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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逸尘冷冷一笑,竟似混不在意。“多谢展盟主提点,不过,晚辈从未想过要去做什么大侠客,更不在乎什么侠名。因此,晚辈势必会继续令展盟主失望。”
展雄飞眉头紧锁,沉声道:“那你就不要怪老夫不客气了!”
一旁的展俊涵冷冷道:“爹,还跟他啰嗦什么?”率先拔出长剑向白逸尘攻去。展雄飞亦不再迟疑,父子二人一先一后展开攻势。
白逸尘衣带飘飞,拉着秦忧跳出数尺,轻声道:“忧儿,等我。”
正当此际,院门口鱼贯而入数人,展雄飞一见不由面色尴尬。
原来,现今中原武林分为四大帮派:东山派、西湖门、南原宫、北池院。又有六大高手:双侠四煞。此刻涌进院内的五人便是其余三派的掌门,以及双侠一对中年夫妇。
“似乎听到有打斗之声,发生了何事?”东山派掌门皱眉问,神色间有掩不住的傲慢。
“哦,是家事,家事,各位一路辛苦,且好生歇息罢?”展雄飞打着哈哈。
“既是家事,旁人不便插手,咱们暂且避一避吧。”西湖门门主询问其余四人,大伙一致点头,边向正厅而去边道:“展盟主不必顾及我等,先处理家事要紧。”
展雄飞点点头,抬眼一瞟儿子,二人倏地飞至白逸尘身前,展雄飞道:“俊儿,你且站过一边,为父单独与他斗斗。”
白逸尘轻抿唇角,道:“展盟主请。”
展雄飞眸中厉光一闪,出掌如风,白逸尘轻飘飘避开他十余掌,却只守不攻。几十个回合下来,展雄飞连他的一个衣角也未沾着,不禁又急又恼,咬牙连连使出家门绝技,无奈对方宛如鬼魅,飘忽如烟,完全捉摸不定。又斗了百十余招,展雄飞终于气喘吁吁的收掌,怒道:“白逸尘,你究竟要怎样?”
白逸尘摇摇头,低声道:“展盟主,我不想伤你。”
展雄飞只气得双目暴睁,大喝一声,再度冲上去。
一旁的展俊涵与萧吟雪俱看得目瞪口呆,又惊又骇。这白逸尘的武功真是神鬼莫测,堂堂武林盟主竟然恍若被他耍着玩一般。看他不过二十多岁的年纪,难道打娘胎里便开始练功不成?展俊涵只觉手心直冒冷汗,终于忍不住冲上去助阵。
白逸尘仍是一派从容不迫,白影翩飞,如行云流水,又如烟似雾,场外众人俱看得如痴如醉、叹为观止。不久,萧吟雪也忍不住冲进战圈,秦忧惊叫了声:“师父!”却无可奈何,一双妙目只管紧紧锁住白逸尘,生怕他有个闪失。
那五人缓缓走了过来,相互使个眼色,纷纷加入。
秦忧骇然,忙叫:“喂,你们做什么?这么多人一起上,好不要脸!”
众人也不理她,径自将白逸尘团团围住,连连进攻。
秦忧一颗心“怦怦”乱跳,眼前一团乱麻,那烟雾似的白影倏隐倏现,她的一颗心亦忽上忽下,知道在此高手围攻的情形下,饶是白逸尘是战神下凡,亦会力不从心,直急得冷汗直流。
忽然,一道白烟扶摇直上,及至立定,只见白逸尘手中已多了一根枯树枝,意态从容,竟似闲庭信步一般。
众人见状又惊又怒,齐喝一声,一拥而上。霎时,场中再次硝烟四起,飞沙走石,战况犹比方才更为激烈。
秦忧呆了片刻,急得大喊:“不要再打啦!快住手!亏你们自诩为江湖白道,如此以多欺少,还要不要脸!你们几个加起来也有好几百岁了,看你们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就不怕江湖中人耻笑么?”
其中一条人影一顿,倏地飞出战圈,落在秦忧身旁,脸色微赧,气喘吁吁,正是萧吟雪。
秦忧望着她,眸中蕴含清泪,叫道:“师父!”
萧吟雪轻叹了声:“惭愧。”又喃喃道:“这个白逸尘简直不是人”
“师父!”
“呃……我是说他的武功,他到底从哪儿学来这一身绝世武功?他师父是谁?”
“我……不知道。”
“不知道?你的意思是,除了知道他是个富家公子哥,其他的全不知道?”
“呃……大概……是。”
“你好糊涂!”萧吟雪狠狠瞪她,喘了口气道:“你打算就这般稀里糊涂跟着他走不成?”
秦忧轻咬唇瓣,双眸仍旧一瞬不瞬的锁住场中的白逸尘,喃喃道:“我相信他,不管他是谁。”
萧吟雪瞪了她半晌,隐隐觉得心中有根弦正在慢慢松开,终于长叹一声,轻声道:“罢了,你爱怎样便怎样吧,像这种男子,你又如何抵挡得了?只是……愈是出色的男子,愈易招蜂引蝶,只怕将来你的日子不太好过,光是忙着撵蜂扑蝶就够你受的了,到时,可别怪为师未警告过你。”
秦忧心不在焉的“哦”了一声,萧吟雪正自奇怪,忽见她倏地转过脸来,傻傻的瞪着她,好半晌方结结巴巴道:“师父,你你你……”
“我不逼你了。”
“真、真的?”
“趁我现在还未后悔”
“啊!别打了!别打了!大哥,师父答应了!”
白影一闪,白逸尘跃出场外。
秦忧眼睛一亮,忙奔过去,拉住他衣袖,上上下下的检视。“怎样?怎样?有没有受伤?累不累?”
白逸尘原本冷厉的眸子瞬间温柔如水,低眸望着她,道:“没事。”
秦忧松了口气,旋即眉开眼笑道:“师父不逼我了,我自由啦!”
“我知道了。”
“那我们去见过她老人家吧?”
“等等!我还未答应!”一道冷冷的声音夹带着怒火熊熊烧了过来。
“展大哥?”
“哼,我一日不答应,你一日便是我的未婚妻子,别人休想从我身边抢走你!”展俊涵的脸色是从未有过的铁青中带黑色,双目血红,英挺的五官微微扭曲,略显狰狞。
那五人面面相觑,如坠五里雾中。
正僵持间,一声惊喜的呼唤传来:“少爷!”
秦忧一愣,循声望去,果然是秋水自大门奔了进来,正欲张口唤他,蓦地表情冻结,呆住了,不止她,其余所有人全部呆住了,只见自秋水身后缓缓跟进一位美得令人难以置信的宫装少女,近双十年华,气质雍容华贵,端庄淑雅。
众人屏息半晌后,缓缓清醒过来。秦忧下意识的去看身旁的白逸尘,见他亦是面带惊异之色,心中没来由的微微一酸。
那少女淡淡一笑,似是习惯了旁人的反应,眉间唇角有着一抹清冷的孤傲,美眸深处隐隐泛着令人目眩的闪闪光华,令她整个人看来美得不太真实。
秋水来到白逸尘身边,瞄了瞄秦忧,小声打了声招呼,秦忧傻傻的点头,又望向那名少女。
白逸尘轻叹一声,拉起秦忧竟然走到少女跟前,秦忧微微仰头望着她,更觉自己的渺小。
“离离,你怎么来了?”白逸尘问。
“我出来办事,顺便看你。”她的声音温婉动听,如柔软的丝绸滑过众人的耳朵。
白逸尘侧目睨了秋水一眼,秋水忙垂下头。
这时少女身旁的丫鬟开口了:“少爷,您出来好几个月,毫无音讯,小姐放心不下,这才出来找你。见到秋水又说您来了这里,小姐为了早日见到你,连夜赶路,很是辛苦,咱们先回客栈歇息罢?”
白逸尘点点头,携起秦忧便走。
秦忧傻了半晌,倏地回过神,抽出小手,眼神有丝慌乱与不安,嗫嚅道:“我……我师父她……”
“你师父不是不逼你了么?”
“是,可是……”秦忧只觉一阵莫名的酸涩与迷茫,自己亦不知为何,想起萧吟雪的那番话,似懂非懂,却也知师父用心良苦。她是那般相信白逸尘,可是此刻,她的心却乱哄哄的,再看白逸尘,忽觉得他离她那般遥远,竟如咫尺天涯!
正自犹疑不定,白逸尘眉峰轻蹙,轻声道:“忧儿,你不相信我了么?”
秦忧一惊,怀疑他是否会读心术,心虚的低下头。
那叫离离的少女似乎这才注意到秦忧,微微一笑,道:“逸尘,你开始交朋友了?”
白逸尘抬头冲她微一颔首,再次俯首对秦忧悄声道:“忧儿,你此刻不走,是要等你师父反悔么?”
秦忧望望他,又望向萧吟雪,见她神色冰冷,目光闪烁,似乎随时会跳出来反悔,不禁心中一跳,正欲开口,那少女道:“逸尘,他似乎不想跟我们一起走,何必强人所难?我们走吧。”
“就是就是,”丫鬟连连点头。“这都不像少爷啦。”
白逸尘眉头紧蹙,飞快的瞪了丫鬟一眼,吓得她赶紧躲到小姐身后去了。
这时,萧吟雪严厉的声音传了过来:“忧儿,你要想好,踏出这一步,将来是福是祸,全部靠你自己!此时后退还来得及。我劝你不要做傻事!”
秦忧唇瓣紧咬,清澈的眸子一片幽迷。
“忧儿?”白逸尘轻声唤她,语气温柔得令人闻之色变。
少女唇边的笑容渐渐隐去,而那丫鬟则在背后喃喃低语:“少爷这是怎么了?跟求人家似的。他何时变得如此亲近别人了?”望向一旁呆若木鸡的秋水,本想以眼神示询,怎奈对方便如失了魂般毫无感觉,只好作罢。而秦忧则是浑身一颤,抬头注视了他半晌,终于赶在萧吟雪反悔之前点了点头。
白逸尘笑了,如冬日暖阳般的笑容,明亮而耀眼,惊呆了在场的一干人。
秦忧顿觉心头的阴霾一扫而光,不由回他一笑,梨涡乍现,灿烂无比。
白逸尘的眸光变得深邃浓郁,火光隐隐跳动,抬起手,欲抚上她脸颊,却听得一声愤怒的大喝:“白逸尘,你好生无礼!”
一阵掌风袭来,白逸尘拉着秦忧一跃而起,倏忽间双双不见,只传来一道冷冷的声音:“我们先走一步。”
众人面面相觑,展俊涵只气得眼前发黑。
少女瞥了眼失魂落魄的秋水,边向外走边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秋水呆了呆,苦笑了下,道:“小姐还是去问少爷吧。”
“喂,你怎么这么说话?!”那丫鬟怒目瞪他。
“春芽!”少女轻斥了声。
“本来嘛,”春芽不服气的撅嘴。“这家伙如今一天到晚阴阳怪气、爱理不理的,哼,倒是越来越像少爷了!奇怪得很,少爷好像也变了。小姐,你觉得呢?”
少女只淡淡一笑,兀自莲步轻移,三人徐徐走出南原宫大门,留下院中一堆或莫名其妙或气愤填膺的各色人等大眼瞪小眼。
二更完毕。亲亲们,圣诞快乐!
[正文∶第二十四章笑话丛生]
三人来到楼云客栈,白逸尘与秦忧已在大门口候着了。
白逸尘道:“我们且去附近酒楼吃些东西。”
少女道:“在客栈吃不一样么?”
“忧儿馋了,还是去大酒楼。”
“谁、谁馋了?”秦忧小脸涨的通红。
少女一双美目停注在她身上,优雅的一笑,落落大方的道:“这位公子既是逸尘的朋友,便是我的朋友,我叫周离离。”
“我叫秦忧。”秦忧抬头望了她一眼,又垂下头,只觉她浑身光华四溢,令人不敢逼视。心中忽一动,转头望望秋水,向他笔直走过去。
秋水眨眨眼,正不明所以,秦忧已悄悄在他耳边道:“周姐姐就是你说的那颗极品珍珠,是么?还有,你的贝壳就是送与她了,是么?”
秋水只觉一缕淡淡的甜香悠悠入鼻,如兰的气息轻轻吹拂他的耳廓,神思竟有刹那的恍惚。
秦忧用手推推他,道:“你怎么了?”
秋水蓦地面红耳赤,急急瞄了白逸尘一眼,猛然退开几大步,讷讷道:“是,是。”
秦忧望着他,有些担心的问:“你的伤尚未全好么?”
秋水连连摇头道:“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