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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水与夏雨对望一眼,无语。
“冬雁!”周离离轻蹙蛾眉。“我的事不用你操心。”
“小姐,我不甘心哪!”
“住嘴!”
冬雁咬住嘴唇,脸颊气鼓鼓的。
万竹秋见势不对,忙告辞一声,也走了。
厅内的人相互对看了片刻,冬雁犹不死心的挣扎道:“少爷迟早有一天会后悔的!放着小姐这么完美的仙女不要,偏要那个小妖精?哼,说不定明天就后悔了!”她愈说愈充满希望。“因此,我们决不能放弃!小姐与少爷若分开了,不仅老爷会失望生气,而且,逍遥剑法岂不白白浪费了?我还没见过双剑合璧的威力呢!”
众人俱是一言不发,只有周离离起身,冷冷道:“我自己的事我自会处理。冬雁,日后不许再将我的事挂在口边上,不然,你就不要再跟我出来了。”说罢,漠然离去。
冬雁嘟嘟嘴,委屈道:“我做错什么了?”
“你话太多了。”秋水与夏雨不约而同道。
“我说的都是实话啊!”
“是啊,自以为是的实话。”秋水嗤一声。
“莫非,你们愿意看着少爷扔下小姐,去跟那个小妖精好?少爷也真是的,他难道不知老爷的用心么?既将逍遥剑法传与他们二人,自然是要他们结为夫妻呀,他们本就是天底下最相配的嘛,连我都懂得,少爷会不懂?”
春芽点点头道:“我也是这样想的。”
秋水与夏雨对望一眼,垂下头。
春芽见他们神色有异,不由问道:“怎么了?有何不对?”
秋水犹豫一下,方慢吞吞道:“我们说了,你们可别告诉小姐。”
“卖什么关子,快说!”冬雁不耐道。
“是啊,我们绝不告诉小姐,快说吧。”春芽一脸好奇。
“其实,少爷从一开始就不愿学这套剑法。”
“呃?”冬雁、春芽异口同声。
要知道练武之人对于至高无上的武学,哪个不是孜孜以求、趋之若鹜?甚至不择手段、走火入魔者亦大有人在。少爷竟不想学?他脑袋生锈了么?
夏雨苦笑一下。“少爷绝顶聪明,怎会不知老爷的用心?他不想因为这套剑法而失去自由之身。少爷虽是练武之人,却也不是一般武夫,不会自囿其身、反受其制。武功对于少爷来说,是技艺、是工具,他可以操纵武功,却不会为武功牵着鼻子走。因此……”
“少爷知道,因此不愿学?”冬雁喃喃道。“那他不知道小姐一直喜欢他么?”
“正因为知道,少爷才更不愿学。”
冬雁攒眉苦思,一旁春芽低声道:“小姐真可怜。”
“呃?”冬雁瞪她。
“小姐自小就喜欢少爷,这么多年,心里只有少爷一人,恐怕早就把少爷当成夫婿了。可是,少爷……原来从来就未喜欢过她,小姐又是那么骄傲的人……”
“这不是可怜,”冬雁咬牙道。“这是悲惨!我们小姐真的好悲惨!都是那个”
“这不干秦姑娘的事。”夏雨白她一眼。“那时,少爷还未遇上秦姑娘呢。”
“哼,如果她不出现,说不定少爷与小姐会日久生情呢。”
“十多年了,还不够久么?”秋水嗤一声。“若真能生情,何必等到此刻?”
“没错,”夏雨也道:“以少爷的性子,叫他喜欢上一个人太不易了。他既然一开始就无心于小姐,那就很难再对她动心。或许是他们太熟了吧,有时,这反而是不利条件。”
“喂!”冬雁火大的吼。“我发现从一开始你们两个臭小子就一直向着那个小妖精!怎么回事,你们?吃里爬外、胳膊肘外拐啊?”
秋水叹息一声。“我们只是就事论事,难不成你钻到少爷肚子里,将秦姑娘从他心版上揪出来啊?”
“混蛋!我看你也被那个小妖精迷晕了,还有你!”她一指夏雨。“真不懂你们男人,不爱天仙爱妖精!哼,天下乌鸦一般黑!”
“喂喂,怎么骂到我们头上来了?”两只黑乌鸦同时抗议。
“骂的就是你们!别以为我没看见,你们那两只狼眼色迷迷的,倘若没有少爷,恐怕早就你争我夺了!”
“你!”秋水气结,一张秀气的脸蛋涨得通红。
“好了好了,扯远啦。”夏雨插到二人中间。“我们此时是在讨论少爷与小姐的事,扯那么多做什么?冬雁,你也适可而止好不好?别动不动就跳脚开骂,既然那么崇拜小姐,就努力学习她呀。”
“我、我是为小姐抱不平!小姐哪里配不上少爷了?少爷凭什么如此对待小姐呀?老爷待他恩重如山,他就这么报答的么?”
“这是两码事嘛。”
“我偏说是一码事!”冬雁叉腰大喊。
“你去与少爷说吧。”夏雨淡淡道。
冬雁闻言一下子矮了半截。
秋水头痛的揉揉额角,口中咕哝出声:“小姐根本不是老爷的女儿嘛。”
一阵死寂,然后
“什么?”三个声音同时脱口大喊,险些掀翻房顶。
“秋水,你是不是在说胡话?”夏雨摸摸他额头。
秋水自知失言,忙不迭道:“对对,我在发烧,是胡话!胡话!”
冬雁眯起眼。“你今日最好说清楚,你就是烧成灰,我也要先把你的舌头扒出来。”
秋水吞了吞口水,望望另两位,一个严肃,一个焦急,眼中俱是催促之色。他自知躲不过,只好正了正脸色,敛眉垂眸,慢慢道:“老爷说,他一生未曾娶妻,亦无子嗣。当初见少爷骨质奇佳,是个练武奇才,便决定将一身绝学传与他。老爷的武功大多只适于男子,因此,这衣钵他是给定了少爷,便不顾少爷父母反对,硬是将尚年幼的少爷强抢了去,将武功尽数传与少爷后,又自创了这套逍遥剑法,这是老爷的最得意之作,是他大半生心血所聚,亦是他一生所学的最后突破,因此,他非得要传与少爷不可。少爷不答应,他便大发脾气,两人僵持了数日,最后,少爷答应老爷,练剑可以,但要保有自由之身。而小姐,她是老爷一个仇家的女儿。当时仇家刚被老爷杀死,而小姐才刚两岁,老爷有些后悔,便将她带在身边。”
听完,大伙俱低头努力吞咽、消化、吸收,半晌后,春芽“咦”了一声,道:“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老爷会跟你说这些?”
“那个……小姐身世这一段,是我在少爷窗外听到的。”
“什么?”冬雁大叫。“你竟敢偷听?”
“我……又不是故意的,我正在浇花,老爷嗓门那么大,想不听见都难。”
三人闻言俱垂头不语。片刻后,春芽道:“这么多年了,老爷居然没将这秘密嚷嚷得人尽皆知,真是难得了。”
“去!老爷又不是大嘴巴,他只是脾气大,一发飚嗓门也大,才会不小心让某人听了去。”冬雁翻着白眼道。
“可惜,我们这里有个大嘴巴,只怕一回去,连山上的蚂蚁都会知道了。”秋水凉凉道。
“你说谁呢?”冬雁瞪他。
“咦?我说的是你么?你干嘛这么激动呀?”
“你!”冬雁双眸喷火,一脚狠狠踹向他,秋水闪身退开,径直向厅外走去。
“喂!你站住!”冬雁大叫,秋水却是头也不回的走了,冬雁气得直跺脚,忿忿道:“死秋水,愈来愈可恶了!”
一旁春芽叹息道:“你才知道啊!”
夏雨望望她们,微微蹙眉,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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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三十五章醋海泛波]
三日后,一行人浩浩荡荡,整装出发了。
秦忧晃着小脑袋东张西望,笑嘻嘻道:“好壮观啊!”
白逸尘瞟她一眼。“你倒爱热闹得很。”
“也不是啦。我从小到大一个人玩,突然多出这么多同伴,当然很新鲜呀。其实,我也喜欢独处,唔……有一种自由的、说不出来的感觉。”
“是么?”白逸尘若有所思的凝望她,双眸璀璨如星辰。
“当然是。”秦忧仰起小下巴。“师父说我天性开朗,不识愁滋味,我想,应该是这样吧。”忽的小脸却一垮,疑声道:“可是,我如今好像愈来愈娇气了,不再像从前那样无忧无虑了,是我长大了么?还是一入江湖便会如此?”
白逸尘眸光一柔,轻声道:“或许,两方面原因都有。只有小孩子与傻子才会不知愁。”
“是么?”秦忧困惑的望着他,漆黑的眸子清澈无邪。“有时真不想长大,那种感觉好难受。”
“哦?说来听听。”
“我……我才不告诉你。”秦忧面上蓦然一红,螓首低垂,耳畔发丝轻拂,愈发楚楚动人、风情无限。
白逸尘唇角轻扬,喃喃吟道:“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你、你在念什么?”秦忧大羞,急急打断他,惶然的向后望了望,又向白逸尘瞪了一眼,小声道:“你好臭美!谁害相思了?”
“自然是不打自招的那个人。”
秦忧死瞪着那抹笑容,又羞又气,无言以对。
一行人行至数日,来到山东境内。
白逸尘叫过秋水道:“王爷仍在皇上身边?”
“是的,少爷。”
“他们已到杭州了么?”
“到了。”
白逸尘转向周离离道:“出山东后分头行动,你带着春芽、冬雁前往杭州,暗中查探即可,我们留在苏州,有事信鸽联系。”
周离离望着他,眼神奇异,却未应声。
“如何?有问题么?”白逸尘沉吟一下,“或者,秋水、夏雨都跟着你罢。”
周离离定定凝住他片刻,美眸闪了闪,淡淡道:“不必了。”轻扯缰绳,径自向前。
秦忧望着她窈窕挺直的背影,轻喃道:“周姐姐生气了?”
白逸尘道:“没什么。我们找个客栈投宿吧。”
“可是,为什么要分开行动啊?有什么事么?我们为什么要留在苏州?我好想去看西湖喔。”
“看西湖有的是时间。”
“这次为什么不能看?”
“可以看,办完事。”
“办事?我们不是出来玩的么?啊,对!还顺便看看雪莲花,你说的就是这件事吧?瞧我,险些忘了。嘻嘻,说来好笑,看雪莲应往北去,咱们却反其道而行。啊,这是客栈么?”
白逸尘轻吁口气,顺着她目光望去,眼前赫然坐落着一栋雅致朴实的二层小楼,院落清幽,花灯点点,略有丝竹之声。
“少爷,这小村子似乎没有客栈,就这家看上去还干净。天色已晚,不便赶去前面的市镇了。”秋水道。
白逸尘翻身下马,走向院门。
秋水赶忙上前轻叩门环,片刻后,门开了,一名丫鬟立在门口。
“你们……”
“啊,”秋水微一施礼。“我们是过路之人,只因天色已晚,寻不着客栈,麻烦姑娘通报一声,留宿一晚,明日一早我们就离开。”
丫鬟再次仔细打量了众人一番,眸中诧异之色更浓,遂道:“各位稍侯片刻,容我通报一声。”返身关上院门。
少顷,一阵环佩叮当之声,门再度打开,方才那位丫鬟身边妖娆的立着一位美艳女郎,看不出多大年纪,略施脂粉,长眉凤目,笑靥生春。女郎轻启檀口,含笑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悦乎?红袖,还不快请贵客进门。”声音略带磁性,透着股软软的娇媚,竟令人闻之而骨酥腿软。
那丫鬟赶忙提着灯笼上前,倾身道:“各位请。”
众人默不吭声的鱼贯而入,穿过前庭,进入花厅,见里面有五六个女子或坐或立,案上摆着筝琴笛箫等乐器,周围明烛高照,恍如白昼。
白逸尘身形一顿,拱手道:“我等夜黑来此,多有打扰,如有不便,自会另寻它处”
“公子说哪里话?”女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