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知道。”
“啊?”
“看你就知道了。”
秦忧小脸一红,马上又转为苍白。“那……该如何是好?”
“你且安心养病,什么也不要想,有我在呢。”白逸尘柔声安慰她。
秦忧顿时心安,冲他甜甜一笑,娇憨稚气的小脸略显疲惫。
白逸尘轻按她双肩,让她躺好,又轻轻拍抚她背脊,口中喃喃道:“睡吧,睡吧。”
秦忧如受催眠,缓缓合上眸子,渐渐重入梦乡。
翌日,秦忧咳醒,只觉口干舌燥,便要下床倒水喝,却震惊的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陌生的房间之中。正百思不得其解,房门开了,白逸尘端着一碗东西走了进来。
“大哥,这是哪里?”
“忧儿,你醒了?这是客栈。”
“客栈?”秦忧一脸茫然。
“昨晚我将你抱了出来,你病得不轻,须得好生调养。”
秦忧大惊失色,忙掀被下床。“不行!师父会”话未完,四肢一软便往地上摔去。白逸尘眼疾手快的一把捞住她,皱眉道:“忧儿,你此刻根本回不去,先治病要紧。”
“可是,在展家也可以治呀。”
“我不放心。”白逸尘冷冷说着,将她抱回床上,端过那碗东西。秦忧瞪着里面乌黑的液汁,小脸更白了,忙不迭用手捂住口鼻,频频摇头道:“我不喝药,大哥!给我水喝就行啦。”
“喝水?好。”白逸尘马上倒来一杯清水,秦忧舒了口气,伸出颤巍巍的手便要去接,白逸尘却直接将水杯端至她唇边,秦忧想推开,却使不出力气,只好乖乖喝光了。喘着气,正要躺下,却被白逸尘拦住,只见他仍旧端来那碗乌漆抹黑的药汁,秦忧吓得一径往床里缩。老天爷,她自小到大最怕的就是喝药,每次喝药便跟打仗一般,连萧吟雪都对她无计可施。
秦忧不知突然从哪里的力气,竟然爬至床的最里面,瞪着一双小鹿般的黑眸,戒慎的望着白逸尘。
白逸尘又好气又好笑,诱哄道:“忧儿,快过来,喝了药才会好得快些,才能尽快去见你师父。”
秦忧仍旧摇头,不为所动。
“你都这么大个人了,不会连小孩子都不如吧?”
秦忧仍不动,软硬不吃。
“你可是江湖侠女,这点‘苦’都不能吃么?”
秦忧再三摇头,宁可不当侠女。
白逸尘沉默一下,喃喃道:“既如此,只好用最后一招了。”说罢端碗喝了一大口。秦忧目瞪口呆的瞅着他坐上床来,尚未明所以,但觉眼一花,已被揽入一副结实的怀抱,正欲惊呼,口一张,两片温热的唇便贴了上来,一股苦涩之极的药汁随之注入她檀口之中。
秦忧万万没料到他会以此种法子喂她喝药,直羞得面红耳赤。当白逸尘作势要喝第二口时,她慌忙喊道:“我喝!我喝!”
白逸尘马上将药碗端至她唇边,秦忧皱紧眉头,紧闭双目,屏住呼吸,一口气将药汁喝了个精光,然后手抚玉颈,哑声道:“水!水!”
白逸尘飞快倒了杯清水喂她喝下,自己也喝了一杯。
如此一折腾,秦忧又出了一身汗,感觉倒是轻松了不少。
接下来的三日,白逸尘衣不解带的精心照料她,每日饮食必是亲自打点,至第三日晚,秦忧病体已无大碍。第四日,秦忧换上了白逸尘为她买的一件月牙白男装,愈发显得粉雕玉琢、秀逸出尘。
“走吧。”白逸尘向屋外走。
“去哪里?”
“展家。”白逸尘瞥她一眼,似乎她问了个笨问题。
“可是……你也去么?”
白逸尘点头。
秦忧怔了片刻,忙拉住他衣袖,紧张兮兮道:“不行!大哥!你此刻去一定会打起来的!我师父她脾气不太好”
“我知道。迟早要面对的,不是么?大不了,她打她的,我不还手就是了。”
“可是……可是……”
“没有‘可是’,这件事越早解决越好。”说罢,不由分说,拉起她边走。
秦忧心乱如麻,却深知他的脾气,只得由他去了。南原宫这几日由于秦忧的无端失踪已失去了往日的平和宁静,派出去的一拨拨人马全部空手而回。萧吟雪由当初的震惊,转而焦虑,而后暴怒,最后是绝望加羞愧。若不是展雄飞寿诞在即,主人又一味挽留,她早无颜再待下去了。她万未料到纯真无邪的小徒儿竟会做出悔婚不成干脆逃婚这般惊世骇俗的举动。她莫不是跟那个野男人私奔了吧?萧吟雪一颗心如坠冰窟,结结实实的打了个寒颤。就在她羞愤欲绝、咬牙切齿之际,忽听得一阵脚步声响,守门的仆人一叠连声的高喊:“秦姑娘回来了!秦姑娘回来了!”
比闪电还快,萧吟雪疾飞入庭院中,只见一身月牙白儒衫的秦忧正姗姗而来。萧吟雪松了口气的同时,一股怒火自心底直烧至头顶,想也未想,一把抽出长剑便向秦忧刺去。
秦忧这一惊吓非同小可,眼看剑尖以至身前,当下不假思索,一招“风拂杨柳”险险避开。萧吟雪“刷刷”连刺两剑,均被秦忧举重若轻的闪过,身法轻灵美妙,飘逸之极。萧吟雪怔了怔,继而狂怒,大声斥道:“好个孝顺的徒儿,从哪里学来这些邪门歪道的功夫,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么?”
秦忧早吓得六神无主,口中叫着“师父”,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展家父子已闻声赶到。展俊涵乍一见到秦忧,双目一亮,忘形的一把握住她细肩,喜道:“忧妹妹,你回来了!这几日你去了哪里?身子可还好?”
“哼!她好得很!居然一连避开我三剑!忧儿,你的武功可是精进不少啊,看来是另有高人指点,我这个师父不要也罢了!”
“师父!”秦忧泪眼婆娑的望着萧吟雪。
展俊涵怔怔的凝视她清雅的脸庞,一颗心跳得有如擂鼓般。正在他神思恍惚之际,忽觉双臂一麻,胸口大震,不由自主的垂下手臂,一连后退了数步方才稳住身形。众人惊讶的望着他,他自己亦是满面错愕,茫然的摇了摇头。
萧吟雪回过神,向秦忧大声斥道:“说!到底是谁教你的这些乱七八糟的功夫?”
秦忧吸了口气,小声道:“是……大哥。”
“又是他!”萧吟雪气急,长剑一挥再度向秦忧刺去。这回秦忧不敢再闪避,任由那剑尖直刺向自己。
萧吟雪未料到她会如此,赶忙提气撤剑,忽觉虎口一麻,长剑“当啷”落地,又觉眼前一花,及待定神去看时,只见秦忧身旁已赫然立着一位俊逸非凡、神情冷漠的白衣书生。
萧吟雪呆了一呆,旋即喝道:“你是谁?”
“白逸尘?”展家父子同声道。
萧吟雪刚一皱眉,却见那白衣书生执起秦忧的手,问道:“忧儿,没事吧?”
萧吟雪猛然睁大眸子,大声道:“忧儿,就是他么?”
秦忧杏面飞霞,轻轻点了点头。
展雄飞走了过来,呵呵笑道:“白少侠,老夫正念叨你,不想你就来了,你可要多住几日啊。”
白逸尘拱手施礼道:“恕晚辈冒昧,多有打扰了。不过,晚辈绝不会打扰太久。”
“白少侠哪里话?老夫欢迎你还来不及,说什么打扰?呵呵。”
白逸尘淡淡道:“恐怕,稍后你就不这么想了。”
“哦?”
展俊涵亦走上前来,紧紧盯着他,沉声道:“刚刚是你,对么?”
白逸尘冷冷瞟他一眼,道:“没错。”
展俊涵神色一凛,眼光落在他们交握的手上,半晌方缓缓道:“忧妹是我的未婚妻子。”
“哦?”白逸尘剑眉一挑,面不改色道:“那又如何?”
“你……请你放开你的手!”
“我若不呢?”
“哼!你太目中无人了!别忘了这是在谁的地盘上!”
展雄飞终于自错愕中回过神来,忙道:“白少侠,这是怎么回事?”
白逸尘脸一沉,道:“展盟主不必叫我少侠,晚辈不敢当,也不想当。而且,我要带走忧儿,希望你不要介意。”
“你、你……”展雄飞无法置信的瞪着他。
“白逸尘,你不要欺人太甚!”展俊涵怒吼。
白逸尘唇角轻扬,竟是一派悠闲自在,淡然道:“我如何欺人太甚?”
“你、你夺人之妻!士可杀不可辱!”
“错!忧儿不是你的妻子。”
“我们有婚约在先,江湖中人,信义第一。”
“你的意思是,就凭两方大人十多年前的一句话,便将两个素不相识的人硬绑在一起,即便不愿意也要照做,这就是你所谓的‘信’和‘义’?”
“是又如何?难道毁约便成么?”
白逸尘冷哼一声。“不愿意为何不毁?”
展俊涵气急,咬牙道:“我们有定亲信物,那是秦叔叔的遗愿,身为子女,理当遵从!”
“信物?可否给我一看?”
展俊涵自腰间解下玉佩,递与白逸尘。
白逸尘亦向秦忧道:“忧儿,你的呢?”
秦忧不解的望着他,悄声道:“大哥,你要做什么?”
白逸尘不语。
秦忧轻叹一声,自怀中掏出一个手帕,打开,将玉佩交与他。
白逸尘将两个一模一样的玉佩放在掌中仔细端详,点点头,淡淡道:“果然是一对。”
展俊涵冷笑道:“如何?”
“什么如何?物是物,人是人,岂能相提并论?就凭这劳什子玉佩便想左右一个人的一生么?”说罢,握拳一搓,只见一缕缕莹白的细沙自他修长的手指间流泻而出,顷刻间,便已烟消云散。
白逸尘拍拍手掌,扫了扫目瞪口呆的一干人,悠然道:“好了,后会有期。”说罢,拉起秦忧便走。
还有二更。
[正文∶第二十三章患得患失]
“且慢!”半天未吭声的萧吟雪突然怒喝一声。“好个嚣张狂妄的小子!你以为这南原宫由得你要来便来要走便走么?”
白逸尘淡然道:“前辈乃忧儿的师父,晚辈本不该如此失礼。但你方才险些伤了她,因此,不管你答不答应,我今天都要带她走。”
“我是她师父,我想对她如何便如何,你算老几?”萧吟雪气得口不择言。
白逸尘倏地面罩寒霜,一双黑眸犹如冰刀利剑,徐徐道:“我是她大哥,绝不容许任何人伤害她,即便是她的师父!”
虽然方才已领教了白逸尘的轻物傲世、冷漠狂妄,萧吟雪心中仍旧没来由的一颤,竟不太敢再直视他的眼睛,目光落在他身旁苦恼万分、不知所措的秦忧身上,便拿她开刀了。“忧儿,你真打算跟他走?”
“师父……”秦忧纯净的眸子透着无辜,轻声道:“我真的……不能嫁给展大哥,求师父……莫逼我了。”
萧吟雪呆了半晌,又望了望白逸尘,眉头轻蹙,暗忖:这家伙仪表非凡,恍若天人,只怕会令天下所有女子心动,甚至心伤。将来难免不醋海生波,勾心斗角,不见得比皇帝老儿的后宫差到哪里去,忧儿单纯稚嫩,又如何斗得过那些工于心计、城府极深的女人?我放了她去岂不是害了她?可若是强留下她,只怕她从此难得幸福快乐。到底该如何是好?
萧吟雪兀自苦思难解,展家父子已过来阻住了白秦二人。
展雄飞神色凛然,严肃道:“白少侠,老夫惜你是个人才,本欲与你结为忘年之交。但你却如此任性妄为,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实在令老夫失望得很。听老夫一句劝,切莫再错下去了,前面便是万丈深渊,侠名尽毁,你还如何在武林中立足?”
白逸尘冷冷一笑,竟似混不在意。“多谢展盟主提点,不过,晚辈从未想过要去做什么大侠客,更不在乎什么侠名。因此,晚辈势必会继续令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