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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惊疑不定,又有三条人影飞身而过。
“江湖四煞?!”夏雨惊叫。
忽见白逸尘闪电而逝,余人连忙紧随其后。
一行人几乎与四煞不,此刻是三煞同时到达竹舍之外,却隐身在竹丛之中,眼看着秦忧连跑带喊冲进院内
“秦大哥,快帮我啊!坏蛋来啦!”
竹舍内立刻闪出一人,高大俊秀,却是秦远!众人大惊失色。
秦忧飞扑进他怀中,大口大口喘着气。“秦大哥,他们好厉害,我打不过。”
竹丛内的冬雁忍不住小声道:“她就是为了秦远变心的么?那秦远还装模作样的去看少爷!”
其他人皆静默不语,偷眼瞄白逸尘,除了冰冷还是冰冷。
此时,酒煞尹樽喊话了:“小子!将那女娃娃乖乖送上来,你爷爷们饶你不死!”
秦远咧嘴一笑,道:“我爷爷早作古啦,我可没那福气!”
秦忧则瞪眼道:“喂!你们是些什么人啊?为什么一见到我就跟狗一样乱抓乱叫啊?”
尹樽气得将酒壶摔个粉碎,大喝道:“岂有此理!翻脸不认账!你情人害惨我兄弟,抓住你,我们才好找他报仇!”
“喂!你胡说八道什么?”秦忧连连顿足。
“不会吧?这么快就另有新欢了?”财煞狞笑道。
秦忧直蹙眉。“秦大哥,我为何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秦远轻抚她秀发,柔声道:“不必理会。你且闪过一边。”
“秦大哥,你打得过他们么?”
“嘿嘿,打不过也要试试。”秦远说着已走上前来,叉腰而立。
“小子!不听劝,你别后悔!”尹樽大喝一声冲过去,其余二人紧接着加入。
秦忧拔出长剑亦冲入战圈,刚交手几个回合,便听得一个清亮的嗓音喝道:“住手!别打了!”秋水走了出来,其余几人亦陆陆续续跟随在后。
“白逸尘?原来你也在这里!”尹樽大喝一声,冲过去,半途又顿住,犹豫着,眼珠子团团乱转。
正僵持间,一阵气喘吁吁的跑步声由远而近,却是色煞蓝玉生及其胞弟蓝月明,二人一见到白逸尘即浑身发抖,二话不说,扭头又跑。其他三煞一见,便如得了传染一般,亦纷纷夺路而逃。
“咦?他们为何如此怕那个白衣书生啊?”秦忧好奇的声音响起。
秦远则满脸的惊慌失措。“呃……小白,你……你来啦?那个,秦忧,你先进屋做些好吃的,他们是我朋友。”
“好。”秦忧说完进屋去了。
秋水等人皆瞠目结舌,唯独白逸尘仍旧平静无波。
秦远打个哈哈
“哈哈,小白,好久不见,你如今可还好?”
白逸尘照例不开口。
秋水蹙眉问道:“秦公子,这究竟怎么回事?你为何会与秦姑娘在一起?”
“这个……咳咳,说来话长……”
“那就长话短说。”
“呃……她……她被我们所救,失去部分记忆,呃,就这样!”
“真是够短!”冬雁翻着白眼。
夏雨疑声道:“她也失去记忆?”
“啊,是啊是啊,摔伤了,呃,脑袋伤着了。”
“这么巧?我家少爷也失去记忆了。”
“是是,看得出来,看得出来。啊,你们这是去哪里?”
“找如意娘。”
“如意娘?”秦远眸光一闪。“你们找她何事?”
冬雁大声道:“是如意娘给我家少爷下了蛊,我们当然要找她!”
“你们……怎么知道”
“秦公子,”周离离忽然打断他,冷冷道:“你最好说实话,你与如意娘是何关系?”
秦远一愣,旋即低头苦笑。“量也瞒不过你们,如意娘是我姐姐。”
“你姐姐?!”春夏秋冬齐齐惊叫出声。
“是啊,我们相认已快一年了。”
夏雨冷笑道:“如此看来,秦姑娘根本不是摔伤了脑袋吧?你们到底什么意思?为何给他们两个都下断情蛊?”
秦远挠挠头,只是咧嘴苦笑。
“如意娘人呢?”周离离问。
“去外地采药了,这几日就该回来了。呃,你们就在此地等她?”
周离离飞快道:“不必了,我们改日再来。”正欲转身,却见白逸尘已缓步走入竹舍,她一怔,望望众人,大家你看我,我看你,无奈的跟进去。
不大的工夫,秦忧已将桌上摆满了各式美味佳肴。“大家吃吧,看看合不合胃口?”秦忧满面春风的招呼众人。
周离离一瞬不瞬的盯住白逸尘,见他并未向秦忧看上一眼,心中略微松了口气。
“啊,这位白衣公子,那帮坏蛋如此怕你,你的本事一定很大,能不能教教我啊?”秦忧娇嫩的声音响起,十几道目光齐刷刷射向白逸尘。
白逸尘似未听见,兀自喝酒。
“他……为何不讲话?”
“呃,我家少爷……一向如此。”夏雨小声道。
“啊,他是聋子?或是哑巴?”秦忧亦小声道。
“那个……咳咳……”夏雨突然拼命咳嗽起来。
“你慢些,给你水。”秦忧慌忙将水杯递给他。
夏雨瞄了众人一眼,接过水边喝还边咳嗽。一顿饭便在各人心思揣测中结束。
饭后,秦忧另端上各式水果及点心,大家围坐一圈听她欢声笑语,若不是各怀心事,还真是一幅其乐融融、宾主尽欢的和谐场景。
暮色逐渐降临,室内缓缓镀上一层殷红,秦忧忽然沉默下来,面向窗口,怔怔出神。众人均不解的望过去,再疑惑的望向秦远。
秦远轻叹口气,小声道:“我也不晓得有什么好看的,每当此时,她都会如此,有时甚至跑到林子西边去,一呆便是半个多时辰,任人如何叫都不应,像是换了一个人,又像走火入魔一般。莫非她以前也酷爱看夕阳?”
他望向夏雨、秋水,后二者忙望白逸尘,却惊讶的发现他的目光正虚飘的落在秦忧身上。而秦忧徐徐起身,缓步走至窗边,推开窗户,万道红霞蜂拥而至。须臾,一枚枯败的树叶飘摇而落,在半空打了个旋,被秦忧轻轻捏在手中。她瞧着那枚枯叶,一缕轻烟悄然浮上眉尖。凝眸处,暮色妖娆,风光无限,她却在香雾空濛之中独立成一幅寂寞迷茫的胭脂水粉图。
众人屏息望着她凝立不动的侧影,直至夕阳散尽,室内逐渐陷入昏暗,她方低叹一声,略转身子,如梦方醒道:“啊,这般黑了!我去点蜡烛。”说罢,走向灶屋,步履轻快,面带微笑,似乎方才那一幕从未发生。
众人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再次望向白逸尘,昏暗中,但见他一双眸子如宝石般闪闪发亮。
一天过去,如意娘尚未归来。
秦忧百无聊赖的摇着竹枝,慢悠悠的闲逛,却听得右方传来吵闹之声
“哼!小气!给我瞧瞧又能如何了?还能瞧破了不成?”是冬雁的声音。
“不成!”是秋水。
“你真是越来越古怪,一个贝壳而已,值得你当宝贝似的藏着掖着么?”
“你快去陪小姐!”
“小姐与少爷在一起呢,我去做什么?”
“春芽呢?”
“不要顾左右而言他!痛快拿出来!”
秦忧好奇的走过去,冲那斗鸡眼似的二人笑道:“是什么样的贝壳?我也瞧瞧。”
秋水一怔,旋即面色一红一白,半晌不语。
冬雁斜睨着他,冷哼一声,道:“不过一个紫色的贝壳,有什么了不起的!”
“哦?紫色的?”秦忧双眸一亮。“秋水,让我瞧瞧好么?”
秋水望着她,欲言又止。
这时一道柔润的声音插了进来
“做什么呢?”
原来是周离离、白逸尘走了过来。
冬雁忙打了声招呼。
秦忧仍在央求:“秋水,我瞧瞧好么?我还从未见过紫色的贝壳哩。”水汪汪的眸子澄澈清亮,满含希冀之光。
秋水微微蹙眉,终于自怀中取出一枚紫贝壳放在掌心上,玲珑剔透,色泽柔滑鲜亮,煞是可爱。
秦忧“哇”一声,忍不住抢在手中把玩,水眸闪闪的望着秋水。“呃,那个……”
“你喜欢就拿去吧。”秋水脱口而出,而后怔住。
“真的?”秦忧喜上眉梢。
冬雁气得脸都黄了。“秋水!你中邪啦!我看一眼都不肯,却二话不说就送给她!好你个见色忘义的混蛋,还不承认迷上小妖精!混蛋!混蛋!”骂完,转身跑走了。
秦忧怔了怔,也气道:“她骂谁呢?谁是小妖精?”
秋水一张脸煞白,望望白逸尘,又望望周离离,再转向秦忧结结巴巴道:“冬雁她、她胡说八道,别理她!”
周离离道:“秋水,你领着秦姑娘转转吧。”
“是,小姐。秦姑娘,走吧。”
秦忧嘟着嘴,道:“我才不走!”
“秦姑娘?”
“我想上哪里玩就上哪里玩,为何要听她的?”
秋水与周离离怔住。
秦忧扫了三人一眼,仍是气鼓鼓的走了。秋水忙跟了上去。
周离离侧目凝视白逸尘,见他眉峰轻蹙,目光深沉,间或有一丝迷乱,连忙一把握住他的手,道:“逸尘,我们最多再等一天,倘若如意娘还不回来,我们就走,成么?”
白逸尘低眸看了她片刻,迈步前行。
周离离一把拉住他,不顾一切的扑入他怀中,口中喃喃唤着他的名字。
第二日上午,秦忧正在林中追赶一只花喜鹊,冷不防一头撞在一人身上。
“啊?白……白公子。”秦忧拍着心口气喘吁吁。
白逸尘目不转睛的盯着她,漆黑的眸子暗如寒潭,深不见底,又仿若磁石,紧紧攫住她视线。秦忧赶忙移开眼,害怕就此被吸了进去。却见他蓦然飞身而起,白影如烟,眨眼间已手握一只喜鹊立于她面前。
秦忧张口结舌的瞪着他,好半晌方讷讷道:“好……好厉害!”
白逸尘将喜鹊向她跟前一送,秦忧下意识的抱住,低头抚着油光滑腻的羽毛,小嘴绽开一朵水莲花般的笑容。把玩了一阵,她抬头欲致谢,却猛然怔住了,只见白逸尘眸中闪过忧郁苍凉的光芒,如暗夜薄云,丝丝缕缕,缠绕人心。而后,他缓缓伸出手,抚上她面颊,眸中光芒更加如烟似雾,迷离难言,直罩得秦忧心头一阵迷惘,更有一丝莫名的心疼。
“白公子?”她迟疑的唤他。
白逸尘遽然一惊,迅速抽回手,眉宇轻蹙,又望了她片刻,转身走了。
秦忧望着他的背影,久久无法释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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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五十八章两处沉吟]
午膳时,秦忧总感觉两道沉郁的目光轻飘飘的掠过她面上,害得她紧张兮兮,一下子掉了竹筷,一下子打翻了饭碗,一下子又烫了嘴,狼狈不堪。众人皆奇怪的看着她,秦忧心中不由暗暗气恼。
膳后不久,她对秦远道:“我再去竹林外看看,或许这次能接到如意姐姐。”
“不成!上次去就碰到了四煞,你还是在家里老实呆着吧。”
“我运气没那么差吧?而且老伯伯教我的那套剑法,我还未真正用过呢!”
“说破天也不行!”
秦忧瞪了他半晌,嘟嘴道:“好啦好啦,晓得啦!”
自秦远处出来,一抬眼又见到了白逸尘,勉强笑道:“白公子。”
白逸尘看她一眼,转身走了。
秦忧不觉蹙起眉头,喃喃道:“这人好怪。”
又是一个黄昏,秦忧坐在竹林边的一块空地上,托腮望着火红的天边。许久,叹了口气,站起身向回走,不妨脚下一绊,向着一面斜坡直栽下去,她刚刚惊叫出声,便觉周身一紧,被人团团抱住一起向下滚。好不容易停了下来,秦忧直滚得七荤八素、眼冒金星,不由