不管因何而病,去看看她又有何妨?横竖我们也是出来转的嘛。”
李怀德猛点头,向秦忧投去感激的一瞥,似乎忘了方才自己对她的恶形恶状。
秋水却叹了口气,喃喃道:“她还真大方。”
秦忧黛眉轻蹙,道:“你又在嘟哝什么?叶姐姐既病了,去瞧瞧不该么?大哥不是大夫么?”
李怀德大叹出声道:“萧公子如此怜香惜玉,不知哪位女子有福嫁与你!唉,我家小姐……”瞄了瞄白逸尘面无表情的脸,心中又长叹一声。正忧闷间,却听得秋水“吃吃”的闷笑声,又见秦忧一张清灵脸蛋涨的通红,不解道:“发生何事了?”
秋水只笑不语。
白逸尘信步行走,后面三人跟着,李怀德暗忖:“他既不愿去客栈,我便跟定了他,迟早会知晓他的住处。”
转过一条街,人群逐渐熙攘,四人所过之处无不引人注目。李怀德渐感不自在起来,谁瞅他,他便狠狠瞪回去,却又不敢去买衣服。眼见白逸尘上了一座茶楼,顺手拎过身边一路人,命他脱下衣裳与他,而后大摇大摆的上了茶楼,却哪里还有白逸尘三人的影子?只气得跺脚大吼。白逸尘摆脱掉李怀德后,天色已晚,三人决定打道回府。
马车内,白逸尘一直沉默。
秦忧忍不住问道:“大哥,怎么了?”
白逸尘仍旧无语,只是转脸看着她。
秦忧嗔道:“为何又这样看我?傻了么?”
白逸尘摇摇头,自她腰间抽出玉笛吹了起来。
如纱似烟的暮霭自窗棂间缓缓透射而入,马车内顿时一片粉红,秦忧叹着气,如醉如痴,正听得入迷,马车骤然停了下来,秋水的声音在车外响起:“少爷,是皇上。”
秦忧一惊。“皇上?”却见白逸尘面色一沉,眉头打结。正不明所以,车门被人打开,一青年男子立在门口,含笑道:“逸尘,好雅兴呀!”
白逸尘立即起身下车,随手将车门关上,行礼道:“皇上。”
“怎么,不介绍你的朋友么?”
白逸尘淡淡道:“她年纪尚小,不值一提,而且知道您是皇上,恐会吓坏了她。”
“哦?朕倒要看看他会吓得如何?”皇帝说着嘻嘻笑着打开车门向内望去,良久无语,半晌方将头缩回,喃喃道:“好个秀气夺人的孩子!你自哪里捡的?咦?他那双眼睛……那双眼睛好似在哪里见过一般……”
白逸尘一把关上车门,道:“皇上不回宫么?”
“哦,不急不急。这车内太暗,犹如雾里看花,且叫他出来让朕看真切些。”说着,再次打开车门,招手道:“小兄弟,你且出来,让朕好生瞧瞧。”
秦忧微探螓首,一双黑葡萄也似的眸子看看皇帝,又看看白逸尘,兀自坐着不动。
皇帝笑容微敛,轻咳了咳,道:“如何?你想抗旨么?”
白逸尘淡然道:“小孩子没见过世面,皇上莫吓她,由她去吧。”
皇帝不认同的摇摇头道:“朕看她一点也不帕朕。”说罢,竟探手去抓秦忧的手腕。
白逸尘叫道:“皇上!”
皇帝但觉触手处柔若无骨,细软之极,虽隔着衣袖,但那触感却令他心中一荡,不由呆了呆。
秦忧黛眉紧蹙,甩开他的手便欲发作,又恐白逸尘为难,咬咬唇忍下了。
“皇上,天色已晚,逸尘要回府了。”
“哦,啊,好好。”皇帝悠悠回神,眼睁睁看着白逸尘迅速跳上马车绝尘而去,呆立半晌,若有所思。
接下来的几日,秦忧出奇的安静,亦不出门,整日关在房里。
秋水纳罕道:“少爷,难不成她在闭关修炼?”
白逸尘道:“她不偷懒已是好事,怎会闭关?”终于叫门道:“忧儿,你在做什么?”
半晌后,门开了,秦忧双眸微红,略有疲态的立于门口。白逸尘吃了一惊,慌道:“忧儿,你哭了?发生何事了?”
谁知秦忧却灿然一笑,道:“没事了,大功告成啦!大哥,你进来。”
白逸尘被她莫名其妙的拉进屋,秦忧自床上拿起一堆白布向他走来,让他伸开双臂,白逸尘不解的照做。片刻后,白布上了身不是白布,而是一件崭新的儒衫襟口和袖口用黑色丝线绣着几杆墨竹,清雅、飘逸。
白逸尘呆呆望着,轻喃道:“这是……”
“这是你画的竹子,我绣到衣裳上啦。呼累死我啦,我可向彩云姐姐学了好久,衣裳也是我做的哦。”秦忧像个讨赏的孩子,水汪汪的眸子期盼的望着他。
白逸尘沉默着,目光深邃幽柔。
秦忧等不到他的夸赞,反被他看得心中忐忑,不由嗔道:“不许看!不许看!”说着用手捂住他的眼睛。
白逸尘拿下她双手细细查看,果然嫩如春笋的指尖上伤痕点点,他逐一放到唇边亲吻。
秦忧轻抽口气,瞪大眼睛,心头一阵狂跳,脸蛋蓦地通红,急欲抽回双手,白逸尘却紧抓不放,慢悠悠道:“忧儿,你可知什么人才做这件事?”
“呃?什么人?”
“妻子。”
“妻子?”
“嗯,只有妻子为自己的相公才做这种事。”
“哦。”秦忧受教的点点头,又猛地“啊”了一声,脸红得犹如初生的朝阳,忙不迭去扯他的衣襟,口中亦不闲着:“快脱下来,让你日后的妻子为你做更好的罢。”
白逸尘任她脱下那件儒衫,仍悠悠道:“你可知只有妻子才会为相公宽衣?你都做了这么多,我该如何回报呢?”
秦忧一呆,顿足道:“你又欺负我,再不理你!”说完转身便跑,却被白逸尘一把抓住,还未来得及惊喊,已被紧紧拥入怀中。秦忧心如鹿撞,不安的仰起小脸,却见白逸尘白玉般的面庞近在咫尺,漆黑幽深的眼瞳氤氲如雾,火光灼灼,修长浓密的眼睫微微合拢,他头缓缓俯下,在她唇边柔声低喃:“忧儿,闭上眼睛。”
秦忧如受催眠,痴痴合上双目,下一瞬,她的唇便被温柔霸占,她脑中“轰”的一声,顿时一片空白。渐渐的,白逸尘愈来愈狂野,愈来愈放肆,似要将她揉进体内,他眸中的火焰似乎尽数跑到了他口中,致使秦忧觉得自己浑身都在燃烧,一股股电流直向四肢百骸流窜,而后炸开,令她抑制不住的阵阵颤抖……
不知过了多久,白逸尘终于放开她,缓缓睁开眸子,于是,火焰重又燃回他眼底,灼灼的凝视她,直至伸出手去,轻抚那两片形状优美、柔润饱满的芳唇。
秦忧娇喘微微,周身虚软,水眸半合,迷离如梦,似一滩秋水化在他怀中。终于,白逸尘再度俯首,采撷那令人心醉神迷的温柔甜美。
正当此浓情缱绻之际,门外骤然响起敲门声,同时秋水的声音传来:“秦姑娘,少爷还在么?”
一声惊喘,秦忧蓦地自白逸尘怀中跳将出来,傻站了片刻,便像只受惊的小鹿般团团转,恨不得有飞天遁地之功,就此消失不见。一抬眼,却见白逸尘紧紧望着她,目光柔情似水,竟是听而未闻。秦忧大急,顾不上害羞,结结巴巴道:“你、你、你不……”只听得秋水又喊了一嗓子,秦忧吓得一哆嗦,竟然发起怔来。
白逸尘忍俊不禁,俯身在她唇上偷了口香,拿起那件儒衫不急不忙的踱出内室,打开房门,淡淡道:“何事?”
“少爷,王爷要您去一趟。”
白逸尘帮秦忧带好房门,同秋水一起向前院走去。一路上,秋水不住偷觑主子,见他不时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