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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他来了你们才住的手吧?那我就去打声招呼吧。”
秦忧走过去,施礼道:“草民见过皇上。”
忽然一道尖细的嗓音响起来:“大胆刁民,为何不跪?”
秦忧吓了一跳,扁扁嘴,小声嘟哝道:“还要跪啊!”正欲屈膝跪下,皇帝开口了
“不必跪了,你过来。”
秦忧略一皱眉,见皇帝正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那眼光令她心中直打突。她慢慢挪上前,在距皇帝三步远之处停住。
皇帝端详了她半晌,忽然起身过来握住她手,将她往椅旁带。
秦忧大吃一惊,忙不迭甩掉他的手,将双手放置身后,道:“皇上,你做什么?”
“大胆刁民”
那道尖利的嗓音再度响起,听得秦忧直皱眉,忍不住截口道:“这是谁呀?声音如此难听!”
静,死一般寂静……片刻后,皇帝陡然爆出一阵仰天大笑,双目灼灼发亮。“有趣!太有趣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秦忧。”
一声轻微的抽气声来自那位清俊老者。秦忧纳罕的望望他,听得皇帝继续道:“你是个女孩子吧?”
秦忧倒不觉奇怪,只应道:“你看出来了?”
皇帝微微一笑。“没有哪个男人会长一双你那样的手。”
秦忧再次将双手悄悄放置身后,垂头不语。
皇帝饶有兴味的望着她,忽然板起脸道:“你在朕面前女扮男装,可知是欺君之罪?”
“欺君?”秦忧一怔,忍不住大声道:“这顶帽子扣得太大了吧?我行走江湖素来如此啊,为何一见到皇上就得急惶惶赶上去声明自己是个女儿家?好像很奇怪呀!”
周遭一阵抽气声,而后归于死寂。
秦忧茫然四顾,见白逸尘目光镇定,神态从容,便放宽了心。
此时,那道难听的嗓音三度气急败坏的叫了起来,声音更是高了八度,愈发显得尖利刺耳
“大胆刁民!竟敢对皇上如此无礼!活得不耐烦了!”
秦忧仔细循声望去,发现声音的主人是皇上身后一名手握拂尘的老头,面白无须,神色妩媚,煞是诡异。秦忧忍不住迟疑道:“这位老……伯伯您应该是伯伯吧?您说话为何总是以这四个字开头啊?还有,您的声音真的是好奇怪,唔……像是用刀子去割破锣的声音,因此,您还是少说话为妙。”
周遭似有憋笑的声音。
“你……你……”那位老公公气得手指颤抖,指着她说不出话来,好半天方憋红一张老脸,冲皇帝细声细气道:“皇上,这刁女胆大包天,皇上可要替老奴做主啊!我看她连皇上也不放在眼里呀!”
皇帝清清嗓子,大声道:“秦忧,你可知罪?”
“呃?”秦忧眨眨墨玉般的眸子。“我有何罪呀?皇上你也太小心眼了吧?人家讲句真话你便要治罪,那天底下谁还敢讲真话呀?每个人在你面前假话一大堆,只为哄得你龙颜大悦,你所闻所见全部都是虚伪的假象,那你还如何治国啊?身为一国之君,怎么也要有敢听真话的肚量吧?皇上您是明君,这点肚量应该还是有的吧?”
出奇的安静,似乎连空气都已凝滞不动。
皇帝眼中闪过一道异样的光,紧紧盯着她,面色空前的严肃。
秦忧便如那初生牛犊,无畏的迎视他。终于,皇帝懒懒的垂下眸子,徐徐道:“朕还是要罚你,罚你进宫。”
秦忧顿时一阵迷惘。“进宫?”
皇帝微微一笑,手托下巴支在椅子扶手上,聚精会神的凝视她。“如何?”
“皇上,不可!”一道低沉的声音传来,白逸尘已闪身来至秦忧身畔。
“哦?”皇帝望望他,又望回秦忧。“你和逸尘是何关系?”
“他是我大哥。”秦忧刚刚回过神,望见皇帝闪亮的眼神,又追加了一句:“我不要进宫。”
皇帝的眉心突突跳了几跳,脸色有些难看起来。“你这是在拒绝朕?你可知君命难违?君要臣死,臣就得死,你敢违抗朕?”
“皇上,我并不是您的臣子。”
“你……”皇帝霍然起身,瞪着她,然后来来回回踱步,约莫走了十几个来回,又瞪向她。“你若随朕进宫,朕便封你为皇后娘娘,你还不肯么”
“皇上!”白逸尘双眉紧蹙,眸中精光闪动。“皇上怎能如此轻率而为?”
周围传来隐隐的议论声。
“怎么?你是在教训朕么?”皇帝斜睨他,面色僵硬。
秦忧连忙出声道:“皇上,我并不想当什么皇后娘娘,而且,您还没有皇后么?”
“有又如何?”
“那我就更不能进宫了,否则,岂不是害了如今的皇后娘娘?”
皇帝又开始来来回回踱步,众人开始头昏眼花,他终于停下来,定定的望着她。“你可知朕的后宫有佳丽三千?”
“好像听说过,您养那么多美人做什么?”
皇帝一怔,清清嗓子,走近她,在她耳边悄声道:“朕用这三千佳丽换你一个可好?你可知朕私巡以来就一直在寻你,朕从未对一个女子如此用心,以后也只会宠你一个。如何?”
秦忧小脑袋摇得有若拨浪鼓,小手更是紧紧抓住白逸尘的手。“不成,您不要为难我。”
皇帝盯着她纤细的玉手,皱眉道:“你喜欢逸尘?”
秦忧俏脸通红,清澈纯净的眸子却是坦荡荡的望着他。
“倘若朕让白逸尘死呢?”皇帝轻声道。
“皇上,您不能如此!您无故杀害臣子,天下百姓会不服的!而且,他死了,我也绝不独活!”
“好!好个贞洁烈女!”皇帝冷冷一笑,忽然大声道:“朕今日就要让白逸尘死!”
亲亲们,周末愉快!
[正文∶第四十七章白云出岫]
“皇上!”随着一声低呼,那名清俊老者已跪在皇帝面前,行大礼道:“皇上,逸尘为人虽狂傲无礼,但从未做过罪该致死之事,求皇上收回成命!”
“是么?看来睿王爷还不知道,你儿子白逸尘,正是我中原的大对头天山雪教的教主!”
白敬堂一时呆住。
秦忧亦呆住,原来这清俊老者便是白逸尘的父亲,是痴恋自己母亲一生的人!她百感交集,望向白逸尘,后者也在望她,二人四目相对,心有灵犀。
“来人!拿下白逸尘!”皇帝一声断喝,顿时四周一阵地动山摇,眨眼间,禁卫军已将二人围了个水泄不通。
“皇上,你听信谣言,会后悔的!”秦忧扬声道。
“谣言?难道白逸尘不是天山雪教的教主?枉朕素日百般欣赏他,却是养虎为患!”
“我大哥确实是天山雪教的教主,但天山雪教做过什么危害中原的坏事了么?”
“大的,尚未来得及做,小的,却已做了不少,他发出的雪莲花就已不下二十朵,专杀高官巨贾,或是名将良才,如此下去,中原的栋梁便全被他斩尽杀绝了!”
“他们不是栋梁之才,而是社稷蛀虫。”一直未开口的白逸尘冷冷道。“雪莲花所指之人皆是该死之人!此种人渣,既然官府不想办或无力办,那就由能办的人来办。”
“哼,难道玄剑山庄庄主及杭州刺史亦是大奸大恶之徒么?”
“针对他们二人的雪莲花,并非我教发出。”
“哦?朕为什么要相信你呢?”
“皇上为何就信了宋丞相的一面之词?”
皇帝一怔,他身旁那位高大老者则面色一寒,目光阴鸷。
白逸尘淡淡一哂。“十六年前,宋丞相趁皇上初始登基,大肆铲除异己,我爹首当其冲。幸好他为一名女子所救,方幸免于难。此后,因其他原因,我爹性情大变,不问政事,淡薄无为,这些年才平安无事。而其他政敌,则被宋丞相害死的害死,收买的收买,短短几年,整个朝廷已是全盘换血。这些,皇上当时莫非没有丝毫感觉么?”
皇帝沉默着,面无表情。
“宋丞相处心积虑,欲掌大权,皇上只是他手中的傀儡罢了。为了巩固地位,他甚至拉拢武林人士,狼狈为奸,散播我天山雪教的种种谣言,好为他的狼子野心找一个替罪羊!”
“简直是一派胡言!”那名高大老者,正是当今丞相宋子墨。此时,他怒气冲冲的站出来。“皇上!老臣若要他做替罪羊,何苦还要将爱女许配于他?老臣也是最近才知他的教主身份,何来编造谣言一说?”
白逸尘冷冷瞟他一眼。“你之所以欲将宋青莲许配于我,无非是想将我收为己用。你当然是最近才知道我的身份,但你们的目标一直便是天山雪教。”
“胡说!老夫倘若真有你所说的狼子野心,还需等到今日么?”
白逸尘深深看他一眼,缓缓道:“你权倾朝野,一手遮天,皇上能不防你么?皇上看似无为,其实在暗中也在发展自己的势力,十多年来已培养了一大批心腹死士,这些人便被安插在内卫、军统、御林军等各大机要之处,你当然有所察觉,因此,即便手握兵权,亦不敢轻举妄动。”
皇帝听到此,面上露出惊诧之色,喃喃道:“白逸尘,你好可怕,似乎一切都逃不过你的眼睛,还有什么是你不知道的?”
宋子墨趁机道:“皇上,白逸尘心机深沉至此,连皇上的一举一动都在他掌握之中,实在是真正的心腹大患!皇上理应早早将其铲除,以保江山稳定啊!”
白逸尘冷冷一笑,道:“我对那个位子不感兴趣,真正感兴趣的应该是宋丞相你吧?你散播天山雪教的谣言,一来,我教地处西域,易引起中原武林的公愤,更能成功的引开皇上的注意;二来,我教行事素来神秘低调,外人知之甚少,正好由得你们大肆谣传;三来,我们所杀之人大多是你们的心腹,或一丘之貉,你们感觉到危机将进。等到你得知我便是教主,知我不会为你所用,索性除之而后快。你让展雄飞发出两朵雪莲花,引我来此,再领来皇上,好名正言顺的除掉我,从此,便无人能与中原武林抗衡,亦少了心腹大患,你们便可高枕无忧,为所欲为,横行天下。”
宋子墨望着皇帝沉思的脸,道:“皇上,他说的好像亲眼所见、亲耳所闻,这可能么?”
白逸尘淡淡道:“你可以在王府中安插眼线,我难道不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么?”
“你……你早就盯上我了?”宋子墨脸色微变。
“没错,你做的所有坏事,我几乎都记录在案,要不要我拿出一两样证据来让大家过目?”
“皇上!莫听他信口雌黄!老臣对皇上一片忠心,天地可表,从未有忤逆之心啊!望皇上明鉴!”
皇帝望了他半晌,又望向白逸尘。“朕还是那句话,朕凭什么相信你?”
“信不信随皇上的便,我只是在陈述事实。而且,皇上应该清楚,玄剑山庄庄主及杭州刺史这二人并未死,而是被我们保护起来了。皇上可听听他们如何说。”
皇帝再次陷入沉思。
秦忧等得心焦,一抬眼正好望见周离离站在不远处,忙招手无声叫她,目光恳切。
周离离略一沉吟,缓步走了过来,众禁卫军看得傻住,任她直直步入包围圈,立于白逸尘身侧。
秦忧松了一口气,看她的样子,倘若皇帝果真要杀白逸尘,她必不会袖手旁观!
皇帝察觉到异样,抬起头来,一见到周离离,呆了一瞬,旋即向白逸尘道:“没想到,你比朕还要有福气,对比之下,朕宫中的三千粉黛全成了庸脂俗粉啦!你既有了这样一位天仙绝色,就不要与朕抢秦忧了吧?如此,朕便放过你。”
秦忧忍不住道:“皇上!您要公私分明!眼下如此多绿林好汉在此,更有皇上您的几位大臣,您这样做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